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换汤不换药
第158章换汤不换药
目前村里的百亩大棚名义上归属于碱场村集体项目，但李启明跟陈守山心里清楚，碱场村之所以能盖起大棚，主要还是姚卫军的功劳。
从技术指导到出资搭建，甚至以后的售卖方面，基本都是由姚卫军承担和负责，所以有关大棚的一切安排，自然也要尊重姚卫军的意见。
“这些事儿其实明伯你们合计安排就行，不过让我选的话，我可能会选广利叔、友仁哥以及显平叔他们三个。”
姚卫军先是客气一句，然后认真解释道：
“当初广利叔和友仁哥是最早跟着我搞大棚的，不但态度积极，关键是学的也很快，而显平叔虽然参与的晚一点儿，但他人细心，同时在村里人缘也不错，做组长问题不大。”
“哈哈……咱们想到一起去了！”李启明大笑，接着拿起桌子上写满人名字的纸递给了姚卫军，补充道：
“呐，我跟守山还有树良最后合计出来的结果，就是他们三个做组长，往后的看护工作，由他们每人带领着下面组员，负责大棚的日常养护。”
李启明说到这里，停顿了下后，道：“当然了，组长的责任最大，要管的事情也最多，所以我们建议等明年大棚有了收益后，单独给他们一些补助，当做认真负责的酬劳，卫军你觉得怎么样？”
“我完全同意，明伯你们考虑的很周到，多劳多得嘛，就应该这样。”
姚卫军点头赞同，对此没有异议。
“那就妥了！”李启明很看重姚卫军的意见，见状欣慰笑笑，再次说道：
“另外还有一件事儿，等过完年开春，地里的庄稼就要开始占用人手，浇返青水、上化肥、拔草、打药什么的，一直到麦秋都停不下来。
那么问题就来了，到时候大棚这边的人员该如何安排，谁干自己家的活儿，谁来大棚劳作，必须得有个统一标准，不然很容易产生矛盾的……”
李启明说完，脸上露出沉思之色。
“卫军，刚才伱进门，我跟支书就正在讨论这个问题呢。”
陈守山接过话茬，撮着牙花子同样微微皱眉。
姚卫军听完后，环顾两人朗声道：“明伯，守山叔，我觉得这倒不是多大的问题，首先应该让大家伙儿明白一点，既然要种大棚挣钱，那肯定不能像以前那样，只顾着自己其他地块里的庄稼。
眼下怎么安排的，不管是农闲，还是农忙，依旧怎么安排，至于明伯你担心的会产生矛盾，无非是觉得干活不公平，这方面很好解决。”
姚卫军神色平静，说到这里顿了下，从桌子上拿起一张纸，正色道：
“制度！只要设立了完整合理的制度，让大家伙儿认可后，那么就不会出现攀比心态，当然了，真到了麦秋最忙的那几天，我们也可以适时调整劳力分配嘛。
前些年村里种地搞集体的时候，明伯跟守山叔你们都能安排的明明白白，如今咱自己村里的大棚项目，其实道理一个样，只不过以前的制度是公社领导来制定，现在则换成了咱们自己安排。
说句不好听的话，换汤不换药，道理是一样的。”
姚卫军脸上始终带着自信从容之色，耐心解释道。
“……”李启明和陈守山渐渐琢磨明白过来，皱紧的眉头不由的舒展开了。
“嗯，理儿是这么个理儿，卫军说的没错，还是要有制度管人，比咱们临时安排说话好使！”
陈守山率先赞同的点头道。
“那就这么的，守山你再辛苦下，咱俩下午合计一套管理制度来，每天去大棚干活的人都记录好出勤时间，同时每家每户得有个最低出勤天数，然后明年大棚的收益下来，按照出勤天数算钱！”
李启明套用了以前村集体时的按工分配制度，脸上渐渐露出了笑意。
“哈哈……卫军说的没错，我怎么觉得现在村里的事儿，你比我处理起来还更顺手呢，你小子行啊！”
他忍不住笑着调侃了句，满脸欣慰之色。
而这话听在陈守山耳朵里，脸色却是一怔，不过也没多说什么，有些勉强的一块跟着笑了起来。
