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断情 “阿宁,都是我错了”_甘为公主裙下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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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断情 “阿宁,都是我错了”

  “你别这么叫我。”魏长宁捂住耳朵,她双目绝望而决然。

  魏长宁冲进去,她仔仔细细真真切切盯着李澄明,她要将这个披这许多张皮的人明明白白的看清楚。

  魏长宁一步一步逼近李澄明,她抢了他手里的匕首。一只手攀在他的脖颈上,另一只手却拿着匕首慢慢抵向他喉间。

  李澄明不敢多言,他任由她动作,右手拥着她,左手轻轻拍打她的背部。

  李澄明一如既往的用他那清润的嗓音抚平魏长宁内心的焦躁不安。

  “阿宁,没事的。”

  没事?他有什么资格说出这句话?

  魏长宁愤恨的看了他一眼。李澄明声音温润如山间清润,可此刻入她耳朵不过是搅乱人心的魔音。

  他就是用这样清润的声音一次一次骗她!

  骗她将他认作值得信赖的兄长,骗她将他视作可以托付终身的良人。

  魏长宁将唇点在他的唇上,冰凉的眼泪落在唇间,咸味在唇间悠悠回荡。

  唇齿交织着,魏长宁用情人间的呢喃在他耳边轻轻说道:“我所受之痛,必定要让你也受一次。”

  唇齿咬破舌尖,血腥味弥漫在口腔。魏长宁擦去唇边血迹,痴痴笑出声来。

  她以刀尖勾勒李澄明的脸,略下重了些便留了一串串血珠。

  魏长宁将那串血珠一一拂去,白皙的指尖由他的下颚划过喉结。

  “原来这就是你的脸啊,我还以为又一张皮呢。”

  刀尖继续往下,魏长宁低下头,素手轻轻勾出他的腰带。李澄明咽了咽口水,浑身僵硬。

  魏长宁见他这副摸样,却是轻轻笑了笑。她一双眼眸柔情似水,好似有着无限情谊。

  手里的匕首偏偏一刻不停,在他身下流连。

  魏长宁挑起那块玉佩,李澄明伸出手来,魏长宁一把打开他的手。

  李澄明软了眼眸,好似在哀求她。“阿宁,都是我错了。”

  魏长宁冷哼一声,干脆利落挑断那挂绳。玉佩落在地上,清脆又醒人。

  “大梦一场,我魏长宁也该醒来了。”

  “玉碎不可重合,正如你我不可相谋。”

  魏长宁扔了匕首,干净利落的转身离去,她在心里告诉自己,没有什么大不了。从前一味沉溺,如今知道真相,也算迷途知返不是吗?

  天下好男儿这么多,又何苦与这李澄明纠缠不休。

  她想的明白,离开的也干脆。只是再如何通晓,转身离开,眼泪还是会不争气的留下来。

  魏子明的脸和李澄明的脸交织着,渐渐竟合二为一成了一个人。魏长宁一路走过,竟也想通了许多往事。

  魏子明本来就不是温润如玉的性子,他打小离家,故而为人孤僻冷漠。只有见了她,才会多说上几句话。

  她少年时同他吵架,一气之下说了句“你要是和宋祁一样温柔就好了”。

  自那以后,魏子明便性情大变。

  她只以为是自己一片真情感化了他,不曾想一切的一切只是他做出的幻影罢了。

  杏花微雨,她初见李澄明,便对他动了心意。

  她还在想名满天下的澄明公子怎么甘愿入了长公主的帐下,原来竟也是个戏法!

  可笑她魏长宁看戏多年,有朝一日自己竟也成了戏中人。

  “阿宁,你怎么了?”宋祁一把扶住她,将她带到一旁坐下。纵观他所有记忆,还从未见过魏长宁有这样狼狈的样子。

  宋祁低声问:“是谁欺负你了?”

  他心中是有主意的,他将魏长宁身子摆正,正色问她,“是不是李澄明?”

