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第 34 章
开春了，食堂的人比之前寒假补课那会儿多了两倍，都说春天是万物复苏的季节，怎么孟清彦就复苏不了呢，天天困得不行。
程燃从食堂给他捎份饭回来的时候，孟清彦已经睡着了。
现在留在班里补觉的同学比年前多了一些，可能是因为春困，也可能是因为熬夜学习。
“醒了？”程燃放下手中的笔问。
“嗯，闻着味儿了，今天有鸡腿？”孟清彦揉了揉眼睛。
“鼻子都饿灵了。”程燃把饭盒和筷子打开递给她：“快吃吧。”
“学校已经一个寒假没做过鸡腿了，有没有人性啊，高三党没人权么？”
“可能没肉权吧，馋猫。”程燃笑着说。
“馋死了，我爹炒肉太清淡。”孟清彦咬了口鸡腿，差点流下了两行泪水。
“昨天手机没电关机了。”程燃说。
“我就知道，那会儿怎么也有一点四十了吧，打视频费电。”孟清彦支支吾吾的说。
“一充上电开了机我就给你发信息了，没想到你这么快就睡着了。”程燃看她。
“是啊！我想躺床上等你呢，头一碰到枕头就昏睡过去了。”孟清彦嘿嘿笑了：“你不困啊？”
“还好，说一点儿也不困是假的。”程燃说。
“那你赶紧也趴一会儿，还有二十多分钟呢。”孟清彦看着表说。
“嗯，那我眯会儿。”程燃趴在桌上看她。
“我吃饭不吵你吧？”孟清彦问。
“吃饭又不是开拖拉机，吵什么。”程燃说。
“再不闭眼我就让你看看什么叫挖掘机式扒饭。”孟清彦说。
程燃笑了笑，闭眼睡了。
这些天每天都和孟清彦一起挑灯夜战到凌晨一两点，自从过完年以后，高考在即的实感就更重了。想当年自己可是临近考试的前一天还在网吧打游戏到十点多，回去看两眼数学公式就去考试的大学婊啊。一下子变了质还有些不习惯，不过也该习惯习惯了，百日誓师后，最后的一页三位数都被撕掉了，心里还一阵发慌。
寒假过后，学校又给高三多加了一节四十分钟的晚自习。每个人的课桌上堆着的书一天比一天高，一低头人都没了的那种。
要说理科真的挺费脑子，题海战术也不能不分主次盲目的搞，一头扎进去只会让脑子进水。
程燃每次给自己挑题的时候，顺便也会把孟清彦的那本抽出来一起画了。
“燃哥，你这些题都是谁长得好看就会被你宠幸吗？”孟清彦拿着习题问。
程燃弹了一下她的脑门：“基础题找最典型的做几道就行，不怎么拉分，主要是细心。中等题还是要多刷的，各种各样的都得见过了才行，有那种读完题就知道解题过程的就不用再过多的浪费时间。附加题不用死扣，灵活一点。”
“哇.....全文背诵，全文背诵。”孟清彦佩服得五体投地。
孟清彦就算只用像个机器人一样的刷男朋友给挑好的题，也没有省出来很多时间，毕竟她做题要慢一点。
但是程燃要牵着她，引导她，孟清彦也乐意跟紧他，相信他，就不觉得特别特别的累。
“燃哥，我饭量是不是变大了啊，吃了还饿。”孟清彦背上书包。哭丧个脸说：“没出高三我觉得就要变成大肥猪，到时候你可别不要我啊。”
程燃笑了出来：“因为用脑过度才会这样，都消耗掉了不会胖的，说吧，想吃什么？”
孟清彦也想不出自己要吃什么，就什么都能吃。程燃带她来到一家黄花牛肉面馆，说是以前和汪洋在网吧包夜，饿的时候就来这家吃宵夜。老板娘人很好，牛肉给的足，面还管饱。
“程燃来啦。”一进门，老板娘就招呼到。
“王姨，两碗牛肉面，再另上一份拌牛肉。”程燃说。
“好嘞！好久没来了啊，一来到就给我整个惊喜。”老板娘看了一眼孟清彦问：“女朋友？”
“嗯，漂亮吧？”程燃笑着说。
“漂亮，多有灵气一小姑娘。”老板娘对孟清彦说：“姑娘你知道么，程燃以前来我家吃面都会被女同学搭讪，他一个都不理睬。”
