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大肆威风_被迫修无情道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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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大肆威风

  “胡说八道!”孙玺紧着眉头,面色通红,“这能叫套麻袋吗?是老夫宅心仁厚,自愿出谷!你们懂个屁!要不是老夫为人善良,那些傻小子,早就没命了。”

  药王是这么个脾性,云行倒不知道,他也没兴趣知道。连照情叫云行过来,是为了将白晚楼带回去,晚一分都不行。若是找不回白晚楼,云行也可以不用回去了。

  他没耐心和孙玺闲扯,直接道:“前辈方才见到谁。”

  孙玺袖子一甩:“没有谁。”

  便要走。

  云行脸色一沉,欲伸手拉,却忽然觉得手上痛楚,再看去,竟是手掌红肿,仿佛被毒虫咬过,叫苏婉儿小小惊呼一声:“你中毒啦。”

  云行能中什么毒,他素来当心,一定是方才拍孙玺的那一记肩膀。云行只看了一眼,便去拉孙玺:“前辈!”

  孙玺道:“你再碰我,你要是再碰我,我只怕你烂的不止是一个胳膊!手啊腿啊这张漂亮的脸啊,一并全都红肿流脓!”

  苏婉儿怒道:“你这老头怎么如此!”

  孙玺嘿然一笑:“如此怎么?谁叫他夸金蝴蝶。”

  阎一平看着云行,忽然有些担心,他道:“喂,你,云什么,云大师兄?你没事吧?我看你脸色泛青,很像要死了啊。这个孙谷主,他是不是要害死你啊。”

  苏婉儿还在同孙玺争论,云行道:“罢了!是我先得罪孙谷主,可见孙谷主既没本事被人骗来,又眼瞎不曾见我门长老,更小肚鸡肠听不得半句坏话。我到如今全是自己作的,又有什么好说呢。便断一臂以作谢罪!”

  这般说着,竟召剑而来,默不吭声就要将自己胳膊砍去!无情宗的剑势有多骇人,不是区区一个山贼能知道的。他从来只见过白晚楼如此狠戾,却原来云行是一样的。

  阎一平看了个呆。而苏婉儿一声惊呼,欲出银铃挡开,一想不成,这银铃一出,岂非都知道她是什么人,不过这一个犹豫,云行的剑已到胳膊。

  忽然一记白绸横空打来。

  看似轻柔,却叫云行如受重击,一脱手剑都没了。而不远处树端站了一个人,墨发白衣,眼中无情,仿佛你靠近他三尺,便要被他冻成冰块。云行手腕剧痛,面上却露喜色。

  “大长老!”

  那树冠之上站的正是白晚楼。长睫如羽,面若玉雕,唯有眉心不再一点红痕,而是渗上了墨色,叫他整个人正邪难辨起来。

  苏婉儿定定看了白晚楼片刻,忽然一拍掌,啊,她记得这个人,虽然与她记忆中略有不同,但毕竟是同一个人,哪怕身形年纪有变化,模样还是不变的。

  方才被他一气,竟没想起来。

  他就是与小江哥哥一道的那个少年郎么!

  孙玺哦一声,满面惊奇:“你就是那个鬼呀。这不是好端端一人,怎么就弄的自己这幅模样,要死不活。喂,你还记不记得我,你师父欠我一堆药呢,还不还啦。”

  云行正自松口气,却忽然听阎一平道:“哎呀。”心中一紧,连忙抬头一看,白晚楼堪堪从树上要倒下来,可惜他们离的实在远。他心念急转之处,一眼瞥见阎一平——

  轻推一掌。

  阎一平还在叫唤,只觉背后一阵风来,整个人倒飞出去摔在地上,然后身上就砸了个冰冰冷冷软呼呼的身子,还泛着股淡淡的雪里梅香。

  但美人在怀并非如何高兴的。

  “大,大师兄。”阎一平痛苦地抬着脑袋,指着这个雪里梅香,“你们家长老,他咬我!”

  待云行赶至,方觉白晚楼竟一口咬在阎一平脖子上,连血都出来了,眼看阎一平两眼直翻,仿佛要被咬死,云行急着上前,结果被人连脖子一拎。

  孙玺一把将云行拎开,两针扎上白晚楼的脑袋,又一针扎上云行的手,叫他手上流出血,直到血色变黑转红,这才往白晚楼嘴里一喂。

  “哎哟,你这小子修为不行,叫你化个毒这么慢。”孙玺边抓着云行的手替白晚楼喂血,边絮絮道,“你化的再慢一点,你家长老便要成毒老啦。”

  云行被这一出弄了个懵,但觉血液流出,身上已大好,而白晚楼眉心黑气也褪去,这才莫名信了孙玺,只道:“他怎么了?”

