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再拽的小狼也会被揭开伤疤_救了小狗就要负责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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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再拽的小狼也会被揭开伤疤

  第八十一章再拽的小狼也会被揭开伤疤

  “我、我……”明浔这辈子都没这么窘迫过,他声音细若蚊呐,道,“我可以自己来。”

  “你不想我碰你?”央妤歪过头打量他,直白地问。

  “想。”明浔的回答不经大脑,但紧接着,他的窘迫变成了无措,解释道,“……我怕麻烦你。”

  “好客气,明总。”央妤不阴不阳道,“不麻烦,这是我的荣幸。”

  明浔彻底闭了嘴,心也跟着重重跌落下来。央妤的态度让他如鲠在喉,这鲠还是极为酸涩的,他艰难地滚动了下喉结,勉强咽了下去。

  毛巾的温度很适宜,带着棉质的、粗糙的颗粒,抚过他的腹部、腿心,带来微微的痒意。她的动作轻柔又娴熟,确实不是第一次帮他擦身体。

  他心灰意冷,垂着眸子配合她的动作,觉得自己像个无用的废人。她换了水,又换了毛巾,看看他的伤口,犹豫着问,“要坐起来擦擦背吗?”

  明浔看她一眼,沉默了几秒,朝她的方向稍稍抬起了两条胳膊,无声地向她寻求帮助。

  央妤被那湿漉漉的一眼蛊惑,几乎没有思考地就俯下了身,他立刻勾住了她的脖子,两条胳膊比央妤想象中还有力,她小心地回抱住他,借一点力气帮他坐了起来。

  这是一个带着点儿水汽的温柔拥抱,他坐好松开手的时候,央妤心里竟漫出一丝不舍来。

  这下他突然意识到刷牙说不成话了,央妤的触碰像揪住了他后颈将他拎起来了一样,让他声音更含糊了,好像应了,又好像没应。

  他的表情有点太可怜了,带着任人揉捏的顺从和委屈,央妤不敢多看,立刻拿毛巾盖上了他的脸。

  明浔闷闷的声音从毛巾下传来,“……我让她体面点自己退圈,不然就封杀她。”

  “……挺凶啊你。”央妤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悠悠点评道,“真厉害啊。”

  明浔道,“你在G市山上拍摄的时候,有一次从山上摔下来记得吗?那就是她的手笔。她竟然敢威胁你的安全,我怎么能放过她?”

  而且……她竟然还敢乱放小道消息,说央妤在剧组还勾搭过裴霖。她发什么疯?明明是那些死缠烂打的男人揪着央妤不放。他越想越生气,眉眼里都浸了碎冰般,冷冷道,“我不送她去坐牢就很好了。”

  明浔心里咯噔一下,他掺着冷意的眉眼怔忡片刻,想解释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唇张张合合也没说出个所以然,一瞬间变成了收起所有锐利爪牙的小猫,只恨不能摇摇尾巴表一表衷心。

  明浔心里七上八下,接了过来,试探着补充道,“也没有很厉害,还是需要你照顾才行。”

  背后绷带绑着的敷贴更厚,正好绕在他略显清瘦料峭的肩胛骨处。央妤没理他,绕过那片擦拭他的肌理分明的背脊,道,“躺了几天,肌肉要躺没了。”

  明浔刷着牙很难讲话,但他立刻停下了动作,艰难又含糊地保证,“我很快练回来。”

  她漫不经心地揉弄着,总算看不到他的脸了,才平心静气地问,“你把林樱怎么了?”

  央妤道,“其实她也没给我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真的。”他见央妤表情变幻,生怕她还在怀疑自己,于是态度很诚恳地保证,“我再也不撒谎了。”

  央妤惊了,她把毛巾拿开,明浔的脸都被她揉红了,睫毛、碎发都沾着点水意,仰着脸,乌黑的眸眼巴巴地望她。

  他坐在床边,央妤站着,多少有点居高临下的意味。

  她哪里是担心他撒谎?她是太吃惊了而已。明浔在她的印象中只是个普通的打工人,就算摇身一变成了明总,在她心中也是个温文尔雅的有钱老板而已,怎么一下手就这么黑的?

  “你会不会太夸张?”央妤迟疑道,“给她个教训就行了吧?”

  她想起还没帮他擦脸,于是道,“抬起头来。”

  央妤洗洗毛巾,擦到他后颈处,道,“那到底是不是你给我买的女一号?”

