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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听课是不可能听课的

  “怎么了?”

  上课铃打了,方渡燃还停在他身边没走,郁月城顺他目光看过去,许烈阳藏好的手机一松,砰地一声砸在课桌上。

  “没什么。”这动静一响,方渡燃拿走一堆小零食回到自己座位上。

  把乱七八糟糖果和巧克力全都塞进同桌赵霖的抽屉里,然后又看了一眼赶在地理老师进教室之前着急忙慌收起来手机的许烈阳。

  视线收回来,正好能看到郁月城的后背,少年坐的端正,背脊挺直,肩胛骨将白衬衣的布料微微顶起来,能想到底下是对称漂亮的形状,领口露出来的脖颈皮肤细腻通透,颈线很优雅,黑发发梢快把这些干净的颜色衬托得更加不真实。

  Alpha的后颈不需要什么遮掩,方渡燃动动手指就能探到,腺体就袒露在他的目光下,毕竟没有人去想过要标记一个Alpha。只是随便看看,他就突然想到,像郁月城这样的Alpha,也没人想过要标记他吗?

  不过很快就回到现实,就凭郁月城的信息素,只是闻一下就能有生理干扰,还咬破了标记,会死人的吧。

  他伸手往自己的后颈上摸了一下,那里也有一个Alpha的腺体,只是最近很不稳定,总是隐隐发涨。

  要算起来,跟普通Alpha唯一不一样的就是,别人会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自己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自己的第二性别是什么,而他只能靠精密度极高的医疗设备才能知道自己到底算什么,他的身体并不在自己的掌控之内。

  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也不知道,是Alpha,他只能是Alpha,但是个会成废物的医疗垃圾Alpha,还是个有价值的Alpha,全靠他的社会实践。

  小时候他还想过为什么不能做自己,要被添加一个身份,他不是自由的吗?

  自从经历强制性分化之后,他再也不希望自己能有价值。别的不能左右,这点要做到还是挺容易的。

  方渡燃有时感觉自己在苟且偷生,有时又感觉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可以拿来报复,报复那个人投进去的所有资源和心血,为了这个,他愿意继续演下去,多走一步,多让他失望一次,让他到死都不得逞。

  这样的时间过了太久了,他像是在空中走钢索的人,日复一日。

  他也忘记了很多事情,未来这种东西方渡燃想都不会去想。

  但是今天看到郁月城坐在他前桌听课,这么完美的、被那个人耗尽一切想要捏造的Alpha真实地存在着,只一瞬间,少有的触动。

  郁月城原以为这个学校上课也会别具一格,成绩差的班里肯定很难组织课堂纪律,但是地理老师进来以后,喊了上课,同学们鞠躬问好的姿势跟他们出操的时候一样,同时弯下腰说“老师好”。

  课堂上的感觉,没有吵闹,没有乱七八糟,而是······

  他坐在倒数第二排,完整地将整间教室都收进眼底,前排有睡觉的、有立起来书吃没吃完的早点、有像许烈阳一样偷偷藏着手机的,就是没有一个人在认真听课,死气沉沉的氛围充斥了每一个角落,只有老师的声音在讲,没有人互动,也没有人跟着翻书,与下课那会儿截然相反。

  他看到教室的摄像头有记录下来这一切,但却没有人在意,大概明白了,这是师生之间的默契。

  我不影响你讲课,不出声,你也别影响我干我的事情。

  这应该是他们经过了无数次的磨合形成的默契,能在十二中完完整整地把高中念完,能安排后路,还能学点礼仪规范,强身健体。

  郁月城想如果他也是个对学习毫无兴趣、一天不惹事生非就不舒服的学生,他家里那两位肯定也会考虑把自己送进这种类型的学校。

  “郁月城。”地理老师对着名单上的名字念。

  郁月城收回思绪站起来,黑板上已经画上了一个简易的全球洋流地图,精确度还可以,老师画得比较讲究,每个大洲同比例缩小的尺寸误差也不大。

  但并不是这学期的知识,这是高一的。

  地理老师:“上学期的最后一题,你没有试卷,不知道问别人借一张吗。”

  郁月城看到桌上有试卷的同学并不多,也没人在听课,被临时抽中不太像是倒霉,讲台的桌子上已经更新了新的座位表,写了他的名字。

  刚想说话,同一排最右边那组有人举起手:“老师,我有,我可以跟他看一张。”

