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玻璃墙外的希冀
黑西装司机低着头，双手递过一卷崭新未拆封的绷带。看着人高马大，面对一个还没到他肩膀高的小小少年，动作却透着一股小心翼翼、战战兢兢。
太宰治接过，熟练拆开，旁若无人地将绷带一圈圈缠到双手手臂、脸和脖子上。
‘啊，舒服多了。’
太宰治嘴角扬起一个没有温度的弧度，“对了，A会社其中一个主要产业是风-俗-业吧。”
伟哥成分浓度超标……太宰治磨了磨牙。
关联起众多线索，他很容易就能想到鹤见川伟哥浓度超标的原因。
战争的动乱，经济的下滑，部分黑夜组织的威逼利诱，让许多女性走投无路、委身风尘，风-俗-业在见不得光的地方快速发展。伟哥成分浓度超标的背后，是赤-裸-裸-的血泪，是底层女性无法挣脱的深渊。
“走吧，现在过去正好哦！”太宰治用活泼的语气说道，“他们的所有后手，现在已经全部聚集到基地。正好一网打尽。”
太宰治说得笃定。
黑西装司机和广津柳浪没有任何怀疑。明明太宰治失联半天，身上还没有任何通讯工具，就轻易给出对十多公里外的一个组织动态的判断。
无数次的胜利，已经验证了太宰治的出众智谋和精准判断。
车子启动。
太宰治从车窗看出去。阳光照射在擂钵街那些高低错落、奇形怪状的窝棚和铁皮房上，反射出一片金色的暖洋洋的光芒。
太宰治定定看向某个铁皮屋的方向，突然鼓起脸，嘴角耷拉下来，‘什么嘛，怎么可能可以休息。’
黑西装司机突然听到可怕上司大声抱怨道：“明明今天是劳动感谢节。大家都在放假，我却还要工作！”
黑西装司机和广津柳浪安静如鸡。
特别是广津柳浪还知道，后面还有好几个紧急任务等待太宰治处理。
寂静了一会儿，广津柳浪的手机响起铃声，他接起答道：“太宰大人已经回来，你们可以从鹤见川……”撤退。
“呕”
广津柳浪循声看向后座，只见太宰治脸色发紫地捂着嘴，“不要再提……”眼睛瞪得溜圆，一字一顿，“鹤、见、川！”
在他忘掉那些寄生虫和伟哥之前！
广津柳浪眼中有一星半点的疑惑，嘴上沉稳应道：“是。”
在港口Mafia待了几十年，经历无数大风大浪，广津柳浪已经无比沉稳。哪怕太宰治任务中突然入水、突然毫无遮挡地走进双方交火范围，突然尝试各种去见黄泉津大神的手段，也淡然处之，让下属去寻找和救起太宰治。
但难得见到，太宰治对他素来喜爱的鹤见川是这种反应。
广津柳浪转回头看向前方。‘太宰大人才只有16岁，少年人的兴趣总是变得很快的。’
太宰治缓过来后，捂着嘴用闷闷的声音道：“回去给我安排全身检查。”
“是。”
“唔，是吃螃蟹的好季节呢！决定了，明天去吃烤螃蟹！”
……
浅野空去澡堂仔仔细细、彻彻底底地冲了几遍澡，回到铁皮屋后还有时间修炼半小时自然能量，才到约定时间，与若原良一他们汇合去附近的商场。
这个节日，似乎全城的人都走上了街头，发泄之前因为的动乱和经济滑坡而积累的惶恐不安。
商场外搭建起舞台表演魔术和歌舞，各个商铺装饰着五颜六色的彩带和彩灯，店员笑容满面地在门口招呼着客人。明明天还没黑，商场内的煌煌灯火，照得比外面的太阳光线更耀眼夺目
穿着各色玩偶服的工作人员揣着满兜的糖果、鲜艳的气球，分散在商场内外四处游走，不时向围着他们的孩子、少年少女们递送，赢得一个个或惊喜、或兴奋的笑脸。
走过商场前的广场，芥川银被“松鼠玩偶”塞了一小把糖果。惊喜地眨眨眼，低下头握住手心里的糖果，抿出一个羞涩的笑容。
挑出一颗紫色糖果给哥哥芥川龙之介，一颗黄色糖果给浅野空，一颗绿色糖果给若原良一……
“我不要。”若原良一摆手，目光装作无意地看向芥川银剩下的唯二糖果，“我已经是大人了，才不会吃小孩子才吃的糖果。”
