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 十章 最最遥远的距离
“童，你在说什么？”馨若推开会议室的门，皱着眉走进来，后面跟着带着担忧神色的管越。
“怀特先生，如果演奏会期间可以避免外界因为馨若的关系而转移视线呢？我们可以尽最大可能的配合。”童桐转头看了看走进来的馨若，继续和亨利谈论讲到一半的话题。
“童～～”馨若上前拉住童桐的手，“你这是在干嘛，我不要你这样！”
童桐转身握住馨若的双手：“馨若你听我说……我们为什么不能做一些牺牲和让步，只要演奏会不受影响。你不能就这么放弃这个。”
馨若又急又气，亨利无非是担心有媒体知道她和童桐的关系而想要她和童桐分开。她何尝不知道做一些让步和隐瞒，事情可能会有与亨利商量的余地，但是馨若有自己的骄傲，委曲求全去换取一个东西，那么馨若不屑于得到。何况妥协的结果必定是改变她和童桐的生活，或是让童桐伤心难过，馨若又怎么可能会考虑。
工作室的人了解馨若的为人，管越也只能无可奈何的自己郁闷而不敢说出让馨若妥协让步的话来。只有这个童桐！明明最清楚她的性格，还……
馨若气童桐不和她商量就自己过来找亨利，馨若更气童桐竟然愿意以她们的感情为代价去做出牺牲。
“我怎么不能放弃了！童你知道可能的代价是什么吗？你怎么会以为我会愿意用感情去换取这个？”
童桐别过头去不说话，不愿看到馨若气急交加的样子。
“shutup！够了！方馨若，我倒像给你们制造麻烦了？能不能合作，你就这么不在乎吗？你把我当什么了？”
王靖妤听了童桐和馨若的对话从转椅上站起来，气结。她是如此重视这次的演奏会，馨若却是说得这么可有可无？这回反倒像是她成了让别人左右为难，破坏他人感情的祸首了，搞了半天让她枉做了一回小人。
“miranda……”馨若开口叫道，但有不知道如何处理，如何解释。童桐在一边，王靖妤在另一边，一边没说清楚，另一边又开始误会。
王靖妤停下来看了童桐和馨若一眼，满脸愠色地和面无表情的亨利一起向门口走去，然后离开。
会议室只剩下一时无语的两个人。
“哎，你为什么不让我说，这只是一个策略。”童桐心疼馨若对她的深情，但是也懊恼于馨若的执著。童桐性格中有现实而圆滑的一面，认为如果真的是如此重要的东西，那么用一些手段去得到，这是需要的也是必要的。原则要坚持，但不是固守某一个标准，不愿变通，则为自己划定了界限。
“用方法也要看什么方法能用，什么不能用。那么你想退后到什么程度？让我们从此不再见光？矢口否认我们之间的感情？如果亨利要求你我分开呢？童，我太失望了，我已经够乱了，你能不能不要插手管！”
馨若对于感情，有着强烈的完美主义，童桐这样，让馨若觉得童桐认为她们之间的感情是可以用东西来交换的，童桐对感情的坚持程度，只在于那个东西的价值有多少。馨若思及此，不禁埋怨起童桐来。
“我……”童桐一阵无语，不知道怎么去辩驳。诚然，刚才只是一时冲动的想要找亨利解决这件事情，全然不及考虑，如果亨利真是提出这些条件，那么自己是不是能接受。
馨若从未对她说过这样不耐烦，这样重的话……馨若不要她管她的事了吗？童桐觉得一阵心伤，全身力气似乎都被抽走了。
的确啊，她给馨若带来了什么？
本来这件事情也算某种程度的因她而起，冲动行事下惹得王靖妤不快，这会又让馨若烦扰。
童桐原本就怀有歉疚的心，在此刻更是无地自容。觉得心一阵阵的疼，都不知道如何呼吸，才能与这不规则的心跳合拍，头嗡嗡的响，心跳和喘息，甚至连血液流动的声音都成了扰人的噪音，童桐只想逃开。
