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江陵只能放弃他婆婆妈妈的啰嗦_嫁给残疾将军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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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江陵只能放弃他婆婆妈妈的啰嗦

  笑似的硬憋出一句话:“衣裳好看。”

  乌那雪一僵,恨不得当街把这露骨的衣服换掉。

  “将军,这……她是……”

  江陵不敢置信,怎么出去一遭,带了个女人回来?

  “鸳鸯楼的花魁,刚买下来了。”

  夏寒青面无表情地答道。

  江陵看着一脸欢喜的萧则绪,再看看眼神想杀人的夏寒青,额头青筋突突地跳。

  “将军,殿下他只是小孩喜欢玩具,一时心血来潮,很快兴致就淡了。”他努力安慰着可怕的夏寒青。

  “嗯……”

  鸳鸯楼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坊间传了许多版本,什么太子纳妾、将军血洗鸳鸯楼、什么争风吃醋、两男争一女。

  风波不平,最后自然传到了皇宫内,景顺帝眉梢一挑,继续专心看奏折,倒是没说什么。

  “华屋美婢,绪儿向来如此。他身边那些个宫女太监长得一个比一个漂亮。”

  康德禄在旁奉茶,小心翼翼地端着茶杯放在景顺帝身侧。

  “小殿下孩子心性。”

  景顺帝哈哈大笑,突然落笔的动作一顿,对着康德禄道:“你觉得夏寒青长得如何?”

  康德禄脸上端着笑,心下却还想着皇帝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是夸,还是贬?

  景顺帝眯着眼睛不怒自威,根本看不出喜怒,带着天然的气场。

  康德禄冷汗都快出来了,最后只能赌一把道:“夏将军相貌端正,仪表堂堂,品行甚佳,有武神赵子龙之相。”

  “哈哈哈……”

  “朕也是觉得这两个孩子是能相处好的,可惜夏寒青年纪是大了些。”

  康德禄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暗道他这次算是赌对了。

  皇帝感念昭和皇后,对于三殿下虽有不喜,但到底是自己的儿子。

  “夏将军即将而立之年,想来能照顾好小殿下。”

  “可惜了……”

  景顺帝突然话锋一转念了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话,朱笔在面前的奏折上圈了一笔,做上批注。

  康德禄咽了咽口水,皇帝这是……还要对夏将军下手?

  自古以来,功高震主,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那他把三殿下嫁过去又是什么意思?

  跟了皇帝几十年,这一次康德禄想破脑袋,都没想出来缘由。

  但他又不得不想,景顺帝这些年身体日渐衰退,最后这天下大业还是要交到三个儿子手上。

  站好队,才能活命长。

  “陛下,这是淑妃娘娘那边儿送过来的桃花酥,想着陛下爱吃。”

  “桃花酥?”

  景顺帝瞥了一眼,与萧则绪奉上了的一般无二。

  “淑妃有心了,放这儿吧。”

  景顺帝看着那盏桃花酥,总觉得哪里不对,但又说不出来。

  他尝了一口,味道竟比御膳房的还要可口,没一会儿的功夫便吃完了几块。

  “以后不要送过来了。”

  这可不是一个好征兆。

  “相公,你是不是生气了。”

  萧则绪只穿着件红色里衣坐在床边,裤腿挽到小腿处,脚下木桶冒着热气,雪白的脚趾泡在热水里。

  听澜站在他身侧伺候着,正抬手取下他头顶的金色发冠,青丝泼墨,垂落肩头。

  “听澜,相公是不是生气了?”

  烛光灯影中,夏寒青披着外衣坐在窗前正在翻阅一本兵书,根本没有理会这边的事情。

  “相公怎么会生殿下的气呢?殿下这么乖,相公喜欢殿下还来不及。”

  听澜替他铺好床铺,萧则绪的脚落在热水里,来回晃动,水声哗啦,溅在地板上,他依旧垂着头,时不时看向夏寒青那边。

  [相公真的生气了,以后是不是没有甜甜的芝麻糕了。

  夏寒青将自己埋在书本中,根本就没有心思看书,从回府后,他就遣人查了乌那雪的身份。

  可惜没有什么结果。

  乌那雪的母亲本是波斯人,逃难途中遇到乌那雪的父亲,两个人暗生情愫,生下了乌那雪,她母亲难产而死,父亲后来也抑郁而终。

  乌那雪自幼流浪江湖,平生好赌,两年前终于欠的银子越来越多,利滚利,实在还不下。

  就把自己卖到了鸳鸯楼。

  老鸨看中她的好模样,关起门来好生**了一年才把人放出来,更是一举夺得花魁之位。

  这般看着,并无不妥。

  但他总觉得这个乌那雪不对劲。

  “相公……”

  萧则绪弱弱地喊了一声。

  夏寒青收回遐想,望了过去,见灯下美人眸中含泪,带着鼻音,一时有些慌神。

  “殿下!”

