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恭喜新生_残疾皇叔的掌心绿茶(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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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恭喜新生

  [爱豆看书]

  沈芜在欢爱中一遍一遍重复着:“都是假的,唯有我爱你才是真的,你只是太爱我太怕失去我才会做那样的噩梦。”

  她不厌其烦地安抚着,只有他们此时在做的事是真实的,其他皆是虚假,不存在也不会发生的事情。

  陆无昭渐渐找回了体温,渐渐找回了心跳律动的真实感。

  他毫无保留地回应,前所未有地热情与坦诚。

  ……

  之后的几天,陆无昭又恢复了十分忙碌的状态,沈芜对此感到庆幸的同时,不免有些疑惑,还未到上元节,照理说春假还未结束,他哪有这么多事可忙的?

  陆无昭白日与她谈笑嬉闹,十分正常,沈芜几乎以为他忘却了那件事。

  可是,每夜在沈芜睡去后,她不知道,他每晚仍在继续着噩梦,在那个梦里,时间从未停止。白日里他不断地找事情做,他不敢松懈,因为那会叫他不由自主地想到那些令人绝望的事。

  不过他不再胡思乱想的话,忙些也没什么。

  沈芜不放心,三番两次地找借口去蹭陆无昭的书房用。他的腿在康复阶段,沈芜不再动不动便往他怀里坐,她命人在书案的对面也摆了一张小桌,与他对面而坐,一抬头,就能看到他。

  他的爱妻还躺在他的身边,安静地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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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无昭卸了力道,仰面躺回床上,手背抵上额头,长长地舒了口气。

  上元节过后的那个早晨,陆无昭再一次从梦中惊醒。

  他猛地支起上半身,侧头望去,心有余悸地看向枕侧人,被子下头缩着一个娇小的身躯,发丝凌乱垂落在光洁的肩头。

  陆无昭本不想喝,但程时那张嘴实在太会说漂亮话了,专挑什么“白头偕老”、“郎才女貌”这样的词说,叫人无法不心动。他与程时举杯,一个分神的功夫,再回头,沈芜已经抱着酒坛咕咚咕咚喝了起来。

  陆无昭头疼地将开始撒酒疯的人搂在怀里,不得已早早退了场。

  昨天过节,大家聚在一处都喝了些酒。

  沈芜那一口的量陆无昭是绝不敢让她碰酒的,昨天程时彻底报了仇,把赵曲送上西天后,一时高兴喝的有点多,她到处找人敬酒。

  男人面不改色地从婢女手中的木盘上端起药碗,舀了勺汤药汁,送到她嘴边。

  沈芜见撒娇不过,眼睛一转,还想继续换别的法子。

  之后的事情又有些失控,有些过火,折腾到半夜她都不愿消停。夜间下了雪,许是半夜她出了不少汗,死活不愿意披上被子,着了凉,早起便有些咳嗽。

  程时看过后,给沈芜开了副药。她嫌苦不想吃,皱起秀气的鼻子,扯着男人的衣角撒娇:“夫君,夫君,不要喝嘛,太苦了……”

  程时似是也着了凉,本就有些偏低的嗓声更加沙哑,难受地咳了下,惹得孟五瞬间转头看来。

  沈芜:“……”

  程时一开口打破了她全部的幻想,“夫人,您看小人何时喜欢给您开药了?”

  言下之意,这药是非喝不可的。

  为了死在他的后面,为了比他多活一天,不就是药喝了些,也不算什么。

  她皱着眉咽下最后一口药,将碗递还给芍药,目光四处搜寻。

  她看到陆无昭微微蹙起的眉,又想到前世自己病歪歪的身子,想到若是自己先他一步离开,他又该是如何茫然无措,终是无奈地叹了口气。

  “行吧。”

  男人身上的气息将她紧密包裹在其中,他细密的吻不给人留下片刻喘息的机会,铺天盖地,带着缠绵致死的意味。

  他霸道地探进齿关,肆意掠夺她口中的味道,灵活柔软的闯入不容置喙地扫荡一切,将她最后一点苦涩都蚕食吞噬,留给她的,只剩下难以平息的悸动,以及震耳欲聋的心跳声。

  “蜜……”蜜饯呢?