  有点熟悉,看过去是路至安,他的新舍友。

  “不用了。”郁月城连课本也没打开,反正这节课也用不上了。

  正想再说话,后背被戳了一下,试卷翻开的声音,单薄的纸张杵在他腰上,他伸手往后接了一把,抽回来就是一张除了选择题都空着的试卷。

  分数一栏写了鲜红的18分,姓名栏是方渡燃的名字。

  地理老师带着眼镜,是个三十来岁的男老师,始终一言不发地看着他,课堂上的时间在郁月城这里耽误两分钟似乎也不重要,因为只有他作为唯一一个有可能听进去课的学生。

  “不是学习好就可以上课不带试卷,你作为尖子生,更要以身作则,严格要求自己,不要因为转了学,就开始松懈。”镜片的光一闪而过,地理老师第一回见这名中考的名气选手,就留下来不太好的体验。

  “抱歉,是我课前没准备好,老师,这题我来做吧。”郁月城不卑不亢,直挺挺地站在座位上,接上刚才想说的话,翻过卷子就看到了黑板上的最后一题,把试卷按在桌子上。

  “是要在地图上填上洋流名称和方向,我可以上去写吗?”他说。

  地理老师看他的眼神变了点,把书写笔递起来:“你来,把所有空都讲清楚。”

  郁月城看到他抬手就走上讲台,拿起笔先把黑色换成红色,将每一条洋流的方向箭头标注出来,然后再调回黑色笔,侧过身把地图整个露出来。

  讲台下面的同学们这时候也抬起头,学习很枯燥,但看戏看热闹谁都能提起兴致。

  郁月城视线对上最后一排的方渡燃,然后根据地理老师要求的写清楚,拿着笔按照规律一条条解释过去,也许也是因为那视线,所以讲的时候,他把书本上的语言尽量换成最通俗最方便理解的话。

  按照寒流暖流和高低维度的规律,以及南北半球变化,几乎把更基础的地理板块都带了一遍,讲完才把名称写上去。

  他属于自学型和家里从小请来的各科高校教授探讨式学习,并不擅长讲课,所以对来说要这样讲一遍还需要转化一下语言和思考逻辑。习惯了快速直接结论,放慢下来刚好给了他串起来的时间。

  地理老师在一旁从一开始的诧异,想让他用专业词汇精简,到最后看到他讲完才一条条引出来名词和含义,也作罢了。

  郁月城放在十八楼的脑细胞,下沉到负一楼输出了一大通基础知识,他余光里能看到方渡燃在看他,不知不觉就把负一楼的基础知识讲得更细化。学习对他而言像吃饭喝水一样正常,这样讲题还是第一次。

  以至于快二十分钟之后终于全部结束,连板块运动都带了一遍,他放下书写笔,盖好笔帽,放回讲台上,底下有人才回过神,小声说了一句:“绝了,我居然听懂了。”

  随即就有人笑出声来,打乱了刚才死气沉沉的安静氛围。

  郁月城回到座位上,也带回了一大片目光,地理老师站在讲台上拍了拍手:“还有谁没听懂?”

  一开始没人说话,过了会儿不知道是谁在回答:“北赤道那块儿,分流什么,听了又忘了。”

  “好,我们来回顾一下······”

  地理老师没有追究这次课堂上的闲话,就连不常笑的严肃神情也放松了一些。

  方渡燃刚才一直在课桌上动笔写什么,郁月城还以为他在记笔记,所以本着尽善尽美、有始有终的原则,把他空白的试卷填了一遍。

  刚好打下课铃,他把写完的试卷递过去,想问问方渡燃听懂了吗,转过头居然看到方渡燃在高二地理新课本的第一页用中性笔勾了一个大概的人物轮廓。

  是短发的男生,背对着在讲台上的身影。

  其实画得称不上多么好,并不精致,甚至有些过于简略和粗糙。可人物的感觉抓得很准,线条也算流畅,也算是种风格。

  看得出平时应该也有画过,其中肩膀的地方有两笔画错了,被重叠上去改了好几次,是黑色的中性笔,擦不掉错误的痕迹。

  但是郁月城一眼就认出来,那画的是他。

  突然就不知道自己现场组织语言加改变思考方式,整理出来的这一通讲给方渡燃,到底算不算白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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