  夏寒青丢下手里的话本子,扶着轮椅靠近萧则绪。

  “听澜姑娘,我来侍候殿下吧。”

  听澜拱手,退了出去。

  “殿下,怎么了?”

  不问倒好,他一开口,萧则绪突然心头委屈酸涩涌上,泪珠子不要钱似的往下掉。

  他突然抓住夏寒青的衣角,这是一贯的动作,抬头泪眼朦胧地盯着夏寒青。

  “相公……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夏寒青猛地心间一跳,那眼泪洪水爆发似的冲到他心间上,他下意识垂头偏过视线。

  低头一瞧,正好看见挽起的裤腿下纤细的脚腕,水波轻荡,热水朦胧中一双脚像白玉一样漂亮。

  他吓得急忙又避开视线,心跳如雷,抬着衣袖帮他擦了擦眼角的泪痕。

  “殿下,臣没有生气。”

  萧则绪手心摊开,一块芝麻糖,他伸着胳膊摸索着夏寒青的唇瓣,将芝麻糖塞了进去。

  “殿下?”

  “相公,甜吗?”

  萧则绪笑眯了眼睛。

  “甜……”

  “听澜给了我两个,相公一个,我一个。”声音又甜又软,比芝麻糖还甜。

  暖流流动,芝麻香下包裹着软软的麦芽糖,甜的夏寒青喉咙发干,一颗心蹦的乱七八糟。

  “多谢殿下,我们早些休息吧。”

  夏寒青转身要去衣柜里抱他打地铺的东西。

  “好……相公不要生气了,我要抱着相公睡。”

  萧则绪率先抓住了他的胳膊,不许他走。

  “殿下,臣还是下去打地铺吧。”

  他不敢同殿下睡一张床。

  “不要!”

  小傻子吓得急忙抱住他的胳膊。

  夏寒青哭笑不得,他不能拒绝殿下的要求,但是他实在不敢……

  萧则绪躺好,直接将夏寒青拽到了床榻上,从背后抱住他,小脑袋蹭了蹭,一脸餍足。

  感受背后的温度,夏寒青终于哑声吐出一句话来。

  “殿下,您可饶了臣吧。”

  第12章

  “将军,您知道外面怎么传的吗?他们都在外面传您沉迷美色,还纵容傻子纳妾,笑您窝囊。”

  不肖几日的光景,外面的流言传得沸沸扬扬,更有甚者,夸大其词。

  借此功夫,夏老夫人把家里上上下下清扫了一遍,谨防那些吃里扒外,乱嚼舌根,胆敢造谣主子的恶奴。

  除了宫里来的那八个人,该打的打,该赶出去的都叫了人牙子发卖了。

  江陵简直要被那些传言气死。

  在他心里夏寒青是战无不胜的大将军,怎可如此被人羞辱。

  夏寒青却微微一笑,拿着手里的鱼食递给萧则绪,陪他在河边喂锦鲤。

  扑腾一声,一条红白相间又大又肥的锦鲤蹿了出来,甩了萧则绪一脸水。

  萧则绪闭着眼睛,双手抹了一把水,继续笑着。

  “相公……它好大啊。”

  夏寒青掏出帕子来温柔地擦擦他脸颊上的水渍,毫不在意江陵口中所说的。

  “不必在意。”

  “将军!”江陵恨铁不成钢地直跳脚。“好歹咱们先想办法把流言止住。”

  江陵还站在边儿上,试图说服夏寒青,然而夏寒青连个眼神都没施舍,只笑着地望着栏杆前趴着的人。

  “不必了,名声臭些也好让陛下安心。”

  开春后,天气暖和了很多,萧则绪穿着一身白衣镶红边、金线绣制的长袍,倚在蜿蜒长廊的座椅上,正盯着湖里的锦鲤。

  “相公,它可以吃吗?”

  小傻子指着湖面上最大的一尾锦鲤。

  “殿下想吃鱼?”

  “嗯……”

  “那晚上叫厨房烧条鲤鱼来。”

  夏寒青瞥了江陵一眼,仿佛在说:还不速去?

