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再拽的小狼也会掉马又受伤_救了小狗就要负责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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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再拽的小狼也会掉马又受伤

  第七十七章再拽的小狼也会掉马又受伤

  “都到位了。”魏尹焦躁地来回打转,心跳急促到连脑袋都跟着嗡嗡作响,冲手机那边紧张问道,“会不会太冒险了?”

  那边人倒是很淡定,调侃道,“放心,会保你后半生无忧的。”

  “你他妈的——还有心情开玩笑!”魏尹更加着急,连声音都有些变了调,他恨恨骂道,“你是以为许莜不敢吗?她儿子是个蠢货,她可是真的狠,你不会还抱有希望,以为她会对你手下留情吧?”

  “不留情才好。这次一定要抓到他们的把柄,让他们再无翻身的可能,不管用什么代价。”那边道,“不然我放心不下。”

  “有什么放心不下?到底为什么要这么激怒他们?万一搞得鱼死网破呢?”魏尹被压了许久的疑惑和不解,在如今的节骨眼上通通爆发,像考试前突然想使尽全力临阵脱逃的学生,烦乱地连着逼问,“慢慢逼退他们不好吗?我们有的是手段,这样的话伤敌一万,自损八千,而且他们又威胁不到我们——”

  “他们威胁不到你。”带着寒意的声音打断了他,“但已经威胁到我了。”

  对面人已经失去了耐心,又道,“我心里有数,不用劝了。”

  “你也太不把你自己——”魏尹刚想痛骂,声音却突然低了下去,道,“……来了。”

  “好。”那边顿了一顿,笃定的声音也变得轻了些,像是不太确定,道,“……后面的事就交给你了,千万别给我办砸了。”

  “别像交代身后事一样,妈的。”魏尹咬牙道,“真晦气。”

  “没问题。”央妤一口答应下来,“包在我身上。”

  “大差不差吧。好不容易神秘投资人在岗一次,我能放过吗?”央妤笑道,“谢谢姐妹,等我的好消息啊,马上挽救你们的项目于水火之中。”

  一定没问题的。

  央妤感叹她的自信,道,“那你还这么帮我?”

  透过缝隙,她看到一个西装革履的背影站在落地窗前。

  她握紧了手中的文件袋,安慰自己,毕竟自己是年轻人,而投资人一定年逾不惑,阅历丰富,大人有大量,想必不会介意她独属于年轻人的莽撞。

  电梯门打开,央妤正摇着手里的文件袋对她笑,“嗨。”

  窗外大雨滂沱,他似乎是在欣赏着雨景思索着什么,竟一时没发现央妤的到来。

  “保护央妤。”

  那边轻笑一声,悠悠道,“交代你的事要是办不好,就真可以给我办身后事了。”

  野兽般的直觉让她的思绪越来越混乱,脚步也越来越快,最后干脆跑了起来,身影迅速地冲入了大雨中。

  “相信你可以做的很好。辛苦了。”

  剩下一个“去”字被他堪堪咽了下去。

  她回复,“没问题。”

  不对劲,很不对劲。

  有钱的老板是不一样。她咽了咽口水,给自己打气,向走廊尽头走去。

  果然,低沉凌厉的音色立时响了起来,质问地毫不客气,“——谁允许你进来的?”

  那门没关紧,她勇气鼓得过足了,两下便推开了一条缝。

  “我听到了。”曲嘉怡拿着刚打印好的资料,款款走过来,道,“我又不是聋子。”

  央妤感觉脑子突然混乱起来,她没来得及仔细想,下意识地想再敲下门,却在落下指节时,一时没控制好力度,不小心将缝隙推得更大。她在心神混乱之中,也跟着一个踉跄,高跟鞋从地毯踏入了大理石地板,磕出了清脆的声响。

  曲嘉怡闪身进去刷了卡,按了顶楼的按键,又利索地闪身出来,道,“据说对方脾气挺不好的,架子也大,反正我们这些打工仔是没机会一睹尊容了。祝你好运啊。”

  而且她也已经准备好了充足的证据,只要诚恳地说明实际情况就好了。

  “嗯,是我们公司的车,放进来吧。”曲嘉怡接起电话,等了几秒,待那边换了人,又道,“下这么大雨还专程跑过来,不知道的以为你是来捉奸。”

  魏尹还想再说,那边已经干脆利落地挂了电话,余留几声忙音。

  央妤步子越走越慢,到了门口才隐隐觉得自己此行鲁莽。

  “放心。”央妤心中终于卸下一块大石,此刻心情正轻松愉悦,笑道,“晚点我睹了和你说哦!”

