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不良帅_回到唐末当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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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不良帅

  话说秦一秋一家四口,到了长亭处,接过秀儿递过来的木板,看到的言语字句都与以往所见大不相同,止不住的疑惑,他做了个揖,朝秀儿问道:“请问小娘子,这互助农场是何意?”

  “便是一会你们要住的地方,因为都是流落在外的人住在一起,自然要互相扶持,便叫互助农场!”秀儿皱了皱眉头,“你先看完了,再一起问吧!”

  秦一秋只好继续往下看,越看,便觉得越是不可思议。这条文竟然可以如此书写:本互助农场,收留和安置流落至本地的各民众,并组织该民众进行生产、生活……

  几句简单的开头语之后,便是以一、二、三、四为序,将农场和民众作为两个不同的主体,分别叙述了各自的权利和义务,比如,农场为民众提供生产和生活资料,包括住处、食物、田地、工具和畜力;民众则在农场的组织下进行生产,生产所得由农场进行分配……然后又有写道:民众加入农场后的前五年,生产所得除了要维持自己生活之外,还需支付农场为了收留民众的支出,因此,这五年内,民众是不会有额外的收入;五年后,民众可以通过长租或者短租的方式来继续留在农场,租种农场的田地。生产方式大致地不发生改变,但是会根据劳动的量有额外的收入。所不同的是,短租不可以继续使用农场的工具和畜力,田地的产出,也只需缴纳定额的量,剩余的,便全部归租户所有;长租,则可以继续使用农场的资源,但是,上缴的量会要多不少。

  此外,又规定了民众脱离农场或者农场不再收留民众的条款:这大概跟之前所见的收容流民的地方最大的不同之处了,加入农场的流民并不会被限制人身自由。这些流民只要在农场劳作满五年,农场便会为这些人在泉州重新登记入籍,便是良家子,而不是部曲一类的庄客;之后,再继续劳作一段时间,有一定的积蓄后,离开农场去他处置地安家也不成问题。对等的,农场也可以驱赶不服从安排的流民,对于怠工偷懒、偷盗、打架等其他情形,还有对应的惩罚措施。这些,都是情理之中的事,大家都能理解。

  只是,有些却又有点让人难以理解:比如,农场会对有要求的民众进行职业培训,经过培训的民众,可以进入铁场、茶场、炭场、建筑队等部门工作,可以获得更高的报酬,当然,培训本身也是有花费的,需要民众通过劳动来抵扣;小孩,十岁以下的,必须进入蒙学,在蒙学学习后考试合格的,可以发给额外的口粮;十岁以上、十五岁以下的,可以进入补习班或者中学学习,也是考试合格的话,可以发给额外的口粮……

  这却是闻所未闻了……

  还有,对三岁以下的小孩,还会免费配发一份口粮?这也似乎太仁义了些!

  见秦一秋看完了,却陷入了思索,秀儿不耐烦地说道:“看完了吗?”

  “看完了!”秦一秋连忙收回思绪,回答道。

  “如果没有问题的话,就在这个上面签字,按手印!”说罢,给秦一秋递过去一张纸,“你家里的每一个人都要按,还有名字也要写在上面!”

  秦一秋接过那张纸,看到上面起头写着:“申请书”三个字,然后,下面则写着某自愿加入小溪场互助农场,遵守农场条例,服从农场的生产、生活安排云云,接下来,就是申请人,签字和按手印的地方。这算是卖身契?却又不像啊!心里虽然觉得古怪,可实在是找不出,哪里有对自己不利的地方,便把自己的老母亲,自己还有婆娘张秦氏和小弟秦一璐的名字都写了上去,每个人都按上手印。

  秀儿接过按完手印的纸张,瞅着秦一秋看了看:“秦一秋?某看你识得字挺多的,衙内正少了认字的人,你愿不愿意随某过去见衙内?”

  “这……”刚刚按完手印上面写着呢,愿意服从农场安排,自然是没有秦一秋拒绝的份,可家人还没安顿呢,自己怎么能走?他犹豫道,“只是,老母亲需要侍奉……”

  “你这不是有婆姨和小弟在吗?你随某去见过衙内,再回来找你的老母亲不迟!”秀儿道。

  黄三也终于等到了自己的第六户人家,心里也是开心,也劝道:“你就放心去吧,你们一家人跟某住一个土楼,某一会便要回转了,会将你家小一起带过去,屋内的家伙什和三天内的吃食都是现成的,就不要担心啦!”

