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吃掉_(GB女攻)空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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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吃掉

  “嘿,老兄。”马夫探头,叫住前方的身影。刚被拦下时他提心吊胆:自己算高的,但和眼前男人比较,即使对方弯腰驼背,竟还是矮一头。而且还戴兜帽,散乱头帘遮眼,浓密胡须蔽脸,完全看不清表情;衣着破烂,大冬天竟未穿鞋,像是个走投无路的劫匪,或者流浪汉。男人摸索内口袋,但拿出来的不是刀,而是个小包。他手哆嗦得厉害,颇为费劲才把包装打开。里面堆满各色药片,他抓了把就往嘴里塞。

  瘾君子?结核病?马夫惊恐,甩动缰绳,但马不愿移动,弓起背脊,扬高头架,像是吓坏了。

  男人展开张纸,在其上轻点。那指头冻得红肿,布满污渍,但很粗硬,像是干活的手。

  马夫终于会意,又好奇男人怎么不直接问地名。问完路,男人折起纸就远去。也许是个哑巴,到不熟悉的地方投奔亲戚?他起了恻隐之心。明天便是圣诞,本应彼此团聚。

  见对方顿足,他喊道:“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载你进城。”

  “谢…谢…”马夫勉强听清粗哑的嘶声。他想起放羊的老弟,身居高山久未与人沟通,再遇见时,说话也是这个模样。大家都不容易。

  奇怪的是,男人刚走远,马就站起,劫后余生般打着响鼻。

  金像是完全失去对外部的感知,赤足在结冰路面上急行,抄近路拐入树林。他很感激马夫,但不能接受其好意。他长途奔驰,直到饲养多年的爱马都惊惧,抗拒他靠近。动物的直觉比人要灵敏。他本性已完全觉醒,通过过量药物压制才勉强保持理智,但正逐步丧失人形。他拉下兜帽,两只被压住的狼耳从头顶竖起。如果再接受更多满月照射,不能维持人身,也是迟早的事。但他无法选择藏匿。

  波本寄来的信上,详细说明了计划,但看到悬赏令上的人像时,他头痛欲裂,身体不受控制般,竟起了濒死反应,是他的本能,嗅探出了这个通缉犯非同寻常的危险性。他不想让自己的女孩去送死。只要能在日落前找到她,便还有一丝机会。但如果先找到的是那个恶鬼——他金瞳闪烁,最坏的情况,只是同归于尽。

  残日西沉,冬季的夜晚,总是过早来临。金心下焦急,专注追寻。记忆中的女孩,氤氲她常用的香料气息,但当下竟闻不到丝毫的相似味道。

  微咸的腥甜随风贯入鼻腔,金喉结滚动,平复躁动。也许曾有场狩猎。男人拨开必经之路的灌木,却误入恶魔的屠宰房。满眼雪地坚冰,但纯白不复,如血河凝固。碎浆铺地,像浓稠的覆盆子果酱涂抹面包。金想呕吐,唇间流出的却是不受控制分泌的唾液。他捂嘴,惊骇万分地发现自己颌部前凸尖牙交错,唇齿相比人类更像狼的吻部;面颊旁丛生灰白毛发,躯体变形涨大,衣服紧勒胸口,然后被撑破。他浑身发热,不禁喘息,却发出声凄厉的嚎叫。

  金抬头,绝望地望见,一轮圆月徐徐亮起。

  他凭借残余意识摸出匕首自裁,但薄锋撞上肌肉,边缘竟卷起。狼人的身体刀枪不侵,嗅觉更是敏锐百倍。因此,在刺鼻血臭中,他嗅到丝缕甘甜的芳香——啊,这就是他要找的。狼人利齿张开,扯出笑容。

  波本磨牙,恶狠狠踢了刚捆住她的椅子几脚。待她卷土重来,定要设计套刑罚工具,把那个变态折磨到求饶。脑内的机械制图让她振作,收拾好行装,女孩准备离开这鬼地方。

  “哐!”有什么东西破门而入径直扑来。

  撞地瞬间,她两手双动左轮同时开火。感谢新技术,不用扳撞锤就能快速拔枪。

  “叮。”子弹壳落地,女孩大惊,闪躲不及被按住身体。利爪扎入右肩皮肤,利痛贯穿手臂。她抬膝上顶,未伤及对手毫毛却挫伤出淤青。她咬牙,甩出被刺右手所持枪支,利用野兽分神刹那左手前突对准其面部。

  “金?”她轻呼,动作先想法一步,枪口抵上巨狼仅余的金黄眼睛,果断扣下扳机。

  子弹掠过狼人眼皮,打得他头直偏过去。嗥叫自他喉管响起,他伸舌,将自脸颊淌下的血卷入口中,狂怒在血管里肆虐。和低劣的原始狼不同,反击和威慑不会吓退他,反而激起嗜血的兴趣。