15岁的“大人”若原良一拒绝吃糖，其它少年们也纷纷拒绝了芥川银的糖果。芥川银开心地吃了一颗，将剩下一颗小心翼翼地放进衣兜里，收回手时不放心地拍了拍。
14岁的芥川龙之介相信了“大人不吃糖”的话语，自认为已经是可靠大人的他，看着手中的糖果，目光流露出一丝纠结。
同样15岁的浅野空，毫无负担地剥开糖纸，将糖果放进口中。
‘好酸，柠檬味的。’
浅野空被酸得眯起眼睛，也不吐出来，舌头顶着糖果将它从口腔的左边滚到右边，右边滚到左边。
“才不是，大人也可以吃糖果！”一道有些熟悉的声音从侧后方传来。
江户川乱步穿着熟悉的卡其色侦探服，一手叉腰，一手抬起不忿地指着若原良一。两颊鼓起两个鼓包，看那形状分明一边塞了一颗糖果，黑色短发在侦探帽下乱翘。
不高的个子，鼓鼓的脸颊，让人幻视颊囊塞满坚果的松鼠。
浅野空眼睛微微放大，心脏扑通扑通跳，在没有发觉的时候嘴角已经悄悄弯起。
这是……被萌到心颤的感觉。
‘是之前那个见过两面，聪明又可爱的少年侦探！’
江户川乱步突然转移视线，眯眯眼莫名泄出一道锐利的闪光，看着浅野空语带怀疑：“你在想什么失礼的事情。”
浅野空稳住表情，加大笑容大声说：“没有！我在心里想，原来是你，我见过最聪明的侦探！”
虽然他只见过一个侦探。
江户川乱步扶着帽子，张扬一笑，“当然！我是世界第一的名侦探！”
帅气的姿势和话语，因为塞着糖果的脸颊而大打折扣，往着可爱的方向一路狂奔。
旁边的白发和服剑士向浅野空等人颔首，低头看向江户川乱步冷静道：“乱步，粗点心的优惠活动时间……”快要过了。
“啊！”江户川乱步惊叫，扯住社长的袖子撒腿狂奔。
若原良一双手抱胸，看着江户川乱步远去的方向，不解道：“他就是之前，你说的那个推理出动乱即将发生的的侦探？”
“对，很厉害的侦探。也许之后我们有委托要拜托他们呢。”浅野空轻松地开玩笑。
一行人穿过广场，走进商场，目的明确地往二层服装区的方向走。若原良一拉着芥川银的手，昂首挺胸地走在最前面。
身边走过的人们，衣物无不比他们光鲜亮丽，更有许多是一家几口亲密出行。
但是若原良一心中没有从前的畏怯、自卑与嫉妒。
哪怕身上的衣服半新不旧，哪怕他们只是一群相依为命、不被城市承认孤儿，只能住在脏污狭小的擂钵街。
但是，他们能挣到钱了！是堂堂正正的生意！
那笔藏起来、日日增厚的钱，就是若原良一的自信与胆气，就是每个少年对未来的信心和希望。
从前，他们看擂钵街之外的世界，就像隔着厚厚的玻璃墙看里面璀璨耀眼的城堡，美好却可望而不可即。
现在，他们都相信，再过不久就能存够钱搬出擂钵街，穿过玻璃墙，堂堂正正地融入那片光明灿烂的世界，过上与其他市民一样的生活。
站在一个灯光明亮、洁白宽敞的服装店前，芥川银有些畏缩地停下脚步，往后扯了扯被若原良一拉住的手。
若原良一坚定地带着芥川银往里走，跨过店门口的交界线。服装店员带着礼貌的笑容迎上来。
芥川银在众人的鼓励和赞美下，试了一套又一套衣服，最后抱着最满意的一套衣服，抿唇微笑。
早川强志去结账时，她走到哥哥身边，悄悄伸手拉住芥川龙之介的手，手心相贴。抬头看向哥哥，眼里是星星点点的璀璨星河，满是对未来的憧憬和希冀：
‘之后，我们会越来越好的吧。’
芥川龙之介看着妹妹的笑容，眼角眉梢柔和下来，身上浮现安宁轻松的气息。
浅野空在店内透过玻璃，看到外面领着一串小孩子走过的高大红发男子。
是织田先生。今天遇到了好多熟人啊！
织田作之助敏感地侧头看过来，见到浅野空后也认出了他，远远地点头示意，然后就被几个小孩子扒拉着袖子、衬衫下摆和裤子，拖着往游乐区走了。
浅野空转身看向各自挑选起衣服的少年们，不自觉露出一个笑：‘会越来越好的。’
每个人买了一套秋冬的新衣服和新被褥，又去市场大采购了晚上火锅的食材，一行人满载而归。
擂钵街，少年们的据点里。