一天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如此大的变故，馨若的心情一整天都在起起伏伏，即便是一向善解人意的馨若也开始钻牛角尖。心里无名而无处发泄的情绪，只能对最亲密，最包容，最爱的人的面前表现，是发泄，也是寻求安慰的方式。馨若仍是恼童桐，但是看见她不发一语，步伐沉重的就这么离去，心里更是阵阵的心碎。虽然是好意，但童桐怎么就不明白感情是容不得半点的妥协和虚与委蛇的呢？
※※※※※※※※※※※※※※※※※※※※※※※※※※※※※※※※※※※※※
冷战！
虽然两人都舍不得对方，没有做出互不理睬的事情。但是不若往常甜蜜亲爱日子的冷凝气氛就像冰块一样冻结和刺痛着两人的心。
馨若心里闷闷的赌气。一直以来，虽然童桐总爱在她面前装疯卖傻，撒娇耍赖，但是童桐对她一直是疼爱有加的。偶尔馨若故意使性子，或者被童桐惹恼时，童桐都会是那个舍不得馨若，紧张得不得了地又哄又宠的一方。馨若爱这样的爱，也喜欢且享受着童桐的疼爱和着紧。现在这样，这让她越放不下身段，又越暗自生闷气。
特别是馨若能感觉得到，童桐在躲着她。恐怕说出去，知道她们的人都会笑着摇头，大家都知道童桐粘馨若粘得紧，能粘在馨若身边肯定不会主动离开，要说躲，馨若躲着童桐还比较可能。馨若自己也不能相信，更不能适应。但是心思纤巧如馨若，又怎么会察觉不到爱人的一丝丝改变，童桐最近一直有心事，她自己或许都没有察觉，而馨若更是无从问起。
童桐不能否认，她确实是在有意无意的躲着馨若。她不知道用怎么样的心情和态度去面对馨若，每次看到馨若郁郁寡欢的脸，童桐都是一阵心疼一阵内疚。这不就是她一直以来最害怕的事情吗？
害怕这对于馨若是一段坏的感情，害怕馨若受到伤害，害怕馨若渐渐的变得后悔，害怕给馨若的人生带来遗憾，更害怕馨若由爱变得不爱。童桐没有办法承受看着馨若的爱消失，只要光想到有这样的可能性已经够她感觉心神俱碎了，下意识地抗拒这样的想法和假设，但是又有如魔咒般不断纠缠尾随着她。
一想到这些，童桐变得有些无法面对馨若，只想逃离，逃离这样的压抑和窒息。
朱朱看着烛光摇曳的阴影在童桐的脸上忽明忽暗，终于开口：“你想说吗？约我来这里，我就知道你又有心事。”
童桐稍微勾起嘴角，勉强彻了个笑：“不是吧，这样你又知道？”
朱朱翻翻白眼：“是谁说喜欢这里黑黑的环境可以拿来讲心事的。”
“呵呵……”
“我听管越说了，你似乎又得罪了你家馨若。怎么？这么多天了也没哄回来？”朱朱觉得是这两只肉麻得不得了的又在耍花枪。搞不好大家被她们搞得紧张兮兮的同时，她们两只又甜甜蜜蜜的在一起了。
童桐沉默了许久，不是她不想说，这是一种想说，但又无从说起，理不清情绪的状态。童桐试着开口：“朱朱，我有种无法去想象以后的感觉。”
“以后？儿童你……”为什么突然纠结于这个？朱朱有些惊讶。
“我爱馨若，我要的不是她的一点点，或是她的一部分生命。但我却突然有种无法去想以后的感觉。馨若是那个我十年后见到仍然迷醉激动的人，但是我们是不是有足够的力量，和足够强大的心灵去这样走下去，我舍不得馨若遭受困难，更害怕有佳偶变怨偶的可能……”
朱朱也沉默了。她知道，这个是童桐会考虑的事情。童桐敏感多情，而又有着谨慎周全的处事风格，走一步想一百步，这是她在各方面都很成功原因之一。当然她考虑的事都会有它必然要考虑的原因，不会悲伤春秋般的无故乱想，只是这样就苦了童桐。
“……馨若知道你的想法吗？”朱朱叹口气，童桐如此纠结，必定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