  央妤:……

  洗完了脸,央妤递给他牙刷牙膏,又给他漱口杯,道,“这么厉害,可以自己刷牙吧?”

  明浔乖乖仰起脸,被迫和她对视了。

  明浔洗漱完毕,神清气爽,也伶牙俐齿,道,“怎么没伤害?你的事业受到了实质性的伤害。”

  这时,她的毛巾绕过了他耳朵。明浔感觉不对劲,伸手去摸,耳垂上空空的,他声音都急了一点,问,“我的耳钉呢——”

  “拍CT的时候被摘了吧?”央妤道,“我也不知道。”

  明浔扭过来盯她,眼神都是无声的质疑和控诉。他伸手越过央妤就要去按呼叫键,准备叫个护士来问问,结果扯到背上的伤口,疼得微微眯了下眼睛,还被央妤打了手背,批评道,“明总好大的架子。”

  他立刻蔫了,但心思还活络,呐呐道,“……这个事,和那个事没关系。”

  他声音很小地抱怨,“谁弄丢了重要的东西也要问问啊。”

  “那耳钉有什么重要的?”央妤道,“明总这么有钱,还在意这点小东西?丢了再买就是了。”

  她不依不饶,越说越来劲,继续道,“而且您这种身份戴这个也不太合适吧?”

  央妤惯会混淆视听,以前参加校辩论队时就被指导老师说“诡辩之王”,看似正确,实际上纯粹黑白颠倒,站不住脚,但应付应付业余的辩论赛,和面对她脑子一团浆糊的明浔,还是绰绰有余的。

  明浔开始有点伤心了。

  他不是因为央妤的话感到伤心,而是伤心她明明应该明白自己的心意,却又故意说出了这样伤他心的话。

  而且她还做到了。背上的伤口火辣辣地疼起来,疼得他垂头丧气,只扭过了头不看她,低低道,“你说过只要我没事,你就原谅我的。”

  “说话不算话,”他越说越低落,道,“早知道我就不醒过来了。”

  “你敢——”央妤没想到他这话也敢说出来,她气急败坏警告他一句,但明浔别过头生闷气,根本不为所动,只露给她半个后脑勺,空空的耳垂白皙极了,在黑色的碎发中更显莹润。

  鬼使神差地,央妤带着点怒火又带着点惧意,往前贴近了他的身子,张口就咬住了他的耳垂。

  她下了点力气,又突然,明浔没有准备,颤着深吸了一口气,手指攥紧了床的边缘。

  让你胡说八道。她恨恨地想,嫌耳朵上空是吧?咬个牙印给你当点缀。

  她在口中磨着他耳垂上那丁点儿软肉,多多少少又舔舐了几下,舌头比他刚碰了水的耳烫多了,碰了没几下,明浔的呼吸就愈发沉重起来。

  央妤觉得他受了自己的教训,志满意得地松开了口,道,“送你个牙印……”

  话还没说完,他急促的吻就铺天盖地般的覆盖了上来。

  简直不像个受伤的人,在央妤放开他的一瞬间,他迫不及待地揽过她的腰,按住了她的后脑,横冲直撞地吻了进来。

  刚洗漱的口腔带着牙膏清爽的辣意,吻得太深太猛烈,央妤反应慢了一拍,输在了起跑线,被吻得晕头转向,毫无招架之力。

  她下意识地拥抱他,手恰好碰上绷带绑的那伤口处,激得他狠狠颤了一下,让央妤瞬间清醒过来,推着他的肩膀把他推开了来。

  他还没恢复完全,忍疼忍的辛苦,又带着病中的虚弱,喘气都喘得急了许多,但攻击性却更强了,沉而亮的眸中,颇有一些破罐子破摔的狠劲儿。

  央妤心中颤颤,道,“疼吗?”

  他唇上干燥,下意识舔了舔,才道,“你亲我的时候,不疼。”

  然后将额抵上了央妤的额,睫毛扫在她眼旁,鼻尖蹭着她脸颊,嘴唇贴着她唇角,委屈道,“……现在好疼。”

  他轻轻蹭她的脸颊,略显急促的呼吸带着热意从她的脸颊又转到她耳后,脖颈,到处乱蹭,到处点火,像找不到方向的小狗,央妤终于忍无可忍地将他的脸捧了起来。

  明浔疼得眼尾都发了红,央妤没忍住,轻轻落在他眼角一个吻,凭借所剩不多的良知和克制力,心猿意马道,“疼就先吃止疼药。”

  说完,她迅速放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站了起来,和他拉开了距离,去倒水,又给他拆那些药去了。

  三种药共四粒,央妤倒在手心,让明浔看,问他,“要不要分两次吃?”