  “他与江小子在栖凤谷呆太久,里面毒气攻心,自他身上伤口入体,渗入血气之中,引他癫狂癔症。要不是心里还能记得你是他宗内弟子,我都逮不着他。”

  虽然听不懂但感觉很厉害,苏婉儿一脸崇拜,叫个小姑娘崇拜,更叫老头子高兴。一高兴,什么话都说了。

  孙玺一边捋着胡子一边得意道:“任他与江小子跑再快,老夫一眼就看出他二人有个什么毛病,毒气都快冲天啦。可白小子腿上生风,老夫追不上。只能拿你作试验,看看能不能用同宗门的血唤回白小子啦。倘若他不理你,你就死吧。”

  云行脸都黑了。

  阎一平直翻白眼。

  却是孙玺翻翻白晚楼眼皮,不忘道:“金蝴蝶还说我扎针不行,老夫就扎给他看,到底行不行。话说江小子呐,他跑这么快,眼里是不是没有老夫呀!”

  江小子?

  江小子还在追人呢。

  江原自觉已跟得十分紧,仍然将白晚楼跟丢了,他心中已有几分薄怒,硬是按了下来。扬手之间,一只小蝴蝶便在手心,这是金非池走前送他的。江原将它一放,任它飞去,再左右四顾寻不到白晚楼,一火之下干脆折回了栖凤谷。

  那冰瀑仍挂在那里。江原一抬手,寒冰顿碎。他不过三五身形变幻间就到了原地。

  无念等人正在骂诛莲:“哎呀,你逞的好一个口舌之快,现在叫我等被吊在这里该如何。既然知道是个疯子,你还去刺激他,要不是被人拦下,我们都死啦。”

  诛莲僵着脸:“他捏的又不是你们的下巴!”

  原来是这三人被吊在那,偏白晚楼束他们的皮绳,专门便用来对付这些个修道中人,尤其上面所沾毒血,以毒攻毒,渗入血液,更叫人浑身发软动弹不得。

  眼下三人便像三个蛹,还有鸟在他们头上拉了一泡屎,吵地很,气的诛莲道:“走开,当心道爷得了空,逮了你便吃了!”

  “哎,你说,到底是谁叫我们来栖凤谷守着,说一定有所得?”萧清绝不管这鸟能不能吃,却忽然道,“我们找了薛灿那么久都不见人影,难道他就一定在这里吗?”

  “老子怎么知道,薛灿这个人行踪不定,你去问他。”诛莲心头怒火蹭蹭直冒,心中其实也后悔,不该听圣教那两人一家之言。他大声叹道,“我看是上了薛灿那小子的当。”

  即便薛灿不在,又信什么薛灿重伤。薛灿不在西域的日子难道还少吗?薛灿那小子颇有心机,说不定是故意引蛇出洞,想要把对他有异心的全部清理了呢。诛莲心中是越想越后悔。

  然而能叫诛莲觉得倒霉的时候还没有来,因为他忽然头皮麻烦,察觉一股极大的威压。这与方才白晚楼所在不同,白晚楼来时,便是连根草都冻得僵直僵直,叫人如坠寒冬腊月,而此人来时,却叫人浑身刺痛,仿佛周身都冒着电火花,被架在火上煎熬了。

  “这么说,连你们也不知道薛灿在哪里了?”

  一道声音自不远处传来。

  诛莲扭着脖子去看。

  原是早以为离开的江原站在那里,眼神阴郁,面色淡然,虽然清俊不凡,但哪有方才和颜悦色甚或与你调笑的半分闲适了。

  无念几人来西域时,江原已经不出谷,而薛城主将栖凤谷护得和什么一样,寻常人根本不能靠近半分,故而他们虽好奇,却也只是偶尔听说。

  知道有这么一位谷主。

  也知道曾经这位谷主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犯不着他他如书生,犯着他了就是索命阎王。与薛灿一道杀进杀出摆平了西域,叫这里的一盘散沙尽数握在了他们手中。不过自西域稳定,江原便很少出谷,唯有薛灿去找他的份,却少有江原出来要争这一亩三分田地。