锅里咕噜咕噜地冒着热气，青菜、豆腐、蘑菇、五花肉、鱼肉等食材在里面上下翻滚。
等食材煮熟的时间，早川强志惯例宣布今日收入和目前存款总额。
一个少年兴奋地说：“居然有了这么多存款！我之后要住一个有卫生间的房子！”
另一个少年接上：“有可以泡澡的浴缸！”
若原良一撇撇嘴，“真没志气。”得意地说：“我们要开店赚更多的钱，住更大的房子，每个人都有一间房间！”
浅野空高兴补充：“让你们都能上学！”
“额……“除了芥川银目光闪亮，芥川龙之介看不出意愿，一群15-17岁的半大少年纷纷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容。
他们失学多年，这么大了还要回学校跟一群小鬼头从头念书？还是不了吧。
早川强志严肃点头，看向芥川银和芥川龙之介：“银，龙之介，之后你们要好好念书啊。”
芥川银认真点头。
“对啊对啊。”若原良一等其他少年反应过来，纷纷应道。
芥川龙之介愣了一下，听到大家的“鼓励”，迟疑地点头。他暂时没想清楚未来要做什么。
若原良一看向浅野空，兴致勃勃道：“我之前的提议，去鹤见川捕鱼，怎么样？”
浅野空筷子一颤，夹着的五花肉险些掉下来。他眼疾手快地在空中再次夹住猪肉，放到碗里，“咳，肉已经熟了，吃完饭后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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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接过，熟练拆开，旁若无人地将绷带一圈圈缠到双手手臂、脸和脖子上。
‘啊，舒服多了。’
太宰治嘴角扬起一个没有温度的弧度，“对了，A会社其中一个主要产业是风-俗-业吧。”
伟哥成分浓度超标……太宰治磨了磨牙。
关联起众多线索，他很容易就能想到鹤见川伟哥浓度超标的原因。
战争的动乱，经济的下滑，部分黑夜组织的威逼利诱，让许多女性走投无路、委身风尘，风-俗-业在见不得光的地方快速发展。伟哥成分浓度超标的背后，是赤-裸-裸-的血泪，是底层女性无法挣脱的深渊。
“走吧，现在过去正好哦！”太宰治用活泼的语气说道，“他们的所有后手，现在已经全部聚集到基地。正好一网打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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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西装司机和广津柳浪没有任何怀疑。明明太宰治失联半天，身上还没有任何通讯工具，就轻易给出对十多公里外的一个组织动态的判断。
无数次的胜利，已经验证了太宰治的出众智谋和精准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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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从车窗看出去。阳光照射在擂钵街那些高低错落、奇形怪状的窝棚和铁皮房上，反射出一片金色的暖洋洋的光芒。
太宰治定定看向某个铁皮屋的方向，突然鼓起脸，嘴角耷拉下来，‘什么嘛，怎么可能可以休息。’
黑西装司机突然听到可怕上司大声抱怨道：“明明今天是劳动感谢节。大家都在放假，我却还要工作！”
黑西装司机和广津柳浪安静如鸡。
特别是广津柳浪还知道，后面还有好几个紧急任务等待太宰治处理。
