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第38章
第二个来受审的是刘观枫，他秉持球不离身的体育精神，在甄琼办公室里把篮球转成了地球仪。
甄琼不是哥伦布，对圆形的球体半点不感冒，一掌打掉了他手指间的篮球。
“从现在开始我好好你问你，你如实回答，别整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即使刚刚才被岳南吓出了恐血症，甄琼也要在第二场审问中审出气势，审出水平。
被冒犯的刘观枫很不爽，你可以打他，但是不可以打他的球，因为打他他不还手那是他的素质，打他的球他还不能躲避那说明他没有水平，他可是气极了呢！
“你想问什么啊？”鼻孔朝天的牛逼轰轰。
刘观枫在甄琼心中，就是个四肢发达头脑不太灵光的体育特长生，他根本配不上“流川枫”的名号，事实上他连“樱木花道”都担不起，他根本长不出那种闪耀全场的红头发。
“4月22日晚的10点到11点30分之间，你在什么地方？在做什么？”甄琼问。
刘观枫：“打球。”
甄琼：“哪里打球？”
刘观枫：“学校，篮球场。”
甄琼：“想都不用想就这么肯定？”口气阴阳怪气的，潜台词就是个大写的怀疑。
刘观枫离开座位去捡球，“甄老师，从3月25日开始起每天晚上我都在学校练球，为了全市6月的高中篮球赛我全力以赴做到最好，就差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了，你居然还怀疑我？”
抱着球摔门而去，“砰——”
2秒过后又折回来，“要是不信你就去监控调出来一个月内的视频，看看我是不是在打球。你动我可以，但是不能动我的球！”
学着李小龙的样子慢慢摇动食指，然后一拳紧握，尽显不可侮辱的狠劲，再一次摔门而去。
甄琼：“……”
甄琼出师不利连续两次变主动为被动，自信心对比之前大大降低，她在办公桌前复盘审问岳南与刘观枫的过程，总结失败点之后，决定改变策略。
然而鲍超群的超前行动大大出乎了她的预料。
“报告主任，我4月22日晚10点到11点30分之间在学校操场跑步，11点32分的时候听见操场角落有只狗在疯叫，我很害怕，冲出跑道的时候撞见了打篮球的刘观枫，还有不知道为什么在校园里游荡的毕东。然后就是保安叔叔带着被狗咬伤了岳南来捉狗，后来我们被保安叔叔劝走了，然后各自回家睡觉，然后第二天全校怀疑我们异变成木乃伊。我来之前问了岳南和刘观枫他们为什么被审问，所以我把我知道的全都写在草稿纸上避免临时回忆浪费你的时间。还有我不像刘观枫爱球如命，我跑步就是因为我跑得比别人快想要混个特长生上个大学考上理工的体育系而已，如果您觉得我晚上夜跑不好的话，那也没关系，”一口气说到这里终于停顿了。
甄琼屏住呼吸跟着他一口气听到底，以为终于可以歇一歇了，谁知道鲍超群一下脱了校服外套和裤子，露出里面的芭蕾舞裙和白色长筒丝袜，“我其实都可以改成芭蕾的。说到底体育特长生和艺术特长生没什么区别，毕竟文体不分家嘛，甄主任，你觉得呢？”
“啊——”甄琼一口气没有顺上来，顿时晕了过去。
她醒过来时，毕东已经坐在她身边。
“甄主任，我来找你坦白。”毕东一字一句讲的清晰，本来甄琼还没很清醒的，看见他之后完全醒了。
“真是个好孩子。”人与人的差别就是如此的大。
甄琼挣扎着从沙发上坐起来，她嘴里有十滴水的味道，还有藿香正气水的味道，还有齁咸齁咸的食盐残留，她砸吧嘴时，真是五味杂陈。
“他们在你抽屉里发现了中暑药，为了起效快全都喂给了你。”毕东看出来她在回味什么，解释道。
甄琼眼眶微红，“我知道。”抽屉里的药今年初就过期了。
毕东一见她伤心，立刻显露出内疚的神情，“甄主任，对不起，我不该给你添乱的。”
甄琼：“好孩子，不怪你。”
走到桌前猛地喝了一口菊花茶混枸杞，尽量忘记自己喝了过期药的事实。
“说吧。”没有什么人能比和优秀的孩子深刻交谈更让人舒心的了。
毕东坐正了，“我听说您在排查4月22日晚办公楼和操场附近徘徊的人员，我想了很久还是觉得要来向您坦白，那晚我在学校。”
甄琼表面平静，内心波澜无限：早就知道了，什么都逃不过我的法眼！吼吼吼！
“所以你是来告诉老师你那个点还在学校的原因吗？”甄琼的温柔只对优等生释放。
毕东：“呃，不是。”
甄琼：“嗯？”