  他暴起,追逐逃脱的猎物。

  波本喘气,肺部几乎要炸裂。但她不能停下。狼人对她散发的,是从未有过的强烈杀意。和与那个把她当玩物的神秘男子周旋不同,这一次,掉以轻心就会死。

  虽然很想活下去,但她没有特别介意被金杀掉——只是不想让他清醒后伤心。

  她穿梭树林间,脑内迅速分析地形。这里是无人踏足的深林,躲避处都不足以瞒过狼人的嗅觉和听力。

  不过…这是山顶。波本灵光乍现,向月光下隐约可见的悬崖奔去。

  然而,风声逼近。人的体能,面对强大野兽时终究无能为力。波本蜷成胎儿姿势,手护住脖颈。这是金交给她的生存知识之一。如果无法逃避攻击,也要尽力存活,因为事情也许能迎来转机。她不经想,这是否别有用心?

  上臂被咬紧。她鲜明听见肱骨被压断的声音。湿热的舌舐上皮肤,吻危险而致命。

  可惜,她没有那么好的运气。

  啧。

  安古垂眼,墨黑巨翼收敛。

  真是伤脑筋。

  他正相谈甚欢,灵魂刻印处传来针刺痛感。血脉相连带来的是双向的麻烦。回程,就看见他的新布偶被撕碎咬破,肚肠满地,肇事者正咔嚓咔嚓吞嚼一只勉强看得出形状的手臂。碰巧的是,这是他单方面的老熟人:对方应该对他毫无记忆,但按照协议,当前情况下他应将其立即处理。

  安古弹指,将狼人从残骸旁震飞,他落地,扫视不成型的倒霉小玩具。嗯......看来狼人充分享用了美餐。头骨都被咬碎,鼻子和皮肤被啃没,残余的无机质眼睛反射月光,像枚红宝石。倒挺漂亮。不错,稍得他遗传。颇为自恋的吸血鬼托起端详那剩下的半边脸,轻抬手杖,截下狼人的扑击。

  “我没心思和你打,金。”他暂时很中意波本,决定将她留在身边亵玩。金属柄同利爪相撞,点落进攻。它极其坚硬,不似这个时代能造出的道具。安古蹲下,蘸取女孩血液,在地面画圆。

  不甘被抢夺猎物的狼人嘶吼,出爪愈发密集。安古抬臂,杖旋跃如白鸟。果然有质量的食物会让捕食者变强。虽然虎口被震得发麻,他还是很怀念金这一身怪力。

  若有机会,真想和你痛痛快快打一场。安古拇指按上杖首,隐藏长剑脱出,锋芒毕露。

  “噗呲——”贯穿声。

  “叮。”剑鞘坠地。

  胸腔被剑刺入的猛兽满脸不可置信,沉重躯体向后栽去。

  可以回收。他吹声口哨,召来信使,向联络人发消息。今日反复奔波的猫头鹰瞪他一眼,振翅飞去。任务完成。剩下的时间用于满足他的私心。

  手恋恋不舍地从狼人温热软弹的肉垫上移开。

  …刚才那个不算。

  画毕魔法阵,安古轻笑。不愧是他的造物!复活代价可怖,要他这只吸血鬼的魔法还不够,还要搭上大部分能力,相当于把他降格成凡人。很苛刻的条件,不是吗?更妙的是,这世界的规则竟确凿告诉他,这能成功。真神奇!能等价复现,但无法再创造的东西,难道不是可供他无限玩乐和重塑的专属奇迹?

  他手捧女孩残缺头颅,跨入魔法阵中心,心情热烈:来吧,将我拥有的所有非本质事物拿去!

  以吾之骨血再造汝之形体。纯种吸血鬼如是转化眷属。但他不屑于凭此获得同类:何必将活物拖进漫长寂寥的永恒生命。但女孩的新生,游离于既定规则外。他倒要看看能诞生出什么样的东西。

  器官自上而下生成,最初晶莹剔透,像金鱼。盈白肉体将柔软内脏包裹,半透明乳色凝固。如同雪被握紧,塑造出手的形状,人偶被他体内涌出的能量捏得逐渐成型。脖颈,手臂,胸膛,小腹,竟与原先面貌别无二致,就像是被打碎的花瓶短暂记起了自己的形状魔法般复原,波本正在重生,凭借破损残肢的身体记忆。眼见就要臻于完美——

