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篮球场肆意又鲜活的少年
高一学习任务不怎么重，所以学校还是有很多活动让同学们参加。
学校在这个星期组织了高一年级的篮球赛。
高一一班临时组了个篮球队，朱成海就在其中。
篮球赛在下午。
“陶子，走了，看篮球赛去！”乔英子来到黄芷陶的身边叫她。
“哦哦！”黄芷陶赶紧收拾一下，就去了篮球场。
黄芷陶和乔英子来到篮球场，发现观众席上几乎坐满了人，大家嘴里都在讨论一个人：成海。
“成海才高一，就有这么大的影响力了？这么多人！”乔英子感叹。
俩人找了位置坐下，这个时候来了一个男生，正在和黄芷陶她们说话，黄芷陶还凑的很近。
朱成海一出场就往观众席这边看过来，扫视了一圈终于见到了他的小姑娘。
黄芷陶对上他的目光，冲他甜甜一笑，口型微动。
朱成海知道，她在说“加油”。
嘴角的弧度还没完全扬起，就看见旁边还有个男生低头凑近和她话。
嗯？
这人谁？？？
看台上太过吵闹，黄芷陶听不清李星华的话，也附耳微微凑近了一点，然后不知道听到了什么，朝他甜甜一笑。
离比赛正式开始还有十几分钟，场上的人都在热身准备，巩固战术。
朱成海皱着眉头，脸色阴沉，舌尖抵了抵腮，把手里的球扔给林涛，然后就朝看台走去。
“诶？成海，就要比赛了，你去哪？”林涛连忙叫住他。
冷冷地丢下一句“一会儿回来”，朱成海继续大步往前走，他知道不把这件事弄清楚他是比不好赛的。
……
黄芷陶也有些疑惑，还有些担忧，她以为出什么事情了。
只见朱成海快步走到她座位旁，压着情绪，“陶子，我有话和你说。”
说完拉着黄芷陶的手就走。
朱成海心里憋着一口气，脑子里都是刚刚黄芷陶和那个男生亲密交谈的样子。他步子迈的有点大，黄芷陶有些跟不上。
“朱成海！”黄芷陶去扳他的手，“你走太快了，而且拽的我手腕疼！”
话音刚落，朱成海手上松了点力度，但还是牢牢的抓住她的手不放。
看台下边有一间临时休息室，运动员都早已经上场了，这里并没有什么人。朱成海把人带到这里，停下了脚步。
“他是谁？”
“谁？”
朱成海咬了咬牙，“刚刚坐你旁边和你说话那男的。”
“他是学生会会长李星华啊。”
“朱成海你怎么了？”
“你们很熟？”
“不熟啊，都没见过几次面。”
“那你和他那么亲密做什么？”
黄芷陶无语，她什么时候和他亲密了？
“没有啊，只是很正常地说话而已。”
“说话就说话凑那么近干嘛？”
“看台上太吵了啊，你一出现好多女生都在尖叫，不凑近我听不清，再说了也没有很近吧？”
“那你对他笑那么甜干什么？”朱成海还是不爽。
黄芷陶翻了个白眼，他是在因为李星华生气？
“我那是礼貌的微笑好不好！”怎么就笑得很甜了？
“你就是因为这个才把我拉出来的？”
朱成海只盯着她，没说话。
黄芷陶揉了揉有些发红的手腕，抬头看着他。她的皮肤白，稍微用一点力气都会有红印。
朱成海暗自懊恼，刚刚好像没控制住力气。
他牵过小姑娘的手腕，“疼不疼？”语气里夹杂着怜惜和自责。
黄芷陶抽出手来，无所谓地笑笑，“不疼的，只是看着有点红而已。比赛马上要开始了，你快点去吧。”
朱成海没动，抿了抿唇，还是开口说道：“陶子，换个位子坐好不好？”
朱成海眼里流露着复杂的情绪，都是男人，他能看出刚刚那个人的心思，因为那种眼神，朱成海再熟悉不过了，他平时就是那么看他的陶子的。
黄芷陶不懂，“啊？可是这个视角还挺好的啊，看你打球看得更清楚。”
朱成海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一种名叫“开心”的情绪涌上心头。
“刚刚的话再说一遍好不好？”少年的语气里夹杂着期待，还带了一丝轻哄的意味。
黄芷陶莫名，但还是乖乖地重复了一遍。
这下朱成海开心了，不是想和那男的坐一起，是想能更清楚地看自己打球，四舍五入就是小姑娘想看自己，啧，那就看吧。
“咳，那行，就坐那里吧。”
“但是不能和那男的靠那么近，要不然我会分心。”朱成海装作凶巴巴的样子。
黄芷陶：“……”
朱成海伸手揉了一通她的头发，“翻什么白眼？听见我刚说的话没黄小陶？”