  无念等人既不知晓从前江原什么模样,便只知道薛灿对江原大献殷勤,偶有机会进入谷中寻薛灿汇报公事,一窥身影,便见其卧于榻间,清风过身,有竹叶落于其身侧,叫薛城主听公事时,还要分神将它拾去。

  但终不闻江原动静。

  待回神,便见薛灿目光冷冷,这才赶紧垂下头去,心中却暗暗在想,什么城主,什么杀神,原来也不过如此。说不得那些传闻便是假的,不过是薛灿中意,就叫他坐于身侧罢了。

  正因揣了这个认知,一听薛灿在外受了伤,无念等人顿时想取而代之,便要拿栖凤谷下手。他们心想,一个文文弱弱的人,必然是没什么可惧的。谁知道兴冲冲来,就撞了两个钉子,眼下看来这还不是钉子,这是棒槌啊。

  无念心中一声叹息,一脚将要口出狂言的诛莲给踹闭了嘴,方道:“江谷主。”

  江原眼中神光隐动,目光泠泠,皮笑肉不笑。

  “嗯,确实很久没有听人这么叫我。倒是有些不习惯。”

  他走上前,也不知是怎么弄的,只手一挥间,绑了无念三人的皮绳应声而断,虽身上束缚未解开,倒不必再挂于树上了。江原走上前,蹲下身来:“但不习惯,不代表不适应。好叫你们知道,我当这个谷主时,恐怕你们还在庙里吃素念经。”

  江原这样说着,便看向萧清绝,被江原这样一看,萧清绝顿觉从尾椎而起冒到头顶都像是麻的,这个人有毒吧,为什么他被看一看也像被雷劈过啊。萧清绝一个激灵:“江谷主,所谓佳人已经跑了,我可不愿给你念经。”

  “你念我也不听。”江原瞪了他一眼,随及朝无念三人呵斥道,“说!”

  “倘你们有所隐瞒,我刑讯人的手段,只怕你们还没尝过。”

  这般说着,萧清绝觉得背后一凉,余光瞟处,竟然有一条面条细的蛇冲他歪着头。大有端详打量完毕,就要冲上来咬一口的意思。

  萧清绝生平最厌恶这种东西,和眉如意讨厌金非池的蝴蝶一样厌恶,当下便翻起白眼:“秃和尚,你要是有什么知道的,你便都说了。若是叫它坏我一块皮,我和你没完。”

  无念也头疼,诛莲的嘴还被无念压着,就怕诛莲一张口就是‘道爷我怕你个屁’,一边接着诛莲一边道:“没什么好说的,我们技不如人,打不过你。你若要问薛灿,我要是找到他杀了他,我还来绑你干什么。找你岂非就是要气死他的么。”

  却不听江原道:“谁要问你这个。”

  魔僧一愣,不听这个听什么。他们难道不是只知道这个吗?

  江原冲诛莲眉一挑:“你方才对白晚楼做了什么。”

  诛莲气冲冲的,但嘴被无念压着,他能说个蛋。

  江原轻指一弹,无念只觉得一股大力推来,叫他平白翻了个跟头,皮绳掐地更紧了一些,痛地他要跳起来,但无念又跳不了。这种痛,不是平时的痛,叫他浑身像针扎。

  “是不是浑身发麻?”江原道,“这根绳,我每日都擦,知道它有多锋利,有多毒。而这个地方,我每日都呆,你以为吞了个避毒丸就了事了?”

  江原笑了笑:“只怕你不知道,那凤栖花扬起,连花蕊都是剧毒的。它已随着你的伤口,进入你的全身。”

  无念目光闪动。

  而江原还道:“落我手里,你当这就够了?”说罢掌心一翻,平地忽然起风,在无念震惊的目光中,江原指尖竟跳着微微的蓝光。分明有阳刚雷电之势。

  无念岂能不震惊,他虽入了西域,却还是个识货的,又出身于佛门,自然知晓阴阳平衡。需知天地之力难调,似白晚楼这种变态一样的修为已是少数,江原竟然也可以。

  原来江原一身气机不平,竟在方才震怒中,全数融合起来,眼下是雷随心动,江原指哪打哪,想怎么打就怎么打。而如今江原看着沉着冷静,实则一心怒火,这从前避之不及的电花火石,眼下怎能不用个痛快。

  江原冷冷道:“寻常毒物有什么意思,要折磨人,当然是要找新法子了。”说罢指尖微动,无念顿觉周身皮肤如上火炙,他难耐至极,忍了半晌方气道,“好罢好罢,我与你说!”