童桐摇摇头，“馨若只会委屈自己。她知道了，会自责伤心。何况我这样的想法来得这样突兀，馨若大概会觉得我多想了吧。呵，这样的幸福，或许我真的多想了吧。”童桐自嘲地苦笑着，笑得辛酸，笑得无奈。
※※※※※※※※※※※※※※※※※※※※※※※※※※※※※※※※※※※※※
童桐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夜深了。家里关着灯，童桐蹑手蹑脚地洗完澡出来，轻轻扭开床头的夜灯。
馨若侧着脸，呼吸平缓。昏黄的灯光柔和地照在她的半边脸上，在另一边投下浅浅的影子。馨若的长发披散在枕间，光洁的额头，弯弯的柳眉，细致的脸白皙晶莹，秀气笔挺的鼻梁，下面是红润的唇，有如艺术品一般在灯光的照映下。
童桐小心的掀开薄被的一角上床，倾下身，轻轻地吻馨若。这时馨若似乎睡得不安稳，动了动，翻身半靠近了童桐的怀里，童桐顺势轻轻拥着她。只有如此睡梦中的馨若，童桐才能大胆地凝视和碰触，平时的她，童桐突然已经不知道怎么去相处怎么去拥抱，怎么去爱。
馨若一直迷迷糊糊地在半梦半醒中，直到童桐回来，她已经醒来。感觉到童桐小心地上床，馨若摒住呼吸，直到感觉到童桐温柔地亲吻她，直到童桐轻轻地拥抱她。馨若小心地呼吸着童桐身上熟悉的香气，童桐是藏不住心事的人，童桐也懂得她得心，馨若一向自信她们俩的心意相通，可是现在的馨若已经渐渐开始不明白童桐想的是什么。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童桐的心意已经不如从前了吗……
互相拥抱的两个人各怀心事，虽然身体如此贴近，可心却相隔如此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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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特先生，如果演奏会期间可以避免外界因为馨若的关系而转移视线呢？我们可以尽最大可能的配合。”童桐转头看了看走进来的馨若，继续和亨利谈论讲到一半的话题。
“童～～”馨若上前拉住童桐的手，“你这是在干嘛，我不要你这样！”
童桐转身握住馨若的双手：“馨若你听我说……我们为什么不能做一些牺牲和让步，只要演奏会不受影响。你不能就这么放弃这个。”
馨若又急又气，亨利无非是担心有媒体知道她和童桐的关系而想要她和童桐分开。她何尝不知道做一些让步和隐瞒，事情可能会有与亨利商量的余地，但是馨若有自己的骄傲，委曲求全去换取一个东西，那么馨若不屑于得到。何况妥协的结果必定是改变她和童桐的生活，或是让童桐伤心难过，馨若又怎么可能会考虑。
工作室的人了解馨若的为人，管越也只能无可奈何的自己郁闷而不敢说出让馨若妥协让步的话来。只有这个童桐！明明最清楚她的性格，还……
馨若气童桐不和她商量就自己过来找亨利，馨若更气童桐竟然愿意以她们的感情为代价去做出牺牲。
“我怎么不能放弃了！童你知道可能的代价是什么吗？你怎么会以为我会愿意用感情去换取这个？”
童桐别过头去不说话，不愿看到馨若气急交加的样子。
“shutup！够了！方馨若，我倒像给你们制造麻烦了？能不能合作，你就这么不在乎吗？你把我当什么了？”
王靖妤听了童桐和馨若的对话从转椅上站起来，气结。她是如此重视这次的演奏会，馨若却是说得这么可有可无？这回反倒像是她成了让别人左右为难，破坏他人感情的祸首了，搞了半天让她枉做了一回小人。
