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_掌中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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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掌心下小姑娘的心跳的越来越快。

  谢尘捏住她的下颌,让小姑娘小巧的脸转向自己。

  那张精致秀美的脸有些苍白,一双波光激滟的桃花眸子此时正定定的看着他,眼中是道不尽的哀伤。

  谢尘看着她,忽然出声道∶局设的很漂亮,可惜,你的对手是我。

  白歌看着他的手从自己下颌上移开,重新在棋等里取了几颗黑白两色的棋子,将黑子先落了下去,落下的位置却是正与白歌之前想到的棋路,半点不差。

  白歌下唇被贝齿咬的发白,一颗心渐渐沉下去。

  男人接着执白子落在一处,可随着这一子落下,却仿佛整个棋局都瞬间发生了微妙的转变。

  谢尘接着又落下了两子,白歌只觉那是自己从没想过的棋路,仿佛只在顷刻间,局势便被翻转,赢家变成了谢尘,而她为谢尘设下的局,最后困住的竟然是自己。

  她看着局势翻转的棋盘,喉头发干,由心底渐渐升起一种恐惧来,那是被人看的通透后无所遁形的不安。

  原来,从一开始,她便没有赢下的机会,所谓的希望,也不过表象而已。

  是我输了。

  她的声音有些哑,闭上了眼睛,纤长的睫毛因恐惧轻轻颤抖着。

  谢尘没有再说话,修长的手指落在她领口处,灵活的将袢结挑开,藕色的薄锦衣衫顺着她秀气的肩膀划下来,露出雪白的中衣。

  白歌闭着眼,只觉自己身上的衣裙渐渐落下,直至肌肤触到了清寒的空气,才微微抖了一下。

  她甚至能感觉到男人微凉的手指移到了她的后颈处,勾住那根细细的藕色锦带。

  白歌实在受不住的睁开眼睛,眸中的惊慌哀求尽数落在谢尘的眼底。

  她伸手抓住谢尘的衣襟,抓的有些紧,指尖都泛白,声音难得的放的很软∶别在这。

  午后刺目的日光顺着窗棂洒进来,仿佛在小姑娘的身上罩上了一层光晕,肌肤晶莹堆雪般,骨肉匀停,精致好似一尊羊脂白玉制成的人偶。

  谢尘眯着眼欣赏了片刻,接着从她发间抽出几根簪子。

  如瀑般的青丝散开,落在雪白的肩膀上,桃花眸中带着些许水光,更衬的她多了几分蛊惑人心的媚气。

  白歌见他神色依旧淡漠的看着自己,目光沉沉如静湖,仿佛是在欣赏一件漂亮的瓷器。

  不远处的窗户是换了夏日用的轻纱,还略敞开了,隐约瞧得见院中的翠竹,竹林在风吹过时的簌簌声清晰可闻。

  夏日清爽的风顺着吹进来,她身子轻颤着,紧紧攥着男人的衣襟,语调好似带了点哭腔∶求你了,别在这行吗?

  便是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刻,可她从没想过会发生在这样的清天白日下,随时可能有人经过的窗前。

  谢尘看着她眼尾因为紧张而染上媚人的嫣红,眼中水光更胜,仿佛虽是就有泪要滴落,整个人似乎因害怕轻轻颤栗着。

  他没有告诉她,他早已下过吩咐,整个莫忘斋中此时只有他们两人。

  将小姑娘打横抱起,站起身往里间走去,引得珠帘叮当脆响。

  青色帐幔无声落下,拔步床中顿时昏暗下来。

  细细的丝带被挑开,这最后的妨碍也被男人除去随手丢到了床帐外。

  小姑娘颤抖着将手臂交叉护住身前,,却被男人握住双手,轻柔而不容拒绝的力量迫的她将手臂放下来,她差窘又害怕,脸上绯红一片,被男人握住的手却冰凉的吓人。

  她只能闭上眼睛,感受着那人的呼吸渐渐靠近,清淡的雪松香气随之沁入鼻端。

  接着,她听见谢尘沉冷的声音响在耳边∶睁开眼睛,看着我。

  她微微撇过头,依旧阖着眸子,只是被男人捉住的手紧了紧,手心里沁出些冷汗。

  唔-她瑟缩一下,只觉得耳朵上轻微的刺痛濡湿。

  接着一路向下,直至白歌再忍不住张开眼睛扭着身子想避开。

  看着我。

  谢尘将娇小柔软的姑娘困在身下,看着她漂亮的眼睛。

  看清楚我是谁。

  白歌咬着唇,眼圈红红的,她盯着他的眼睛,忽然哑着嗓子问道∶为什么非得是我呢?你明明说了可以换人的,为什么非得是我?

