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 17 章
孟清彦一大早就被叫去了办公室，自己最近挺老实的啊，不会又有人出幺蛾子吧。
“清彦，这次考得不错啊。”陈艺笑着对她说。
“啊？”孟清彦有点懵，一模的成绩表还没在班里贴出来。
“班级年级组双双第二。”陈艺把表递给她：“就差超过程燃了。”
孟清彦考试的时候觉得还算顺利，但是没想到考得这么好。她把成绩表拿过来，呵呵，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总分还是比程燃差了二十多分。
孟清彦想赶上程燃，可是程燃每次考试也都在突破自己的分数，孟清彦的成绩就像影子一样，落在他身后一小步。
“天气凉了，坐在门边冷么？”陈艺打断她的思绪。
“还好。”孟清彦回。
“告诉一个对你来讲可能不太好的消息。”陈艺笑了一下：“上次那件事我已经向你爸爸了解情况了，也已经批评教育了黎凡，错误在她身上。”
“我知道你们这么大的孩子自尊心强，在学校发生点什么事最讨厌老师告诉家长了，但是我可是为了你好啊，不准怪我。”陈艺开玩笑道。
孟清彦摇了摇头：“劳烦老师费心。”
“清彦，流言虽然可谓，可是老师希望你能坚持自我，十七八岁的年纪依然朝气蓬勃。这也许对你来说变难了点，但我相信你能做得很好，对吗？”陈艺问。
“嗯。”
孟清彦是需要被鼓励的，一年前她孤身一人，现在陈艺想让她知道如今很多人都站在她这边。年少的信心易被打败也易被鼓舞，风吹在哪，就倒向哪一边。
陈艺把成绩表贴在班级角，又总结了一番这次的成绩，临下课的时候让程燃把孟清彦的桌子搬回原位：
“再这么下去，领导非得批评我们班儿座位就跟插秧似的。”
一下课，孟清彦就跟肖兰来个跨世纪的拥抱。
“哎，怎么不抱我啊，我也天天盼星星盼月亮的。”汪洋把手臂张开。
“你盼盼小面包吃多了吧，”程燃打掉他的手：“天天盼这盼那的。”
“还是盼着点你的成绩吧。”肖兰说。
“刚刚替你看过了，276。”孟清彦说。
“差不多行了啊，我一体育生这分儿够，还以为我跟你们似的不上三百不罢休啊，三百是我上不去的分数，我还是多练习上篮比较实际。”汪洋幽幽地说。
“上炕也没人管你。”程燃瞥他一眼。
“你别来劲啊，懒得理你。”汪洋又接着说：“今晚土灶管集合，帅翻天美爆胎小分队又杀回来了！”
肖兰和汪洋相信她不是黎凡口中说的杀人犯，但毕竟他们俩也不了解到底的怎么一回事。孟清彦说与不说是她自己的选择，但她不想让护着她的人连知情权都没有，所以在土灶管吃饭的时候把事情说了个大概。心里的石头才完全放下。
现在生活又回到了正轨。略显枯燥的高三，埋在各种试卷的模式是常态，前两天打印室的油墨都没有了，全归功于高三学子，孟清彦时常觉得自己是个收废品的。
紧张又繁琐的复习环节中，只有帅翻天美爆胎小分队在一起瞎扯淡是最放松的。
这天圣诞节，程燃的桌肚里塞满了各种包装的巧克力礼盒，放不下的桌上还有两盒。
“这满满的少女心啊！”孟清彦打趣道：“不过为什么圣诞节要送巧克力啊？是不是和情人节过串了？”
“每年都这样儿，情人节送太□□啊！是个节就得攥住机会。”汪洋转过来说：“我和燃哥都不爱吃，就把这些都送给门卫大叔，他有个小女儿，搞得他高兴了，翘课能多给开两回门，省了爬墙头。”
“拿别人的礼物送人情，讲究。”孟清彦瞥了他们一眼：“不是，这也不知道是谁送的啊，名儿都不写。”
“估计是害羞吧，女生只要把心意送出去就开心啦。”肖兰笑着说。
“哦。”这是孟清彦理解不了的心意。
“你喜欢吃吗？都拿去吧。”程燃说。
“装什么骚包啊，跟谁没有似的。”孟清彦摸了摸自己的桌肚。
“看见没，”孟清彦拿出来一个贴着便利贴的礼盒：“圣诞快乐，L....LDZ。”
“LDZ谁啊？”孟清彦一头雾水。
管他是谁，这狗爬的字一看就知道是男生。
程燃一把抢过来，对着身后的垃圾桶来个漂亮的三分，中了。
“哎！你抽什么风？”孟清彦睁大眼睛看他。
“吃多了蛀牙。”程燃回。
“又不蛀你的牙！你这样显得我多没礼貌啊。”孟清彦这个节骨眼上不想得罪任何人。“要是真的来问你，你让那孙子来找我。”程燃皱了皱眉。