“听见了听见了两只耳朵都听见了！”黄芷陶一把拍下在她头上作乱的爪子。
……
再次回到赛场，朱成海身上的那股低气压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嘴角压都压不住的温柔笑意。
哨声响起，比赛正式开始。
球场上运球的少年意气风发，身影矫健，动作娴熟流畅，和队友配合默契。
灵巧地闪身，躲过对方球员，起身，跳跃，投出的篮球在空中划过一道完美的弧线，带着势如破竹的劲头冲向篮筐。全场寂静了一瞬，所有人的目光都跟随着那颗球移动。
下一秒，“砰”，球正中篮筐，落地，得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随之而来的便是响彻球场的尖叫声。
球场上的朱成海锋芒尽显，狂傲不羁。黄芷陶内心也是压抑不住的激动，紧紧握住乔英子的手，“小初，虽然我不懂篮球，但是我还是看得好激动！”
“陶子，我看你不是看球激动，是看打球的人激动吧！”乔英子满脸都是“我懂我懂”的坏笑。
看着身边的女孩激动的模样，李星华微微垂眸，掩住眼里的情绪。
球场上，朱成海跑着和周瑞林涛击了个掌，然后快速地看了一眼看台，冲着某个方向挑了挑眉，笑意张扬璀璨。
……
比赛暂停，朱成海带领的一班大比分领先。
别人都在中场休息的时候，朱成海又往看台上跑去。
“成海干啥去啊？跑上跑下的也不嫌累。”一个队员问道。
“这你就不懂了吧，成海现在有劲儿着呢！”周瑞拧开水喝了几口，一脸嘚瑟。
朱成海一来，乔英子很识相地往里挪了个位置，朱成海理所应当地挨着黄芷陶坐。
“你又跑过来干嘛？”黄芷陶问他。
“累了呗，过来充充电。”
黄芷陶表示不懂，充什么电？
见状，朱成海嫌弃地“啧”了一声，“笨死你得了～”
莫名其妙被骂了，黄芷陶给了他一拳。朱成海捂着胸口顺势就要往她那边倒，黄芷陶赶紧伸手挡住他歪过来的头，气呼呼地说，“朱成海，你过来碰瓷儿的是吧？！”
还没等朱成海说些什么，旁边的李星华开口道：“芷陶，这位是…？”
李星华不认识朱成海，看到黄芷陶和他如此亲密的样子，李星华心里莫名地有些不舒服，故意开口打断两人的打闹。
朱成海一下子坐直了身子，隔着黄芷陶，冷冷地看向李星华。
芷陶？
靠！谁允许他叫那么亲密的！
黄芷陶心里有些疑惑，她和李星华根本就不熟，听他这么叫自己，黄芷陶心里也感觉有些别扭，但她还是礼貌地笑了一下，介绍道：“这是成海，我的邻居，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成海，这是学生会会长李星华。”
两人都没有说话，眼神却在无形中交锋，最后还是李星华先伸出手，笑着说，“成海你好，很高兴认识你。”
朱成海迟迟没有伸手，李星华有些微愣，见状，黄芷陶硬着头皮开口解围，“学长，不好意思啊，成海他刚打完球，手上都是汗。”
她在替他说话。
李星华敛眸，收回了手，淡淡地笑了笑，“没关系的。”
中场休息的时间不多，黄芷陶开始催他，“成海，你快回去吧，第二场比赛应该快开始了。”
朱成海并没有立刻离开，想起小姑娘刚刚的话，打球会出汗，那弄脏了小皮筋怎么办？他取下手腕上的皮筋郑重地交给黄芷陶，“陶子，先放你这，等我比赛结束你再还给我啊。”
黄芷陶看着躺在手心的黑色皮筋，满头黑线，“成海，这本来就是我的。”
朱·脸是什么·成·理不直气也壮·海：“那是以前，你送我了那就是我的。”
黄芷陶：……不是我送的，是你硬抢的。
李星华眼里充满了惊讶和失落，他知道女生送给男生皮筋意味着什么，他们已经发展到这种地步了吗？
……
第二场比赛开始，朱成海的状态不似之前，总有些心不在焉。而对手又开始搞些小动作，几个人故意压制着朱成海。
眼看着比分一点一点地被追上，周瑞和林涛对视了一眼，互相耸了耸肩，不用说，肯定是因为小仙女。
黄芷陶在观众席也有些着急，怎么感觉朱成海有点不对劲儿。
周围的人都在喊着朱成海加油，乔英子心里却是干着急，朱成海这是又吃醋了，可是晚晚又看不出来，再继续这种状态，比赛很可能要输。于是……
“陶子，快快快，我们一起给成海加油！”
黄芷陶环顾四周，观众们越喊越激烈，甚至很多人都已经站了起来，卖力地喊着吼着。