“可能就是等我出现吧。”孟清彦开玩笑道。
“哎你别说，冥冥之中那就是注定的，本来我还想着等程燃毕业了把我侄女介绍给他呢。”老板娘说。
“那您没机会了啊，多给牛肉一点机会吧，我的那份不放辣。”孟清彦看着她说。
“哎对对对，聊上了还，我去看看锅。”老板娘快步走向后厨。
程燃在一旁憋了老半天，终于笑了出来。
“笑屁，你是不是还等着见人家侄女呢？”孟清彦瞥了他一眼。
“怎么可能，就觉得你怎么这么可爱啊。”程燃笑着说。
“看样子我得经常来这家店宣誓主权。”孟清彦说。
“也不用，”程燃亮出自己的纹身道：“你这把小旗子已经稳当当的插在我这片儿领土了。”王姨端着两碗热腾腾的牛肉面过来：“来，孩子们，那份拌牛肉要不要香菜？”
“要要要，多放点。”孟清彦有些兴奋的说道，自己硕大的胃已经开始迫不及待了。
程燃起身去端过来：“多吃点，补脑。”
“补脑是补不过来了，补胃还是可以拯救一下的。”孟清彦夹了一片放到嘴里，两眼放光。
这家店并不是很大，放在路边也不起眼，但是孟清彦觉得这样普普通通的生活挺好的，她看了眼程燃就这么坐在她对面，突然想时间就停留在这一刻，慢一点，再慢一点。
以前她以为，人只有在新鲜的环境和体验中感到幸福才会觉得时间过得特别快，但是现在看来，不止是这样。程燃陪伴她整个高三的每一天，她都无比怀念和珍惜。
“燃哥，上大学真的会比现在快乐吗？”孟清彦问。
“怎么突然问这个？”程燃看她。
“老师总说，上了大学就轻松了，就有大把的时间玩了。”孟清彦摆弄着碗里的牛肉：“可是跟谁玩呢？我本来以为自己适应能力很强，但是遇到你之后就不这么觉得了。”
“人生就是由各个阶段组成的，我们只不过从这个阶段跨到了另一个阶段，总是要长大。”程燃说：“有些人出现在你的人生中，只是为了陪你一段路。”
“这话怎么听着不对劲啊，你是海螺姑娘么来一趟就走？”孟清彦看他。
“我就不一样了，我会尽我所能陪你走得更远。”程燃笑了一下：“不是海螺姑娘，是忠犬八公好么。”
孟清彦乐了：“可以，好好好。”
二模如期而至，虽然也不是学霸区考场吧，但是每个人脸上的表情还是很严肃的，看不出谁在认真读题，谁在蒙答案，毕竟蒙的人也在认真蒙。
孟清彦在一中考试以来，第一次坐在视线里没有程燃的考场里，不过有小羊崽子。
汪洋坐在她后面，戳了戳她的背：“清彦同学，加油啊。”
“加油！”孟清彦侧着脸回了一句。
二模的题果然比期末考和一模要难，考完回到教室，听到的都是一阵阵的抱怨。
“同学们！有失才有得，二模就算考的不理想，咱们高考好好发挥就行！”陈艺在前面敲了两下桌子：“今晚照常上晚自习。”
程燃和孟清彦之间有一个不约而同的默契，那就是考完试绝对不互相对答案。
就比如“哎第十题你写多少啊，我写的跟你不一样，错了错了，再问问别人的答案，完犊子又丢了五分呜呜呜。”这种傻缺事儿，他俩绝对不干。
“我们以后晚自习放学都去躲雨便利店学习吧？二十四小时，还有零食吃，人也不多，安静。”孟清彦看着他说：“重点是，看得见摸得着。”
“我懂，2D变3D。”程燃笑了一下：“躲雨便利店，你真会起名儿，人家叫红果果便利店。”
“卧槽？那她会起名儿啊？”孟清彦啧了一声：“如果我高考落榜了，我就去她对面开一家绿泡泡便利店跟她对线。”
“那小咕咚归谁啊？”程燃认真道。
“做人要大气，我让给她了，反正我有忠犬八公，”孟清彦嬉皮笑脸的说：“镇店之宝。”
“呵呵。”程燃开始埋头复习。
