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不作不死的人_既见君子,何必矜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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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不作不死的人

  上官誉有些懵圈,他没想到梁忆柔的反应会这么大,可是孕妇不宜如此激动,他温柔的安抚道:“你的小脑袋瓜都在想些什么呢,我去见小麒当然是因为在离婚的时候我和小染有约定,在孩子想要见我的时候……”

  上官誉的话都没说完,梁忆柔已经“呵呵”了一声说:“‘小染’是吗?恐怕你想见的不仅仅是儿子,还有‘小染’吧?

  反正我现在身子也不方便,这都五个月了,你忍得也很辛苦,要饥不择食了,‘小染’也是你习惯了的人,再来个婚后炮什么的,我又能拿你们怎么样呢?”

  上官誉见梁忆柔的话越说越不成样子,她一顿胡乱猜测,倒是靠自由的想象就足以把自己给气倒了。他怕她真气出个好歹来,肚子里的孩子可受不了,又见她身子有些摇摇欲坠的,赶忙抬手想去扶她。

  梁忆柔却抬手就是一巴掌,狠狠的拍在了上官誉的胳膊上,她毫不客气的怒吼道:“你别碰我!你不是要去见你的‘小染’吗?你倒是去啊,我不需要你陪!”

  梁忆柔嘴上吼着狠话,眼泪却是不听话的喷涌了出来,出卖了她的真实想法。

  上官誉本不是个好脾气的,之前他追了季染那么多年,全部耐心都几近耗光,后来又对梁忆柔诸多迁就,就在他的耐心就要告罄的时候,他忽然想起孕妇都会比较多愁善感,脾气也会变得暴躁。

  他忍了一忍,终是自己消化掉了不愉快的情绪,柔声说:“好了,你别难过了,我不去了还不成吗?我现在就陪你去医院做检查,你换件衣服我们就走。”

  梁忆柔泪眼朦胧的瞪着他说:“你别这么为难,也别这么委屈,搞得我跟个坏人一样,只怕你改天还要在‘小染’面前说今天你们一家人不能团聚都是因为我无理取闹的关系。我可没有这个意思,也背不动这个锅,你去见你的‘小染’去,我不要你管!”

  上官誉见梁忆柔情绪又激动了起了,她张牙舞爪的挥舞着手,他也不太敢靠近,毕竟他是个偶像明星,维持脸部的完美就是他的本分,靠太近了只怕会被她不小心抓到脸,那就会影响工作。

  梁忆柔见他就只是躲,也不即刻对她表真心、说些好听的话哄哄她,越发觉得生气,她往楼上爬,想去卧室里坐下来。

  如果上官誉追上来,她坐着撒泼轻松一点没有站着这么累,若是他不追上来,她就顺势躺在床上不起来,今天哪里也不去了。

  她本以为上官誉铁定会来追她、哄他,谁曾想,他竟然就那样站在当场没有动作。

  虽然嘴上她在赶他走,其实她最怕的就是他一个转身就那么走了。

  于是她觉得越发不安,边爬楼梯就如泣如诉的说:“我不需要换衣服,你嫌我穿的不够漂亮,你去找漂亮的女人就是了,何必用这种话刺激我……”

  上官誉知道女人在生气的时候说的话是做不得数的,所谓“口是心非”简直是为她们量身打造的词。

  当女生说“你敢”的时候,你要是真的敢,绝对是一生黑的结局。

  当女生说“你走”的时候,你若是真敢走了,绝对你再也哄不好她了。

  当女生说“你去找别人”的时候,你若是真敢听话的去找,她就会让你听话的去死。

  女性经验算得上丰富的上官誉,虽然知道女生的真实逻辑就是这么不讲道理,可是他也没有好的解决办法。

  不过,有件事他很清楚,季染终究是梁忆柔的一个解不开的心结。就算他平日里特别注意不要在梁忆柔面前提起的季染,免得两人之间爆发无谓的争执。

  谁曾想今天梁忆柔会突然来这么一出,而他都已经决定忘记和上官麒之约了,梁忆柔还是没有消气,不仅如此,她的发散思维和被害者思想都呈现了井喷的状态,他知道自己现在说什么都是错的。

  于是他只好闭口不言,略微低头站在那里想着,这下怕是很难找着机会告诉季染,他去不了的事,这样上官麒登台走秀的事情,她也好及早作好安排。

  上官誉都还没想出怎么跟季染才不会惹到梁忆柔,忽然就听见了一声短促的惊呼,他一抬头就看到梁忆柔匍匐在楼梯上。

  他愣了一瞬,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画面。

  梁忆柔好好的怎么会突然摔倒?

  而且,她还趴伏在楼梯上,趴!肚子!孩子!

  梁忆柔本来就觉得自己特委屈,一直在哭,此刻更是哭得撕心裂肺了。

  吓得上官誉六神无主手足无措,第一时间都想不起来要叫救护车,而是打电话给张成业说梁忆柔在楼梯上摔倒了,现在流了好多血,问他该怎么办。

  张成业帮他叫了救护车,尽快赶到上官誉的别墅里的时候,救护车也才刚刚驶入庭院里。

  车上跑下来的医护人员十分专业,他们很快将染血的梁忆柔和身上沾血的上官誉一起带去了医院。

  张成业是个尽职的经纪人,他很了解自己所带的明星,上官誉在演技和歌唱技巧上的优势和不足,他都非常的清楚。

  而张成业也看过上官誉参与的所有作品,目的就是为了告诉他,哪里有不足,还可以继续改进。

  就连张成业也没有见过这样的上官誉,他坐在手术室外的走廊里,脸白如纸,一脸凄惶。

  上官誉手上沾染的血已经干了,血液凝固在皮肤上,不是什么新颖的体验,他涂过血浆,也演过这样的时刻。

  那时候他全身心的只想着要怎么去表演才能将他的痛苦和难过都表现出来,要用什么样的表情、小动作,甚至什么样的语气,才能感染到观众,让他们感受到他的悲恸呢?

  而此刻,他终于能回答那个问题了。

  真正的悲恸说不出口,也不需要表演,悲伤和悔恨如洪水一般将他淹没,他已经不在乎这个世界上正在发生什么事情,他只关心手术室的门什么时候会打开,医生会带给他一个什么样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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