  黎溪瞥她一眼,觉得好心没好报,又觉得对方没关注自己新染的发色,气哼哼地走了。

  也……好熟悉……

  顶层的装修风格和楼下略显休闲的办公场所很是不同,走廊宽阔,顶灯明亮,两侧落地装饰画很是高级奢华,地上铺了一层厚厚的法式地毯,央妤迈出一步,一点声响都没发出来。

  就是这条消息,让她紧紧蹙起眉来,竟然一时不知道怎么回复。

  是哪里有疏漏吗?

  她想不通,但感觉额角却不受控制的一跳一跳,不安的感觉混合着雨声,淅淅沥沥地敲在她心上,让她心神更加不宁。

  这背影……好年轻。

  她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叩响了门。

  十一捏着通讯器,在略显破旧的走廊里闷头往外走。

  “虽然算不上雪中送炭,勉强算锦上添花吧。”曲嘉怡道,“而且我很好奇那投资人到底什么模样,多大年纪,干嘛的,怎么那么有钱?你到时候看完给我说说。”

  “曲嘉怡!你电话响了。”黎溪头发重新染回了黑色,一边抚着自己的头发,很是得瑟地路过曲嘉怡的工位,顺道喊了她一声。

  曲嘉怡的提醒后知后觉进入了她脑子——“据说对方脾气挺不好的。”

  带着被打扰到的怒气和不耐,那人蹙着眉转过身来,冷冰冰命令道,“滚出……”

  电梯门缓缓关上,又缓缓打开。

  “没那么夸张。”曲嘉怡站起身来,向电梯走去,冷淡道,“舆论只是一时的。项目实际运转情况良好,相信也不会轻易撤资。实在撤了,我们应该也能拉来新的。”

  通讯录上有老板的新指示。

  央妤一手撑着门,一双微微睁大的杏眼,和明浔同样吃惊的双眸相接了。

  办公室里瞬间寂静下来,连隔着玻璃的雨声都显得吵闹唐突。

  央妤喃喃道,“……你今天怎么来公司了?”

  她很不解似的,问,“你早上不是说今天开始要住在楠水镇,好好忙一段时间吗?”

  明浔从看清她的那一瞬间,整个人就完全傻在了原地,定定地望着她,连眼睛都没眨动一下。此刻听到她的话,才猛地回神,整个人几乎打了个激灵。

  “……你怎么来了?”他快步走到央妤面前,低敛了眉目,温顺而小心翼翼地试探,“姐姐?”

  他高大的身影将央妤几乎全部笼罩了起来,似乎是想遮挡什么,但央妤已经清楚地看到了,那桌面上显眼的一盆蓝雪花。

  她只送给他一盆,却被他养的爆了,换了大盆还不够,还要左栽一小盆,右栽一小盆,楠水镇的办公室也规矩摆着一盆。

  蓝雪花不耐寒,现在却还在招摇地开着,都是多亏了明浔爱惜小心的养护。天气稍微冷一点就要收回屋里,回暖一点又搬出来,还被央妤嘲笑平时挺爱花钱一个人,怎么还挺心疼这便宜的花。

  央妤突然觉得浑身发冷,她不可置信地看向明浔,他的表情却比她更慌张无措,纤长的睫毛蝶翼般抖动着,还带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地紧张,声音也软了下来,道,“……你先回去好吗?我……”

  央妤看着他张合着的、熟悉优美的唇。他在说话,她却听不进去。

  早上两人分别时他很不舍得,说要有段时间见不到她,于是和她接吻,把她吻的喘不过气,让她急的狠狠咬了那软唇一口,渗了点血珠出来,现在还有一道细细的伤痕,泛着鲜艳可怜的艳色。当时她有些心疼后悔,如今却只觉陌生。

  她顿了顿,问,“这是你的办公室吗?”

  话音没落下,她就想绕过他去看那张办公桌,却被他钳制住了。

  明浔沉默着,手却握着央妤的胳膊,一刻也不放松,只把她牢牢地固定在自己身前。

  那手骨节分明,修长又白皙,几道性/感的青筋蔓延至小臂,也是央妤熟悉的模样,曾充满爱意地在她身上流连,无数次地点燃她,满足她。

  此刻却只像温暖又无法挣脱的牢笼。

  “怎么不说话?”央妤突然心头火起,她很是不愿意地扭动挣扎,试图摆脱他的控制,命令道,“松开!”

  明浔置若罔闻,反而加大了力气,将她更严密地罩在了自己身下。

  央妤挣脱不得,也得不到回答,一种无力感悄然升起,她终于停下动作,垂头丧气地问,“……你是这个项目的投资人吗?”

  明浔抿了抿唇,干涩道,“是。”

  “你哪里来的钱?”央妤问,问完她看着对方低垂着的眼眸,立刻就开始后悔自己的愚蠢。

  总归不是做游戏制作人赚的吧。

  她曾经感觉突兀又不合理的流言,林樱带着笃定恨意,却又不敢直接反驳的奇怪反应,裴霖、梁念、郭欣然……一切的一切,在此刻突然都得到了解释。

  如果他能投资一个如此昂贵的项目,给她买一个女一号又有什么奇怪?