“miranda……”馨若开口叫道，但有不知道如何处理，如何解释。童桐在一边，王靖妤在另一边，一边没说清楚，另一边又开始误会。
王靖妤停下来看了童桐和馨若一眼，满脸愠色地和面无表情的亨利一起向门口走去，然后离开。
会议室只剩下一时无语的两个人。
“哎，你为什么不让我说，这只是一个策略。”童桐心疼馨若对她的深情，但是也懊恼于馨若的执著。童桐性格中有现实而圆滑的一面，认为如果真的是如此重要的东西，那么用一些手段去得到，这是需要的也是必要的。原则要坚持，但不是固守某一个标准，不愿变通，则为自己划定了界限。
“用方法也要看什么方法能用，什么不能用。那么你想退后到什么程度？让我们从此不再见光？矢口否认我们之间的感情？如果亨利要求你我分开呢？童，我太失望了，我已经够乱了，你能不能不要插手管！”
馨若对于感情，有着强烈的完美主义，童桐这样，让馨若觉得童桐认为她们之间的感情是可以用东西来交换的，童桐对感情的坚持程度，只在于那个东西的价值有多少。馨若思及此，不禁埋怨起童桐来。
“我……”童桐一阵无语，不知道怎么去辩驳。诚然，刚才只是一时冲动的想要找亨利解决这件事情，全然不及考虑，如果亨利真是提出这些条件，那么自己是不是能接受。
馨若从未对她说过这样不耐烦，这样重的话……馨若不要她管她的事了吗？童桐觉得一阵心伤，全身力气似乎都被抽走了。
的确啊，她给馨若带来了什么？
本来这件事情也算某种程度的因她而起，冲动行事下惹得王靖妤不快，这会又让馨若烦扰。
童桐原本就怀有歉疚的心，在此刻更是无地自容。觉得心一阵阵的疼，都不知道如何呼吸，才能与这不规则的心跳合拍，头嗡嗡的响，心跳和喘息，甚至连血液流动的声音都成了扰人的噪音，童桐只想逃开。
一天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如此大的变故，馨若的心情一整天都在起起伏伏，即便是一向善解人意的馨若也开始钻牛角尖。心里无名而无处发泄的情绪，只能对最亲密，最包容，最爱的人的面前表现，是发泄，也是寻求安慰的方式。馨若仍是恼童桐，但是看见她不发一语，步伐沉重的就这么离去，心里更是阵阵的心碎。虽然是好意，但童桐怎么就不明白感情是容不得半点的妥协和虚与委蛇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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馨若心里闷闷的赌气。一直以来，虽然童桐总爱在她面前装疯卖傻，撒娇耍赖，但是童桐对她一直是疼爱有加的。偶尔馨若故意使性子，或者被童桐惹恼时，童桐都会是那个舍不得馨若，紧张得不得了地又哄又宠的一方。馨若爱这样的爱，也喜欢且享受着童桐的疼爱和着紧。现在这样，这让她越放不下身段，又越暗自生闷气。
特别是馨若能感觉得到，童桐在躲着她。恐怕说出去，知道她们的人都会笑着摇头，大家都知道童桐粘馨若粘得紧，能粘在馨若身边肯定不会主动离开，要说躲，馨若躲着童桐还比较可能。馨若自己也不能相信，更不能适应。但是心思纤巧如馨若，又怎么会察觉不到爱人的一丝丝改变，童桐最近一直有心事，她自己或许都没有察觉，而馨若更是无从问起。
童桐不能否认，她确实是在有意无意的躲着馨若。她不知道用怎么样的心情和态度去面对馨若，每次看到馨若郁郁寡欢的脸，童桐都是一阵心疼一阵内疚。这不就是她一直以来最害怕的事情吗？
害怕这对于馨若是一段坏的感情，害怕馨若受到伤害，害怕馨若渐渐的变得后悔，害怕给馨若的人生带来遗憾，更害怕馨若由爱变得不爱。童桐没有办法承受看着馨若的爱消失，只要光想到有这样的可能性已经够她感觉心神俱碎了，下意识地抗拒这样的想法和假设，但是又有如魔咒般不断纠缠尾随着她。
