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第15章
苏陶：“请重复我给你写的信的内容，全文背诵。”
毕东：“……”
“亲爱的毕东。仰慕你的苏陶。全文完。”
要是还有附加题，他完全不介意把这几个字再转化成文言文。
苏陶：“中间的部分呢？”
毕东：“……”
中间有个鬼的部分。那一大块面积除了画满了血红血红的红心以外什么东西都没有，整张纸除了红色和原底的白就没别的颜色，要不是因为喷了香水，他还以为这是别人恶作剧给他的符咒。
苏陶：“那日微风有雨，见你莫名倾心。回忆初时往日，心动日久弥新。今日执笔诉情，赌你心有灵犀。妥帖？妥协？且盼能有佳音。”
毕东：“……”
苏陶：“我特意用红色的笔写在中间，又被红色遮盖，好不被别人发现。”
她故作深沉，心中默默为自己的英明鼓掌。要不是最后成功逼供陶小陶，她怎么可能知道当初的苏陶为了暗恋毕东，能做出咬破手指写血书的事情。她慢慢回想陶小陶在电脑画板上画的那一坨坨红色，血腥至极毫无美感，也就只有她这等聪明的脑袋，才能看懂那是一封血书。
很显然，毕东震惊了。但他不愿意承认自己的失败。
“那桃心里明明什么都没有！”以他的记忆力，鲜有记忆偏差。
苏陶跳起来：“怎么没有？那下面还有！”
“呦呦，切克闹，你是空气你是药……”
苏陶在光天化日之下展示了自己生硬的rap技巧，配合啦啦操原地开跳，毕东几乎又流鼻血。
苏陶：“我也不知道你喜欢古典的还是现代的，所以全都整合了一套，让你随便挑。”
毕东：“……可是……”
苏陶：“可是你居然没有看？！”
毕东：“……”
苏陶：“什么都不要说了。不要解释，都是掩饰！你一个连‘佳音’都没发出来的人，连我的暗语都没发现的人，怎么还能大言不惭地要我和你一起合作？我要是答应，签的岂不是生死契约？”
毕东开始飘忽沉沦，自己真有这么矬吗？
毕东：“我……”
苏陶：“你确实是不如段逸的。人家起码还对我感恩戴德。”
她最终祭出手机，跳出屏幕的就是自己和段逸的聊天记录，他们居然从单纯的感谢聊到了以身相许！
毕东夺过手机，他的脸开始微微抽搐。刚才发生了什么，一切都是如此令人措手不及？他绞尽脑汁回想那封情书红不拉几的一大片，然而除了那些胜似姨妈红的血腥，他什么都想不起。
他竟然还有记忆力失控的时刻，这简直是人生的至暗时刻！
两人在豪华的花园秋千上默默浪荡，面对面坐着对峙。空中扑棱起两只乌鸫，叫声美妙动人，毕东冷不丁哆嗦一下。
“嘿，送外卖的！”
周女士从车库出来，抱着一大包超市打折的新鲜菜和猪大肠上气不接下气的，结果看见身穿黄夹克头戴安全帽的外卖小哥坐在花园里荡秋千，更是气从胸中来：现在送外卖的，都这么嚣张吗？
毕东对她浅浅点头：“阿姨好。”
周女士：居然敢叫我阿姨？
苏陶：“周女士，这是我的同学，毕东。”又转向毕东，“这是我的私人生活助理，周女士。”周女士最讨厌人家喊她阿姨了，显老。
毕东愣了一下，立刻改口：“怪不得我觉得周女士像是高校名师，失敬。”谁能料到开她车的是司机，管她家的是阿姨呢？
周女士远远打量毕东，这个名字她简直是记忆深刻，她给苏陶开过两次家长会，结果老师整场都在宣扬毕东的先进事迹，搞到精神疲惫的周女士差点扑倒隔壁的同学的爸爸把人家直接壁咚。
对待学霸要温柔，周女士即现姨母笑，远远看着毕东。
毕东：“苏陶今天没来上课，我来给她讲重点。”
苏陶双目圆瞪：谁要你来讲重点？！
周女士：“那赶紧进屋，天黑了冷。”
毕东：“好。”
苏陶惊恐：！
周女士：“晚上在家吃饭。”
毕东：“谢谢周女士。”
苏陶万分惊恐：！！
周女士：“猪大肠喜欢吃吗？”
毕东：“特别爱吃。”
周女士：“这孩子真懂事。”
苏陶：臭不要脸的！
毕东上楼进苏陶的房间，就跟进自己家车库一样出入无阻，还在迷蒙双眼的陶小陶“喵”的一声惨叫，从窗台上直接掉到了窗外。
“还算整洁。”毕东环视一周，没有看见到处乱飞的袜子和得出结论。
苏陶：？？？
“你是来搞视察的？”
毕东的目光又转了一圈，这次并不客气，“但是这个房间虽然很大，空间利用却没有做好。
