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三章 将计就计_古道惊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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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二十三章 将计就计

  第七百二十三章将计就计

  话说芸娘掠入一处树林,王员外,亦即王灰早等在林中,一见芸娘便道:“事情有变!我本来已经得手,但有人救了她,好像是那个蓝衫少年!”

  芸娘道:“小姐已经知道。”

  王灰问:“我要不要再下手?”

  “不必,就让她多活一晚!你现在最要紧的是看好那个人证!”

  “我已经将他藏在一处,没人会找到。”

  “这里有一封银子,你先给他!”

  芸娘递给王灰一封银子,王灰接过,芸娘又道:“你记住,一定要保证他明天出堂指证凤姐儿,不要出漏子!”

  “我明白!”

  “好!有什么事我再联络你!”

  芸娘离开,王灰亦从另一方向离去,楚枫自是跟着王灰。出了树林,绕绕转转来到一偏僻小村落,只有零星几间低矮平房,其中一间尚有灯火。王灰走入,马上关上门,便听得王灰低声喝道:“不是叫你不要亮灯火么?”有人赔笑道:“这穷僻地方谁会找来?王大爷息怒!”

  楚枫闪至窗下,微微挑开窗纸,屋内两人,一个是王灰,另一个身材矮小,眼细嘴尖,满口黄牙,有几分泼皮模样。

  王灰问:“泼三,证词你都记好没有?”

  “差不多了!”

  “差不多?”王灰皱皱眉头。

  泼三叹了口气,道:“唉!小人到底曾经是凤临阁的火夫,凤姐儿平日待我不薄,我这样做始终有些……”斜斜瞄了王灰一眼,没有说下去。

  王灰早知道他心思,便将那封银子掉给他,道:“这些碎银你拿着,凤姐儿入罪之后,自有另一笔!”

  泼三接过,微微掂了掂,相当的沉,即时眉开眼笑,道:“大爷放心,小人已经倒背如流,保证凤姐儿无可辩驳!”

  “如此最好!我还有些事要办,你在屋子不要乱走,明日一早自会来接你去公堂!”

  王灰说完便离开了屋子。泼三掂着手中银子,一时哼起调子,大为得意,爹娘姓啥都不记得了。正哼得起劲,突觉后背冷森森,脊骨嗖的冒出一阵冷汗,急转身,心“嘣”一跳,眼前赫然立着一条人影,身背古剑,两眼冰冷,盯着他。再看屋门紧闭,窗口关死,这人影仿似突然从地底冒出,无声无息。

  泼三打了个冷颤,道:“你……”

  楚枫也不废话,右手一扬,银光一闪,那支淬有鸩毒的银针“嗤”插入墙壁,正好钉在一条壁虎的尾巴上,那条壁虎登时僵硬,浑身变黑。

  泼三倒抽一口冷气。

  楚枫抽回银针,盯住泼三,冷冰冰道:“是不是你举报凤临阁私制毒散?”

  “我……”

  “说!”

  银针一下指住泼三咽喉,针尖在烛光下湛着阴森森的蓝光。泼三吓个半死,急道:“是!是小人举报凤临阁!”

  “那些器具是不是你藏入凤临阁的?”

  “是……是小人藏的!”

  “你为何要陷害凤临阁!”

  “小人……”

  “说!”

  楚枫手中银针一逼,泼三几乎瘫倒在地,道:“我说!我说!小人也是受人主使!”

  原来,泼三曾经是凤临阁的火夫,因有长得几分泼皮,人称泼三。泼三为人好赌,没事便流连于赌坊,所谓十赌九输,总有输光银子的时候。没银子就不能赌,于是泼三便偷偷将凤临阁的东西偷出变卖,以过赌瘾。泼三很小心,但百密一疏,这事终于让凤姐儿察觉,于是将泼三赶出凤临阁。泼三怀恨在心,这时恰好一个自称王员外的找他,让他如此这般陷害凤临阁。泼三见钱眼开,一口答应,便寻得机会乘夜将毒散器具藏入凤临阁中,然后跑去晋阳州府处举报,说凤临阁私制毒散,且得DT县令包庇纵容。于是廉大人便派人直接去凤临阁查证,捉了凤姐儿一干人等。

  泼三说完,道:“小人也是一时贪财,受人主使。小人该死!小人该死!”举起双手“噼噼啪啪”狠掴自己的脸。

  楚枫直等他将脸掴得又青又肿,乃冷冷道:“我想你明天没机会出堂指证了!”手中银针便要刺下。

  泼三大惊,跪地拼命磕头:“大侠饶命,小人愿意向廉大人坦白真相,还凤姐儿清白!求大侠饶过小人!”