姚卫军看在眼里，自然明白陈守山心里的想法。
如今李启明年纪大了，村支书这个职位，估摸着干不了多久，就会退下来。
那么作为生产大队长，将会是最有希望继任村支书的，可刚才李启明说出的那番话，明显是对自己更看好，流露出了可能会举荐的意思。
这样一来，满怀希望的陈守山自然难免暗暗失落，这也是人之常情。
对此，姚卫军决定抽空跟陈守山好好聊一聊，自己没想过做村支书，这种费心费力的差事，是真的没兴趣。
不过现在这个场合，他却不会说出来，而是换了个话题，笑道：
“明伯，守山叔，村里大棚安排人手的事儿就拜托您两位了，我今天来村部，其实还有别的事情想请你们帮个忙。”
“哦？那你快说，到底什么事儿？”李启明好奇问道。
“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就是再加工一批罐头，不过数量不多，估摸着才几千瓶吧，另外炒货那边也想找几个人搭把手。”
姚卫军笑着解释道：“这不快过年了嘛，原本我是打算提前停掉买卖，专心搞大棚的，结果几个订货的人非得让我帮忙多屯点儿货，毕竟是合作了这么久的关系，我也不好推辞，所以就答应下来了。”
“嗐，我当是有什么难处呢，就这啊？根本都不算个事儿嘛！”
李启明一脸无语的摆手说道。
“就是，卫军你以后不用这么客气，既然买卖上有人订货，这是好事儿啊，毕竟咱们村的大棚能盖起来，都是多亏你做买卖，认识那么多朋友和渠道，才能筹到钱，也能提前联系好了买家，可不敢因为订货的事情得罪了人家。”
陈守山也跟着附和说道。
姚卫军脸带笑意，感激点头，“那就多谢明伯跟守山叔了，不过这次的订货量不多，找六七个人就行，搁我院子东边的厂房里，估摸着也就一两天的功夫，做多少我给多少钱，不能让大家白帮忙。”
“成，你是东家，都听你的！哈哈……”
李启明大笑着点头答应下来。
“卫军，那我让我媳妇去呗，反正她在家闲着也没事，成不？”
这时候一直没开口的赵树良主动表态道。
“成啊，这次就那么五六个人，村里谁来都成。”姚卫军爽快点头应了下来。
“那既然这样，干脆也别找旁人了，咱们仨回去跟家里人说说，再找几个邻居，差不多人数就够了，哈哈……”
李启明说完再次大笑起来。
旁边陈守山跟着点头，随后朝姚卫军问道：“卫军，什么时候开始？明天早上没问题吧？我让我家你婶子，带两个姑娘都来帮你。”
“那我让我哥两口子也来吧，他们两口子现在大冬天的在家里也是闲着。”
赵树良闻言连忙开口说道，生怕说晚了占不到名额。
姚卫军一一点头应下，他临时雇人是加工罐头以及给炒货那边帮忙，以便于及时供应上尤大民跟老戴和老徐的货量，这么一来，等做完这一批，就可以让家里雇的工人早点放假休息了。
现在的情况是，都不需要李启明出门去找人，单是陈守山跟赵树良口头约定的人数，就已经满足了姚卫军的需求。
“明天早上吧，让他们来我家，到时候我给他们统一安排工作。”
姚卫军在村部又喝茶闲聊了会儿，便返回了家中。
第二天早上吃过饭，赵树良和陈守山的家人邻居们便陆续走进了院子。
打过招呼之后，姚卫军认真安排起每个人负责的工作来。
马占国带着新来的四个人去了院子东边厂房，上次加工罐头就是在厂房里完成的，姚卫军安排他们在那里继续加工罐头。
原本在南院加工罐头的两个人，加上新来的其余两个人，则让他们协助大嫂这边赶制炒货。
这样一来，不管是罐头加工，还是炒货这边，工人数量都增加了不少，生产速度大大提高上来。
姚卫军分别检查了下两边的生产情况，见质量方面都很稳定后，便出门走去了还在栽培菌种的大棚。