  明浔像没反应过来一样迷茫地看她,于是她手又伸近了一些,道,“有胶囊……”

  后面的话没说出来,因为明浔低下了头,舌挨个卷过那些药,滚烫柔软地舔过了她的手心。

  他抬起头看央妤,央妤慌忙握住自己空空的手心,残留的触感明显,她把温水递到他嘴边,羞恼道,“你是狗吗?”

  明浔就着她的手喝了水,咽下了药,道,“反正不是你的明总。”

  他坐的时间久了,连声音都带着些颤和无力,央妤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疼应该很剧烈,上去扶他躺下,他顺着她的力道躺下来,又捉住了她的手不肯松。

  央妤在他身旁坐下,旧事重提,道,“林樱最近状态很不好。”

  明浔浅浅“嗯”一声,很不想听似地闭上了眼睛。

  “我最近觉得攒人品很重要,要做一个善良的人,才能好人有好报……”央妤劝道,看明浔没什么反应,又想到新理由,补充道,“我不想把她逼得太狠,万一她一不小心,想不开了呢?”

  明浔油盐不进,他不想给这种人一个东山再起的机会,毕竟自己都吃了一次这样的亏,生怕央妤以后也遭殃。

  “而且她对我的事业确实没什么影响。”央妤终于道,“我本来也准备退圈了。”

  明浔刚刚闭着的眼睛猛地睁开了,盯着她,问,“为什么?”

  “我其实并不太喜欢当一个演员。”央妤轻声道,“我好像是在完成姐姐的遗愿似的……但我现在觉得好像也没那个必要了,我想做我自己。”

  明浔摩挲着她的手背,问,“真的只因为这个理由吗?”

  他怕她在这里受了什么其他的、他没注意到的委屈或者挫折,才萌生了退却之意。

  “……真要说理由的话,还有一个。”央妤道,“妈妈要求我继承家业才可以结婚。”

  明浔的呼吸顿住了,他感觉手心都开始出汗,问,“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央妤语气危险地重复他的话,难得有兴致地解释道,“意思就是我以为我的小男朋友是个有梦想的打工仔,没有时间帮忙经营我家的产业,所以需要我挺身而出,回家干活。谁知道他摇身一变成了超级富豪,我家那一丁点儿东西全砸进他那里,估计都掀不起一丝水花,藏得真够深的啊,明总——”

  “不、不是这个,”明浔打断了她,结结巴巴地问,“你在考虑和我结婚的事情了吗?”

  央妤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噎过去,后悔自己嘴上没个把门的,想了半天,才硬着头皮道,“是考虑和我的打工仔男朋友结婚,不是和明总您。”

  “那我不要了,那些,”明浔立刻道,毫不犹豫,“全部捐了,我现在就开始安心打工,做一个有梦想的打工仔。”央妤被他惊呆了,一时张口结舌,竟不知道回什么话好。

  明浔礼貌地请示,“帮我拿一下我的手机行吗?”

  “……你要干嘛?”央妤一动不动,谨慎地盯着他,道,“你先说你要干嘛。”

  “我要找我的朋友,让他帮我操作一下。”明浔严肃道,“你之前说过你养我的了,说话可不能不算话,我花钱很少的。”

  央妤不知道怎么就开始和他进行小学生对话,道,“……但我花得多。”

  “那我多挣一点。”明浔欣然道,“赚钱有什么难度?我白手起家也可以,我刚起步的时候……”

  说到这儿,他发现央妤明显来了兴致,反而闭上嘴不吭声了。

  “刚起步的时候怎么了?”央妤连珠炮似的问道,“你爸妈怎么回事?你到底为什么改名字?谁那么狠毒竟然敢用枪打你?”

  “我之前总觉得这些是你不可言说的伤疤,小心的避让着,生怕再让你疼。”央妤声音很轻,她俯下`身子,如恶魔般低语道,“现在我决定了,你还是给我通通揭开吧——不要留一丁点儿余地和隐瞒,到底有多少鲜血,多少溃烂,让我看得更清楚一些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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