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秦淮河畔
“您看人倒是真准，奴今年正好三十。”王妈妈笑道。
“你别看她三十，却是这秦淮河上的老前辈哩。”杨雄笑道。
“怎么这么说？她才能在这混几年。”刘昌不相信这话。
“奴十二岁入青楼，至今也算是在这风尘场所混迹了十八年了吧。”王妈妈自叙前事。
“她光是做这老鸨也是做了小十年了。”杨雄说道。
“是啊。”王妈妈说。
“别的不说，就说那近年在这秦淮河畔颇有艳名的李珍丽便是她从前的头牌。”杨雄说道。
“杨雄，你小子知道的挺多啊，从前我倒没有发现你是个风月场中的老手。”刘昌对着杨雄说。
“对了，李珍丽，这个名字怎么这么耳熟呢。”刘昌坐在凳子上自言自语道。
“她艳名颇盛，大人有所耳闻也实属正常。”王妈妈说。
“她是不是有个女儿叫李香君？”刘昌问道。
“呀，想不到大人面生，对这秦淮上的事却是知道不少啊，岂止这李香君，还有那郑妥娘、卞玉京、寇白门呢。“王妈妈如数家珍道。
“竟然是真人啊。”刘昌自言自语道。
他早知道明末金陵有个桃花扇的故事很出名，那李香君一角色形象更是在几百年来一直被人扮演不止。他刘昌早就有一睹芳容的愿望了，想不到这来金陵的第二天就能有机会碰上。
“什么真人？”杨雄和王妈妈不约而同的问道。
“哦，没什么，咱们先吃点、喝点。”刘昌不想表现的多么像个色中饿鬼，便把话题扯到一边。
两人也积极配合，王妈妈还说“小翠，快去坐大人身边去，怎么那么没有眼力见。”
于是一青衣女子赶紧在刘昌身边坐下，又向刘昌敬酒。
忽的，船外却有一番动静传来，将正在享乐的刘昌几人给惊醒了。
“外面在做什么？”刘昌问向一个往里走来的兵丁。
“大人，外面有个人非要登船，小的们正在驱赶他们。”那小兵向刘昌回道。
“我出去看看。”刘昌向前挥手，示意他先出去，为自己让出地方。
“船上的是什么人，可否让下官杨龙有一道共赏秦淮风月？”站在一乌篷船前衣着儒雅的中年男子说道。
“什么，你竟然是杨龙有？”刘昌惊诧道。
“正是。”杨龙有拱手说道。
他今天本约好了上这王妈妈的船与友人同游秦淮河，不想却有人横插一手，真是半路上杀出来个程咬金。他杨龙有自以为饱读群书，文采非凡，便想登上这画舫，凭借三寸不烂之舌劝说刘昌等人将船让给自己。
“那快请上来吧。刘昌话音一落是便有人放下梯子，拉着他上了船。
“多谢。”杨龙有拱手谢道。
“我早就想见识杨大人了，不曾想竟然在这种地方遇到了。”刘昌笑着说。
“大人不是一直在凤阳吗？怎么会知道他呢？”杨雄不解道，在他看来刘昌发迹不过这几个月的事，而杨龙有这些年也没什么名气啊，连他这个打小在官场混的人也不是很清楚。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正是这样的道理啊。”刘昌说教道。
“正是，正是。”杨龙有附和道。
“是，是，是。”杨雄忙说。
“别在外面说了，姑娘们可都在里面等着呢，让她们冷落了可不大好。”王妈妈这时出来说道。
“是啊，我等还是进去寒暄吧。”杨龙有说道。
“好，请。”刘昌说。
当下几人便依次进入舱中，而最后进入的自然是那王妈妈了。
“这位将军是谁？”杨龙有问向刘昌。
“他是凤阳卫指挥使杨雄，不过三品而已，杨大人不认识也是应该的。”刘昌说道。
“凤阳卫，不知道这位将军和马士英大人是何等关系？”杨龙有问道。
“不过有些姻亲罢了。”杨雄不屑于提这裙带关系，便轻轻带过。
“那这位大人是？”杨龙有问道。
刘昌本想说自己只不过是个五品千户罢了，可杨雄知道文官一向看不起武将，刘昌官职又低，又无什么关系，如果说了出来，肯定会遭这文官耻笑，便抢过刘昌的话说“刘大人是我主公。”
杨龙有想不到这么一个年轻人竟然会是杨雄的主公，那么他的身份会有多高呢？怕不是王子皇孙一流的人物吧，于是心中对刘昌的敬重更加大了。
杨龙有身为文人，说话自然不会开门见山，而是拐弯抹角，旁敲侧击，这才是聪明人的办法。
他不提用这画舫的事，反而是与刘昌等人一直吃吃喝喝，谈天说地，叙述感情，半天下来，倒是让刘昌二人对之好感大增。
“不知道二位来这金陵何事呢？鄙人虽官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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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不是空话，且看杨龙有一人在复社阉党之间左右逢源，两不得罪的功夫就可以看出来，这个人的本事实在是不错，起码人际交往的技能恐怕已经点满了。
“倒也没有什么事，就是见见马士英大人，我有些要事和他相谈。”刘昌开门见山的说。
“不过这让杨雄去办也就够了。”不等杨龙有主动相帮助，刘昌就说。
“不知道杨大人知道李珍丽吗？”刘昌忽然问道。
“怎么，刘大人也知道她，想要去那边游玩一圈。”杨龙有问道。
“倒是有这想法，只不过怕太过唐突，我又不知道在何处。”刘昌说。
“这有何难，我同那李珍丽是老想好的了，去他那里还不是如同回家门一样。”杨龙有说。’
“如此，便拜托杨兄了。”刘昌拱手谢道。
李珍丽、王妈妈这种高级青楼没有人邀请、推荐是很难进去的，这种地方就像以前外国的高级沙龙，来往的都是达官贵人，不是你有钱就能随便去的。