寂静了一会儿，广津柳浪的手机响起铃声，他接起答道：“太宰大人已经回来，你们可以从鹤见川……”撤退。
“呕”
广津柳浪循声看向后座，只见太宰治脸色发紫地捂着嘴，“不要再提……”眼睛瞪得溜圆，一字一顿，“鹤、见、川！”
在他忘掉那些寄生虫和伟哥之前！
广津柳浪眼中有一星半点的疑惑，嘴上沉稳应道：“是。”
在港口Mafia待了几十年，经历无数大风大浪，广津柳浪已经无比沉稳。哪怕太宰治任务中突然入水、突然毫无遮挡地走进双方交火范围，突然尝试各种去见黄泉津大神的手段，也淡然处之，让下属去寻找和救起太宰治。
但难得见到，太宰治对他素来喜爱的鹤见川是这种反应。
广津柳浪转回头看向前方。‘太宰大人才只有16岁，少年人的兴趣总是变得很快的。’
太宰治缓过来后，捂着嘴用闷闷的声音道：“回去给我安排全身检查。”
“是。”
“唔，是吃螃蟹的好季节呢！决定了，明天去吃烤螃蟹！”
……
浅野空去澡堂仔仔细细、彻彻底底地冲了几遍澡，回到铁皮屋后还有时间修炼半小时自然能量，才到约定时间，与若原良一他们汇合去附近的商场。
这个节日，似乎全城的人都走上了街头，发泄之前因为的动乱和经济滑坡而积累的惶恐不安。
商场外搭建起舞台表演魔术和歌舞，各个商铺装饰着五颜六色的彩带和彩灯，店员笑容满面地在门口招呼着客人。明明天还没黑，商场内的煌煌灯火，照得比外面的太阳光线更耀眼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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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过商场前的广场，芥川银被“松鼠玩偶”塞了一小把糖果。惊喜地眨眨眼，低下头握住手心里的糖果，抿出一个羞涩的笑容。
挑出一颗紫色糖果给哥哥芥川龙之介，一颗黄色糖果给浅野空，一颗绿色糖果给若原良一……
“我不要。”若原良一摆手，目光装作无意地看向芥川银剩下的唯二糖果，“我已经是大人了，才不会吃小孩子才吃的糖果。”
15岁的“大人”若原良一拒绝吃糖，其它少年们也纷纷拒绝了芥川银的糖果。芥川银开心地吃了一颗，将剩下一颗小心翼翼地放进衣兜里，收回手时不放心地拍了拍。
14岁的芥川龙之介相信了“大人不吃糖”的话语，自认为已经是可靠大人的他，看着手中的糖果，目光流露出一丝纠结。
同样15岁的浅野空，毫无负担地剥开糖纸，将糖果放进口中。
‘好酸，柠檬味的。’
浅野空被酸得眯起眼睛，也不吐出来，舌头顶着糖果将它从口腔的左边滚到右边，右边滚到左边。
“才不是，大人也可以吃糖果！”一道有些熟悉的声音从侧后方传来。
江户川乱步穿着熟悉的卡其色侦探服，一手叉腰，一手抬起不忿地指着若原良一。两颊鼓起两个鼓包，看那形状分明一边塞了一颗糖果，黑色短发在侦探帽下乱翘。
不高的个子，鼓鼓的脸颊，让人幻视颊囊塞满坚果的松鼠。
浅野空眼睛微微放大，心脏扑通扑通跳，在没有发觉的时候嘴角已经悄悄弯起。
这是……被萌到心颤的感觉。
‘是之前那个见过两面，聪明又可爱的少年侦探！’
江户川乱步突然转移视线，眯眯眼莫名泄出一道锐利的闪光，看着浅野空语带怀疑：“你在想什么失礼的事情。”
浅野空稳住表情，加大笑容大声说：“没有！我在心里想，原来是你，我见过最聪明的侦探！”
虽然他只见过一个侦探。
江户川乱步扶着帽子，张扬一笑，“当然！我是世界第一的名侦探！”
帅气的姿势和话语，因为塞着糖果的脸颊而大打折扣，往着可爱的方向一路狂奔。
旁边的白发和服剑士向浅野空等人颔首，低头看向江户川乱步冷静道：“乱步，粗点心的优惠活动时间……”快要过了。