如今大面积的栽培已经完成，只剩下一个角落还在紧锣密鼓的忙碌着，凌教授也在现场，这段时间不厌其烦的手把手教导，讲解香菇培育要领。
“卫军，哈哈……最近忙什么呢，好几天没见着人影！”
凌教授远远看到姚卫军走进大棚，笑着高声招呼道。
“凌教授，辛苦了！”姚卫军来到近前，跟凌教授握手，简单解释了下去津港的情况，便把话题转到了大棚上。
“凌教授，这两天在下雪，对咱们大棚会有影响吗？”他还真挺担心这一点的，想听听凌教授的意思。
“只要大棚盖的严实，那就没事啦！”凌教授自信一笑，不过还是提醒道：
“昨天刚开始飘雪花的时候，我就去外面检查过了，问题不大。
但咱们也不能松懈，尤其温度这块儿，务必要随时做检查，最好每天都派人沿着所有大棚外围走一圈，看看有没有破损的地方，发现了要及时堵上，不然会冻坏菌种的。”
“嗯，凌教授放心，明伯他们已经制定好了值班人选，负责接下来大棚的看护，再次感谢凌教授，谢谢你为了我们村的大棚付出这么多，您辛苦了！”
姚卫军发自内心的真诚道谢，听凌教授说完，心里安定了不少。
“不用谢我，碱场村有你这么能干的年轻人，即使我不来指导种大棚，你也会想到别的路子，带领村民们致富的，哈哈……”
凌教授笑意里带着一抹欣赏之意，对姚卫军显然高度认可，同时也很是佩服。
“对了，后面不要让人给我送罐头了，一方面是我即将离开，根本吃不完，再就是好东西也不能天天吃嘛，这么说起来，我才更应该谢谢你给我送吃的喝的呢！”
“凌教授您客气，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姚卫军笑着回应，随即又好奇问道：“对了凌教授，你走南闯北的见多识广，我想问问您，哪儿的黄桃最有名，品质也比较好，这方面您知道吗？”
他想提前打听清楚黄桃产地，然后计划着等明年开春倒出时间了，就去当地转一圈，若是价格以及运输方面合适的话，那就运回来，批量制作黄桃罐头。
“黄桃的产地么……北方这边应该就是荣诚那边了。”凌教授微微沉吟，解释道：
“荣诚可是咱们国家种植黄桃的故乡，有着上千年的历史，那里的黄桃不但产量大，果子个头也大，同时兼具肉厚，甜度高，表皮色泽金黄的特点，深受人们喜爱，每年都能出口国外，赚取外汇呢！
咦？卫军你是想加工黄桃罐头吧？嗯，这个的确是可以考虑，不过荣诚距离烟抬比较近，烟抬那边可是有个很大的罐头加工厂，每年黄桃下来的时候，很多都直接供应到厂里去了，你最好是提前去了解下当地货源，这方面我还真帮不了你。”
凌教授猜到了姚卫军的想法，好心提醒道。
“荣诚……等过了年抽空我去一趟，了解下那边的情况，谢了凌教授！”
姚卫军把这件事记在心里，朝凌教授笑着道谢。
“嗐，你总是这么客气，没必要哈！”凌教授亲切摆手，继而指着大棚里忙碌的那个角落说道：“照现在的进度，顶多再有两天就能把所有菌种栽培好了，而我也该回老家过年喽！”
“那我这两天得空去县城，帮教授你把火车票买好，到那天我送您！”
姚卫军认真表态，对于凌教授他发自内心的感谢，村里这百多亩地的大棚，如果没有凌教授帮着指导安排，他一个人还真玩不转。
“火车票我自个儿买就成，只是出发的那天，可能又要麻烦你送我一趟了。”