  江陵只能放弃他婆婆妈妈的啰嗦,转身去了厨房,准备主子们晚上的膳食。

  “殿下,饿不饿?臣带了烧饼来,想不想吃?”

  在亮晶晶的眸子注视下,夏寒青神神秘秘地从怀里摸出一块焦焦黄黄的烧饼,上面撒着白芝麻。

  “想!”

  萧则绪捧着烧饼,又脆又香,他手边留了不少饼渣,残余的洒进了湖边,喂了小鱼。

  夏寒青正要拿着帕子帮他擦手,就看到萧则绪继续盯着自己。

  萧则绪舔了舔嘴角的芝麻,烧饼好香,“我还想要……”

  “没有了,臣一会儿再差人去买。”

  小傻子满脸写着不相信,脑海中回忆里夏寒青从胸前的口袋里变出了烧饼。

  [相公的衣服里可以变出烧饼!

  他这般想着,也并未想过是否不妥,脑袋里只剩下烧饼两个字,突然凑近夏寒青。

  在夏寒青还未反应过来,那双有些冰凉的手直接进了夏寒青的领口内,来回搜寻。

  小傻子一通乱找,眉头紧锁,为什么没有变出烧饼?

  突然他摸到什么,眼前一亮,惊喜道:“是糖吗?”

  他抓着小糖球,捏了半天,没拿出来。

  “殿……殿下……”

  夏寒青满脸羞红,指尖掠过的地方好像都在发烫,浑身僵硬,“不是糖,殿下,别找了。”

  他终于握住萧则绪的手腕,制止了他乱动的手。

  四目相对,萧则绪也愣住了。

  这傻子疯了吧!

  他刚才做了什么?他好像捏了什么不该捏的东西!

  萧则绪迅速抽回手来,背过身去,有些尴尬,恨不得砍了这只作恶的手。

  夏寒青垂着头,连忙将有些凌乱的衣衫整理好。

  空气一瞬间凝滞——

  “殿下,口渴吗?”

  夏寒青倒了一杯热茶,端来想要他暖暖身子。

  萧则绪偏过视线,接了茶,一饮而尽,撂下茶杯。

  空气再次沉默。

  萧则绪托着脑袋。

  距离他上次从鸳鸯楼内把乌那雪赎出来约莫过了半个月的时间。

  这几日背着夏寒青,融雪日日为他针灸药浴,渐渐苏醒的时间越来越长。

  只是他每次想到傻子背着自己,和夏寒青亲亲我我,便有些难以适应。

  偏偏傻子毫无顾忌,傻子随心而行……

  幸好夏寒青这个人还算正直,到底没敢真做出什么来,甚至晚上会自觉睡地铺,除非傻子强烈要求才敢上床。

  忽然一件水墨色绒毛大氅披到了身上,毛茸茸的领子落在脸颊上,痒痒的。

  萧则绪回眸,夏寒青正在低头帮他系领口的带子。

  “天色回暖,但是晚上还是会凉。”

  萧则绪微愣,眼底有些复杂。

  按理说,自己是夏寒青仇人之子,自己嫁过来他应该感觉到屈辱,不暗地里弄死也就算了,怎么还加以照顾?

  夏寒青被迫闲赋在家,也没有别的爱好,平日就到处跟着傻子闹腾。

  这些日子但凡他所提出的要求夏寒青无不满足,他想吃什么,用不了多久就能送到嘴边。

  萧则绪没想明白。

  罢了,就当是欠夏寒青的人情。

  “将军、将军……”

  江陵脚步匆匆,一路喊着就朝这边过来,猫着腰气喘吁吁。

  “将军,门外突然来了一个小贩,说要赊刀。”

  “赊刀?”

  夏寒青眉头微蹙。

  萧则绪伸手拨动着湖里的鱼儿,清澈的湖间,波光粼粼,鱼儿簇拥着他的手指,轻轻咬着他手里的糕点。

  鱼儿要上钩了。

  “那小贩自称为赊刀人,衣衫褴褛,背着刀具,卖给了厨子一把刀,但没有收钱,说……”

  江陵欲言又止。

  “说什么?”

  夏寒青俨然想到了江湖上那个隐秘的组织。

  他看过一些坊间流传的书籍,那群人自称出自战国鬼谷子一门,通常以小贩打扮,走街串巷,与人约定刀具价格,但并不收钱。

  他们会做一预言,等到预言成真时,会上门前来收账。

  因此便被称为“赊刀人”。

  江陵咽了咽口水,一字一顿地将赊刀人的原话吐出。

  “等到红月升天,飞雪连三十,树木不长,人多冻死,会再来收取刀钱。”

  短短十几字箴言,夏寒青却心头一震。

  每一个字都是不祥之兆。

  “相公,会下雪吗?”