孟清彦啧了一声：“送礼物还送出个爷爷来，不知道谁这么背。”
“哎，还有一个，这个好漂亮啊。”孟清彦刚把盒子上面的便利贴拿下来看。
程燃就已经摆好了投篮的姿势，准备来一次扣杀解气。
“这他妈肖兰送我的！”孟清彦压低声音说，起身把礼盒抢回来。
“哦。”程燃应道，老实坐下。
“这么想玩你面前那么多怎么不扔啊？”孟清彦质问他。
“你要是想看，我也可以表演一下。”程燃说。
“闲的。”孟清彦伸长脖子往前看了看：“汪洋都送了巧克力，我连汪洋都不如？”
程燃点了点头。
“嘶，我又不知道这破一中还这么非主流。”孟清彦突然想到了什么：“把手伸出来。”
程燃乖乖照做，孟清彦在他手掌上拍了一下：“一百块到账，把你桌肚最里面的那盒巧克力给我。”
“还带这么赖账的？”程燃看着她。
“不服憋着。”孟清彦说。
“刚才还说我拿别人礼物送人情呢，这么快就缴械投降由敌变友了？”程燃笑着问。
“向学婊学习。”孟清彦回。
程燃把桌肚里没露过面的礼盒给她，孟清彦把这盒巧克力送给了肖兰，为了弥补自己的良心，第二天又亲自给她买了盒带夹心的，肖兰表示自己糖尿病都要犯了。
“同学们，马上元旦了啊，我们学校接到了一个通知。”陈艺清了清嗓子：“N大体育专业组举行了一个迎元旦的篮球赛，这可不是友谊赛啊。我们一中在N市一直是重点中的重点，考出的成绩也都是排面，所以这次N大选择了我们一中高三一模前两名的班级打场球赛。”
“哪个班儿赢了，就给哪个班的体育生加两分高考分，这是不可多得的机会，堪称天上掉馅饼啊！”陈艺有些高兴的说：“当然了，这个第一名呢就是我们班儿，我们必定给拿下啊！”
“别小看这两分，报志愿的时候能挤掉两千名呢！”陈艺接着说：“我说过很多遍了，这高考啊.....”
“是座独木桥，谁掉谁抛锚。”下面的同学异口同声道。
“......不错，三年没白带，都成我肚子里的蛔虫了。”陈艺回归到正题：“反正这次是打团，体现集体荣誉的时候到了。我们班体育生不够的话就找打篮球不错的男生来凑。”
“你们平时上厕所都跟连体婴儿似的，这回别掉链子啊。”陈艺说。
一中为了艺体生的成绩也能保持一个比较好的状态，就没有单独设一个艺体班，而是把他们均匀的分开，在各个班接受一样的学习环境，再加上体育生比较冷门，每个班差不多只有三四个。
“陈老师，我们仨还缺两个得力助手呢。”汪洋站起来说。
“那你自己再找两个。”陈艺看着下面说：“或者有人要主动帮忙吗？”
“老师，我平时和汪洋他们也打着玩，我加入。”班长朝汪洋递了个眼神。
“行。还有一个呢？”陈艺问。
“程燃啊！程燃打小前锋贼牛逼，投篮王！”汪洋说。
“那就程燃吧，你们五个人定好了啊，体育课还给你们用来训练，其他时间自己找，不能耽误上课。”陈艺看向程燃：“再提醒一遍，不要耽误上课。”
程燃点了点头。
“老师，啦啦队呢？给我们也整一个。”汪洋嬉皮笑脸的。
“自己给自己啦啦吧你，到时候全班都会去给你们加油的。”陈艺有些无语。
“加油是加油，那后勤也得要啊，老师你看这就是你不懂了吧。”汪洋说：“递瓶水啊，擦个汗什么的。”
“你是去打球还是去住院啊，这事儿不会自己干？”陈艺说。
“老师，后勤还是需要的，平时训练还能帮忙看个控场或者记个分数。”班长帮腔道。
汪洋点头如棒槌。
“那就孟清彦吧，你再叫一个你的好朋友一起。”陈艺刚好让她通过这次活动多融入融入班集体。
孟清彦突然被点名，有种走神被抓包的感觉。
她有些茫然的点点头。
“如果还有什么需要的，可以再叫大家去帮忙，我们班儿体育生的事也就是我们的事，不要认为分加不到自己头上就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了啊。”陈艺最擅长的就是升华同学情谊，这是她教学特色。
距离元旦还有不到一星期，汪洋他们的时间很有限，要在这几天磨合五个人的默契还有各自打球的思路和习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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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彦，这次考得不错啊。”陈艺笑着对她说。