  魏长宁心里一阵抽痛,她若无其事的摆摆手,扯出笑来应付他。“日后不要再提他。”

  魏长宁脑袋痛得很,她俯下身子蜷缩在一处,闷声说:“我头疼得厉害,送我回公主府吧。”

  清风映柳,明月星辰。月光轻轻照在树下一对人身上,宋祁见她熟睡,慢慢靠近,轻轻抱住她。

  朝朝暮暮日思夜想六载,切切实实抱在怀中却又有一种踩在云上的不真切感。

  宋祁云雾般的眸子笼着她,他伸出手替她擦去眼角泪珠,又轻轻说:“他既照顾不好你,我便来照顾你就是。”

  魏长宁熟睡了自然听不见,这话他是说给自己听的。

  马车行至宋府,管家早已候在门前。正是夜深人静,管家也知自家主子深夜入宫必然是有要事,因而只身一人等候他的归来。

  未等他掀开车帘恭请自家大人下车,便见宋祁踢开帘子,抱着一女子下车。

  管家是见过世面的,一眼便认出宋大人怀里抱着的便是当今长公主。

  他心中有疑虑,却不敢多言。只推开了门,目送着自家主子将长公主安置妥当。

  宋祁行至书房,推门而入。小厮见状连忙奉上清茶,宋祁推开茶对小厮吩咐道:“上一盏浓茶罢。”

  “大人今晚又准备不睡?”小厮熟练地添了几盏烛灯,又替宋大人摆平书卷。

  宋祁一人冷冷清清立于窗前,月影朦胧,衬得他更加孤独了些。

  小厮忍不住多了句嘴。“要我说大人也该寻个知心的人了,对烛剪影,添墨作诗,也好有个人相陪。”

  宋祁不说话,小厮也不再多说。退下去关了门,略有惋惜的往里头瞧了一眼。

  宋大人这么好的人,偏一头栽到长公主那。

  宋祁提起笔略略写了几字,再拿到窗边微微吹干。他将字条压实叠好塞入一方信封之中,再徐徐递给管家。

  “送去给陛下吧,就说我允了。”

  宋祁翻开诗书,上头每句话都在教他忠君爱国。

  魏长宁也是这么跟他说的。她说身为魏国人,自当有拳拳报效魏国之心。

  她说这话时候意气风发,细微神情宋祁都还历历在目。

  宋祁往后翻了几页,突然翻到一张字条。仔细一看,原来是魏长宁做的批注。

  她少时喜欢在他这儿看闲书,记得这本诗书还是当时他强逼了她去看的。

  她做事向来随意又散漫,可一旦做了,必然是要付出十分的认真。

  再不喜欢的书,只要看了,就一定会做出批注。就像人,一旦喜欢上了,就必然要倾其所有。

  宋祁轻笑一声,又似乎是在自嘲自己。他扔下了书,起身望月。

  今儿怕是看不下书了。

  他不由得又想起自己幼时的时光。那时家族覆灭,他流亡多地。每天晚上冻的睡不着了,就抬头望望月。

  月亮看上去可真冷啊。

  那夜他得了风寒,家里人嫌他拖累便扔了他。他自此不再看月。

  魏长宁就像他人生当中的一束光,又或者是和月亮相对的旭日。

  鲜活又有朝气,是她赋予生命更深的含义。

  太阳普照万物,又必然拥有承载光芒之重。宋祁私心里是不愿她做那骄阳。

  旭日之重又岂是她一个十六岁的小姑娘可以承担的?

  说起旭日,宋祁又想起来每一个烈日炎炎的午后,魏长宁总会用手掌挡着他们两个的脸,壮志凌云的说:“我以后会保护你们两个的。”

  她就像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太阳,走到哪儿都会散发光芒。

  她责朝臣,斗兵权,勇夺位。他还真没见这小姑娘有什么怕的。

  这么骄傲的长公主居然有一天也会因为一个家伙哭鼻子。

  宋祁捏着那字条紧紧攥到手心里,复而舒展,他面上又是一派清和。

  “阿四,派两个人去会会这位澄明公子吧。”

  阿四有些不懂,他歪着脑袋问:“怎么会会他?是武力吗?”

  宋祁少见的无语,他轻声道:“除了打架,你还会别的吗?”

  阿四挠挠头,嘴里嘟囔着,“我自打进了宋府就没打过架,长公主还让我来保护您呢,我看还是她比较需要保护。”

  “她惯是个惹事的。”

  阿四点点头表示赞同,他眨了一下眼睛,带着揶揄的笑意问宋祁。

  “我刚刚在前院可看见了,您可是抱着长公主进来的。怎么地,成了?”

  宋祁背过身,斥了一声。“不可胡说。”

  阿四嗤了一声,小声嘟囔。“宋大人还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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