有人陪在自己身边复习的感觉就是不一样，程燃往孟清彦旁边一坐，那便利店就立马变成图书馆了，学习氛围直线上升，更何况学习的时候还能瞥两眼帅哥，实在学难受了还能掐他一把，心情都愉悦了不少。
一来二去，跟便利店的老板都混熟了，每次十一点过后整理货架，他就会把快要过期的速食品，都收拾到一个篮筐里给他俩随便挑，不喜欢吃的就扔那儿。刚开始他俩还会客气两句，时间久了老板也不多打扰，直接往他俩桌子上一放就回收银台，默契十足。
这下孟清彦每天都能吃关东煮吃到嗨，只要她肚子还有空。
她把鱼饼塞进嘴里：“嗯！来劲了！”
“横扫饥饿，做回自己。”程燃下意识的接腔。
但这俩二货念台词的声音太大，传进了收银台那里，老板被逗笑了，三个人就一齐笑了起来，比咖啡醒困多了。
他们复习结束的时间，十二点到一点半不等，离开的时候还会给接着熬夜班的老板加油打气，明明自己回到家再睡五个小时就要起床了。
还好天气转暖，夜里骑着自行车回去不会冷。街上一个人都没有，只有路灯还勤恳的照着路。
孟清彦看着空无一人的街道，突然就想吼一嗓子：“燃哥，压力大么？”
“复习的压力？挺大的，你呢？”静悄悄的街道上，程燃不用说得很大声就能被她听见。
“大，很大，非常大，所以想抒发一下。”孟清彦说。
“怎么抒发？”程燃问。
“喊出来。”孟清彦对着他的后脑勺说：“能喊吗？不会有人报警我们扰民什么的吧？”
“不会，还没到居民区，喊吧。”程燃说。
“那我喊了啊。”孟清彦运了一口气：“去你大爷的高三！老子学腻了！”
“学个鸡丁毛啊学！数学题都给我自己生出来个答案！”程燃也喊。
她喊：“又苦又累！高三败类！”
他喊：“又拼又博！休想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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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燃从食堂给他捎份饭回来的时候，孟清彦已经睡着了。
现在留在班里补觉的同学比年前多了一些，可能是因为春困，也可能是因为熬夜学习。
“醒了？”程燃放下手中的笔问。
“嗯，闻着味儿了，今天有鸡腿？”孟清彦揉了揉眼睛。
“鼻子都饿灵了。”程燃把饭盒和筷子打开递给她：“快吃吧。”
“学校已经一个寒假没做过鸡腿了，有没有人性啊，高三党没人权么？”
“可能没肉权吧，馋猫。”程燃笑着说。
“馋死了，我爹炒肉太清淡。”孟清彦咬了口鸡腿，差点流下了两行泪水。
“昨天手机没电关机了。”程燃说。
“我就知道，那会儿怎么也有一点四十了吧，打视频费电。”孟清彦支支吾吾的说。
“一充上电开了机我就给你发信息了，没想到你这么快就睡着了。”程燃看她。
“是啊！我想躺床上等你呢，头一碰到枕头就昏睡过去了。”孟清彦嘿嘿笑了：“你不困啊？”
“还好，说一点儿也不困是假的。”程燃说。
“那你赶紧也趴一会儿，还有二十多分钟呢。”孟清彦看着表说。
“嗯，那我眯会儿。”程燃趴在桌上看她。
“我吃饭不吵你吧？”孟清彦问。
“吃饭又不是开拖拉机，吵什么。”程燃说。
“再不闭眼我就让你看看什么叫挖掘机式扒饭。”孟清彦说。
程燃笑了笑，闭眼睡了。
这些天每天都和孟清彦一起挑灯夜战到凌晨一两点，自从过完年以后，高考在即的实感就更重了。想当年自己可是临近考试的前一天还在网吧打游戏到十点多，回去看两眼数学公式就去考试的大学婊啊。一下子变了质还有些不习惯，不过也该习惯习惯了，百日誓师后，最后的一页三位数都被撕掉了，心里还一阵发慌。