  才开口出了个音,下巴被一只微凉的手捏住,脸被人抬起,而后一个令人窒息的缠绵又缱绻的深吻袭来。

  “昭昭,你这是做甚……”她下意识舔了下嘴唇。

  男人的眸光渐暗,喉结轻轻上下滚动着,哑声道:“即是夫妻,该与娘子同甘共苦才是。”

  心口怦怦的,比屋中众人有序地退下的急促脚步声还要吵。

  沈芜被亲得懵头转向,她茫然且无辜地望向他,看着男人唇上那抹暧昧的水光,突然觉得有些口渴。

  唇齿交缠时分,有模糊的话语从齿间溢出。

  “这便是同甘了。”

  沈芜觉得他说的不对,“可这明明只有共苦。”

  男人敛眸,目光下落,从盘中捻起一颗蜜饯,放入自己的口中,再次朝她倾身。

  他看着她动作僵硬迟缓,迈着沉重的步子,姿势奇怪地往外走。

  孟五的脸上闪过可疑的红晕,他迈步跨过门槛,扶了下今日穿着女装的程时。

  “……”

  屋中的众人早就习惯了这一幕,很有眼色且有秩序地退了出去,守在门口的孟五抬眸,目光敏锐准确地捕捉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程时抿了下唇,没有发出动静,由着人拉自己出门。待刚走至屋外,她便狠狠将人推开。力道太大,自己后退了两步,后背撞上了柱子。

  孟五心头一紧,就要上前,他的目光在她的腰间与腿间徘徊,担忧道:“要不要紧……”

  程时抬头与他四目相对,眼底浮现尴尬与羞赧,手臂往回收,可孟五抓得紧,她没能挣脱。

  她的怒火刚要发作,孟五往屏风的方向看了一眼,冲她摇摇头。

  程时深吸了一口气,就要转身离开。

  男人突然叫了她的名字。

  “你站那!别过来!”程时警惕大叫。

  孟五垂眸看她,没动。

  微微低头,将东西伸到她面前,“落在我房里了。”

  程时的脸唰得红了。

  他从来都是程大夫、程姑娘地叫,从没有郑重其事地叫过她的名字。程时不知为何,突然心里很慌。她没有回头,站在原地,等着他说话。

  孟五缓步上前,从怀中掏出一块布料,带着女儿家的清香,还有他身上的体温。

  孟五滚了滚喉咙,轻声道:“无人可以在我那过夜,只有……”

  “别说了!”她涨红了脸,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一把抢过男人怀中捧着的那团布料。

  那是她的裹胸……

  “大、大人怎知是我的。”她梗着脖子道。

  程时不自在地躲了一下,不想再与他纠葛下去,她的头已经要熟了。

  她往前走了两步,又听男人懊恼道:“你该等我醒来的,昨晚……”

  “可还难受?”孟五抿了下唇,轻轻扶了一下她一直在按揉的腰,“还是找个大夫来瞧瞧。”

  “孟大人糊涂了,小人自己便是大夫。”

  孟五失落地站在远处,低声自喃:“明明是你要留下的……”

  吱呀一声,身后的门突然开了。

  程时瞬间毛发竖起,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转头怒视,“不许再提那件事!否则我毒了你!”

  她抱着自己的裹胸,恼羞成怒,跑了。

  初春仍旧寒意萧索,外头的雪已停,冷风肆意凌虐,陆无昭披上厚实的披风,划着轮椅,走进寒风里。

  “主子。”

  孟五收敛了思绪,回头。

  屋内爱意火热,炭火烧得很旺,沈芜用过药便睡下了。

  他下意识往程时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回过头见陆无昭已经走远,连忙追了上去。

  孟五看着自己主子的背影,总觉得这些日子他愈发的陌生。

  “去暗牢。”

  孟五一愣,又去那里吗……

  孟五觉得有些眼熟,他皱眉深思,突然恍然,对了,是像夫人。

  他心不在焉地乱想,暗牢的大门在他们身后重重合上。

  一种十分复杂的感官,好似更加深沉与悲伤,但还有另一种十分矛盾的、以往从未有过的情绪在。

  从前的陵王总是无精打采,意志消沉,遇上沈芜后,他逐渐从那种消极的情绪里走了出来,最近,好像又一脚踏回了深渊,但与从前不同,如今的他,身上总带着一股什么都无法摧毁的坚韧。

  陆培承被割掉了舌头,只能靠喉咙发出嘶哑的声音。他浑身上下皆是血痕,再无半点昔日里那个至尊无上的帝王模样。

  “皇兄,我又来看你了。每日都让人来与你说话,该是不孤单吧。”