  说话间,又抬眼看了眼渐渐西斜的太阳,黄三似乎在自言自语道:“今天估计也不会有人再来了,要不,收工算了?”

  秀儿和那十将也点了点头,前两天白等了两天,而今天等了一天,也只等到了秦一秋一家,接下来还有人过来的可能性实在是太小了,便一起收拾了。黄三将装了桶里的姜汤尽数倒了出来,给几个人分了,然后把桶和其他家伙什装到独轮车上,推着回他的土楼,秦一璐连忙也上前帮忙,张秦氏则扶着秦老太跟在后面,慢慢地走着;秀儿则领了秦一秋跟那几个军户一起回铁场。

  回到铁场时,已是日薄西山,红彤彤的太阳,像个熟透了的橘子一般,顶在山尖尖上,慢慢地下落。有秀儿领着,秦一秋很顺利地过了岗哨,从校场的后门进了铁场的住宿区。问了人,知道王延兴此刻正在屋内,便领着秦一秋过去。

  才到门口,就被胡老二拦住了:“什么人!”胡老二警惕地看了看秦一秋,和他身后的横刀。

  “寿州秦一秋……”秦一秋不卑不亢地回答道,见胡老二眼光注视着自己身后,便反手将横刀连鞘一起摘了下来,给胡老二递过去,“落魄之人,前来投靠!”

  胡老二也不客气,一把接过横刀,再向秀儿看去。

  秀儿哼了一声:“某看此亦文亦武,又知孝道,便领过来见阿郎的!”

  “失礼了!”胡老二听完秀儿的解释,朝秦一秋拱了拱手,“一会见过衙内,此刀原物奉还!”

  秦一秋拱了拱手,跟在秀儿后面,进了房间。

  屋内,王延兴正在跟孟咸、申定平和罗大牛商量事情,此外,就只有刘伴兴在边上陪着。见秀儿进来了,罗大牛打着哈哈道:“秀儿,又招来了什么样的人才啊?可是你身后这位?”

  秀儿白了他一眼,走开几步,绕过罗大牛这个夯货,将手里的一张纸递给王延兴,自然,也就将秦一秋让了出来。

  秦一秋连忙上前一步:“敝人秦一秋,见过各位!不知哪位是王衙内,能收留某人和家小,某定当肝脑涂地以报大恩!”

  王延兴笑着起身,接过秀儿的纸,对秦一秋说道:“秦壮士不用多礼!同是天涯沦落人,王某也曾流落野地,知道此间苦楚。现在,某随家父安家泉州,也不曾忘却之前的记忆……”他一边说,一边浏览这秀儿在纸上的描述,“秦壮士自寿州而来?”

  “确是如此!”秦一秋躬身道,“奴本是寿州军都将,只因不忍见逆贼秦宗权手段残暴,便辞了军职……只是,大战之时,某终是无力庇护乡邻,某只得避祸南下!”

  寿州军?秦宗权?王延兴新近招收的流民中,有一大半便是因为朱温和秦宗权在中原大战而造成的。这些人,可是人人都恨不得能将秦宗权寝皮吃肉!寿州,便是秦宗权控制下的一个州。只是,此时,秦宗元已经战败,生死长安,竟然见到一个秦宗权的逃将,也来了兴趣,问道:“哦?那你是何时离开的寿州军?可知光州王绪?”

  “某离开寿州军时,还是光启二年,是两年前的事了……光州王绪,某不认识此人,只知此人在光启元年之时,便率部离了光州南下,之后,便没有了音讯……”秦一秋道。

  在唐末多如牛毛的军阀中,王绪不过是一只小小的蚱蜢,关注他的人,自然不多,不过,能知道王绪离开光州的准确时间,倒是和他寿州都将的身份相符:王绪带着人从光州逃跑的时候,便是受到了来自寿州的军事压力,其中,只怕就有这秦一秋的功劳。

  王延兴笑笑道:“说来,某等还算得上是王绪的残部,某父亲当时正在王绪军中任职,现居泉州刺史。”王延兴将这事揭过,又问道,“光启二年,你离了寿州军,后又在何处安身?”