“啊！”江户川乱步惊叫，扯住社长的袖子撒腿狂奔。
若原良一双手抱胸，看着江户川乱步远去的方向，不解道：“他就是之前，你说的那个推理出动乱即将发生的的侦探？”
“对，很厉害的侦探。也许之后我们有委托要拜托他们呢。”浅野空轻松地开玩笑。
一行人穿过广场，走进商场，目的明确地往二层服装区的方向走。若原良一拉着芥川银的手，昂首挺胸地走在最前面。
身边走过的人们，衣物无不比他们光鲜亮丽，更有许多是一家几口亲密出行。
但是若原良一心中没有从前的畏怯、自卑与嫉妒。
哪怕身上的衣服半新不旧，哪怕他们只是一群相依为命、不被城市承认孤儿，只能住在脏污狭小的擂钵街。
但是，他们能挣到钱了！是堂堂正正的生意！
那笔藏起来、日日增厚的钱，就是若原良一的自信与胆气，就是每个少年对未来的信心和希望。
从前，他们看擂钵街之外的世界，就像隔着厚厚的玻璃墙看里面璀璨耀眼的城堡，美好却可望而不可即。
现在，他们都相信，再过不久就能存够钱搬出擂钵街，穿过玻璃墙，堂堂正正地融入那片光明灿烂的世界，过上与其他市民一样的生活。
站在一个灯光明亮、洁白宽敞的服装店前，芥川银有些畏缩地停下脚步，往后扯了扯被若原良一拉住的手。
若原良一坚定地带着芥川银往里走，跨过店门口的交界线。服装店员带着礼貌的笑容迎上来。
芥川银在众人的鼓励和赞美下，试了一套又一套衣服，最后抱着最满意的一套衣服，抿唇微笑。
早川强志去结账时，她走到哥哥身边，悄悄伸手拉住芥川龙之介的手，手心相贴。抬头看向哥哥，眼里是星星点点的璀璨星河，满是对未来的憧憬和希冀：
‘之后，我们会越来越好的吧。’
芥川龙之介看着妹妹的笑容，眼角眉梢柔和下来，身上浮现安宁轻松的气息。
浅野空在店内透过玻璃，看到外面领着一串小孩子走过的高大红发男子。
是织田先生。今天遇到了好多熟人啊！
织田作之助敏感地侧头看过来，见到浅野空后也认出了他，远远地点头示意，然后就被几个小孩子扒拉着袖子、衬衫下摆和裤子，拖着往游乐区走了。
浅野空转身看向各自挑选起衣服的少年们，不自觉露出一个笑：‘会越来越好的。’
每个人买了一套秋冬的新衣服和新被褥，又去市场大采购了晚上火锅的食材，一行人满载而归。
擂钵街，少年们的据点里。
锅里咕噜咕噜地冒着热气，青菜、豆腐、蘑菇、五花肉、鱼肉等食材在里面上下翻滚。
等食材煮熟的时间，早川强志惯例宣布今日收入和目前存款总额。
一个少年兴奋地说：“居然有了这么多存款！我之后要住一个有卫生间的房子！”
另一个少年接上：“有可以泡澡的浴缸！”
若原良一撇撇嘴，“真没志气。”得意地说：“我们要开店赚更多的钱，住更大的房子，每个人都有一间房间！”
浅野空高兴补充：“让你们都能上学！”
“额……“除了芥川银目光闪亮，芥川龙之介看不出意愿，一群15-17岁的半大少年纷纷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容。
他们失学多年，这么大了还要回学校跟一群小鬼头从头念书？还是不了吧。
早川强志严肃点头，看向芥川银和芥川龙之介：“银，龙之介，之后你们要好好念书啊。”
芥川银认真点头。
“对啊对啊。”若原良一等其他少年反应过来，纷纷应道。
芥川龙之介愣了一下，听到大家的“鼓励”，迟疑地点头。他暂时没想清楚未来要做什么。
若原良一看向浅野空，兴致勃勃道：“我之前的提议，去鹤见川捕鱼，怎么样？”
浅野空筷子一颤，夹着的五花肉险些掉下来。他眼疾手快地在空中再次夹住猪肉，放到碗里，“咳，肉已经熟了，吃完饭后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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