凌教授坚持自己买票，笑吟吟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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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村里的百亩大棚名义上归属于碱场村集体项目，但李启明跟陈守山心里清楚，碱场村之所以能盖起大棚，主要还是姚卫军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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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事儿其实明伯你们合计安排就行，不过让我选的话，我可能会选广利叔、友仁哥以及显平叔他们三个。”
姚卫军先是客气一句，然后认真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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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咱们想到一起去了！”李启明大笑，接着拿起桌子上写满人名字的纸递给了姚卫军，补充道：
“呐，我跟守山还有树良最后合计出来的结果，就是他们三个做组长，往后的看护工作，由他们每人带领着下面组员，负责大棚的日常养护。”
李启明说到这里，停顿了下后，道：“当然了，组长的责任最大，要管的事情也最多，所以我们建议等明年大棚有了收益后，单独给他们一些补助，当做认真负责的酬劳，卫军你觉得怎么样？”
“我完全同意，明伯你们考虑的很周到，多劳多得嘛，就应该这样。”
姚卫军点头赞同，对此没有异议。
“那就妥了！”李启明很看重姚卫军的意见，见状欣慰笑笑，再次说道：
“另外还有一件事儿，等过完年开春，地里的庄稼就要开始占用人手，浇返青水、上化肥、拔草、打药什么的，一直到麦秋都停不下来。
那么问题就来了，到时候大棚这边的人员该如何安排，谁干自己家的活儿，谁来大棚劳作，必须得有个统一标准，不然很容易产生矛盾的……”
李启明说完，脸上露出沉思之色。
“卫军，刚才伱进门，我跟支书就正在讨论这个问题呢。”
陈守山接过话茬，撮着牙花子同样微微皱眉。
姚卫军听完后，环顾两人朗声道：“明伯，守山叔，我觉得这倒不是多大的问题，首先应该让大家伙儿明白一点，既然要种大棚挣钱，那肯定不能像以前那样，只顾着自己其他地块里的庄稼。
眼下怎么安排的，不管是农闲，还是农忙，依旧怎么安排，至于明伯你担心的会产生矛盾，无非是觉得干活不公平，这方面很好解决。”
姚卫军神色平静，说到这里顿了下，从桌子上拿起一张纸，正色道：
“制度！只要设立了完整合理的制度，让大家伙儿认可后，那么就不会出现攀比心态，当然了，真到了麦秋最忙的那几天，我们也可以适时调整劳力分配嘛。
前些年村里种地搞集体的时候，明伯跟守山叔你们都能安排的明明白白，如今咱自己村里的大棚项目，其实道理一个样，只不过以前的制度是公社领导来制定，现在则换成了咱们自己安排。
说句不好听的话，换汤不换药，道理是一样的。”
姚卫军脸上始终带着自信从容之色，耐心解释道。
“……”李启明和陈守山渐渐琢磨明白过来，皱紧的眉头不由的舒展开了。
“嗯，理儿是这么个理儿，卫军说的没错，还是要有制度管人，比咱们临时安排说话好使！”
陈守山率先赞同的点头道。
“那就这么的，守山你再辛苦下，咱俩下午合计一套管理制度来，每天去大棚干活的人都记录好出勤时间，同时每家每户得有个最低出勤天数，然后明年大棚的收益下来，按照出勤天数算钱！”
李启明套用了以前村集体时的按工分配制度，脸上渐渐露出了笑意。
