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景依旧茶楼再会自毁花靥 人非昨王宫避见代改骑装_岺朝史辑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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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景依旧茶楼再会自毁花靥 人非昨王宫避见代改骑装

  清嘉比两个月前疲惫了许多,花阴替她二人上茶时锦湲就见她一直在揉太阳穴。谢过花阴,锦湲端起面前的茶小抿了一口,笑问清嘉道:“殷姬改主意了?”清嘉撂下手,抬起眼睛看向她,不屑地问道:“你图什么?”锦湲闻言目光沉了沉,说:“十年前他派人追杀我,在河边逼死了如玉,这笔账我一定要讨回来的。”

  不知为何,清嘉看着眼前的女子心底隐隐发毛。但她强克制住情绪,冷笑一声道:“这么说,你是要置大王于死地喽?”锦湲道:“只要你肯与我合作,将他拉下王位后随你怎么处置,我一概不问的。”清嘉道:“我凭什么帮你?”锦湲道:“你不是帮我,是帮你自己。”笑了笑,接道,“秋巡就要开始了吧?”

  清嘉闻言精神一紧,抿着嘴没有马上接口。锦湲又道:“最多再有五个月,文佳衣兰的孩子就会生下来。到那时候,你猜文佳氏会怎么对付你?”清嘉乍听此言被戳了痛处震得瞳孔猛一收,皱着眉转开了脸。她不愿意——或者说是害怕——谈及这个话题。锦湲见状,笑了笑没有再说。

  清嘉见她不言语,清了清嗓子将方才的情绪扫尽,扬起下巴来问道:“我为什么要相信你?即便我要结盟,也该找个有权势的,你都已经是死人了,那里有能力帮我?再者,死于十年前的那场战役的人可不只有默连容雅,你的孩子也没了,我怎么可能信你会放过大王?”

  锦湲听了,微微一笑道:“死人才好呢,世上谁会死而复生的?常言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阴刀子杀人才厉害。至于默连恪……”顿了顿,眼底笑意更深,望着清嘉道,“我为什么要取他性命?他当年不是流放了如玉吗,如今流放他也是一样的,那不比死了痛快?不过我也知道你是真心待他的,既然给过你承诺,我就绝不会暗地里算计他,你若要使人救他,我有什么理由不成全呢?”

  “听你的口气,似乎是要把持大夏的王权啊。”清嘉虽笑着,眼底却很冷。锦湲闻言,笑道:“我只拿属于我的部分,何况更大的仇我还没报呢。”说着轻蔑地瞥了眼清嘉,“这王权,我不稀罕。”

  清嘉也笑了笑,将面前的茶吃尽,茶杯一磕到桌上就说:“我需要一个把柄。”

  锦湲闻言未及反应,房间里忽然跳出许多蒙面人来,乱刀架住了景从。锦湲见状眼色一沉,倏地站起来,冲清嘉喝问道:“你做什么!”清嘉妩媚一笑,说道:“我不放心你。”

  锦湲虽是个狠心的角色,若拿自己的性命做什么都是不在惜的,独不愿牵累景从,故恼得贝齿紧咬,在心底暗暗想着若事不可为宁肯前功尽弃。景从看出了她的心思,也不愿因自己坏事,便想开口劝她,她却一甩手打断了她的话,转身向清嘉冷笑道:“反正我也是死过的人了,现在多活一刻死时多拉一人都是赚的,殷姬若要拿阿景逼我,大不了将这白得的命还回去就是了。横竖不过殷姬自己掂量,可值当陪我走一回鬼门关。”

  清嘉闻言,击了下掌笑道:“果然她是你在意的人。”然后慢慢起身,吩咐放了景从,又从怀里拿出一对玉瓶,花阴接下来送到了锦湲手里。锦湲正疑惑,听清嘉说道:“双生本异种,取其花蕊入药,炼成这同生共命的‘人情丸’。你和她一人一颗,如此我便安心了。”锦湲知道没有商量,干脆利落地吃了。景从也吃了。清嘉见状扯了扯嘴角,步步逼上前来,伸手就要拿锦湲脸上的面具。锦湲下意识抬手挡开,清嘉笑道:“摘下来。”