  谢尘与她对视,嘴角轻轻勾起∶那你又为什么非裴桓不可呢?君何如,吾亦然。

  白歌看着眼前男人笑中带着难以言说的愉悦,此时只觉恨从心头起,她微低下头,猛的咬住了面前人的肩膀。

  谢尘闷哼一声,却也没阻止她,只是任由她咬着发泄罢了。

  直到嘴里满是血腥味,牙关也酸的不行,这才松了口,只见谢尘的肩膀处白皙的皮肤上留着一圈牙印,深紫色渗着血丝,瞧着便有些骇人。

  你怎么———

  过了那上头的劲儿,白歌看着那牙印也有点慌,她没想到自己竟然咬的这么重,这谢尘是木头人么,难不成不会疼的,这么深的伤口他也不把自己拽开。

  谢尘却没有看自己肩上的伤,只是盯着小姑娘丰润粉嫩的唇上一点鲜红,眸光殿沉。

  手上猛地一使力,娇小柔软的身躯便被迫紧紧的贴着他,那鲜嫩的唇瓣迅速被男人占据。

  他的动作比起之前多了两分蛮横霸道,血腥味在唇齿间绽开,更是刺激了男人的神经。

  锦被被挥开,雪白的绫袜也落到床脚,青色的幔帐晃动着淡淡阴影。

  在最痛楚的一刹那,白歌听见男人带着喘息的低沉嗓音轻呵∶睁眼看着!

  她被掐住腰肢,眼中带着泪,不得已看着他的脸。

  男人冷白的脸染上些许绯红,发髻上的玉冠松散落下几缕碎发,黑眸中仿佛带着火光,看向白歌,声音有些发狠,完全平时那副冷淡自持的矜贵模样。

  说,我是谁?

  白歌细眉紧蹙着,有些痛楚的吸了口气没心情理会,随后却又被逼得不得已开了口,声音沙哑带着怒气∶谢尘,你发什么神经。

  谢尘却忽然笑了,与他平日里那种总带着点冷意的笑不同,似是有些心满意足的味道。

  一直到天彻底黑下来,没有人来点烛火,更不见外面的一丝光,屋内也终于静了下来。

  静谧的黑暗里,小姑娘均匀缓慢的呼吸声渐渐回荡在黑暗里,他的心也仿佛随着呼吸声一起一伏,有种说不出的满足感。

  伸手撩开小姑娘粘在唇边的碎发,又顺手擦了下她被汗谁濡湿的额头,接着动作轻缓的起身,用火折子点燃了烛火,昏暗的卧房里忽然亮了起来。

  谢尘将自己收拾齐整,出了莫忘斋的门,提声唤了一句,李滨很快出现。

  去让人烧水,我一会儿要沐浴。谢尘淡淡的吩咐一句。

  李滨瞥他一眼,见他眉宇间颇有些神清气爽的愉悦,心中顿时有了猜测。

  是,三爷。

  李滨憋着笑应了句,接着又道∶下午的时候戚姑娘身边那个小丫鬟吵着要进来,被徐威的人拦住后还想硬闯,属下怕吵到您,便让人将她嘴堵上,关起来了,想问问三爷想如何处置?

  谢尘修眉微挑,轻笑了一声∶倒也是个忠心的,一会儿水烧好了,就把她放进来吧。

  说完,却又顿了一下,算了,再关会儿吧。

  李滨顿时装作什么也没听懂的点头称是。

  谢尘回到书房,随手翻了翻今日的邸报,目光在最近的一份越敬泽传回的江西细情上停了一会儿,正想展开笔墨回信,却听珠帘声响起。

  他握笔的手略微停顿,一滴墨落在上好的新宣上,缓缓晕开成漆黑的一团。

  小姑娘苍白小脸儿,乌黑长发披散着从里间走了出来,她走的很慢,眉宇间带着些痛楚之色,倒是衣裳穿的整整齐齐,便是连被脱在外间的中衣和外衫此时也都好好的穿在身上。

  谢尘愣了一下,眸色一暗,险些要气笑了。

  她倒是机灵,还知道装睡趁他出去的时候跑出来捡衣服。

  白歌见他坐在书桌前看着自己,眸子里好似带着几分愠色,沉甸甸的压了过来。

  她身上难受的不行,心里更是委屈不安到了极点。

  这人根本不顾自己能不能受得住,从下午一直折腾到天黑,此时还给脸色看,当真是欺负人没半点顾忌的吗?

  只是人在屋檐下,又有不止一处的软肋被捏着,她便是再难过不堪也只能忍下来。

  强忍着身上的不适,她在离谢尘一丈远的地方福了一礼。

  大人若是没旁的事,我便先回去了。

  谢尘捏着手中的笔,竹制的笔杆似是吃不住力,有些裂开的征兆。

  他强压下不知从何而来的怒火,冷淡道∶戚姑娘瞧着如此从容不迫,看来对这床第之事并无所谓啊。

  白歌被他这近乎羞辱的嘲讽,刺的脸色愈白,纤弱的身体微不可见的晃了一下,险些要站不住。

  她只能低着头,掩饰住马上要涌出来的泪谁,轻声道∶只是身上不适,想要回去休息一下,还请大人体谅。

  谢尘被她这几声大人喊的愈发烦躁,他冷嗤一声∶怎么不喊姐夫了?

  白歌这会只能闭了嘴,他若是就想羞辱她,能想出一千种办法来,她也只能受着,何必多说多错。

  谢尘见她瘦弱的仿佛一株秋风中的菡萏,心中划过一丝懊恼,却又转瞬即逝。

  他挥了挥手,冷冷道∶走吧。

  白歌默然不语的缓缓出了门。

  吱呀一声门轻阖上,谢尘手中的青竹笔管也终于受不住力裂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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