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第六十七章_红楼之宝玉要上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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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第六十七章

  小丫鬟早掀起帘子,宝玉低着脑袋走了进去。凤姐拉着宝玉,道:“宝兄弟,你去哪儿了,看把老祖宗急成什么样,快去给老祖宗认个错。”

  宝玉忙走到贾母跟前,躬身赔罪道:“原是秦钟家里有事,他好意请我吃酒,这才回来晚了。”

  贾母见他这样,哪里还会怪罪,佯怪道:“好端端的,竟跟外面人出去鬼混,也不跟家里说一声,下次再这么着,一定叫你老子回来打你。”

  宝玉忙道:“下次不敢了。”

  贾母见他总低着头,还以为在外面见着什么东西吓着了,忙拉到身边问东问西。

  凤姐站在一旁,正对着宝玉受伤的左脸,惊讶道:“哎呀,这是怎么搞的,脸上是什么?”

  贾母道:“哪儿呢。”

  宝玉来不及制止,凤姐侧着他的小脸,道:“老太太,您瞧。”

  贾母凑过去细看,只见他左边脸颊上带着些青伤,宝玉本就白净,刚开始还不觉得,这会子淤青倒显出来了。

  贾母急了,道:“快,去拿些化淤膏子来。这是在哪里弄的?还有没有别的伤?”

  宝玉为让贾母安心,便笑道:“原是那边养的鹦鹉,畜牲不通人性,被扇了一下,没什么。”

  王夫人拉着宝玉左瞧瞧右看看,从小到大,连油皮都不曾破过一块,哪里不心疼。

  贾母皱眉道:“什么鹦鹉有这么大劲儿?连衣裳都弄皱了,休要瞒我,在外面干什么了,难道被谁欺负了?”

  宝玉也不会背后说人话,况且薛姨妈也在这里,只不肯言语,给凤姐使眼色。

  凤姐看见了,便上前说道:“老太太,还是先让宝兄弟换身衣服,上完药再问吧。”

  宝玉从小就跟着贾母长大,房里也是常备着的,贾母心疼地吩咐丫头好生伺候他去里间换衣裳,又叫人把跟着宝玉出门的茗烟叫了来。

  茗烟跪在贾母上房里,虽然隔着屏风,还是不敢抬头,心里叫苦不已。方才打架,他护着宝玉,着实挨了不少打,背上只怕青了一大块,就不好容易回到这边府里,还没上药呢,又被老太太叫到这里来。

  贾母是认得茗烟的,道:“府里配的小厮足足有八个,怎么就你跟着?其他人呢。”

  茗烟回话道:“今儿二爷出门急,就带了小的一个,还有一个,只是不是府里的。”

  贾母对此十分不满,但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只道:“既是你跟着,那又是怎么照看的他。照实了说,不然仔细你的皮。”

  凤姐道:“还不快说!”

  茗烟被一番恐吓,慌里慌张道:“今儿奴才原是在外书房伺候,外头有人传话进来,说秦小相公被人欺负了。奴才跟着二爷去寻,又碰见了……”说着,又有些犹豫。

  凤姐见状,厉声道:“碰见了谁,还不快说。”

  茗烟忙磕了两个头,道:“碰见了薛大爷,薛大爷喝了酒,不放人,言语不妨就打了两下。”

  这话一出,里头的薛姨妈脸上立马白了,站起来道:“快,快去把那个没王法的东西叫来!又是跟哪个灌了马尿,竟跟兄弟打架,这还了得。”又捏着帕子,握着胸口,急得跺脚,哭道:“这个孽障,平日里又不着家,只在外头胡闹,心里也没个算计,这又是谁在背后挑唆。”

  宝钗搂着薛姨妈,轻声安慰道:“妈妈别生气,哥哥就是个鲁莽性子,他身边也常跟着几个小子,不如喊过来问问,弄清前因后果才是要紧的。”

  宝玉换了一身象牙白工笔山水楼台圆领袍,软缎绣花鞋,他嫌荷包累赘,腰间只系着一条石青丝绦。

  薛姨妈见宝玉来了,忙握着他的手,道:“好孩子,姨妈知道你哥哥得罪了你,等他回来,我定让他给你赔罪。”

  宝玉看着外头的茗烟,听薛姨妈这么说,也明白了过来,笑道:“有小厮们护着,倒没什么事。只是我那两个朋友,手里没个轻重,大哥哥似乎伤的不轻。我已经叫人打发轿子去接,只怕这时候就到家了,姨妈还是回去看看吧。”

  薛姨妈道:“打死他了事,我也不用这么操心了,我的儿,幸好你没事。这脸上还疼吗,我那边还有上好的药,回头叫你宝姐姐送来。”

  贾母心里很是不快,先前宝玉挨打,就有人说是薛蟠在外头说了那戏子的事,就算是外头人胡乱说的,到底在心里留下不好的印象。薛家本就是上京求贾家庇护的,白住在这里这些年,她忍了,挑起金玉良缘,她也忍了,现在倒动手打起主人家来,仗着的,不过是姨表亲。

  想到这里,贾母看着王夫人的眼神里,满是责怪。

  王夫人哪里感受不到,宝玉挨了一下,她也心疼,便发话道:“外甥鲁莽,妹妹也得管一管,京城比不得南边,若是再有个什么,不是简单就能了事的。”

  薛姨妈知道她这是挖苦自己,只能忍气受了。

  贾母把宝玉招到身边坐下,让鸳鸯小心上药,众人围上去嘘寒问暖,关怀备至,倒把薛姨妈宝钗落在一旁。

  等晚间回了屋,香菱早哭的眼睛红肿了,薛姨妈知道是薛蟠回来,没得心烦,没好气道:“哭什么,嚎丧呢。”