毕东：“也不是这样，其实那晚我来这里是因为我妈让我去接做头发的表妹回家，接到人后我想操近道转去南山路送她回家而已。您知道的，女生做头发非常麻烦，尤其是她那头诡异的黑长直，什么软化发质再用药水洗直花了足足5个小时，严重挑战我的作息时间表，所以我想偷巧省时从学校穿过去。但是那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我在学校看到了您。”毕东用三句话总结完了自己的那部分内容，直接吊起了甄琼的胃口。
甄琼有被吓到，因为毕东所在的画面里，除了那个“女鬼”以外没有别人。
“那是不可能的，要不你眼花，要不你被‘鬼’迷了心窍。”极其自信，那晚她明明在睡美容觉。
毕东神情严肃，“甄主任，你那晚穿着一条花色的裙子，脚上一双黑色皮鞋，以极快的速度从我身边跑过去，你的背影，我是不会认错的。”
甄琼也跟着认真起来，“我说我在睡觉，我是不会记错的。”睡前还进了男神的直播间抢货，然后心满意足地敷了个贵妇面膜，她就算忘记自己也不可能忘记那张面膜，价格震撼到能让她随时心悸。
毕东站起来，“主任，您相信我的眼力吗？”
甄琼愣了一下，毕东裸眼视力12，曾经在学校趣味运动会里从20只一样大小的小蝌蚪里找出指定目标。
甄琼：“相信。”
毕东：“那您相信我的智力与辨别力吗？”
甄琼竖起大拇指：“相当的卓尔不凡。”
毕东：“那么我说我看见您半夜出现在学校您却怀疑，是不相信我的人格咯？”
甄琼根本没想把事情搞大，连忙摆手，“怎么可能呢，你可是老师从业以来遇过的最优秀的学生了。”
毕东：“那你为什么不相信我说的话？”
甄琼：“因为，我自己知道我在哪儿呀。”高级耸肩来一个，孩子你太执拗了，真相不容怀疑。
毕东把头低下认真思考片刻，忽然想明白什么似的抬起头，“主任，你知道梦游症吗？我怀疑您有。”
甄琼：“啊，怎么可能！”
毕东：“你是不是夜间多梦，偶尔惊醒，记忆力下降，甚至……尿床？”
甄琼的手指搭在唇上，还在顺着他的节奏匹配自己的状态，可是到了“尿床”这儿，她不淡定了：“毕东！”满脸通红又羞又气。
毕东诚恳相劝：“主任，我劝你去看看医生，心理医生就可以，作为您的学生，我特别希望您健康快乐。”
甄琼全身抗拒：疯了吧你。
毕东：“实在不行，回去重看监控录像也可以。但是答应我，千万不要讳疾忌医。”
站起来鞠个躬，礼貌地和甄琼道别，从外面轻轻地带上了门。
甄琼背上渗出了冷汗。像毕东这样的学霸不可能撒谎骗人，也根本没有理由撒谎骗人。
甄琼火速返回监控室，让小刘重新找到了毕东和女鬼在楼下的那段视频，“你看到视频中除了这个鬼一样的女人以外的女人了吗？”
小刘被他折腾得不厌其烦，根本不明白她为什么又折回来用绕口令折磨自己，没好气地回到道：“没有。”
甄琼又仔细看了一遍视频内容，喃喃自语：“我也说没有。”露出放松的神色，事实证明，天才也有出错的时候。
“诶，等一下。”小刘好像发现了什么，把画面又倒回去。
毕东和“女鬼”游走画面的左下方，有个不怎么清晰的幻影和黑暗融为一体了。
“你说的是这个女人吗？”小刘指着那一抹五彩斑斓的影子，问甄琼。
甄琼：“倒回去。”
画面被拉回，“停！”甄琼命令道。
小刘手抖，在“停”后002秒才按下暂停键，花裙子的背影肉眼可见。
“这里原来真的有个女人啊。”小刘有了新发现，要不是甄琼折腾，谁能看见这里跑出了这么个凌波微步。
甄琼定睛看，仔细看，全方位多角度立体研究地看，“这个女人，不就是……”
小刘：“不就是你吗？”
甄琼眼睛圆睁，跟见了鬼似地瞪着屏幕，慢慢转头看向小刘：“真的……好像，就是我诶。”
小刘原本圈在自己监控室的地盘开开心心地打游戏，被这个老女人反复折腾几天就算了，现在还要照顾她的迷惑行为和随时可能崩溃的情绪，小刘很不淡定。
“什么叫好像，这就是你啊。你看，咻的一下跑过去，但是这个背板，这个腰围，这个就是你无疑了。”用鄙视的目光将甄琼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确定是你宽厚的背影没有错。就算有错，也是你骚扰校工的错。