  楚枫转念一想:杀了泼三难保晋小姐不会再收买另一个证人,既然他是举报之人,让他坦白真相最好不过,晋小姐一定此料不及。乃伸手入怀摸了摸,道:“你站起!”

  泼三站起。

  “张口!”

  泼三张开口。

  楚枫手掌一拍,一粒黄豆大的黑丸拍入泼三口中,再手指一戳泼三咽喉,泼三便“咕~”的吞下。泼三面色惨变,也不知自己吞下了什么,但肯定不会是好东西!

  楚枫道:“你刚才吞下的是我独门毒药,一日化僵丸。除了我,无人可解。明天公堂之上你若不向廉大人坦白真相,结果你看到了,就跟墙上那条壁虎一样!”

  泼三拼命点头:“小人照做!”

  “只要明天凤姐儿脱罪,我自会给你解药!”

  “是!是!”

  “这事你若泄露半句,你就自备棺材!”

  “小人明白!小人明白!”

  楚枫离开屋子,泼三望着那条浑身变黑、仍然僵直趴在墙上的壁虎,两排黄牙“咯咯”打颤。

  回到晋祠,楚枫心情大好,迫不及待赶回厢房,兰亭和公主仍然挑灯等着,急忙询问。楚枫将自己如何跟踪芸娘,再如何跟踪王灰,再如何让泼三吞下“毒丸”逼他明天坦白真相等等添枝加叶道出,一时口沫横飞。

  公主听完,高兴道:“这样说凤姐儿有救了?”

  楚枫得意道:“那是当然,我这一招叫将计就计。慈公小姐明天见泼三反口,一定懵了去,这叫赔了银子又……又……”又什么,楚枫一时词穷。

  公主抿嘴道:“是不是赔了银子又折费心思?”

  “对!还是公主聪明!”

  楚枫转眼却见兰亭脸有忧色,忙问:“医子姑娘,是不是有什么不妥?”

  兰亭摇头道:“我只是担心晋小姐还有后着!”

  楚枫笑道:“现在她收买的证人反证凤姐儿清白,她再有后着也是徒劳。”

  兰亭道:“为谨慎起见,我们还要请一名状师为凤姐儿讼辨。”

  楚枫道:“医子姑娘宽心,我明儿就算跑遍晋阳也要请出最好的状师,为凤姐儿打这一场官司!”

  公主问:“楚大哥,你肯定那个泼三不会反口指证凤姐儿?”

  楚枫笑道:“放心,我逼他吞下黑丸,他不敢反口!”

  公主奇怪问:“楚大哥身上从不带毒药,这黑丸从何而来?”

  楚枫脸露尴尬,道:“你……想知道?”

  公主点点头。

  楚枫故作神秘道:“这东西通常男人身上有,女人身上没有,我身上有,公主身上一定没有,医子姑娘身上也一定没有!”

  公主更加好奇,正要再问,兰亭已猜知,不禁玉颊微红,连向公主使眼色,公主住口不问。

  楚枫却挨近身去,问:“公主不想知道了?”公主不语。楚枫越发将身子挨去,问:“你老实回答,我离开这些日子,公主可有想我?”

  公主微嗔道:“楚大哥,你正经些。”

  “嘿嘿,我就不正经!”

  楚枫捉住公主玉手,正要拉入怀中,猛然想起兰亭在旁边,豁的一下松开,急急正襟危坐,再偷眼望向兰亭。兰亭微微侧着脸。楚枫心怦怦跳了几下,支吾道:“医子姑娘,其实我一向很规矩的,只是偶尔……”

  兰亭站起,道:“很晚了,隔壁厢房已经备好,我先去休息。”

  “我……送医子姑娘。”

  楚枫将兰亭送至隔壁厢房,兰亭走入,楚枫正要跟入,兰亭回身道:“楚公子请留步。”楚枫停住,兰亭又道:“你一路奔波,也该及早休息。”

  楚枫呆呆立在门外,却不舍离开。

  兰亭笑道:“楚公子今晚总算不用睡在横梁了。”便轻轻掩上房门。

  原来一路以来,两人但凡入住客栈都只是开一间厢房,兰亭睡在床上,楚枫则睡在横梁,从未越礼。楚枫这样做自然是为了保护兰亭,兰亭亦没有见怪。

  再说楚枫发了一会呆,乃返回公主厢房,公主尚未睡去。

  “公主还不睡去?”

  “我……”

  楚枫凑近她耳根,俏皮问:“是不是在等为夫?”

  公主粉脸一红,楚枫已勾住她纤腰,道:“公主还未答我,这些日子可有惦着我?”