一想到这些，童桐变得有些无法面对馨若，只想逃离，逃离这样的压抑和窒息。
朱朱看着烛光摇曳的阴影在童桐的脸上忽明忽暗，终于开口：“你想说吗？约我来这里，我就知道你又有心事。”
童桐稍微勾起嘴角，勉强彻了个笑：“不是吧，这样你又知道？”
朱朱翻翻白眼：“是谁说喜欢这里黑黑的环境可以拿来讲心事的。”
“呵呵……”
“我听管越说了，你似乎又得罪了你家馨若。怎么？这么多天了也没哄回来？”朱朱觉得是这两只肉麻得不得了的又在耍花枪。搞不好大家被她们搞得紧张兮兮的同时，她们两只又甜甜蜜蜜的在一起了。
童桐沉默了许久，不是她不想说，这是一种想说，但又无从说起，理不清情绪的状态。童桐试着开口：“朱朱，我有种无法去想象以后的感觉。”
“以后？儿童你……”为什么突然纠结于这个？朱朱有些惊讶。
“我爱馨若，我要的不是她的一点点，或是她的一部分生命。但我却突然有种无法去想以后的感觉。馨若是那个我十年后见到仍然迷醉激动的人，但是我们是不是有足够的力量，和足够强大的心灵去这样走下去，我舍不得馨若遭受困难，更害怕有佳偶变怨偶的可能……”
朱朱也沉默了。她知道，这个是童桐会考虑的事情。童桐敏感多情，而又有着谨慎周全的处事风格，走一步想一百步，这是她在各方面都很成功原因之一。当然她考虑的事都会有它必然要考虑的原因，不会悲伤春秋般的无故乱想，只是这样就苦了童桐。
“……馨若知道你的想法吗？”朱朱叹口气，童桐如此纠结，必定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
童桐摇摇头，“馨若只会委屈自己。她知道了，会自责伤心。何况我这样的想法来得这样突兀，馨若大概会觉得我多想了吧。呵，这样的幸福，或许我真的多想了吧。”童桐自嘲地苦笑着，笑得辛酸，笑得无奈。
※※※※※※※※※※※※※※※※※※※※※※※※※※※※※※※※※※※※※
童桐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夜深了。家里关着灯，童桐蹑手蹑脚地洗完澡出来，轻轻扭开床头的夜灯。
馨若侧着脸，呼吸平缓。昏黄的灯光柔和地照在她的半边脸上，在另一边投下浅浅的影子。馨若的长发披散在枕间，光洁的额头，弯弯的柳眉，细致的脸白皙晶莹，秀气笔挺的鼻梁，下面是红润的唇，有如艺术品一般在灯光的照映下。
童桐小心的掀开薄被的一角上床，倾下身，轻轻地吻馨若。这时馨若似乎睡得不安稳，动了动，翻身半靠近了童桐的怀里，童桐顺势轻轻拥着她。只有如此睡梦中的馨若，童桐才能大胆地凝视和碰触，平时的她，童桐突然已经不知道怎么去相处怎么去拥抱，怎么去爱。
馨若一直迷迷糊糊地在半梦半醒中，直到童桐回来，她已经醒来。感觉到童桐小心地上床，馨若摒住呼吸，直到感觉到童桐温柔地亲吻她，直到童桐轻轻地拥抱她。馨若小心地呼吸着童桐身上熟悉的香气，童桐是藏不住心事的人，童桐也懂得她得心，馨若一向自信她们俩的心意相通，可是现在的馨若已经渐渐开始不明白童桐想的是什么。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童桐的心意已经不如从前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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