二_农女阿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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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母家是在另一个村,隔得不太远,走上一个半时辰也就到了。

  我娘之所以带我来而不带云溪来,我是很得意的,可见我还是有强过云溪的地方的,否则我娘怎么就总是带我来,不带云溪呢。

  后来才知道,并不是因为我比云溪拿得出手,而是云溪那娇娇弱弱的小身板受不了这么长距离的奔波。

  向姑母问了安好后,我就赶紧溜出去寻三妞儿,哼,向我炫耀玉佩,还嘲笑了我半天我家太穷买不起,让她看看吧,到底我的玉佩好还是她的好。

  三妞儿就在村口的晒谷场上,一大群小姑娘围在一起,嘻嘻哈哈的笑声和叽叽喳喳的说话声不时传来,我大喜,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走近了,我把一直藏在怀里的玉佩拿出来,挂在腰上,学着云溪的样子,一步一晃地走过去,重重地咳了一声。

  可是,那群人只是看了我一眼,就掉转头去热烈地议论着什么,只有年龄稍大一些的洛儿表姐一脸笑容地招呼我:“阿喜妹妹来啦?快过来,我们在斗豆娘呢。”

  我窜了过去,只见她们每个人手里都拿着几个纱绡编的花鸟鱼虫在对比嬉闹着。

  豆娘是妇女佩戴的一种头饰。用纱绡等做成虫、鱼、百兽、八宝群花等各种形状,或贯以串,种类繁多,是端午节的一种习俗。

  原来快近端午了。她们讨论得热烈,这个说:“这个鱼做得好看。”那个说:“这只虫儿可爱。”还相互穴在头上,嬉闹得开心。

  我几次想显摆我的玉佩,都没有机会,还是一个玩伴注意到了我,对我说:“阿喜,你来了啊?你没带豆娘吗?我分一个给你吧。”

  我来了精神,将衣摆一整,将玉佩亮出来:“我没带豆娘,带了玉佩……”

  “这样啊……”小姑娘敷衍我一句,就被同伴拉着交换豆娘了。

  我讪讪地住了嘴,三妞儿目带讥讽得意地看了我一眼,凑近我身边:“哈,你可真土,我们玩什么你总是跟不上。”

  我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我才不屑呢。”

  三妞儿稚嫩的脸上写满不屑:“是买不起罢?穷人。”

  我火了,嚷道:“谁说我家穷了?你那个玉佩又小又丑,你还显摆了半天,你看我这个,上面还有漂亮的花纹,你家买得起吗?你敢拿出来比吗?”

  三妞儿那时也是个七、八岁的小丫头,受不了激,拿自己珍重藏在怀里的玉佩:“比就比。”

  那年头,前一年刚受了旱灾,同为佃农,谁家也好不到哪里去,三妞儿那块玉是个廉价的,一对比,人家都不由自主地更喜欢云溪那块玉佩,那细腻的雕工,放在掌心,就如一泓碧水盈盈,晶莹剔透,泛着自然的优雅光泽,三妞儿的玉佩一对比,就如一块路边的石头一般。

  “哇,好漂亮……”

  “太漂亮了……”

  斗豆娘的小女孩儿们早被两人斗玉吸引住了,一个个嘴里发出惊叹声。

  我大获全胜。

  “你、你的玉佩肯定是偷的,你家里有钱买?”三妞儿在我得意的目光下涨红了脸,扬着脖子不服气地叫嚷。

  我说:“不是!”

  她说:“就是!”

  ……

  就这两句毫无意义的词,我们一声高过一声地叫嚷着,小脸涨红,脖子也粗了,青筋也鼓了,好像不大声就不足以说服对方,谁大声谁有理一样。

  在围观的小伙伴嘻嘻哈哈的笑闹声中,有些坐在屋檐下或抱着簸箕挑挑拣拣豆子、花生等、拿着针线在坐的妇人们也张望过来,有几个还抱着挑逗的心态,用挑拨的言语嬉笑地挑拨着我们。

  于是,一场嘴角之争变成了拳脚相加。

  哼,三妞儿哪里是我的对手?我多年的树不是白爬的,架不是白打的,很快,我就把三妞儿给推倒在地上,一纵身整个身子扑在她身上,牢牢地把她压制在地上。

  三妞儿力图反攻,嘴里乱骂着,胡乱地挥着手想把我推开,谁知道用力过猛,两人打架气喘吁吁的一身泥汗,手心湿滑,握着的玉佩脱手而出摔在地上,“啪”一声脆响,在众目睽睽的惊呼下——碎了。

  “碎了、碎了!三妞的玉佩碎了!”一瞬间的沉寂后,一阵惊呼声此起彼伏。

  我怔住了,没留神被突然受了刺激力量爆发的三妞儿重重推开,跌入围观人群之中。

  “哇……”三妞儿愣愣地看着碎玉一会,惊天动地地哭了起来,边哭还不忘含糊不清地喊:“赔……”

  立马就有围观的小八卦孩子们钻出人群,往我姑母家和三妞儿家里跑去。

  没一会,我就听到了我家娘亲的大嗓门:“阿喜皮又痒了老娘收拾不了你!”

  每当她说话没停顿,就是震怒之时,果然看到我家娘亲提着一根足有小指粗的藤条气势汹汹地奔我而来。

  我毛骨悚然,大叫一声,转身就逃,先躲开我娘的气头再说,否则藤条落在身上的滋味可不好受。

  一大一小,一追一赶,周围响起了一阵嬉笑之声。

  别看我年纪小,老是闯祸练出来的逃功也是一流的,我仗着身子小,东一兜西一转的,往村里跑去,很快就摆脱了娘的追赶。

  远远地还传来娘的骂声,不过,危险解除了,我“嘻嘻”一笑,拍了拍手,只是得躲上一阵让娘气消了才能回去,现在回去就是个讨打。

  我歪头想了一阵,往村边的几座破屋子走去,那是几间废弃的破屋,不知被谁拿来堆柴草了,里面堆了不少稻草,软绵绵的,正好去睡一觉。

  到了屋子边,我猫下腰,四肢着地,如往常一样从墙边的破洞爬了进去,可是,与往常不同的是,我颈边竟然多了一柄剑,寒光闪闪的剑。

  我呆住了,保持着四肢着地,臀部翘起的姿势傻模样,转动着眼珠,沿着剑身看向握剑的手,我还没看到手呢,突然身子一轻,被一只有力的手勒着提到了半空,嘴里的惊呼还没有逸出,就被一只大手紧紧地捂住了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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