“既然这样，想必刘兄也用不到王妈妈这里的地方了吧，不如让与我可好，在下今晚有朋友来金陵，要宴请一番，刘兄也可前来一通玩乐啊。”杨龙有说。
“如此甚好。”刘昌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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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这么说？她才能在这混几年。”刘昌不相信这话。
“奴十二岁入青楼，至今也算是在这风尘场所混迹了十八年了吧。”王妈妈自叙前事。
“她光是做这老鸨也是做了小十年了。”杨雄说道。
“是啊。”王妈妈说。
“别的不说，就说那近年在这秦淮河畔颇有艳名的李珍丽便是她从前的头牌。”杨雄说道。
“杨雄，你小子知道的挺多啊，从前我倒没有发现你是个风月场中的老手。”刘昌对着杨雄说。
“对了，李珍丽，这个名字怎么这么耳熟呢。”刘昌坐在凳子上自言自语道。
“她艳名颇盛，大人有所耳闻也实属正常。”王妈妈说。
“她是不是有个女儿叫李香君？”刘昌问道。
“呀，想不到大人面生，对这秦淮上的事却是知道不少啊，岂止这李香君，还有那郑妥娘、卞玉京、寇白门呢。“王妈妈如数家珍道。
“竟然是真人啊。”刘昌自言自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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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真人？”杨雄和王妈妈不约而同的问道。
“哦，没什么，咱们先吃点、喝点。”刘昌不想表现的多么像个色中饿鬼，便把话题扯到一边。
两人也积极配合，王妈妈还说“小翠，快去坐大人身边去，怎么那么没有眼力见。”
于是一青衣女子赶紧在刘昌身边坐下，又向刘昌敬酒。
忽的，船外却有一番动静传来，将正在享乐的刘昌几人给惊醒了。
“外面在做什么？”刘昌问向一个往里走来的兵丁。
“大人，外面有个人非要登船，小的们正在驱赶他们。”那小兵向刘昌回道。
“我出去看看。”刘昌向前挥手，示意他先出去，为自己让出地方。
“船上的是什么人，可否让下官杨龙有一道共赏秦淮风月？”站在一乌篷船前衣着儒雅的中年男子说道。
“什么，你竟然是杨龙有？”刘昌惊诧道。
“正是。”杨龙有拱手说道。
他今天本约好了上这王妈妈的船与友人同游秦淮河，不想却有人横插一手，真是半路上杀出来个程咬金。他杨龙有自以为饱读群书，文采非凡，便想登上这画舫，凭借三寸不烂之舌劝说刘昌等人将船让给自己。
“那快请上来吧。刘昌话音一落是便有人放下梯子，拉着他上了船。
“多谢。”杨龙有拱手谢道。
“我早就想见识杨大人了，不曾想竟然在这种地方遇到了。”刘昌笑着说。
“大人不是一直在凤阳吗？怎么会知道他呢？”杨雄不解道，在他看来刘昌发迹不过这几个月的事，而杨龙有这些年也没什么名气啊，连他这个打小在官场混的人也不是很清楚。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正是这样的道理啊。”刘昌说教道。
“正是，正是。”杨龙有附和道。
“是，是，是。”杨雄忙说。
“别在外面说了，姑娘们可都在里面等着呢，让她们冷落了可不大好。”王妈妈这时出来说道。
“是啊，我等还是进去寒暄吧。”杨龙有说道。
“好，请。”刘昌说。
当下几人便依次进入舱中，而最后进入的自然是那王妈妈了。
“这位将军是谁？”杨龙有问向刘昌。
“他是凤阳卫指挥使杨雄，不过三品而已，杨大人不认识也是应该的。”刘昌说道。
“凤阳卫，不知道这位将军和马士英大人是何等关系？”杨龙有问道。
“不过有些姻亲罢了。”杨雄不屑于提这裙带关系，便轻轻带过。
“那这位大人是？”杨龙有问道。
刘昌本想说自己只不过是个五品千户罢了，可杨雄知道文官一向看不起武将，刘昌官职又低，又无什么关系，如果说了出来，肯定会遭这文官耻笑，便抢过刘昌的话说“刘大人是我主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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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没有什么事，就是见见马士英大人，我有些要事和他相谈。”刘昌开门见山的说。
“不过这让杨雄去办也就够了。”不等杨龙有主动相帮助，刘昌就说。
“不知道杨大人知道李珍丽吗？”刘昌忽然问道。
“怎么，刘大人也知道她，想要去那边游玩一圈。”杨龙有问道。
“倒是有这想法，只不过怕太过唐突，我又不知道在何处。”刘昌说。
“这有何难，我同那李珍丽是老想好的了，去他那里还不是如同回家门一样。”杨龙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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