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你家七女,在哪儿呢?_下堂医妃揣崽后,杀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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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你家七女,在哪儿呢?

  蔡柄发觉不对,他一夹马腹跑前去:“殿下!”

  卫司韫面色发白,马被逼停。

  他们跑了将近一一夜,从永州到扶风,相距九百里。

  快马再快,也不可一日千里。

  “殿下,好端端怎么蛊毒发作了?”

  卫司韫深吸两口气,经脉疼痛难忍,偏偏没有法子。

  “此时蛊发,定然与卫司闫有关,而今日是除夕,连生蛊本又少有人知晓,怎么会好端端发作?”

  联想到纸鸢信上的字,蔡柄惊讶:“难不成,跟七姐有关?!”

  只怕八九不离十。

  难不成贺云初当真在给卫司闫解蛊?

  可是解蛊怎么会叫他蛊发?

  好一会儿后,身上的痛楚才渐渐消失。

  卫司韫握紧马鞭,眼角被逼的通红:“走。”

  相距城门还有十里,一路疾驰。

  入了城,一片张灯结彩的喜庆。

  路旁还有儿嬉闹。

  夜色见黑,栈台高处的彩灯被点亮。

  “主子,回家了。”蔡柄道:“回了城总算安点心。”

  下马换车,暗处的影卫早在他们进城时就遣了车马过来。

  卫司韫上了车,难掩一路疲色。

  影卫跪在下首禀报:“殿下,七姐带着纸鸢,酉时未到便进了宫,咱们的人虽然盯着,可是七姐还是被皇后请了去。”

  卫司韫不喜邋遢,迅速换了件袍子。

  月白的长袍衬的整个人疲态退了些,丰神俊烁。

  “孩子的事是怎么回事?”

  影卫不敢有隐瞒,将事情一五一十了,末了加了句:“七姐确实聪慧过人,孟大姐的人按她的吩咐,果真一个时辰内便抓到了凶手。”

  卫司韫沉吟。

  有惊讶,也有不解。

  惊讶的是贺云初如此细微的观察力,不解的是明明前一夜不欢而散,她为何还能替自己洗罪。

  虽然再如何查,也不可能真将罪落到他头上去。

  而且还为此动了胎气!

  卫司韫虽未亲眼瞧见,可一根棍棒敲在身上,她还这么瘦。

  怎么承受的住?

  尤其听到贺云初见红。

  卫司韫突然由心内升起一股杀意。

  “将那知府提过来,今日事毕,本宫亲自查办!”

  影卫更加心惧。

  同时心内庆幸,幸亏姑娘没有大碍。

  可见殿下对殿下着实上心。

  “既然要好好将养,为何还去赴皇后的鸿门宴?”

  影卫支吾不出话。

  蔡柄想通关节:“殿下,会不会皇后知道七姐有孕在身,故意下了帖子?”

  卫司韫其实也想到了:“贺云初定然是觉察了皇后有意为难,却又不好不去。”

  她机灵多,只怕觉得自己能应付。

  可是据卫司韫了解,郁慧弥这个人阴险计谋却更多。

  她在宫里斗妃嫔斗了十几年。

  若不是有些手段,何至于卫凛子嗣单薄?

  只怕贺云初未必能应对。

  蔡柄忧心忡忡:“七姐进了温玉宫,可有其他消息传出?现下如何了?”

  距离方才毒发至多两刻钟,影卫还没有收到最新的情报。

  正着,车顶就响起两声笃笃。

  暗报来了。

  卫司韫抬掌接过,看过去,脸色比方才蛊毒发作还要阴沉。

  蔡柄吓了一跳:“殿下?”

  不敢再耽误,影卫忙将銮驾驶回皇宫。

  卫司韫却似乎等不及,他钻出马车又换了马,直接疾驰而去。

  宫门有侍卫在拦,见着卫司韫,刚要拦,马蹄却从头顶直接飞过。

  侍卫差点吓尿。

  今日宫宴,太子殿下不是赶不回来吗?!

  怎么这会子出现,表情还如此可怕?

  简直犹如夺命的罗刹。

  宫宴之上。

  台上正演着剑舞,十二道倩影犹如水蛇,楚腰灵动。

  正殿之上,卫凛被内侍扶着,在龙座坐下。

  朝臣皆站立举杯:“遥祝圣上龙体康健,福寿绵长,新年新禧!”

  “好!”卫凛抚掌:“朕还在饮药,就不喝酒了,众卿请坐,赐菜!”

  群臣坐下,却微微打量起宫宴。

  下午时分,那道步摇轻晃的红影,如今在宫宴上却未得见。

  便连皇后也未曾得见。

  太子韫更是早前便过,人在永州,赶不回来赴宴。

  有一个大臣实在好奇,问正在夹材贺逢:“贺太傅,下午时得见您的七女在宫中,这会怎么不见人?”

  贺逢因近日贺云初的事,正心烦意乱着。

  本以为就是个扶不上墙的阿斗,没成想,被太子休下堂以后,反而日渐起来了!

  反观他贺府,倒是成了朝臣笑柄!

  更多人在私下他枉为人父。

  卫司韫本就不待见他。

  皇后因为贺云初的事,也对他不冷不热。

  嫌贺云初没派上用场。

  可今日分明又是皇后下帖将贺云初传进宫赴宴,摆明了要与贺云初合作。

  他这张老脸,真不知该往哪里搁。

  闻言,他心烦道:“我如何得知?她如今已非贺家人!”

  “我看是人家不认你这个亲爹吧?自从下堂后,她可是挣了不少名气,我听,她与宋子都协作,要将留听阁重新开业,这里头,能掺上多少达官显贵,不用我多吧?”

  贺逢握紧酒杯。

  “要我,你还是拉下面子,将人接回贺府。”那大臣凑过来,声音压低了:“不是传言她怀了皇孙么?若真是皇孙,这往后的荣华富贵——”

  到这,贺逢怎么会不明白?

  贺云初若是真的诞下皇嗣,他就是真正的皇亲国戚!

  贺逢怎么可能不心动?

  “这第一步,就是在圣上面前为她好话,女孩儿嘛都心软,到时候还不是听亲爹的话?”

  贺云初如今这么有本事,贺逢却没有实权。

  若真的傍上她这艘船,想来确实是能好过的多。

  想到此,贺逢微微露出笑容。

  “瞿大人,你的在理。”

  “嗐,只盼着往后七姐荣华富贵时,太傅能记着鄙人今日良言。”

  “一定一定。”

  罢,贺逢果断举起酒杯,面向卫凛。

  “恭贺圣上新年喜庆!”他道:“圣上,今日女受皇后娘娘召见入宫,不知陛下可知此事?”

  他这么,是故意想要显得自己与皇后贺云初亲近。

  卫凛听罢,眼梢微微一抬。

  隔得太远,贺逢看不清他的眼底的情绪。

  卫凛放下杯子:“哦?贺爱卿的是你家哪个女?”

  “自然是七女云初,这丫头一向讨娘娘喜爱。”

  孟柯坐在武官首座,闻言冷哼:“本将记得,这贺云初不是叫太傅扫地出门了么?”

  贺逢脸色微僵,稍微有些挂不住脸。

  “七女云初,”卫凛接口道:“在皇后那?”

  贺逢陪笑:“是的圣上。”

  话落,郁慧弥款款从外走来。

  卫凛望了一眼,转向贺逢,似笑非笑:“你家七女,在哪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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