  安古侧身,似石膏雕刻的惨白颧部划上道碎裂般的抓痕。

  黑眸闪烁,迎上满溢悍戾,缩成针尖大小的金瞳。

  心脏被刺穿的狼人竟站起身,银毛覆盖的虬结肌肉涨大,本应致命的伤口快速愈合,剑刃竟被吞噬,唯余截剑把卡死在体外,同晕开血污一道,乍看像朵带柄的玫瑰。

  女孩的血肉,竟让狼人被封印的力量逐渐恢复。不知该说是神的庇佑,还是恶魔的诅咒。

  在这半秒不到的观察中,他已做下决断。安古轻念咒语,仅存魔力释放,保护罩包裹女孩,他待完成的试验品。这也让他错过撤退时机:狂暴狼人巨塔般的身躯如闪电劈来。

  剧痛窜遍四肢百骸。安古闷哼。即使失去力量,他仍能勉强抗衡。但每次过招,狼人都在变强……他不禁舔舐干渴的嘴唇:不知金能否被他诱导出全盛期的模样?

  “咻。”不过,将其引开,才是迫在眉睫的事情。深知保护罩经不起几次攻击,安古吹哨逗弄,激怒狼人,轻快闪避失去章法的攻击。失去理智的野兽直冲过来,他灵巧后撤。

  啊哦。

  脚跟悬空,小石子向后滚去,久久听不见落地声音。

  自鸣得意的吸血鬼满脸尴尬。该死,他忘记自己把翅膀也一并置换了去。谁叫他拥有如此繁多难以细数的能力。迅猛撞击下,他坠落悬崖,心中的小本狠狠给金记下一笔。

  “……”

  人型沉默伫立,紫发在月光下流淌着金属液面般的奇异光辉。彵身材高挑,体格轻盈,中性的妍丽面容未显露丝毫表情。

  彵一动不动。确切来讲,动不了。

  兽耳狼尾的男人正紧抱彵的双腿,嘶吼不成逻辑:“求求你…奎宁,杀了我,杀了我…”

  彵可以推测金做了什么。毕竟狼人全身沾满不属于自己的血。

  奎宁指向似在安睡的女孩:“还活着。”虽然少了只小腿。那只吸血鬼不见踪影,但根据他们的约定,彵不会干涉。

  “哈。”这并没有安慰到心碎的男人,他狂笑,状若疯癫:“我还是会重蹈覆辙,总有一天她会再次被杀。我永远无法改变,对吗?无论发生多少次,总做出同样的事。但为什么,为什么要让我杀死波本…”

  波本,好名字。

  奎宁似乎已对此熟视无睹,手轻柔拭过男人热泪滚落的脸颊:

  “眼睛没了?”

  这倒挺新鲜。彵无数次见金自残。或者说,每次见面,他都浑身伤口,处于濒死边缘。但这明显是旧伤。

  “我没办法…继续不下去…”两人的交流显然不在相同频率,“给我个了断,如果是你,奎宁,你一定可以做到…请你杀了我。”他无神的眼睛骤然迸发神采,兴奋地抓过那双骨节分明的手覆上自己脖颈,祈祷永恒死亡的恩典,未意识到自己的语气似恳求情人垂怜。

  “你不愿意。我明白。”男人穷途末路,狂乱亲吻在他眼中能带来奇迹的手指:“只要你能让我死去,我的一切都归属于你…”

  “包括波本?”奎宁叹气。真可悲,到现在,金已理智崩溃,竟还拿旧情与自己博弈,好像这份行为机制是本能般的东西。殊不知,爱情早在利用中被消磨,仅存友谊勉强维系。但这份丧家犬般的模样微妙地讨好了彵。

  “不行!”男人失态低吼,随即头顶耳朵耷拉,尾巴也夹在腿间,似乎害怕奎宁迁怒女孩,抓紧彵衣角讨价还价:“唯独除了这个…你无论对我做什么都可以。”真有趣。在死亡之外,他仍祈求女孩的幸福。未见回答,他发出臣服野兽般的悲泣。

  “很吵。”与波澜不惊的语气不同,上百根粗细不均的半透明触手蓦然从奎宁风衣下摆弹出,近乎暴虐地缠上男人躯体。他准守条款般驯顺张开高热口腔,迎接入侵。

  他本以为奎宁会将身上每个孔洞填满——就像彵曾经做的那样,但光滑触手只是捂紧他口鼻。

  无法呼吸了…他不想扰奎宁兴致,极力保持镇静,但身体本能无法抗拒。壮硕胸膛剧烈起伏,真有趣。奎宁垂眼,将垂死挣扎的男人钉住,看他健美腰腹在挣扎中上顶,厚唇微张,逐渐变得青紫;呼吸逐渐变慢而微弱,继而不规则。窒息是杀不死狼人的,或者说普通的折磨都不行。但彵可以从中获得乐趣。