衣柜看起来工艺考究具有艺术性，位置不好，结构也欠佳，当然如果里面加上了暗柜的话还可以加点分，起码收纳功能强一些。这个柜子是你挑的？”
苏陶：“……”我哪儿知道！
毕东转过头：“不说话我就当是你心虚了。还有那个梳妆台，那么大一面镜子凸出墙面水平线10公分了，难道不觉得占地方？你的台面本来就小，还要摆那么多瓶瓶罐罐，被镜子一挤兑就更没有空间了，是最大的败笔。”
苏陶：“……”
毕东：“梳妆台离书桌的距离不够远，设计师当时可能是想把这两块功能区域连接在一起，显得学习区域更加大气，但是，两个不同色系的区域拼接，又选的是马卡龙色，只会让人觉得那是一块油腻的高脂肪蛋糕，加重了视觉的负担，你不觉得吗？”
他回头看着苏陶，苏陶：“……”
妈的这里比金盆洗脚城的城乡结合部风格好一万倍了好吗！
“还有这张18mx20m的大床，公主系，罗马柱，重工雕刻，除了能够炫耀这个家庭有钱以外，我看不出它的意义何在？但是，真正的豪宅是很少出现这种混乱装修的，由此我只能怀疑设计师的品味，或者，你们没给够钱？”
苏陶木讷地站在一边，她入住这么久，从来没想过这些问题！
假豪门比真穷逼更加让人没底气，毕竟没鞋穿光脚是一回事，只买得起棉鞋却非要穿山寨ugg打肿脸充胖子又是另一回事。
毕东的脸上此时流露出几分得意的表情。
“以我这几次对你的接触和了解，我相信这个整体风格并不是你拍板的。”毕东高高在上的，竟然恢复了第一次接近苏陶时的那种神气。
苏陶快气死了，但是论装修她确实没什么底气，她只能走到窗户那里去透气，省得自己被憋出内伤来。
她房间的窗户很紧，打开的时候费了她很大的力气，只听见“砰”的一个闷声，伴随一声熟悉的“喵——”，一个重物掉落花园的草坪。
毕东：“好像什么东西掉下去了？”
苏陶：“哦，大概是某盆不知死活的盆栽长错了地方吧。”
毕东：“你居然把盆栽放在窗边，你知道每年因为盆栽坠落丧命的人有多少吗？”
苏陶眼皮垂下：“不知道。”
毕东：“就算没有砸到人，砸到花花草草也不好，你以为这些花花草草长在你的家里，就不是生命了吗？”
苏陶：“你是唐僧吗？”
毕东：“不是。”
苏陶：“好了我明白了，你现在可以走了。”
毕东：“我为什么要走？”
苏陶怒目，“你不会以为我真的需要你来补习这一天的课程吧？！”
毕东：“不会。但是我们需要尽快达成合作。”
苏陶一屁股坐在床上，床垫软软地弹簧让她上下跳啊跳的，差一点分散了毕东的注意力。
苏陶：“我不能白白加入你们的高智商联盟。”
毕东松了口气，纠正她：“俱乐部。”
苏陶翻了个白眼，“管他呢，反正就是这么个民间三流组织。”
毕东脸上一丝不悦，马上又转为轻松，“条件可以谈。”再不进组黄花菜都凉了。
苏陶快速来到书架前面寻找某样目标，半分钟之后从上头取下来一本高三（上）的英语、高二（下）的数学，还有一本文言文全解译（下册），问毕东：“高三下的英语、高二上的数学，
和这本文言文上册，你有吗？”
毕东皱眉，难道不是谈条件？
他翻过开书的封面，想了一下，“有，不过不在我这里。英语在□□那儿，数学在敖放家里，至于文言文上册，老皮的办公桌里有全套。”
苏陶震惊，“老皮也在你们俱乐部？？！！”
门槛这么低的“高智商”，简直天了噜。
毕东摇头，“除了智商门槛，我们对发量也有要求，我只是在他办公桌上看到过这套书而已。”
苏陶：“果然如此。好吧，你先把我需要的这三本书找来，我们再谈合作。”
毕东很疑惑：“你已经在看高三上的英语了？”
苏陶：“看不起人？”
毕东奸笑：“不，我没看错人。”大脑开智，有时候还真是一个死里逃生的瞬间而已。
苏陶：“还有一件事。”她抬手摘下毕东的鸭舌帽，“这帽子给我。”
毕东手压头发本能拒绝，“要我帽子干什么？”他的东西从来不轻易送人。
苏陶自顾自戴上鸭舌帽，在镜子前照了又照，似乎满意，“带上你的聪明帽有助于我用你的方式思考，就一天而已，不用这么小气。再说了，帽子给我，还能防止你再被当成外卖飞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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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东：“……”
