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风波 “臣,恳请彻查此事”_甘为公主裙下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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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风波 “臣,恳请彻查此事”

  “自然是防止某些不相干的人说了不该说的。”魏长宁狠狠瞪了他一眼,每次怼完段烨然,她这心里头都一阵愉悦。

  事情刚一出来,温太妃就已经派了封锁了延禧宫。这等大事几乎惊动了满皇宫的人。

  太后携着段清扬一脸看好戏的表情,魏子渊站在一侧,神色晦暗,又有些无措。

  他见了魏长宁赶忙迎上去,话堵在嘴边又说不出口,最后只化为一声悠长叹息。

  魏长宁拍了拍他的肩,对他安抚的笑了笑。“一切有阿姊。”

  延禧宫里跪了好多人,魏长宁掀开帘子看,长信王和温又菱二人双双坐在床边,显然是不敢出来。

  这事情处理起来极为棘手,长信王是长辈,她一个小辈插手实在不好。

  “事已至此,长信王不妨出来。”

  长信王整理了衣衫,这才红着一张老脸从里屋探出头来。

  他身子圆润又加之醉了酒,走起路来摇摇摆摆。他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语气十分懊恼。

  “多喝了些酒,人便不太清醒了。”

  “犯了这错……”长信王长叹一声。“本王尽力弥补就是了!”

  “长信王想怎么弥补?这等有辱天子威名的事情可是杀头大罪。”温太妃怒极,长信王今日算是彻底毁了温家在后宫里的位置了。

  魏长宁暗道不好,果然这长信王冷了脸,摆起了长辈架子。“本王是陛下的皇叔,你们还能打杀了我不成?”

  众人动不了长信王,可动一个温又菱是轻而易举。这温又菱已经吓破了胆,事态为何发生到如此地步,她也没有想到。

  她伏在地上不敢多言,生怕成了天子的靶子。

  “怎么只顾着治长信王的罪,焉知不是温德妃蓄意勾引啊?”段太后笑着瞥向温太妃,她一脸挑衅,充满得意。

  “菱儿不是这样的孩子。”温太妃厉声反驳,温又菱是她看着长大的,什么性格再清楚不过。这等有辱门风毫无好处的事情她绝不可能做出来。

  “臣妾……未曾做过背叛陛下的事情。”温又菱红着眼睛看向魏子渊,见魏子渊别过头,她顿生绝望。只见一道虚影晃过,这温德妃竟然自己撞树自尽而亡。

  “菱儿!”

  鲜血留了满头,温太妃久居深宫,哪里见过这等血腥场面。她心痛难忍,不顾仪态奔到温又菱身边。“唤太医!”

  魏长宁摸了摸气息,人已经去了。

  魏子渊怔住,别过去的头僵硬的转了回来。他并非是靠血腥武力上位的帝王,也没法想象登基后死在自己面前的第一个人居然是自己的妃子。

  “清扬,是不是朕害了她......”

  魏子渊有些心慌,若他刚刚相信温又菱,她或许就不会这么决然的自证清白了。

  段清扬握住他的手,神色淡然。“陛下,这不关你的事。”

  “我们这样的女子,出了这种事情是定然没有活路的。与其含冤而死,不如此刻自证清白。”段清扬清冷的声音神奇地镇定了魏子渊焦躁哦的心,迷茫间他听见段清扬对他说:“陛下,您该善后了。”

  魏子渊蓦然清醒,摆出自己帝王的架势。“温氏已死,此事就此了结。”说完他又去看魏长宁,魏长宁眉目含冷意,显然今儿这事触了她的眉头。

  这温又菱也真是倒霉,好好的德妃娘娘还没当上几天,就担上这样的骂名。魏长宁看着长信王置身事外的模样,冷笑连连。

  不关有心还是无意,竟敢这样戏弄皇家颜面,这长信王此番定然是要受些责难。

  “此为家丑,不宜外扬,还请皇叔守口如瓶。”魏长宁对长信王展颜一笑,长信王长长呼出一口气,他捧腹笑道:“这是自然,此番错在本王,本王日后一定会加倍小心。”

  说这话就对了,魏长宁轻笑一声,继续对长信王道:“京城不比扬州封地,规矩众多。皇叔既来了京城,日后便安心在驿馆住下。”

  那长信王频频点头,他有错在先,这时候怕是魏长宁提什么他都会答应。

  “曜堂兄也来了京城,不如让堂兄和皇叔住在一处吧?”魏长宁把玩着手里的令牌,对长信王说:“京城鱼龙混杂,我派些人跟在皇叔附近吧。”

  “这不就是......”不就是变相监视加跟踪吗?长信王缩了缩脑袋,后半段话他没敢说出来。他此刻只想缩着脑袋赶快回府,他这辈子都没想到自己在宫里喝酒还能进了自己侄儿妃子的宫里。