寒假过后，学校又给高三多加了一节四十分钟的晚自习。每个人的课桌上堆着的书一天比一天高，一低头人都没了的那种。
要说理科真的挺费脑子，题海战术也不能不分主次盲目的搞，一头扎进去只会让脑子进水。
程燃每次给自己挑题的时候，顺便也会把孟清彦的那本抽出来一起画了。
“燃哥，你这些题都是谁长得好看就会被你宠幸吗？”孟清彦拿着习题问。
程燃弹了一下她的脑门：“基础题找最典型的做几道就行，不怎么拉分，主要是细心。中等题还是要多刷的，各种各样的都得见过了才行，有那种读完题就知道解题过程的就不用再过多的浪费时间。附加题不用死扣，灵活一点。”
“哇.....全文背诵，全文背诵。”孟清彦佩服得五体投地。
孟清彦就算只用像个机器人一样的刷男朋友给挑好的题，也没有省出来很多时间，毕竟她做题要慢一点。
但是程燃要牵着她，引导她，孟清彦也乐意跟紧他，相信他，就不觉得特别特别的累。
“燃哥，我饭量是不是变大了啊，吃了还饿。”孟清彦背上书包。哭丧个脸说：“没出高三我觉得就要变成大肥猪，到时候你可别不要我啊。”
程燃笑了出来：“因为用脑过度才会这样，都消耗掉了不会胖的，说吧，想吃什么？”
孟清彦也想不出自己要吃什么，就什么都能吃。程燃带她来到一家黄花牛肉面馆，说是以前和汪洋在网吧包夜，饿的时候就来这家吃宵夜。老板娘人很好，牛肉给的足，面还管饱。
“程燃来啦。”一进门，老板娘就招呼到。
“王姨，两碗牛肉面，再另上一份拌牛肉。”程燃说。
“好嘞！好久没来了啊，一来到就给我整个惊喜。”老板娘看了一眼孟清彦问：“女朋友？”
“嗯，漂亮吧？”程燃笑着说。
“漂亮，多有灵气一小姑娘。”老板娘对孟清彦说：“姑娘你知道么，程燃以前来我家吃面都会被女同学搭讪，他一个都不理睬。”
“可能就是等我出现吧。”孟清彦开玩笑道。
“哎你别说，冥冥之中那就是注定的，本来我还想着等程燃毕业了把我侄女介绍给他呢。”老板娘说。
“那您没机会了啊，多给牛肉一点机会吧，我的那份不放辣。”孟清彦看着她说。
“哎对对对，聊上了还，我去看看锅。”老板娘快步走向后厨。
程燃在一旁憋了老半天，终于笑了出来。
“笑屁，你是不是还等着见人家侄女呢？”孟清彦瞥了他一眼。
“怎么可能，就觉得你怎么这么可爱啊。”程燃笑着说。
“看样子我得经常来这家店宣誓主权。”孟清彦说。
“也不用，”程燃亮出自己的纹身道：“你这把小旗子已经稳当当的插在我这片儿领土了。”王姨端着两碗热腾腾的牛肉面过来：“来，孩子们，那份拌牛肉要不要香菜？”
“要要要，多放点。”孟清彦有些兴奋的说道，自己硕大的胃已经开始迫不及待了。
程燃起身去端过来：“多吃点，补脑。”
“补脑是补不过来了，补胃还是可以拯救一下的。”孟清彦夹了一片放到嘴里，两眼放光。
这家店并不是很大，放在路边也不起眼，但是孟清彦觉得这样普普通通的生活挺好的，她看了眼程燃就这么坐在她对面，突然想时间就停留在这一刻，慢一点，再慢一点。
以前她以为，人只有在新鲜的环境和体验中感到幸福才会觉得时间过得特别快，但是现在看来，不止是这样。程燃陪伴她整个高三的每一天，她都无比怀念和珍惜。
“燃哥，上大学真的会比现在快乐吗？”孟清彦问。
“怎么突然问这个？”程燃看她。
“老师总说，上了大学就轻松了，就有大把的时间玩了。”孟清彦摆弄着碗里的牛肉：“可是跟谁玩呢？我本来以为自己适应能力很强，但是遇到你之后就不这么觉得了。”
“人生就是由各个阶段组成的，我们只不过从这个阶段跨到了另一个阶段，总是要长大。”程燃说：“有些人出现在你的人生中，只是为了陪你一段路。”