脑海里突然浮现出朱成海拎着一大袋子糖果气喘吁吁跑来的模样，垂眸瞥见李星华放在地上的袋子里有剩下的应援棒，“学长，可以借用一下吗？”
李星华点点头。
黄芷陶递给乔英子两根，自己也拿了两根，然后站了起来，双手挥舞着应援棒，“朱成海！加油＾０＾~！”
球场上，朱成海好似有心灵感应一般，回头看向黄芷陶，只见小姑娘卖力地挥舞着双手，脸上是甜甜的笑意。
那么多人在呐喊，他却一眼看到了他的陶子，于是眼中再无其他。
收回目光，朱成海的状态肉眼可见地变样了。
接下来的比赛，朱成海火力全开，整个人犹如小豹子狩猎一般，窥探着时机，一旦锁定目标，一击便中，完全不给对方摸到球的机会。
球场上，少年奔跑着跳跃着，肆意桀骜，意气风发，鲜活而又热烈。脸上和脖颈上都挂着汗，他随意地撩起衣摆擦擦脸，露出匀称的腹肌，诱惑又撩人，引起尖叫狂潮。
明明场上有很多人，黄芷陶的眼里却只能看到朱成海。
“砰砰砰。”
心跳声犹如鼓槌敲击在鼓面上，悄悄唤醒女孩内心的情思。
毫无疑问，朱成海所在的一班球队赢了，赢得彻彻底底，赢得漂漂亮亮，赢得光明磊落。
投进最后一个球，少年慢慢后退，双手指天，睥睨着正互相指责推卸责任的对方球员。拽，狂，还傲。
场内的气氛冲到顶点，所有人都站了起来，尖叫声不绝于耳。
“成海，牛逼啊！”
“简直就是吊打啊！”
“对面那帮孙子还搞小动作，最后不还是被成海按在地上虐吗？真特么的爽！”
……
比赛结束，黄芷陶依旧站在看台上，缓缓平复心情。看着朱成海身边围着一圈女生，她垂下眼睫，让人看不清她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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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在这个星期组织了高一年级的篮球赛。
高一一班临时组了个篮球队，朱成海就在其中。
篮球赛在下午。
“陶子，走了，看篮球赛去！”乔英子来到黄芷陶的身边叫她。
“哦哦！”黄芷陶赶紧收拾一下，就去了篮球场。
黄芷陶和乔英子来到篮球场，发现观众席上几乎坐满了人，大家嘴里都在讨论一个人：成海。
“成海才高一，就有这么大的影响力了？这么多人！”乔英子感叹。
俩人找了位置坐下，这个时候来了一个男生，正在和黄芷陶她们说话，黄芷陶还凑的很近。
朱成海一出场就往观众席这边看过来，扫视了一圈终于见到了他的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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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成海知道，她在说“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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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谁？？？
看台上太过吵闹，黄芷陶听不清李星华的话，也附耳微微凑近了一点，然后不知道听到了什么，朝他甜甜一笑。
离比赛正式开始还有十几分钟，场上的人都在热身准备，巩固战术。
朱成海皱着眉头，脸色阴沉，舌尖抵了抵腮，把手里的球扔给林涛，然后就朝看台走去。
“诶？成海，就要比赛了，你去哪？”林涛连忙叫住他。
冷冷地丢下一句“一会儿回来”，朱成海继续大步往前走，他知道不把这件事弄清楚他是比不好赛的。
……
黄芷陶也有些疑惑，还有些担忧，她以为出什么事情了。
只见朱成海快步走到她座位旁，压着情绪，“陶子，我有话和你说。”
说完拉着黄芷陶的手就走。
朱成海心里憋着一口气，脑子里都是刚刚黄芷陶和那个男生亲密交谈的样子。他步子迈的有点大，黄芷陶有些跟不上。