“啊？”孟清彦有点懵，一模的成绩表还没在班里贴出来。
“班级年级组双双第二。”陈艺把表递给她：“就差超过程燃了。”
孟清彦考试的时候觉得还算顺利，但是没想到考得这么好。她把成绩表拿过来，呵呵，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总分还是比程燃差了二十多分。
孟清彦想赶上程燃，可是程燃每次考试也都在突破自己的分数，孟清彦的成绩就像影子一样，落在他身后一小步。
“天气凉了，坐在门边冷么？”陈艺打断她的思绪。
“还好。”孟清彦回。
“告诉一个对你来讲可能不太好的消息。”陈艺笑了一下：“上次那件事我已经向你爸爸了解情况了，也已经批评教育了黎凡，错误在她身上。”
“我知道你们这么大的孩子自尊心强，在学校发生点什么事最讨厌老师告诉家长了，但是我可是为了你好啊，不准怪我。”陈艺开玩笑道。
孟清彦摇了摇头：“劳烦老师费心。”
“清彦，流言虽然可谓，可是老师希望你能坚持自我，十七八岁的年纪依然朝气蓬勃。这也许对你来说变难了点，但我相信你能做得很好，对吗？”陈艺问。
“嗯。”
孟清彦是需要被鼓励的，一年前她孤身一人，现在陈艺想让她知道如今很多人都站在她这边。年少的信心易被打败也易被鼓舞，风吹在哪，就倒向哪一边。
陈艺把成绩表贴在班级角，又总结了一番这次的成绩，临下课的时候让程燃把孟清彦的桌子搬回原位：
“再这么下去，领导非得批评我们班儿座位就跟插秧似的。”
一下课，孟清彦就跟肖兰来个跨世纪的拥抱。
“哎，怎么不抱我啊，我也天天盼星星盼月亮的。”汪洋把手臂张开。
“你盼盼小面包吃多了吧，”程燃打掉他的手：“天天盼这盼那的。”
“还是盼着点你的成绩吧。”肖兰说。
“刚刚替你看过了，276。”孟清彦说。
“差不多行了啊，我一体育生这分儿够，还以为我跟你们似的不上三百不罢休啊，三百是我上不去的分数，我还是多练习上篮比较实际。”汪洋幽幽地说。
“上炕也没人管你。”程燃瞥他一眼。
“你别来劲啊，懒得理你。”汪洋又接着说：“今晚土灶管集合，帅翻天美爆胎小分队又杀回来了！”
肖兰和汪洋相信她不是黎凡口中说的杀人犯，但毕竟他们俩也不了解到底的怎么一回事。孟清彦说与不说是她自己的选择，但她不想让护着她的人连知情权都没有，所以在土灶管吃饭的时候把事情说了个大概。心里的石头才完全放下。
现在生活又回到了正轨。略显枯燥的高三，埋在各种试卷的模式是常态，前两天打印室的油墨都没有了，全归功于高三学子，孟清彦时常觉得自己是个收废品的。
紧张又繁琐的复习环节中，只有帅翻天美爆胎小分队在一起瞎扯淡是最放松的。
这天圣诞节，程燃的桌肚里塞满了各种包装的巧克力礼盒，放不下的桌上还有两盒。
“这满满的少女心啊！”孟清彦打趣道：“不过为什么圣诞节要送巧克力啊？是不是和情人节过串了？”
“每年都这样儿，情人节送太□□啊！是个节就得攥住机会。”汪洋转过来说：“我和燃哥都不爱吃，就把这些都送给门卫大叔，他有个小女儿，搞得他高兴了，翘课能多给开两回门，省了爬墙头。”
“拿别人的礼物送人情，讲究。”孟清彦瞥了他们一眼：“不是，这也不知道是谁送的啊，名儿都不写。”
“估计是害羞吧，女生只要把心意送出去就开心啦。”肖兰笑着说。
“哦。”这是孟清彦理解不了的心意。
“你喜欢吃吗？都拿去吧。”程燃说。
“装什么骚包啊，跟谁没有似的。”孟清彦摸了摸自己的桌肚。
“看见没，”孟清彦拿出来一个贴着便利贴的礼盒：“圣诞快乐，L....LDZ。”
“LDZ谁啊？”孟清彦一头雾水。
管他是谁，这狗爬的字一看就知道是男生。
程燃一把抢过来，对着身后的垃圾桶来个漂亮的三分，中了。
“哎！你抽什么风？”孟清彦睁大眼睛看他。
“吃多了蛀牙。”程燃回。
“又不蛀你的牙！你这样显得我多没礼貌啊。”孟清彦这个节骨眼上不想得罪任何人。“要是真的来问你，你让那孙子来找我。”程燃皱了皱眉。