  听王延兴这么一说,秦一秋脸上一红,没想到,竟然投到当年的对手的麾下了,不过他也从王延兴的言辞中听出来,王延兴对这个王绪似乎已经没有领军了,而王延兴对也没什么尊重之意,才放心下来,道了声惭愧,然后才说道:“辞去军职后,便想在老家与乡邻安居,谁想,才过了一年,秦宗权便被朱全忠击得大败,家里也被波及,乡邻逃散,某也只得护着老母、妻子和小弟难逃避难!”

  唉,大战过后,即便没有立即死于战火,也会因为战争对生产的破坏,而导致这一年地无产出,如果官府组织生产补救不得力,第二年,经历战火的地方,必然会开始大面积的逃荒……

  这秦一秋大概想凭着自己的武勇,独善其身,可在这乱世之中,一个人的力量,何其渺小?能护着老母亲从寿州走到这里,怕已经是他的极限了吧!

  “过去的事情便不再去说了,既来之则安之!某这里百事初创,正是用人之际,秦壮士若是不嫌弃,便在某这里安顿下来:若是某行事也如那秦宗权一般,你再另谋高就如何?”

  “但凭衙内吩咐!”秦一秋躬身拜道。

  王延兴点了点头:“你既然曾身为都将,可知该如何训练不良人?”

  “略知一二!”秦一秋点头道。不良人是唐代专事侦缉逮捕、获取情报的机构。秦一秋虽然没有专门干过这一行,不过,在军中,探查情报也是第一要务,所以,也有所了解。

  “嗯,你从长汀口一路来到小溪口,也看到了,此地多山……也多山贼盗匪。若是这些匪盗聚众成寨,刺史可以派兵将其围剿;可若是三五十人,时聚时散的,却难以剿灭……某便委任你为不良帅之职:用三个月或者半年的时间,训练一支三十左右的不良人,清剿这些为祸一方的匪盗!你可愿意?”

  这……才见第一面就委以重任?秦一秋还真没想到,连忙躬身拜道:“某定不负衙内所托!”

  他话还没说完,罗大牛一张大嘴就开始嚷嚷了:“衙内!他才来的,连地方没认熟呢……”

  王延兴摇摇手,示意罗大牛闭嘴:“某用人不疑……某相信你!”后半句,却是朝秦一秋说的。

  秦一秋快速地看了罗大牛一眼,再半跪道:“某愿立军令状,如若误了衙内军情,尽管拿某是问!”

  “军令状就不用立了,你才到小溪场,还没安顿好家小吧!你先去忙,三日后,来某这里,某再跟你说具体的安排!”王延兴道。

  秦一秋领命出了铁场,由一个军户领着找到第二百户、第九个十户的土楼,见到了已经安顿下来的家小:一共给分了三间房子,从门户进去,入户的这间房是灶房,里面搭了灶台,上面支了一口铁锅:这口锅价值三百文,可不要丢失、损坏了,否则,要赔的!灶台一侧,用粗木搭了一个架子,上面摆着蒸屉、几个陶罐,和几副碗筷,其中一个陶罐里面有五斤杂粮,是黄三当着几人的面倒进去的,还有一个竹筒里面装着五两盐巴,灶台这边是一个水缸,水缸里的水是秦一璐刚才去挑回来的:水井就在土楼内,不用走几步。还有一些木炭、引火柴和火镰子,都准备齐了。当然,这些东西都是计价算了钱的,如果秦一秋一家一直在这里干活便算了,若是在这里没干满五年就要走,那这些粮食、盐巴、木炭等等的钱,便要先付清了……除此之外,屋里,还有一张桌子和几个胡凳。经过这间入户的房子,隔着帘子,还有两件房子,里用砖头和木板搭了床,床上垫了干草,铺了麻布……

  夜了,四下里,一片漆黑,灶里的余火还未全灭。借着这点微弱的光线,看着屋里简单、粗糙的布置,莫名地觉得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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