“朱成海！”黄芷陶去扳他的手，“你走太快了，而且拽的我手腕疼！”
话音刚落，朱成海手上松了点力度，但还是牢牢的抓住她的手不放。
看台下边有一间临时休息室，运动员都早已经上场了，这里并没有什么人。朱成海把人带到这里，停下了脚步。
“他是谁？”
“谁？”
朱成海咬了咬牙，“刚刚坐你旁边和你说话那男的。”
“他是学生会会长李星华啊。”
“朱成海你怎么了？”
“你们很熟？”
“不熟啊，都没见过几次面。”
“那你和他那么亲密做什么？”
黄芷陶无语，她什么时候和他亲密了？
“没有啊，只是很正常地说话而已。”
“说话就说话凑那么近干嘛？”
“看台上太吵了啊，你一出现好多女生都在尖叫，不凑近我听不清，再说了也没有很近吧？”
“那你对他笑那么甜干什么？”朱成海还是不爽。
黄芷陶翻了个白眼，他是在因为李星华生气？
“我那是礼貌的微笑好不好！”怎么就笑得很甜了？
“你就是因为这个才把我拉出来的？”
朱成海只盯着她，没说话。
黄芷陶揉了揉有些发红的手腕，抬头看着他。她的皮肤白，稍微用一点力气都会有红印。
朱成海暗自懊恼，刚刚好像没控制住力气。
他牵过小姑娘的手腕，“疼不疼？”语气里夹杂着怜惜和自责。
黄芷陶抽出手来，无所谓地笑笑，“不疼的，只是看着有点红而已。比赛马上要开始了，你快点去吧。”
朱成海没动，抿了抿唇，还是开口说道：“陶子，换个位子坐好不好？”
朱成海眼里流露着复杂的情绪，都是男人，他能看出刚刚那个人的心思，因为那种眼神，朱成海再熟悉不过了，他平时就是那么看他的陶子的。
黄芷陶不懂，“啊？可是这个视角还挺好的啊，看你打球看得更清楚。”
朱成海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一种名叫“开心”的情绪涌上心头。
“刚刚的话再说一遍好不好？”少年的语气里夹杂着期待，还带了一丝轻哄的意味。
黄芷陶莫名，但还是乖乖地重复了一遍。
这下朱成海开心了，不是想和那男的坐一起，是想能更清楚地看自己打球，四舍五入就是小姑娘想看自己，啧，那就看吧。
“咳，那行，就坐那里吧。”
“但是不能和那男的靠那么近，要不然我会分心。”朱成海装作凶巴巴的样子。
黄芷陶：“……”
朱成海伸手揉了一通她的头发，“翻什么白眼？听见我刚说的话没黄小陶？”
“听见了听见了两只耳朵都听见了！”黄芷陶一把拍下在她头上作乱的爪子。
……
再次回到赛场，朱成海身上的那股低气压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嘴角压都压不住的温柔笑意。
哨声响起，比赛正式开始。
球场上运球的少年意气风发，身影矫健，动作娴熟流畅，和队友配合默契。
灵巧地闪身，躲过对方球员，起身，跳跃，投出的篮球在空中划过一道完美的弧线，带着势如破竹的劲头冲向篮筐。全场寂静了一瞬，所有人的目光都跟随着那颗球移动。
下一秒，“砰”，球正中篮筐，落地，得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随之而来的便是响彻球场的尖叫声。
球场上的朱成海锋芒尽显，狂傲不羁。黄芷陶内心也是压抑不住的激动，紧紧握住乔英子的手，“小初，虽然我不懂篮球，但是我还是看得好激动！”
“陶子，我看你不是看球激动，是看打球的人激动吧！”乔英子满脸都是“我懂我懂”的坏笑。
看着身边的女孩激动的模样，李星华微微垂眸，掩住眼里的情绪。
球场上，朱成海跑着和周瑞林涛击了个掌，然后快速地看了一眼看台，冲着某个方向挑了挑眉，笑意张扬璀璨。
……
比赛暂停，朱成海带领的一班大比分领先。
别人都在中场休息的时候，朱成海又往看台上跑去。
“成海干啥去啊？跑上跑下的也不嫌累。”一个队员问道。
“这你就不懂了吧，成海现在有劲儿着呢！”周瑞拧开水喝了几口，一脸嘚瑟。
朱成海一来，乔英子很识相地往里挪了个位置，朱成海理所应当地挨着黄芷陶坐。
“你又跑过来干嘛？”黄芷陶问他。
“累了呗，过来充充电。”
黄芷陶表示不懂，充什么电？
见状，朱成海嫌弃地“啧”了一声，“笨死你得了～”