“这话怎么听着不对劲啊，你是海螺姑娘么来一趟就走？”孟清彦看他。
“我就不一样了，我会尽我所能陪你走得更远。”程燃笑了一下：“不是海螺姑娘，是忠犬八公好么。”
孟清彦乐了：“可以，好好好。”
二模如期而至，虽然也不是学霸区考场吧，但是每个人脸上的表情还是很严肃的，看不出谁在认真读题，谁在蒙答案，毕竟蒙的人也在认真蒙。
孟清彦在一中考试以来，第一次坐在视线里没有程燃的考场里，不过有小羊崽子。
汪洋坐在她后面，戳了戳她的背：“清彦同学，加油啊。”
“加油！”孟清彦侧着脸回了一句。
二模的题果然比期末考和一模要难，考完回到教室，听到的都是一阵阵的抱怨。
“同学们！有失才有得，二模就算考的不理想，咱们高考好好发挥就行！”陈艺在前面敲了两下桌子：“今晚照常上晚自习。”
程燃和孟清彦之间有一个不约而同的默契，那就是考完试绝对不互相对答案。
就比如“哎第十题你写多少啊，我写的跟你不一样，错了错了，再问问别人的答案，完犊子又丢了五分呜呜呜。”这种傻缺事儿，他俩绝对不干。
“我们以后晚自习放学都去躲雨便利店学习吧？二十四小时，还有零食吃，人也不多，安静。”孟清彦看着他说：“重点是，看得见摸得着。”
“我懂，2D变3D。”程燃笑了一下：“躲雨便利店，你真会起名儿，人家叫红果果便利店。”
“卧槽？那她会起名儿啊？”孟清彦啧了一声：“如果我高考落榜了，我就去她对面开一家绿泡泡便利店跟她对线。”
“那小咕咚归谁啊？”程燃认真道。
“做人要大气，我让给她了，反正我有忠犬八公，”孟清彦嬉皮笑脸的说：“镇店之宝。”
“呵呵。”程燃开始埋头复习。
有人陪在自己身边复习的感觉就是不一样，程燃往孟清彦旁边一坐，那便利店就立马变成图书馆了，学习氛围直线上升，更何况学习的时候还能瞥两眼帅哥，实在学难受了还能掐他一把，心情都愉悦了不少。
一来二去，跟便利店的老板都混熟了，每次十一点过后整理货架，他就会把快要过期的速食品，都收拾到一个篮筐里给他俩随便挑，不喜欢吃的就扔那儿。刚开始他俩还会客气两句，时间久了老板也不多打扰，直接往他俩桌子上一放就回收银台，默契十足。
这下孟清彦每天都能吃关东煮吃到嗨，只要她肚子还有空。
她把鱼饼塞进嘴里：“嗯！来劲了！”
“横扫饥饿，做回自己。”程燃下意识的接腔。
但这俩二货念台词的声音太大，传进了收银台那里，老板被逗笑了，三个人就一齐笑了起来，比咖啡醒困多了。
他们复习结束的时间，十二点到一点半不等，离开的时候还会给接着熬夜班的老板加油打气，明明自己回到家再睡五个小时就要起床了。
还好天气转暖，夜里骑着自行车回去不会冷。街上一个人都没有，只有路灯还勤恳的照着路。
孟清彦看着空无一人的街道，突然就想吼一嗓子：“燃哥，压力大么？”
“复习的压力？挺大的，你呢？”静悄悄的街道上，程燃不用说得很大声就能被她听见。
“大，很大，非常大，所以想抒发一下。”孟清彦说。
“怎么抒发？”程燃问。
“喊出来。”孟清彦对着他的后脑勺说：“能喊吗？不会有人报警我们扰民什么的吧？”
“不会，还没到居民区，喊吧。”程燃说。
“那我喊了啊。”孟清彦运了一口气：“去你大爷的高三！老子学腻了！”
“学个鸡丁毛啊学！数学题都给我自己生出来个答案！”程燃也喊。
她喊：“又苦又累！高三败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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