“亲爱的毕东。仰慕你的苏陶。全文完。”
要是还有附加题，他完全不介意把这几个字再转化成文言文。
苏陶：“中间的部分呢？”
毕东：“……”
中间有个鬼的部分。那一大块面积除了画满了血红血红的红心以外什么东西都没有，整张纸除了红色和原底的白就没别的颜色，要不是因为喷了香水，他还以为这是别人恶作剧给他的符咒。
苏陶：“那日微风有雨，见你莫名倾心。回忆初时往日，心动日久弥新。今日执笔诉情，赌你心有灵犀。妥帖？妥协？且盼能有佳音。”
毕东：“……”
苏陶：“我特意用红色的笔写在中间，又被红色遮盖，好不被别人发现。”
她故作深沉，心中默默为自己的英明鼓掌。要不是最后成功逼供陶小陶，她怎么可能知道当初的苏陶为了暗恋毕东，能做出咬破手指写血书的事情。她慢慢回想陶小陶在电脑画板上画的那一坨坨红色，血腥至极毫无美感，也就只有她这等聪明的脑袋，才能看懂那是一封血书。
很显然，毕东震惊了。但他不愿意承认自己的失败。
“那桃心里明明什么都没有！”以他的记忆力，鲜有记忆偏差。
苏陶跳起来：“怎么没有？那下面还有！”
“呦呦，切克闹，你是空气你是药……”
苏陶在光天化日之下展示了自己生硬的rap技巧，配合啦啦操原地开跳，毕东几乎又流鼻血。
苏陶：“我也不知道你喜欢古典的还是现代的，所以全都整合了一套，让你随便挑。”
毕东：“……可是……”
苏陶：“可是你居然没有看？！”
毕东：“……”
苏陶：“什么都不要说了。不要解释，都是掩饰！你一个连‘佳音’都没发出来的人，连我的暗语都没发现的人，怎么还能大言不惭地要我和你一起合作？我要是答应，签的岂不是生死契约？”
毕东开始飘忽沉沦，自己真有这么矬吗？
毕东：“我……”
苏陶：“你确实是不如段逸的。人家起码还对我感恩戴德。”
她最终祭出手机，跳出屏幕的就是自己和段逸的聊天记录，他们居然从单纯的感谢聊到了以身相许！
毕东夺过手机，他的脸开始微微抽搐。刚才发生了什么，一切都是如此令人措手不及？他绞尽脑汁回想那封情书红不拉几的一大片，然而除了那些胜似姨妈红的血腥，他什么都想不起。
他竟然还有记忆力失控的时刻，这简直是人生的至暗时刻！
两人在豪华的花园秋千上默默浪荡，面对面坐着对峙。空中扑棱起两只乌鸫，叫声美妙动人，毕东冷不丁哆嗦一下。
“嘿，送外卖的！”
周女士从车库出来，抱着一大包超市打折的新鲜菜和猪大肠上气不接下气的，结果看见身穿黄夹克头戴安全帽的外卖小哥坐在花园里荡秋千，更是气从胸中来：现在送外卖的，都这么嚣张吗？
毕东对她浅浅点头：“阿姨好。”
周女士：居然敢叫我阿姨？
苏陶：“周女士，这是我的同学，毕东。”又转向毕东，“这是我的私人生活助理，周女士。”周女士最讨厌人家喊她阿姨了，显老。
毕东愣了一下，立刻改口：“怪不得我觉得周女士像是高校名师，失敬。”谁能料到开她车的是司机，管她家的是阿姨呢？
周女士远远打量毕东，这个名字她简直是记忆深刻，她给苏陶开过两次家长会，结果老师整场都在宣扬毕东的先进事迹，搞到精神疲惫的周女士差点扑倒隔壁的同学的爸爸把人家直接壁咚。
对待学霸要温柔，周女士即现姨母笑，远远看着毕东。
毕东：“苏陶今天没来上课，我来给她讲重点。”
苏陶双目圆瞪：谁要你来讲重点？！
周女士：“那赶紧进屋，天黑了冷。”
毕东：“好。”
苏陶惊恐：！
周女士：“晚上在家吃饭。”
毕东：“谢谢周女士。”
苏陶万分惊恐：！！
周女士：“猪大肠喜欢吃吗？”
毕东：“特别爱吃。”
周女士：“这孩子真懂事。”
苏陶：臭不要脸的！
毕东上楼进苏陶的房间，就跟进自己家车库一样出入无阻，还在迷蒙双眼的陶小陶“喵”的一声惨叫，从窗台上直接掉到了窗外。
“还算整洁。”毕东环视一周，没有看见到处乱飞的袜子和得出结论。
苏陶：？？？
“你是来搞视察的？”
毕东的目光又转了一圈，这次并不客气，“但是这个房间虽然很大，空间利用却没有做好。