  “轿子已经来了,长信王您请上车吧。”福禄找来了马车,低着身子恭恭敬敬的请这位长信王上车,

  长信王醉酒本就乏极,又在这儿耽搁许久,更是心力憔悴。他看了一眼穿着太监衣服的福禄,不屑的哼了一声,收回自己的手,踩着他的背上了马车。

  马车悠悠朝着宫外行进,魏长宁不放心还是派了几个御林军跟随着。

  宫外的处理完了,该处理内宫的了。

  温太妃哭哭啼啼不提,段太后已经开始指挥人收拾局面。明明温太妃也在深宫浮沉三十年,可她遇事还是这般沉不住气。

  魏长宁暗自叹息,自从知道魏子明的事情,她更加难以面对这位母亲。于是她转头对崔嬷嬷吩咐道:“扶温太妃回宫,妥善安置好德妃娘娘。”

  乍然死了人,魏子渊有些接受不了。见事情已经解决,他便起身告退。“皇姐,朕先去写德妃去世的奏折了。”

  事情到这里哪里就结束了。

  魏长宁拦住了他,她胸有成竹的看着出口方向。大约一炷香时间过去,侍卫抓回了三两个小丫头。都是延禧宫里的宫女,刚刚趁乱跑出去报信来了。

  “陛下,您说这些宫女该如何处置?”

  宫女传信本就为大忌,又何况氏是这样有损天子颜面的丑事。魏子渊几经开口,却难以说出口。他心里清楚该怎么做,杀伐果断两个字帝王策上写得清清楚楚。但是当真的有一天身体力行的时候,魏子渊才发现这四个字是多么难做。

  那是鲜活的人命啊。

  魏子渊闭上眼睛,攥紧的拳头缓缓张开,他不去看那些人布满泪痕的脸,不去听她们求饶的呜咽声。

  “赐死吧。”

  “赐死吧。”这三个字在魏子渊脑子里盘桓了很久,那些人的脸,染了血色的脸在他脑海里不断徘徊,扰得他一下午不能安宁。

  段清扬推开御书房的门,便看见年轻的帝王眉头紧皱,手里紧紧握着狼毫笔,连奏章上滴上好大一滴墨汁都没有发现。

  “陛下此刻应该很害怕吧。”段清扬扳开他的手,将狼毫笔取下,搁在一旁的琉璃笔架上。她端了清心的莲子粥来,推到魏子渊面前。

  “一整天未用膳食了,先吃一些吧。”

  “臣妾当初掌管家中中馈之时,也曾惶恐无助过。”段清扬见他吃了,便坐在窗前椅子便娓娓道来。

  “坐在那个位子,如果不处事果断,反而是一种错误。”

  “陛下无罪,陛下只是还没有习惯成为一个帝王。”段清扬拨弄着青色的衣裙,她看向窗外的青青碧荷,继续道:“陛下亦无需自责,她们犯了错,本就该被处罚。”

  “陛下。”福禄推门进来,他是个极为有眼色的,知道如今宫里最为得宠的就是这位贤妃娘娘。他低眉顺目,依次行了礼之后说:“温大人求见。”

  “朕的折子刚下去,他便来了。”魏子渊叹了一口气,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怎么也躲不掉。

  “请温大人进来吧。”

  段清扬收了碗筷,段温两家本不合,此刻她在这儿只怕会碍了温大人的眼。

  “臣妾先告退了。”

  温大人常服未换,看样子是从宫外得了消息便立刻赶来。他一掀衣摆跪在地上。

  “恳请陛下为舍妹做主。”

  他年少失孤,独自一人撑下温氏偌大家族。亲妹为他前程自请入宫,而他作为长兄居然只能等到妹妹去世得噩耗。

  “长信王为何能够潜入后妃宫殿?为何事发之时消息会传的那么快?”温景容双目布满红血丝,悲痛之下一片坚定。

  “臣恳请彻查此事。”

  “朕已封了她做贵妃,对外只称温贵妃是染病而死,不会有人妄议你们温家的。”

  温景容一下站起来,他紧紧握着拳头,眉心间再也不复温润有礼。“温家一直忠心耿耿跟随陛下。前朝臣为陛下赴汤蹈火,可后宫陛下还护不住一个弱女子。”

  温景容怒极,他知自己实在失态,却也难以控制住亲妹去世的悲痛。他一挥衣袖转身离去,

  “臣自己去查。”

  温景容循着宫道一路走到温太妃的宫殿,为了避嫌,他一向很少来找温太妃。这一次,却是不得不找。

  温太妃神情憔悴,脱了妆,她也不过是一个垂垂老矣的妇人。她眼下有掩不住的乌青,显然刚刚也大哭了一场。

  “景容,我也算看着你长大的。此番菱儿的事情实在不怪陛下,你也不要怪罪他好吗?”温太妃抓住温景容的手,大哭一场之后她才想起来,此番事情,温家少不得要怪罪魏子渊。

  事有轻重缓急,魏子渊登基不久,万万不能失去温家的扶持。

  “姑姑不是最疼爱又菱吗?”

  温太妃叹了一口气,她心烦意乱的摸着茶杯盏,无奈道:“我赶过去的时候,又菱正和长信王坐一张床上。这......”

  温太妃站起来,极为懊恼“这让姑姑怎么办啊。”

  “当时是谁带长信王去德妃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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