  原来她真的是带资进组,根本就没有从天而降的幸运。她心中曾隐约闪现的、不服气的自信,在此刻被击碎得彻底。

  击碎得更彻底的,是她对枕边人的信任。是被她冲动感情按捺下去的那一点违和感,是小心试探过却没有得到回应的那些神秘过去,是只有他一个人的相册,是A市没有进去过的屋子,是没机会见到的他的朋友。

  她轻轻开口,“我以为我已经很了解你了,没想到一点都不。”

  “你到底是谁?许浔?明浔?还是连浔字也是假的?”

  “对不起……我以后……会再向你解释。”明浔说了这几个字,仿佛已经用尽全部力气,他想抱她,却又不敢,只飞快地抬眼看了央妤一眼,又垂下了眸子,几乎是恳求道,“你可以先回去吗?”

  “怎么,明总?”她笑笑地挑眉,苦涩又尖锐道,“后面还有贵宾是吗?您这种咖位,我没有提前预约,怕是很打扰吧。”

  “不是……”明浔慌忙否认了,他想开口,却猛地被尖锐呼啸的声音打断了。

  “砰——”

  什么东西,撞破了落地窗的玻璃,直直地击中了他的胸口,让他止不住地向央妤怀中踉跄了几步。

  “什么……”央妤完全没反应过来,她透过明浔的身影看到落地窗碎裂开来,跟着昏黄瓢泼的大雨一起砸下。

  他依然没有放松力气,紧紧地把她拥抱在怀里,手护着她的腰和后脑,往走廊里柔软厚实的地毯上沉重又小心地栽下去。

  第二颗呼啸而过的子弹从上空划过,击穿了走廊的挂画。

  明浔的怀抱很温暖,而鲜血是滚烫粘腻的,浸透了衬衣和西装,染湿了央妤。

  他半边身子压在央妤身上,就像每晚睡觉时的姿势一样,生怕她会离开自己身边,她稍微往旁边闪开一点都会被他紧密地追过来。

  而现在,他的钳制慢慢松了劲,甚至还不如睡梦中有力。

  央妤心脏几乎骤停,她阵阵耳鸣,大脑一片混乱,艰难地想爬起来,听到他低声道,“……别……别起身……”

  声音夹杂着痛苦的喘熄,他半闭着眼睛,头枕在她肩上,颤唞地热气洒在她脸颊,汩汩地鲜血几乎把她烫伤。

  央妤从他身下爬起来,半跪在地上,他仰面躺着,微微张着口喘气,一向乖顺的眉眼痛苦地蹙着,眼鲜血从伤口汩汩涌出,浸湿了厚绒的地毯。

  她迅速按住那汩汩涌血地伤口,大喊,“有没有人——救命——”

  寂静的走廊空荡得只剩下她恐惧嘶哑、带着哭腔的回声。

  明浔颤唞着将手覆盖在她的手上,试图安抚她的情绪,可他手心冰凉,让央妤几乎打了个寒战。她一手使力按着,另一只手掏出手机,手上全是黏腻的血,必须要强忍着颤唞之意,才能准确地拨号。

  而挂了电话之后,她就完全失了方向,颤颤巍巍如海浪中的扁舟一叶,眼泪不受控制地滑落,让她几乎看不清他愈发苍白的脸颊。

  她死死按着那伤口,却根本止不住血,她只能颤唞着试图将衣服缠绕住那伤口,喊他的名字,“明浔,明浔,别睡。”

  “别怕……”明浔用气声说,声音太小了,央妤听不清楚,她俯下`身贴近他失去了血色的唇,发现冰凉的可怕。

  他的意识开始模糊,视线里影影绰绰只有央妤一人,气力也只够重复一句话,“对不起……原谅我……”

  声音越来越轻,还不时被痛苦的咳和急促的吸气打断,央妤几乎急得要发疯,大脑一片空白,哭着求他,“别说了,你会没事的。”

  但他不知道是不是已经根本听不清央妤的话,继续重复道,“原谅我……好吗……”

  说着,他又试图抚摸她的脸颊,可惜手臂如千斤般沉重,根本抬不起来,往上举了一下,就失力地重重跌了下来。

  “求你别说了,”央妤几乎怕到崩溃,哭着道,“只要你没事,我全部原谅你。”

  明浔总算得了保证,松了一口气,他想再说一句“会没事的”,又想再安慰她一句“别怕”,可惜只在放松下来的瞬间,就彻底失去了意识。

  “明浔——”央妤颤唞着喊他的名字。

  他第一次没有回应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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