  江原蓦然收手。

  无念方能喘气。

  萧清绝已是闭紧了嘴,只当江原看不见他。当下心中后怕地很,他方才出言不逊,随便撩了一个什么玩意儿,这可不是卿本佳人了,这是佳人他祖宗,碰不得啊。

  无念喘过两口气,方道:“罗煞堂盛极一时——”

  江原道:“废话。”

  “……”无念忍了忍,又道,“它盛时,无情宗还是只有几个人的小门派。却也不算门派,不过是几个人占山为王,自诩为宗门。”

  江原道:“离苏沐死多久?”

  “……几年。”

  江原点点头:“跳过这几年。我只需要知道最后一年。”

  这下无念终于知道诛莲为何耐不住要骂人,他本以为江原总归比白晚楼看上去亲切可爱,原来这两个人一个德行,只是一个明着气死你,一个把你气死又气活,叫你不得好死。

  萧清绝不停地拿脚去踢无念,这事他实在不知道,如果秃头和尚和妖道知道,还不快趁早说来。大约他踢的幅度过大,终于叫江原看过来。萧清绝一僵,默默缩回了脚。

  江原收回视线,只看无念。

  其实无念知道的也不多,他并不是本来就在罗煞堂的,罗煞堂肯收中原视为魔头的修道之士,无念叛出佛门,一头就撞了进去,这才听见那一些闲言碎语。苏沐在中原名头一时极盛,可惜过于来去如风,实在难缠,罗煞堂视之为敌已久,苦于无计可施。

  “这你得怪无情宗的宗主本人,他自己过于好胜,又与魔修往来,常年正邪不分,终生魔心,于道意产生歧路。”在道意产生歧路时入魔再简单不过。苏沐心知这点,便要闭关净心,但若能净心,世上岂会有一念之差这个词呢。

  无念知道苏沐在闭关,一个人闭关,更知道罗煞堂堂主去找了苏沐,不知说了些什么能牵动苏沐的话,须知一念错步步错的,关闭不成,劫已至。一个破了道意的人,如何能抵。

  无念未参与此事,这也是他偷听得来。他那时才听闻岳仞峰上雷光大作,随后就听说无情宗的白晚楼杀了来,要一个交待。

  “这事能怪谁?倘不是他道心不端,何必叫人钻了空子。而今罗煞堂已叫白晚楼灭了整门,冤冤相报,岂非无休无止。我们既没有害他师父,又不曾伤他分毫,你现在逼供于我等,又与魔修有何区别。”

  无念将话全部吐净。

  江原久久不语。

  无念与萧清绝对视一眼,暗暗运功。

  却听江原一声叹气。

  “我要听的事,你们终究不知道。”

  这声叹气,简直像叹在人骨子里。

  无念三人头皮发麻,尚未能反应过来,忽然像被藤蔓捆住,头朝下脚朝天又一次被吊了起来。江原站起身,任三人晃来荡去,眼神一厉,便有雷光滔天而至,将三人劈地一个惨叫,个个嘴里冒了烟,原来根骨未废,却叫他们一样破了丹田之气,往后功力大打折扣,就比寻常人好过那么一点点了。

  “谁说你们不曾伤他。”江原淡淡道,“你们叫他伤心,劳神,又将他气走,害我如今寻也寻不到。岂非就是最大的过错。”

  “还有一件事。”江原手腕一翻,便将这三人倒提起来。“我从未说过我所行乃正道。亦不曾讲过魔修如何骇人。但凡我用的顺手,看的顺眼,万物皆可入我心中。明白么?”

  可惜正因他所行过于随意,倒叫江原觉得自己这些年不曾动手,有些过于宽容。倘若他不曾抱着望一望看一看的念头,直接将这堆破事处理完毕,又何必再叫白晚楼犯了旧疾。

  “倒是你们提醒的我,是我太慢了。”一只金色的小蝴蝶扑着翅膀撞在江原肩头,一触之下,江原眼中微暗,连头发都泛着微蓝的灼气,不着痕迹地收回这只蝴蝶,方淡淡道,“我应当早早将此事处理干净,再了了清清去找他。”