甄琼盯着定格的画面瞳孔放大，“啊——”地一声又晕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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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琼不是哥伦布，对圆形的球体半点不感冒，一掌打掉了他手指间的篮球。
“从现在开始我好好你问你，你如实回答，别整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即使刚刚才被岳南吓出了恐血症，甄琼也要在第二场审问中审出气势，审出水平。
被冒犯的刘观枫很不爽，你可以打他，但是不可以打他的球，因为打他他不还手那是他的素质，打他的球他还不能躲避那说明他没有水平，他可是气极了呢！
“你想问什么啊？”鼻孔朝天的牛逼轰轰。
刘观枫在甄琼心中，就是个四肢发达头脑不太灵光的体育特长生，他根本配不上“流川枫”的名号，事实上他连“樱木花道”都担不起，他根本长不出那种闪耀全场的红头发。
“4月22日晚的10点到11点30分之间，你在什么地方？在做什么？”甄琼问。
刘观枫：“打球。”
甄琼：“哪里打球？”
刘观枫：“学校，篮球场。”
甄琼：“想都不用想就这么肯定？”口气阴阳怪气的，潜台词就是个大写的怀疑。
刘观枫离开座位去捡球，“甄老师，从3月25日开始起每天晚上我都在学校练球，为了全市6月的高中篮球赛我全力以赴做到最好，就差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了，你居然还怀疑我？”
抱着球摔门而去，“砰——”
2秒过后又折回来，“要是不信你就去监控调出来一个月内的视频，看看我是不是在打球。你动我可以，但是不能动我的球！”
学着李小龙的样子慢慢摇动食指，然后一拳紧握，尽显不可侮辱的狠劲，再一次摔门而去。
甄琼：“……”
甄琼出师不利连续两次变主动为被动，自信心对比之前大大降低，她在办公桌前复盘审问岳南与刘观枫的过程，总结失败点之后，决定改变策略。
然而鲍超群的超前行动大大出乎了她的预料。
“报告主任，我4月22日晚10点到11点30分之间在学校操场跑步，11点32分的时候听见操场角落有只狗在疯叫，我很害怕，冲出跑道的时候撞见了打篮球的刘观枫，还有不知道为什么在校园里游荡的毕东。然后就是保安叔叔带着被狗咬伤了岳南来捉狗，后来我们被保安叔叔劝走了，然后各自回家睡觉，然后第二天全校怀疑我们异变成木乃伊。我来之前问了岳南和刘观枫他们为什么被审问，所以我把我知道的全都写在草稿纸上避免临时回忆浪费你的时间。还有我不像刘观枫爱球如命，我跑步就是因为我跑得比别人快想要混个特长生上个大学考上理工的体育系而已，如果您觉得我晚上夜跑不好的话，那也没关系，”一口气说到这里终于停顿了。
甄琼屏住呼吸跟着他一口气听到底，以为终于可以歇一歇了，谁知道鲍超群一下脱了校服外套和裤子，露出里面的芭蕾舞裙和白色长筒丝袜，“我其实都可以改成芭蕾的。说到底体育特长生和艺术特长生没什么区别，毕竟文体不分家嘛，甄主任，你觉得呢？”
“啊——”甄琼一口气没有顺上来，顿时晕了过去。
她醒过来时，毕东已经坐在她身边。
“甄主任，我来找你坦白。”毕东一字一句讲的清晰，本来甄琼还没很清醒的，看见他之后完全醒了。
“真是个好孩子。”人与人的差别就是如此的大。
甄琼挣扎着从沙发上坐起来，她嘴里有十滴水的味道，还有藿香正气水的味道，还有齁咸齁咸的食盐残留，她砸吧嘴时，真是五味杂陈。
“他们在你抽屉里发现了中暑药，为了起效快全都喂给了你。”毕东看出来她在回味什么，解释道。
甄琼眼眶微红，“我知道。”抽屉里的药今年初就过期了。
毕东一见她伤心，立刻显露出内疚的神情，“甄主任，对不起，我不该给你添乱的。”
甄琼：“好孩子，不怪你。”
走到桌前猛地喝了一口菊花茶混枸杞，尽量忘记自己喝了过期药的事实。
“说吧。”没有什么人能比和优秀的孩子深刻交谈更让人舒心的了。
毕东坐正了，“我听说您在排查4月22日晚办公楼和操场附近徘徊的人员，我想了很久还是觉得要来向您坦白，那晚我在学校。”
甄琼表面平静，内心波澜无限：早就知道了，什么都逃不过我的法眼！吼吼吼！
“所以你是来告诉老师你那个点还在学校的原因吗？”甄琼的温柔只对优等生释放。
毕东：“呃，不是。”
甄琼：“嗯？”