  不得不说,男人有所长进。即使失禁,也没咬伤彵触须。

  金听见自己的心跳开始减慢,他瞳孔黯淡,已开始涣散。但在死亡威胁下,身体变得出奇敏锐,被迫接受足以摧毁他意志的强烈快感。膀胱排空尿液,阴茎挺立,跳动着处于爆发边缘。

  触手突然将他放开。大量空气灌入肺部,男人剧烈咳嗽,未能射精的下体无助地弹动,像在侵犯空气。

  身体向后倾倒,但胸前的剑柄正被奎宁握住。狼人恢复能力极强,即使刚经历了濒死缺氧,受损大脑和器官自主修补,但无法排出贯穿胸口的特制异物:奎宁亲自锻造,赠予安古的武器。肌肉血管环绕金属生长粘连,浑然一体无法分离——除非凭借外力。

  心脏撕碎,左肺遭搅动,动脉破裂,愈合的胸壁再次被贯穿,唇角涌出红沫,鼻腔被灌满,男人口如风箱荷荷作响,几乎要被自己的血溺死。

  “痛?”奎宁轻声问道,知道男人无法回答。触手蜿蜒,轻托他背脊,滑过耳廓,攀上鼻梁,拂过他残缺的那边。

  男人眼睑闭紧,像被状似抚摸的特殊动作唤起,大腿并拢,试图遮掩勃起。

  奎宁意外,金竟在羞耻,这不合逻辑。

  吸盘轻压,男人妥协,睫毛颤动,睁开眼睛。

  然后根触手插了进去。

  奎宁紧箝住身下躯体,没想到男人被肏个眼眶都能有这么大动静。成团细须攀附义眼表面,将其嵌套,缓缓向外拔出,因疲累而显得青黑的眼睑被撑出浮雕般的纹路。

  卜的一声,像葡萄酒瓶口的软木塞,玻璃圆球被拔出体外。男人直哆嗦,双手合拢举高,哀求彵将已无用处的假体施舍给自己。奎宁不打算考究这到底有什么特殊含义,湿滑圆球坠至他掌心。见金视若珍宝地将其攥紧,觉得滑稽。他以后应该用不着那东西了。

  粗大软管噗嗤挺入眼窝,在狭窄肉洞内搅动顶弄。因为材质透明,被强制撑开的深红色组织清晰可见。本不应该被任何异物触碰的娇嫩内壁不堪重负地收缩抗拒,将入侵者挤压出更多粘液,这反而使其进出愈发顺利。触手自在挺动游弋,似已经将眼窝转化成自己的洞穴,布满吸盘的表面凹凸不平,吸吮内壁。本可忍耐的麻木钝痛遽然尖锐,金挣扎得厉害,肌肉夹紧,反而将自己弄伤。血泪冲刷无法闭合的眼睑,淌落脸颊。

  真可爱。

  奎宁更进一步,末端击打坏死的视觉神经。再深入,破坏下视神经径,便能挺进下丘脑,调节内脏和内分泌的神经中枢所在地。将其损毁,能影响譬如睡眠,体温,学习和记忆,还有多巴胺、内啡肽和催产素的分泌。这意味着彵能完全掌控男人的快乐、高潮和爱情。这会多么地有趣。未餍足的掠夺者兴味盎然:

  不知金以后被至死方休地强奸大脑,会有什么反应?

  奎宁享受被眼轮匝肌夹紧的触感,但没忘记本来目的。出于人道主义考虑,彵准备给金一点点止痛物。滚烫射液喷溅,填满整个空穴。触须继续抽插,同时手臂使力。

  利剑全然拔出,血咕嘟冒出似微型喷泉。奎宁低头观赏:男人脖颈向后高高仰起,竟在剧痛中绝顶。眼交完毕后,彵抽出,转而玩弄剖开的胸腔,吸盘舐过肋骨,凹凸不平的表面紧贴,似在接吻。随即触手捏紧心脏。男人全身肌肉迅急抖动,大腿根颤抖小腿绷直脚趾蜷曲,会阴痉挛肛门收缩,彵亲手植入的阴户坏掉般潮吹,剧烈抽搐喷汁。连续经历多次干性高潮后,未遭触碰、剧烈跳动的阴茎才开始汩汩流精。

  好像安慰剂给过头了。

  奎宁破开保护罩,横抱女孩,正返回悬崖边,准备顺手捞起被放置的金,就看到这副光景。虽然彵感情淡薄,但也少有地感到心虚。

  男人终于恢复到能发出声音。他双耳向后折去,粗尾偏向旁边,喉管滚动甜腻而急躁的呻吟。他粗壮手指勉强插入饥渴吮吸着的肉穴,鼓捣出湿润淫靡的水声,正积极为交配准备好自己。但他正试图开拓的不是生殖器官,而是被射满强效催情液的左眼。

  看清来人,他急切呜咽,似求欢,又似强弩之末的哀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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