  香菱道:“太太快进去看看吧,大爷被人打的动不得了。”

  到底是自己从小宠到大的亲儿子,后半辈子还得靠着他,薛姨妈进屋瞧薛蟠时,见他脸上身上全是伤痕,是又气又心疼。哭着把薛蟠骂了一顿,又给他收拾。

  薛蟠躺在炕上,痛骂柳湘莲秦钟,又骂宝玉亲疏不分,帮着外人,下手忒狠,全然忘了当初是自己先动的手,又命小厮们去找柳湘莲秦钟的麻烦。

  薛姨妈见他还不安分,气得手直抖,道:“你还要怎样?在外面惹是生非就算了,怎么又跟宝玉闹起来了?你打了他,叫我如何跟那边府里交代。”

  薛蟠正疼得厉害,又见他母亲反而帮着宝玉说话,更加生气,嚷嚷道:“交代什么?宝玉把我打成这样,难道还要我去给他赔不是?”

  薛姨妈道:“自然是你去赔不是,跟着的小厮都说了,是你先起的头,你不去谁去?”

  薛蟠耍横道:“怎么就成了我的不是?这本就是两相情愿的事,不愿就拉倒,柳家那小子骗我出去,本就是他们的错。怎么,跟宝玉可以,跟我就不行?难道宝玉就是天王,谁都得顺着他,赶明儿非要叫他见识见识我的厉害!”

  薛姨妈见他还这样,哭道:“你能有什么厉害?还不如先打死我算了。”

  宝钗忙去安慰薛姨妈,又对薛蟠道:“你好生躺着吧,不过是一时喝醉了酒,动起手来。你挨了打,那边宝玉也受了伤。照这么说,原是那两个人的不是,没道理为了两个外人,反坏了多年的兄弟情分。况且我瞧着宝玉也没把这事放在心上,你若大张旗鼓的去了,岂不显得小气?”

  薛蟠听宝钗说的有理,但嘴上不饶人,别过脸不说话。

  宝钗扶着薛姨妈坐下,道:“我劝你好好养伤,等明儿好了,摆几桌酒,请那边珍大爷琏二爷作陪,叫那俩人赔不是,不就好了。”

  薛姨妈听了,擦了眼泪,笑道:“这话很是,你就听你妹妹的吧。”

  薛蟠倒也丢开手,只骂柳湘莲的不是,后面小厮回话说柳湘莲跑了,方才罢了。

  只是宝玉跟薛蟠打架一事闹得两府皆知,那边薛蟠小厮又是管不住嘴的,略略打听一下,就知道事情原委了。

  无人不笑话薛大傻子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薛蟠更是躲在家里不敢出门,借着出门做生意的由头,躲羞去了。也不提赔罪的事,倒是薛姨妈宝钗,天天往贾母屋里凑趣。

  话说宝玉回了屋,袭人等人见了,一面替他收拾,一面又想刨根问底。

  宝玉早就烦了,本来脸上的伤在贾母那里早就收拾好了,混说了几句,也就糊弄过去了。

  贾母一早吩咐过,这几日不许宝玉出门,宝玉心里郁闷得很,只得拿了功课自己在房里做,一应叔伯兄弟都不见,只说养伤。

  第二日,锄药从二门传话进来,说柳湘莲秦钟来访。

  宝玉正担心他俩呢,依着薛蟠的性子,怎么肯轻易放过。

  宝玉去了外书房,柳湘莲秦钟早等在那里。宝玉忙道:“怎么了,可是他去找你们的麻烦了?”

  柳湘莲笑道:“并没有,你先别急,原是有话,总该与你知会一声。”

  宝玉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你们要说什么,想来,也是惧他,故而想出去避一避?”

  秦钟看了看柳湘莲,笑道:“果然是瞒不过你,你与他本是亲戚,又住在一处,没道理为了这事反生分了,不如我们先避开。”

  宝玉很是自责,道:“都是我都不是,柳大哥才置下份家业,你也准备应试,难道都要舍了不成?”

  柳湘莲笑道:“哪里就舍了,房子买了就放在那儿,又丢不了。我姑母见我回来,这两日正要找媒婆寻亲事,正好出去,还可以玩个三五年。”

  秦钟也道:“我本学艺不精,还是回去认真读两年的好。”

  宝玉道:“你媳妇还有身孕,受的住路上颠簸吗?”

  秦钟攥了攥拳头,微微皱眉道:“她才五个月,倒也还好,我这里走水路,也颠簸不到。”

  宝玉想了想,也就罢了,道:“什么时候走,好歹告诉一声,我好去送送你们。”

  柳湘莲心情豪爽,笑道:“何必相送,又不是不回来了,相聚岂不比别离有趣,他日还等着你为我们接风洗尘呢。”

  宝玉笑道:“是我拘泥了,不如这里以茶代酒,权当送行了。”

  柳湘莲秦钟都道极是。

  送过柳湘莲秦钟后,宝玉回了怡红院,心里有些闷闷不乐,拿着本《梦溪笔谈》看了起来。袭人等人见他心情不好,都不敢大声说笑。

  天阴沉得厉害,连带着人的心情也不好。终于一声闷雷,滴滴答答下起雨来,宝玉推开窗,看着院子里的鸭子在池子里嬉戏,笑了笑。

  袭人在一旁笑道:“可算下了,真是场好雨啊。”

  宝玉笑道:“可不是,对了,上次我让外头小子们送进来的蓑衣可有了?”

  袭人道:“早送来了,就在那里放着。我瞧着跟你素日穿的倒一样,就是还小些。”

  宝玉笑道:“这却无妨,叫人拿了,我去林妹妹那里。”说着,连忙叫人服侍穿了蓑衣,叫上几个婆子丫鬟,就往潇湘馆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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