  魔城便是一座城,分主殿,四大偏殿,另建有刑狱院落数座。世上所有的宗门都差不多,毕竟人都要吃饭睡觉,布局是一致的,唯一的区别便是建在山上还是山下。

  无情宗占了很大一块山,建筑错落在山上。西域就是一块平地,魔城独俏零零就在那里,外面有人守戒。

  天已接近大白,便是值守人最为疲倦之时,他们才换完班,一时没能回过神,呆呆站着发愣,不知是不是在打瞌睡。

  忽然面前一道黑影飞来,值守人被当面一罩扔了个猝不及防,堪堪伸手一接,扑通扑通被扔进来三个人,在地上翻滚哎哟叫了两声。吓一跳之余上前查看,竟是无念三人,当下惊地举起手中长剑:“什么人敢闯我西域魔城,还不快快报上名来!”

  便此时一群人已纷纷围上前来,铿锵之声就是长剑出鞘。

  可惜他们动作太慢。也就长剑出鞘的功夫,不过是见一道影子略过,再听声音就在后头。

  “什么人?”

  但闻声音自背后来,为首人大惊之下回身。

  往常薛灿所坐位置,已经坐了一个人。拂袖之间宽袍带风,而他青衣如烟雨,双目如电,瞧来叫人不敢逼视,只道:“我进自己的地方,需要和你们报名么?薛灿叫我来,我不来,倒是叫你们都不知道我是谁了。”

  江原微微笑道:“我这叫魔城如日中天而立时,恐怕你们还在深山老林中无所依靠,不知自己姓甚名谁该往何处去呢。”

  “当年薛灿承我一面令牌,许我一句承诺,若他不在,这魔城中事便可由我全权处置。”江原翻看着那枚自栖凤谷灰角落中翻出的令牌,将它一弹,只听清脆一声响,就落在了地上。“我本不过前来赴约,是你们自己要寻我麻烦。找不到你们老大,就别怪我找你们了。”

  “如今我便是这城中主人。圣教中来了谁,谁请他们来的,来此为何,全部给我一一说来。”江原厉声道。他气势灼人,满面写着‘老子心情很不好’,待话至最后一句,微微睁大了眼睛,不忘和善提醒,“最好快些,我还有事,很急。”

  急’字音头刚落,捏掌之间,周围刀剑俱响,底下人不能察觉,便听剑鸣之声,长剑短剑纷纷往江原处疾射而去,遂被揉拢于一处,而往旁边一掷,这才道:“若有一丝瞒报之处,便有如此剑。”

  作者有话要说:江原:记得我名字不,江有仇必报原哦【核善。

  新年小剧场

  新年到了,大家要一起过年。

  无情宗上下红通通的。

  金非池拎着礼来无情宗串门,看见白晚楼在打坐。

  只有他一个人。

  揣着关爱晚辈的心思,金非池很热心地去八卦白晚楼:小晚楼,你怎么一个人呐,小江呐。

  白晚楼:在他房里。

  金非池:什么房?你们分房?你们分床?你们不睡!

  白晚楼

  金非池一脸沉痛:是你不行还是他不行!

  白晚楼

  金非池看着白晚楼,心想,估计是小晚楼太冷情,小江一定是吓坏了,真可怜,太不幸福了。

  金非池就给白晚楼一个药,说:小年轻不能说不行,我给你一个药,你吃了,保管叫小江高兴。

  白晚楼:哦。

  孙玺也来过年,听说金非池找了白晚楼,他觉得不能被比下去,立马也找白晚楼。白晚楼正握着药回去,就遇上孙玺。孙玺一五一十八卦完,又听说金非池给白晚楼药,立马也给白晚楼药:你吃我的!我东西比他好!

  白晚楼

  过了会儿江原来找白晚楼,就看见白晚楼准备吞药,得了药创伤后遗症的江原吓地一把将药全吞了:你干什么!

  白晚楼看着空空的手心。

  白晚楼:江原。

  江原拉他:啊?

  白晚楼看着他:你热不热?

  江原:有点。

  过了很久。

  江原:我吃的是什么?

  白晚楼很大方:孙玺和金非池送我的,你喜欢我就送给你。

  江原

  后来吃团圆饭时,连照情点人头,少了两个人。

  连照情:小白呢?

  金非池:嘿嘿嘿。

  连照情:小江呢??

  孙玺:嘿嘿嘿。

  他们两个在把自己和成大面团,红豆馅儿,把江原吃的烫嘴面色通红不用挂灯那种。

  【新年快乐,给大家拜年啦,祝你们一切顺利,身体健康万事如意!爱你们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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