衣柜看起来工艺考究具有艺术性，位置不好，结构也欠佳，当然如果里面加上了暗柜的话还可以加点分，起码收纳功能强一些。这个柜子是你挑的？”
苏陶：“……”我哪儿知道！
毕东转过头：“不说话我就当是你心虚了。还有那个梳妆台，那么大一面镜子凸出墙面水平线10公分了，难道不觉得占地方？你的台面本来就小，还要摆那么多瓶瓶罐罐，被镜子一挤兑就更没有空间了，是最大的败笔。”
苏陶：“……”
毕东：“梳妆台离书桌的距离不够远，设计师当时可能是想把这两块功能区域连接在一起，显得学习区域更加大气，但是，两个不同色系的区域拼接，又选的是马卡龙色，只会让人觉得那是一块油腻的高脂肪蛋糕，加重了视觉的负担，你不觉得吗？”
他回头看着苏陶，苏陶：“……”
妈的这里比金盆洗脚城的城乡结合部风格好一万倍了好吗！
“还有这张18mx20m的大床，公主系，罗马柱，重工雕刻，除了能够炫耀这个家庭有钱以外，我看不出它的意义何在？但是，真正的豪宅是很少出现这种混乱装修的，由此我只能怀疑设计师的品味，或者，你们没给够钱？”
苏陶木讷地站在一边，她入住这么久，从来没想过这些问题！
假豪门比真穷逼更加让人没底气，毕竟没鞋穿光脚是一回事，只买得起棉鞋却非要穿山寨ugg打肿脸充胖子又是另一回事。
毕东的脸上此时流露出几分得意的表情。
“以我这几次对你的接触和了解，我相信这个整体风格并不是你拍板的。”毕东高高在上的，竟然恢复了第一次接近苏陶时的那种神气。
苏陶快气死了，但是论装修她确实没什么底气，她只能走到窗户那里去透气，省得自己被憋出内伤来。
她房间的窗户很紧，打开的时候费了她很大的力气，只听见“砰”的一个闷声，伴随一声熟悉的“喵——”，一个重物掉落花园的草坪。
毕东：“好像什么东西掉下去了？”
苏陶：“哦，大概是某盆不知死活的盆栽长错了地方吧。”
毕东：“你居然把盆栽放在窗边，你知道每年因为盆栽坠落丧命的人有多少吗？”
苏陶眼皮垂下：“不知道。”
毕东：“就算没有砸到人，砸到花花草草也不好，你以为这些花花草草长在你的家里，就不是生命了吗？”
苏陶：“你是唐僧吗？”
毕东：“不是。”
苏陶：“好了我明白了，你现在可以走了。”
毕东：“我为什么要走？”
苏陶怒目，“你不会以为我真的需要你来补习这一天的课程吧？！”
毕东：“不会。但是我们需要尽快达成合作。”
苏陶一屁股坐在床上，床垫软软地弹簧让她上下跳啊跳的，差一点分散了毕东的注意力。
苏陶：“我不能白白加入你们的高智商联盟。”
毕东松了口气，纠正她：“俱乐部。”
苏陶翻了个白眼，“管他呢，反正就是这么个民间三流组织。”
毕东脸上一丝不悦，马上又转为轻松，“条件可以谈。”再不进组黄花菜都凉了。
苏陶快速来到书架前面寻找某样目标，半分钟之后从上头取下来一本高三（上）的英语、高二（下）的数学，还有一本文言文全解译（下册），问毕东：“高三下的英语、高二上的数学，
和这本文言文上册，你有吗？”
毕东皱眉，难道不是谈条件？
他翻过开书的封面，想了一下，“有，不过不在我这里。英语在□□那儿，数学在敖放家里，至于文言文上册，老皮的办公桌里有全套。”
苏陶震惊，“老皮也在你们俱乐部？？！！”
门槛这么低的“高智商”，简直天了噜。
毕东摇头，“除了智商门槛，我们对发量也有要求，我只是在他办公桌上看到过这套书而已。”
苏陶：“果然如此。好吧，你先把我需要的这三本书找来，我们再谈合作。”
毕东很疑惑：“你已经在看高三上的英语了？”
苏陶：“看不起人？”
毕东奸笑：“不，我没看错人。”大脑开智，有时候还真是一个死里逃生的瞬间而已。
苏陶：“还有一件事。”她抬手摘下毕东的鸭舌帽，“这帽子给我。”
毕东手压头发本能拒绝，“要我帽子干什么？”他的东西从来不轻易送人。
苏陶自顾自戴上鸭舌帽，在镜子前照了又照，似乎满意，“带上你的聪明帽有助于我用你的方式思考，就一天而已，不用这么小气。再说了，帽子给我，还能防止你再被当成外卖飞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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