  公主咬着小嘴,不语。

  楚枫歉疚道:“我今次离开,几乎又让公主受惊,都是我不好,总丢下公主。”

  公主忙道:“我很好。楚大哥去救援唐门,我一直担心着,现在你平安而回,我便放心。”

  楚枫一点她鼻尖:“我就知道公主惦着我。”

  便一把抱起公主,径至床上,放下纱帐,狡黠道:“想来我已经许久没有欺负公主了。”

  公主那不会意?欲要推拒,已被楚枫搂入怀中,再看楚枫一双眼睛,火热热望着自己,大有深意。公主粉腮娇红,不敢对视,唯有问:“楚大哥,你给泼三吞下的究竟是什么东西?”她还是禁不住好奇。

  楚枫眨眨眼:“你真想知道?”

  公主越发奇怪,一双秀目尽是疑惑。

  楚枫道:“你听了可不要后悔?”乃咬着公主耳根小声说了一句,公主“啊”一声,粉脸刷的红了一片。

  楚枫笑道:“好在这几天一直奔波,我都没怎么洗澡,否则……”

  公主嗔道:“楚大哥,你还说!”

  楚枫耸耸肩,道:“也是公主要听的,都说我身上有,公主身上一定没有嘛。”

  公主娇嗔道:“难怪飞凤姐姐说楚大哥是臭小子,真是呢!”

  楚枫嘿嘿笑道:“我当然是臭小子,怎及公主国色天香!且让我闻闻公主身子有多香!”便将鼻尖贴入公主丰挺娇胸,嗅将起来。

  公主大羞,欲要遮掩,如何能得?

  楚枫嗅了一会,大感惬意,乃凑近公主耳根,道:“公主真香!”公主羞红满面,嗔道:“楚大哥好坏!”楚枫又咬住公主耳根道:“且让我看看公主身上有没有那个。”边说着,已伸手悄然探入公主衣衫之内,轻轻一握,公主“嘤”的娇嗔一声,身子仿如触电,粉脸刷的红至耳根。楚枫亦如触电,只觉一阵亢奋,浑身火热起来,一手握住不放,另一只手亦探入公主衣衫之内攻城略地,大肆搜掠。公主欲要挣扎,却浑身软绵绵,根本不听使唤,只得任由楚枫施为。楚枫肆意一番,直让公主娇嗔连连,乃又咬住公主柔弱绵绵的耳垂,俏声问:“公主,舒服否?要不要为夫换个手法?”公主娇羞无地,嗔道:“你……你坏透了!”话未说完,楚枫双手一握,公主“啊”一声,同时樱桃小嘴已被楚枫紧紧吻着……

  且不说楚枫和公主一夜缠绵。第二日天未亮,楚枫便去寻最好的状师为凤姐儿讼辩,但他跑遍整个晋阳,竟然请不到一名状师,原因很简单,因为整个晋阳的状师都被晋小姐收买了。

  楚枫回到晋祠,径至留山湖,晋小姐仍然盘坐湖边煮着茶,似乎已经煮了一夜,淡淡茶香袅袅缭绕在她身前。

  楚枫压住怒火,冷冷道:“晋小姐,你竟然将晋阳的状师全部收买,你真卑鄙!”

  晋小姐没有望楚枫,继续煮着茶,淡淡道:“楚公子有银子也可以将他们全部收买。”

  “我不会用此下三滥手段!”

  晋小姐素手一顿,咬了咬嘴,又继续煮茶,道:“用什么手段要看对什么样的人。对付凤姐儿,我就要不择手段!”

  “你……”

  “楚公子,凤姐儿马上就要提堂,你不看看她如何被处决?”

  “我不会让你得逞!就算没有状师,我同样有办法为凤姐儿洗刷清白!”

  “我拭目以待!”

  楚枫转身而去。晋小姐仍然低头煮着茶,始终没有望楚枫一眼。

  ……

  楚枫回到厢房,将此事告知兰亭,兰亭暗惊,道:“晋小姐果然还有后手。”

  楚枫道:“现在人证在我们这边,就算没有状师亦无妨。”

  兰亭摇头道:“如果我没猜错,晋小姐一定请了最好的状师,置凤姐儿死地。我们必须有一位状师与之抗衡!”

  楚枫道:“但晋阳的状师都被收买了!”

  兰亭道:“我亲自为凤姐儿讼辩!”

  楚枫一怔,跟着拍手笑道:“我真是舍近求远!医子姑娘是天下第一才女,已经是最好的状师!”

  公主在旁边,道:“但按朝廷律例,状师必须秀才出身……”

  “我有办法!”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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