  萧则绪突然笑盈盈地看着他。

  刚开始确实不适应,很难喊出那两个字,但为了不被夏寒青发现,只能硬着头皮,现在喊出那两个字倒是越发熟练了。

  “或许会吧。”

  夏寒青神色突然正经起来,眉宇间带着忧虑。

  “江陵,跟老夫人那边打个招呼,家里所有人入冬的棉衣先备上,煤炭柴火、粮食也先准备着,现在就去采买。”

  他行军打仗去过很多地方,也听说过很多赊刀人的传闻,所做预言,无一不真。

  不论真假,总归是要先做防备。

  红月升天和飞雪三十都不是什么好征兆,恐怕会出乱子。

  “殿下,臣要去筹备一下府里的事情,臣叫听澜姑娘来陪着您。”

  “嗯……”

  萧则绪起身,负手而立,望着湖面鱼儿轻跃,脊背笔直,瞧着有些清瘦。

  冷风刮过,碎发轻扬,脖间的毛领愈发柔和温暖。

  视线忽然落到夏寒青离开的背影,他紧了紧身上的大氅,看在寄住之情上——

  孤勉强可以护着你。

  “殿下。”

  萧则绪伸着手腕,忽然枝头一片叶子打着旋儿摇摇晃晃落在他手心。

  “听澜,玉佩赎回来了吗?”

  听澜面色一喜,忙从袖口中取出一枚玉佩,“已赎回。”

  萧则绪捏着那块双鲤玉珏,入手温润,质地极佳,上次夏寒青为了把融雪弄出来,玉佩留在了青楼。

  只是不知道借个什么由头还给夏寒青。

  他指尖把玩着玉佩,手腕轻转,突然系在自己腰间,指尖微弹,发出清脆的响声。

  “听澜,陪孤手谈一局如何?”

  萧则绪转身坐在石凳上,桌上还摆着点心茶水,被他一应推开,摆上棋局。

  听澜笑笑,“哪里比得过殿下,殿下的老师可是国手齐大人。”

  萧则绪抿唇轻笑。

  “因为孤的事情老师受到排挤,被调遣去修缮皇陵,这可不是什么好差事,还是回乡去罢。”

  指尖夹起一子,突然啪地落在棋盘上,黑白子纵横交错,看着这错落有致般密布的棋盘他忽然笑了。

  “都说天下如棋局,孤倒觉得天下不同于棋局,棋局输得,天下却输不得。”

  用不得几个来回,听澜输得缴械投降。

  “殿下……”

  听澜哭笑不得,“奴婢这等棋艺,您就不要拿我取笑了,便是棋局您也赢得。”

  萧则绪捡着棋子收进笼里,突然哈气抬手在听澜额头弹了一个脑瓜崩,看着她捂着额头毫不掩饰地哈哈大笑。

  “把百刃调过来陪孤下棋,他的棋艺可比你好多了。”

  “宫里那边儿怎么样了?”

  “听说又叫了几次回味楼的。”

  “回味楼啊回味楼,他还没回过味儿来吗?比孤预期的时间要长啊。”

  听澜坐在他对面,看着意气风发的萧则绪,心底突然泛起些酸涩。

  “殿下,真的会下三十日的雪吗?”

  “是啊,你怕吗?”

  “不怕!有殿下在。”

  萧则绪轻笑一声,“天灾岂是是孤能控制的,借此提个醒罢了,早做准备,若是他们不信,孤也是无能为力。”

  “殿下怎么知道会下雪呢?还有红月?难道殿下真是鬼谷传人?还是说齐大人是鬼谷传人?”

  听澜疑惑不已,但是她一直没敢问出来,殿下怎么交代,她便怎么做就是了。

  “自然不是,鬼谷一脉恐早失传了吧?”

  萧则绪将小火炉重新燃起来,茶水咕嘟咕嘟地冒泡泡,却依旧风轻云淡地卷着袖子,给听澜也舀了一杯茶水。

  “抬头看,问天意。”

  “问天?”

  “是啊。”

  听澜不语,依旧没明白。

  这里面可能涉及一些气象、天象类的知识,萧则绪一时也无法同她解释清楚。

  他叹了一口气,忽然话锋一转。

  “听澜,你跟了孤多久?”

  听澜心里一咯噔,难道是因为自己没猜出箴言的缘由?殿下嫌她笨了?

  “十……十多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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