孟清彦啧了一声：“送礼物还送出个爷爷来，不知道谁这么背。”
“哎，还有一个，这个好漂亮啊。”孟清彦刚把盒子上面的便利贴拿下来看。
程燃就已经摆好了投篮的姿势，准备来一次扣杀解气。
“这他妈肖兰送我的！”孟清彦压低声音说，起身把礼盒抢回来。
“哦。”程燃应道，老实坐下。
“这么想玩你面前那么多怎么不扔啊？”孟清彦质问他。
“你要是想看，我也可以表演一下。”程燃说。
“闲的。”孟清彦伸长脖子往前看了看：“汪洋都送了巧克力，我连汪洋都不如？”
程燃点了点头。
“嘶，我又不知道这破一中还这么非主流。”孟清彦突然想到了什么：“把手伸出来。”
程燃乖乖照做，孟清彦在他手掌上拍了一下：“一百块到账，把你桌肚最里面的那盒巧克力给我。”
“还带这么赖账的？”程燃看着她。
“不服憋着。”孟清彦说。
“刚才还说我拿别人礼物送人情呢，这么快就缴械投降由敌变友了？”程燃笑着问。
“向学婊学习。”孟清彦回。
程燃把桌肚里没露过面的礼盒给她，孟清彦把这盒巧克力送给了肖兰，为了弥补自己的良心，第二天又亲自给她买了盒带夹心的，肖兰表示自己糖尿病都要犯了。
“同学们，马上元旦了啊，我们学校接到了一个通知。”陈艺清了清嗓子：“N大体育专业组举行了一个迎元旦的篮球赛，这可不是友谊赛啊。我们一中在N市一直是重点中的重点，考出的成绩也都是排面，所以这次N大选择了我们一中高三一模前两名的班级打场球赛。”
“哪个班儿赢了，就给哪个班的体育生加两分高考分，这是不可多得的机会，堪称天上掉馅饼啊！”陈艺有些高兴的说：“当然了，这个第一名呢就是我们班儿，我们必定给拿下啊！”
“别小看这两分，报志愿的时候能挤掉两千名呢！”陈艺接着说：“我说过很多遍了，这高考啊.....”
“是座独木桥，谁掉谁抛锚。”下面的同学异口同声道。
“......不错，三年没白带，都成我肚子里的蛔虫了。”陈艺回归到正题：“反正这次是打团，体现集体荣誉的时候到了。我们班体育生不够的话就找打篮球不错的男生来凑。”
“你们平时上厕所都跟连体婴儿似的，这回别掉链子啊。”陈艺说。
一中为了艺体生的成绩也能保持一个比较好的状态，就没有单独设一个艺体班，而是把他们均匀的分开，在各个班接受一样的学习环境，再加上体育生比较冷门，每个班差不多只有三四个。
“陈老师，我们仨还缺两个得力助手呢。”汪洋站起来说。
“那你自己再找两个。”陈艺看着下面说：“或者有人要主动帮忙吗？”
“老师，我平时和汪洋他们也打着玩，我加入。”班长朝汪洋递了个眼神。
“行。还有一个呢？”陈艺问。
“程燃啊！程燃打小前锋贼牛逼，投篮王！”汪洋说。
“那就程燃吧，你们五个人定好了啊，体育课还给你们用来训练，其他时间自己找，不能耽误上课。”陈艺看向程燃：“再提醒一遍，不要耽误上课。”
程燃点了点头。
“老师，啦啦队呢？给我们也整一个。”汪洋嬉皮笑脸的。
“自己给自己啦啦吧你，到时候全班都会去给你们加油的。”陈艺有些无语。
“加油是加油，那后勤也得要啊，老师你看这就是你不懂了吧。”汪洋说：“递瓶水啊，擦个汗什么的。”
“你是去打球还是去住院啊，这事儿不会自己干？”陈艺说。
“老师，后勤还是需要的，平时训练还能帮忙看个控场或者记个分数。”班长帮腔道。
汪洋点头如棒槌。
“那就孟清彦吧，你再叫一个你的好朋友一起。”陈艺刚好让她通过这次活动多融入融入班集体。
孟清彦突然被点名，有种走神被抓包的感觉。
她有些茫然的点点头。
“如果还有什么需要的，可以再叫大家去帮忙，我们班儿体育生的事也就是我们的事，不要认为分加不到自己头上就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了啊。”陈艺最擅长的就是升华同学情谊，这是她教学特色。
距离元旦还有不到一星期，汪洋他们的时间很有限，要在这几天磨合五个人的默契还有各自打球的思路和习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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