  孟五推着轮椅,沿着缓坡往下走,陆无昭始终一言不发。越往里,男人身上的杀意便更浓上两分。

  等到了陆培承的牢笼前,男人身上的冷意已经将他整个人都包裹。

  陆无昭知道他如是能说话,此时要骂什么。

  他缓缓闭上了眼睛,深呼吸,试图将心底的暴虐压下,他试着与他平静地问候,可惜心里的恨意与杀意却怎么都无法消弭。

  昭明卫每日都会在坊间散播一些嘉宗皇帝的“秘闻”,那都是百姓最爱听的东西,嘉宗皇帝的形象也已不再是他在位时那般好了。

  陆无昭很贴心地将败坏名声的进度每日都告知陆培承,生怕他关在此处,对外界一无所知。

  梦到了亲手将她的尸体抱进了棺材,没敢看她的脸一眼。怕她睁开眼发现自己被这个陌生的男子抱着,又怕她永远都不能再睁开眼睛。

  梦到了将皇帝与太子凌迟了三天三夜,每一刀割在他们的身上,可陆无昭的心里却生不出一丝痛快。

  他又想起了昨夜的梦。

  梦到了她被一杯毒酒赐死以后,自己带着兵冲进了皇宫,杀了很多很多人,听话的,不听话的,但凡是挡住了他去东宫路的,都杀了。

  多日的压抑终于再也无法忍耐,陆无昭划着轮椅进了牢笼。

  他行至陆培承的面前,一把掐住那人的脖子,用力收紧。

  他还是难过得想死,可又不敢死,怕死后在黄泉路上遇到她,不知该说些什么。

  他多么想堂堂正正地出现在她面前,可惜一切都已是妄念。

  男人眼底滔天的杀意猛烈地翻滚,几乎是以排山倒海的架势朝人的头顶倾来。

  他的双腿残废,常年全靠手臂撑着身子活动,他从前可以掐着脖子将陆之泽从地上拖起来,如今也可以单手拧断陆培承的脖颈。

  “我从前不曾恨你,可是今日,我真恨不得亲手宰了你。”

  “你可知为何我从不碰你吗,不是因为嫌你脏,而是因为我的这双手是要抱阿芜的。我要抱她,就不能弄脏这双手,但是现在,”他的声音冷若冰碴,“我恨不得你立刻去死。”

  孟五站在外面,冷眼看着。他看着里面的男人反复地死死掐住陆培承的脖子,又在窒息到极点的时候松开了手。

  让人一直徘徊在生与死的边缘,就是不给一个痛快。

  “啊——啊——!!”陆培承的呼吸被蛮力阻隔,胸腔的憋闷与窒息叫他本能地求救,他死死抠住陆无昭的手腕,用力击打,喉咙发出的声音嘶哑不堪。

  “感受到了吗?你将那些无辜的生灵掐死时,他们也曾发出这样的悲鸣和哀嚎。”

  有血染脏了陆无昭的手,他嫌恶地皱眉,单手划着轮椅后撤了一步。

  “去找程时,我要她给我准备毒酒,很疼,但却求死不能的那种毒酒。”

  昭明司审讯的花样很多,在这个暗牢里有,刑具有一套一模一样的。

  每天都会变换着伺候一遍,陆培承早就不想活了。

  “我要你看着自己被饿狗,一口一口地吃掉。”

  “我要你看着自己被曾经视如敝屣的生灵,活生生地撕碎。”

  “还有,找几条恶犬,要几天没吃过肉的。”

  “千刀万剐过了,这一次,我们尝试些不同的吧。”

  当日黄昏,夕阳西下,暗牢里的这位尊贵的犯人终于没了声息。

  历时半月有余,他的骨与肉皆被恶犬填了肚子,脏污的血与碎肉落了满地,他生命的消亡,代表着某个噩梦即将结束,某个一直囿于噩梦中的人终于醒来。

  “兄长,做‘弱者’的感觉,还好吗?”

  “……”

  身后的大门缓缓合上,他注视着面前的女子,终于露出了一个解脱的笑容。

  她又来找他了。

  陆无昭终于从那个暗牢里走了出来。

  雪后的夕阳格外美丽,落日余晖洒在他的身上。

  “一切都结束了。”

  眼前艳红色的襦裙衣角翻飞,女子带着明媚的笑容,像只蝴蝶般,雀跃地扑到了他的怀里。

  她总是来找他。

  “我没听你的,我将他杀了。”他说。

  “昭昭!”

  她的声音明亮轻快,听着便叫人心生欢喜。

  男人微怔,下意识收拢怀抱,将她抱稳。

  她已经好几日没有坐在他的怀里。

  “我的昭昭,恭喜新生。”

  男人收紧手臂,“同喜,娘子。”

  陆无昭低声一笑,“嗯。”

  她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然后满怀期待地看着他,她眼中有光,就像月亮。

  ——

  作者有话要说:来啦!昭昭精神上已经站起来了!接下来就是腿站起来!

  月亮被他摘下,揣进了口袋,再也不会掉进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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