“哈哈……卫军说的没错，我怎么觉得现在村里的事儿，你比我处理起来还更顺手呢，你小子行啊！”
他忍不住笑着调侃了句，满脸欣慰之色。
而这话听在陈守山耳朵里，脸色却是一怔，不过也没多说什么，有些勉强的一块跟着笑了起来。
姚卫军看在眼里，自然明白陈守山心里的想法。
如今李启明年纪大了，村支书这个职位，估摸着干不了多久，就会退下来。
那么作为生产大队长，将会是最有希望继任村支书的，可刚才李启明说出的那番话，明显是对自己更看好，流露出了可能会举荐的意思。
这样一来，满怀希望的陈守山自然难免暗暗失落，这也是人之常情。
对此，姚卫军决定抽空跟陈守山好好聊一聊，自己没想过做村支书，这种费心费力的差事，是真的没兴趣。
不过现在这个场合，他却不会说出来，而是换了个话题，笑道：
“明伯，守山叔，村里大棚安排人手的事儿就拜托您两位了，我今天来村部，其实还有别的事情想请你们帮个忙。”
“哦？那你快说，到底什么事儿？”李启明好奇问道。
“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就是再加工一批罐头，不过数量不多，估摸着才几千瓶吧，另外炒货那边也想找几个人搭把手。”
姚卫军笑着解释道：“这不快过年了嘛，原本我是打算提前停掉买卖，专心搞大棚的，结果几个订货的人非得让我帮忙多屯点儿货，毕竟是合作了这么久的关系，我也不好推辞，所以就答应下来了。”
“嗐，我当是有什么难处呢，就这啊？根本都不算个事儿嘛！”
李启明一脸无语的摆手说道。
“就是，卫军你以后不用这么客气，既然买卖上有人订货，这是好事儿啊，毕竟咱们村的大棚能盖起来，都是多亏你做买卖，认识那么多朋友和渠道，才能筹到钱，也能提前联系好了买家，可不敢因为订货的事情得罪了人家。”
陈守山也跟着附和说道。
姚卫军脸带笑意，感激点头，“那就多谢明伯跟守山叔了，不过这次的订货量不多，找六七个人就行，搁我院子东边的厂房里，估摸着也就一两天的功夫，做多少我给多少钱，不能让大家白帮忙。”
“成，你是东家，都听你的！哈哈……”
李启明大笑着点头答应下来。
“卫军，那我让我媳妇去呗，反正她在家闲着也没事，成不？”
这时候一直没开口的赵树良主动表态道。
“成啊，这次就那么五六个人，村里谁来都成。”姚卫军爽快点头应了下来。
“那既然这样，干脆也别找旁人了，咱们仨回去跟家里人说说，再找几个邻居，差不多人数就够了，哈哈……”
李启明说完再次大笑起来。
旁边陈守山跟着点头，随后朝姚卫军问道：“卫军，什么时候开始？明天早上没问题吧？我让我家你婶子，带两个姑娘都来帮你。”
“那我让我哥两口子也来吧，他们两口子现在大冬天的在家里也是闲着。”
赵树良闻言连忙开口说道，生怕说晚了占不到名额。
姚卫军一一点头应下，他临时雇人是加工罐头以及给炒货那边帮忙，以便于及时供应上尤大民跟老戴和老徐的货量，这么一来，等做完这一批，就可以让家里雇的工人早点放假休息了。
现在的情况是，都不需要李启明出门去找人，单是陈守山跟赵树良口头约定的人数，就已经满足了姚卫军的需求。
“明天早上吧，让他们来我家，到时候我给他们统一安排工作。”
姚卫军在村部又喝茶闲聊了会儿，便返回了家中。
第二天早上吃过饭，赵树良和陈守山的家人邻居们便陆续走进了院子。
打过招呼之后，姚卫军认真安排起每个人负责的工作来。
马占国带着新来的四个人去了院子东边厂房，上次加工罐头就是在厂房里完成的，姚卫军安排他们在那里继续加工罐头。
原本在南院加工罐头的两个人，加上新来的其余两个人，则让他们协助大嫂这边赶制炒货。
这样一来，不管是罐头加工，还是炒货这边，工人数量都增加了不少，生产速度大大提高上来。