莫名其妙被骂了，黄芷陶给了他一拳。朱成海捂着胸口顺势就要往她那边倒，黄芷陶赶紧伸手挡住他歪过来的头，气呼呼地说，“朱成海，你过来碰瓷儿的是吧？！”
还没等朱成海说些什么，旁边的李星华开口道：“芷陶，这位是…？”
李星华不认识朱成海，看到黄芷陶和他如此亲密的样子，李星华心里莫名地有些不舒服，故意开口打断两人的打闹。
朱成海一下子坐直了身子，隔着黄芷陶，冷冷地看向李星华。
芷陶？
靠！谁允许他叫那么亲密的！
黄芷陶心里有些疑惑，她和李星华根本就不熟，听他这么叫自己，黄芷陶心里也感觉有些别扭，但她还是礼貌地笑了一下，介绍道：“这是成海，我的邻居，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成海，这是学生会会长李星华。”
两人都没有说话，眼神却在无形中交锋，最后还是李星华先伸出手，笑着说，“成海你好，很高兴认识你。”
朱成海迟迟没有伸手，李星华有些微愣，见状，黄芷陶硬着头皮开口解围，“学长，不好意思啊，成海他刚打完球，手上都是汗。”
她在替他说话。
李星华敛眸，收回了手，淡淡地笑了笑，“没关系的。”
中场休息的时间不多，黄芷陶开始催他，“成海，你快回去吧，第二场比赛应该快开始了。”
朱成海并没有立刻离开，想起小姑娘刚刚的话，打球会出汗，那弄脏了小皮筋怎么办？他取下手腕上的皮筋郑重地交给黄芷陶，“陶子，先放你这，等我比赛结束你再还给我啊。”
黄芷陶看着躺在手心的黑色皮筋，满头黑线，“成海，这本来就是我的。”
朱·脸是什么·成·理不直气也壮·海：“那是以前，你送我了那就是我的。”
黄芷陶：……不是我送的，是你硬抢的。
李星华眼里充满了惊讶和失落，他知道女生送给男生皮筋意味着什么，他们已经发展到这种地步了吗？
……
第二场比赛开始，朱成海的状态不似之前，总有些心不在焉。而对手又开始搞些小动作，几个人故意压制着朱成海。
眼看着比分一点一点地被追上，周瑞和林涛对视了一眼，互相耸了耸肩，不用说，肯定是因为小仙女。
黄芷陶在观众席也有些着急，怎么感觉朱成海有点不对劲儿。
周围的人都在喊着朱成海加油，乔英子心里却是干着急，朱成海这是又吃醋了，可是晚晚又看不出来，再继续这种状态，比赛很可能要输。于是……
“陶子，快快快，我们一起给成海加油！”
黄芷陶环顾四周，观众们越喊越激烈，甚至很多人都已经站了起来，卖力地喊着吼着。
脑海里突然浮现出朱成海拎着一大袋子糖果气喘吁吁跑来的模样，垂眸瞥见李星华放在地上的袋子里有剩下的应援棒，“学长，可以借用一下吗？”
李星华点点头。
黄芷陶递给乔英子两根，自己也拿了两根，然后站了起来，双手挥舞着应援棒，“朱成海！加油＾０＾~！”
球场上，朱成海好似有心灵感应一般，回头看向黄芷陶，只见小姑娘卖力地挥舞着双手，脸上是甜甜的笑意。
那么多人在呐喊，他却一眼看到了他的陶子，于是眼中再无其他。
收回目光，朱成海的状态肉眼可见地变样了。
接下来的比赛，朱成海火力全开，整个人犹如小豹子狩猎一般，窥探着时机，一旦锁定目标，一击便中，完全不给对方摸到球的机会。
球场上，少年奔跑着跳跃着，肆意桀骜，意气风发，鲜活而又热烈。脸上和脖颈上都挂着汗，他随意地撩起衣摆擦擦脸，露出匀称的腹肌，诱惑又撩人，引起尖叫狂潮。
明明场上有很多人，黄芷陶的眼里却只能看到朱成海。
“砰砰砰。”
心跳声犹如鼓槌敲击在鼓面上，悄悄唤醒女孩内心的情思。
毫无疑问，朱成海所在的一班球队赢了，赢得彻彻底底，赢得漂漂亮亮，赢得光明磊落。
投进最后一个球，少年慢慢后退，双手指天，睥睨着正互相指责推卸责任的对方球员。拽，狂，还傲。
场内的气氛冲到顶点，所有人都站了起来，尖叫声不绝于耳。
“成海，牛逼啊！”
“简直就是吊打啊！”
“对面那帮孙子还搞小动作，最后不还是被成海按在地上虐吗？真特么的爽！”
……
比赛结束，黄芷陶依旧站在看台上，缓缓平复心情。看着朱成海身边围着一圈女生，她垂下眼睫，让人看不清她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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