  景从在旁又急又恼,锦湲冲她使了个安心的眼色,坦然依言。清嘉被她狰狞的面容吓得一愣,赶忙避开了目光。锦湲见状讥笑一声,重新戴好了面具。不料清嘉又甩过来一把刀,指着她的脸挑衅一笑。锦湲的手紧了紧,终是噗嗤一笑,摇着头握住了刀柄,竟毫不犹豫地往脸上送。

  清嘉见状心意一动,对花阴嘀咕了一番,自往外边去了。花阴办好事后跟了上来,以眼神询问她。清嘉摇摇头,又望了望屋里。她知道自己此举风险实大,一旦失足将万劫不复,但她已经没有选择了。花阴看出了她的心事重重,抬手握住了她的手。她俩打小一块儿长大,清嘉没必要瞒她,便将自己的考量对她说了。

  花阴听罢也抱了同她一般的顾虑,又猜测锦湲早有预谋,料定避不掉,便说道:“也就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的理儿,她既有备而来,若不看在眼皮子底下,恐怕要多生许多是非,留她在身边也是权宜之计。只一点,她从前也是宫里人,眼下秋巡在即,宫中局势又波澜不定,即便她有利用的价值,你也要多加小心,万不可被她反制了。等闲了,我好好摸一摸她的底探探她的胃口,看她究竟想从我们这里得到什么。”

  清嘉深以为是,便点了点头,再不论及此事,和花阴先回宫去了。锦湲出来不见她们身影,又从小厮那里得了信,虽心下疑惑,只好和景从一道回家去了。景从以为事败,锦湲又新伤叠了旧伤,不免又是心疼又是恼恨,锦湲先安抚下她,果然等了小半月,宫里就来了信,让她略收拾收拾就往宫里去。景从不明白背后的缘由,问锦湲,锦湲只是神秘地笑指了指自己的肚子。景从会意,锦湲又嘱咐她看好望痕,对外只称是自己的儿子。景从与她泪诀,送她上了车。

  清嘉起先还十分提防她,不料半月已过仍不见她动作,自己便松懈下来,一门心思应付秋巡,对她只交给了花阴打点。往后不议。

  可巧那一日,锦湲打清嘉房前过,见里面人影闪动,好不热闹。问了婢女,才知是默连恪来了。她料想是为秋巡特要嘱咐几句,也未留意,只是人才迈出一步,却听那边房门打开,一人竟自迈了出来。她怕与默连恪打照面,便低了头尽量贴在墙根上走。所幸依默连恪的性子也是十分瞧不上婢女的,这才躲过了一劫。

  惊魂未定正要离开,忽听见那边花阴在唤“阿离”。这是她给自己的名字,听叫只得调转了头进房去,见清嘉端坐在桌边,脸上似有愠色。花阴站在后面冲她使眼色,她顺着望过去,瞧见前些天新做成的骑装被随意地抛在了炕上。料定是方才默连恪不满意,清嘉为此生了大气。只是她自己不开口,锦湲便装作不知,默然站在一边。

  过了许久,清嘉抬眼看见她,本是生气的,转念又觉可笑,便向她甩了甩手,说道:“我真是气糊涂了,怎的叫你进来,你又没有参加过秋巡。问你,你又能知道什么。”锦湲微笑接道:“我怎的就不该知道了?依我看,殷姬该好好赏这制衣之人一顿毒打才是正经,这那里制的是骑装,简直不伦不类。”

  清嘉听她将自己的骑装贬得一文不值,登时冒了火,花阴见状赶忙劝住她,一面以眼神示意锦湲离开。锦湲会意,又看了眼炕上的骑装,这才出了门去。回到自己屋里,当即铺纸作样子,直忙到了日落西山。晚间寻到花阴,将画好的式样交给她,也不待清嘉当面拆看,竟自回房。花阴再来时,她已沉入了梦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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