姚卫军分别检查了下两边的生产情况，见质量方面都很稳定后，便出门走去了还在栽培菌种的大棚。
如今大面积的栽培已经完成，只剩下一个角落还在紧锣密鼓的忙碌着，凌教授也在现场，这段时间不厌其烦的手把手教导，讲解香菇培育要领。
“卫军，哈哈……最近忙什么呢，好几天没见着人影！”
凌教授远远看到姚卫军走进大棚，笑着高声招呼道。
“凌教授，辛苦了！”姚卫军来到近前，跟凌教授握手，简单解释了下去津港的情况，便把话题转到了大棚上。
“凌教授，这两天在下雪，对咱们大棚会有影响吗？”他还真挺担心这一点的，想听听凌教授的意思。
“只要大棚盖的严实，那就没事啦！”凌教授自信一笑，不过还是提醒道：
“昨天刚开始飘雪花的时候，我就去外面检查过了，问题不大。
但咱们也不能松懈，尤其温度这块儿，务必要随时做检查，最好每天都派人沿着所有大棚外围走一圈，看看有没有破损的地方，发现了要及时堵上，不然会冻坏菌种的。”
“嗯，凌教授放心，明伯他们已经制定好了值班人选，负责接下来大棚的看护，再次感谢凌教授，谢谢你为了我们村的大棚付出这么多，您辛苦了！”
姚卫军发自内心的真诚道谢，听凌教授说完，心里安定了不少。
“不用谢我，碱场村有你这么能干的年轻人，即使我不来指导种大棚，你也会想到别的路子，带领村民们致富的，哈哈……”
凌教授笑意里带着一抹欣赏之意，对姚卫军显然高度认可，同时也很是佩服。
“对了，后面不要让人给我送罐头了，一方面是我即将离开，根本吃不完，再就是好东西也不能天天吃嘛，这么说起来，我才更应该谢谢你给我送吃的喝的呢！”
“凌教授您客气，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姚卫军笑着回应，随即又好奇问道：“对了凌教授，你走南闯北的见多识广，我想问问您，哪儿的黄桃最有名，品质也比较好，这方面您知道吗？”
他想提前打听清楚黄桃产地，然后计划着等明年开春倒出时间了，就去当地转一圈，若是价格以及运输方面合适的话，那就运回来，批量制作黄桃罐头。
“黄桃的产地么……北方这边应该就是荣诚那边了。”凌教授微微沉吟，解释道：
“荣诚可是咱们国家种植黄桃的故乡，有着上千年的历史，那里的黄桃不但产量大，果子个头也大，同时兼具肉厚，甜度高，表皮色泽金黄的特点，深受人们喜爱，每年都能出口国外，赚取外汇呢！
咦？卫军你是想加工黄桃罐头吧？嗯，这个的确是可以考虑，不过荣诚距离烟抬比较近，烟抬那边可是有个很大的罐头加工厂，每年黄桃下来的时候，很多都直接供应到厂里去了，你最好是提前去了解下当地货源，这方面我还真帮不了你。”
凌教授猜到了姚卫军的想法，好心提醒道。
“荣诚……等过了年抽空我去一趟，了解下那边的情况，谢了凌教授！”
姚卫军把这件事记在心里，朝凌教授笑着道谢。
“嗐，你总是这么客气，没必要哈！”凌教授亲切摆手，继而指着大棚里忙碌的那个角落说道：“照现在的进度，顶多再有两天就能把所有菌种栽培好了，而我也该回老家过年喽！”
“那我这两天得空去县城，帮教授你把火车票买好，到那天我送您！”
姚卫军认真表态，对于凌教授他发自内心的感谢，村里这百多亩地的大棚，如果没有凌教授帮着指导安排，他一个人还真玩不转。
“火车票我自个儿买就成，只是出发的那天，可能又要麻烦你送我一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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