毕东：“也不是这样，其实那晚我来这里是因为我妈让我去接做头发的表妹回家，接到人后我想操近道转去南山路送她回家而已。您知道的，女生做头发非常麻烦，尤其是她那头诡异的黑长直，什么软化发质再用药水洗直花了足足5个小时，严重挑战我的作息时间表，所以我想偷巧省时从学校穿过去。但是那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我在学校看到了您。”毕东用三句话总结完了自己的那部分内容，直接吊起了甄琼的胃口。
甄琼有被吓到，因为毕东所在的画面里，除了那个“女鬼”以外没有别人。
“那是不可能的，要不你眼花，要不你被‘鬼’迷了心窍。”极其自信，那晚她明明在睡美容觉。
毕东神情严肃，“甄主任，你那晚穿着一条花色的裙子，脚上一双黑色皮鞋，以极快的速度从我身边跑过去，你的背影，我是不会认错的。”
甄琼也跟着认真起来，“我说我在睡觉，我是不会记错的。”睡前还进了男神的直播间抢货，然后心满意足地敷了个贵妇面膜，她就算忘记自己也不可能忘记那张面膜，价格震撼到能让她随时心悸。
毕东站起来，“主任，您相信我的眼力吗？”
甄琼愣了一下，毕东裸眼视力12，曾经在学校趣味运动会里从20只一样大小的小蝌蚪里找出指定目标。
甄琼：“相信。”
毕东：“那您相信我的智力与辨别力吗？”
甄琼竖起大拇指：“相当的卓尔不凡。”
毕东：“那么我说我看见您半夜出现在学校您却怀疑，是不相信我的人格咯？”
甄琼根本没想把事情搞大，连忙摆手，“怎么可能呢，你可是老师从业以来遇过的最优秀的学生了。”
毕东：“那你为什么不相信我说的话？”
甄琼：“因为，我自己知道我在哪儿呀。”高级耸肩来一个，孩子你太执拗了，真相不容怀疑。
毕东把头低下认真思考片刻，忽然想明白什么似的抬起头，“主任，你知道梦游症吗？我怀疑您有。”
甄琼：“啊，怎么可能！”
毕东：“你是不是夜间多梦，偶尔惊醒，记忆力下降，甚至……尿床？”
甄琼的手指搭在唇上，还在顺着他的节奏匹配自己的状态，可是到了“尿床”这儿，她不淡定了：“毕东！”满脸通红又羞又气。
毕东诚恳相劝：“主任，我劝你去看看医生，心理医生就可以，作为您的学生，我特别希望您健康快乐。”
甄琼全身抗拒：疯了吧你。
毕东：“实在不行，回去重看监控录像也可以。但是答应我，千万不要讳疾忌医。”
站起来鞠个躬，礼貌地和甄琼道别，从外面轻轻地带上了门。
甄琼背上渗出了冷汗。像毕东这样的学霸不可能撒谎骗人，也根本没有理由撒谎骗人。
甄琼火速返回监控室，让小刘重新找到了毕东和女鬼在楼下的那段视频，“你看到视频中除了这个鬼一样的女人以外的女人了吗？”
小刘被他折腾得不厌其烦，根本不明白她为什么又折回来用绕口令折磨自己，没好气地回到道：“没有。”
甄琼又仔细看了一遍视频内容，喃喃自语：“我也说没有。”露出放松的神色，事实证明，天才也有出错的时候。
“诶，等一下。”小刘好像发现了什么，把画面又倒回去。
毕东和“女鬼”游走画面的左下方，有个不怎么清晰的幻影和黑暗融为一体了。
“你说的是这个女人吗？”小刘指着那一抹五彩斑斓的影子，问甄琼。
甄琼：“倒回去。”
画面被拉回，“停！”甄琼命令道。
小刘手抖，在“停”后002秒才按下暂停键，花裙子的背影肉眼可见。
“这里原来真的有个女人啊。”小刘有了新发现，要不是甄琼折腾，谁能看见这里跑出了这么个凌波微步。
甄琼定睛看，仔细看，全方位多角度立体研究地看，“这个女人，不就是……”
小刘：“不就是你吗？”
甄琼眼睛圆睁，跟见了鬼似地瞪着屏幕，慢慢转头看向小刘：“真的……好像，就是我诶。”
小刘原本圈在自己监控室的地盘开开心心地打游戏，被这个老女人反复折腾几天就算了，现在还要照顾她的迷惑行为和随时可能崩溃的情绪，小刘很不淡定。
“什么叫好像，这就是你啊。你看，咻的一下跑过去，但是这个背板，这个腰围，这个就是你无疑了。”用鄙视的目光将甄琼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确定是你宽厚的背影没有错。就算有错，也是你骚扰校工的错。
甄琼盯着定格的画面瞳孔放大，“啊——”地一声又晕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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