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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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顺风回到锅炉房。丧尸群还在校门口，只有几只看到江凡和谢雅馨，穿过操场追过来。
校门口的保安岗亭已经被丧尸群攻破了。大窗户玻璃被拍碎，里面放置的录音机也毁掉了。大悲咒的歌声停止，丧尸们也不再嗬嗬啊啊地乱叫了，整个世界又恢复了一片死寂。
丧尸群在校门附近漫无目的地踱步。接下来几天它们会陆续散去，流入附近的大街小巷、楼房民居，寻找那存在或不存在的食物，一切又将回到枪声响起前的样子。
唯一不同的是，锅炉房里的恶魔被杀死了。那三女一男四个可怜的学生，得救了。
不过谢雅馨觉得，这里怎么还是像一个黑暗的角落？
因为江凡正坐在后门口，抱着那一兜二十个皱缩发黑的丧尸脑袋，拿斧头一个个砍开颅骨，从里面取出沾着血丝的灰粉色脑子，举在眼前，用一个镊子，小心翼翼地剥下脑沟里的某条蝌蚪状的东西，丢进一个瓶子里。
瓶子里有小半瓶透明液体，也不知道是什么。里面原本就有好几条“蝌蚪”。如今又丢进去二十条，就成了一堆密密麻麻的“蝌蚪”悬浮在里面，颜色红红的，像是某种怪异的软体动物标本，看着无比瘆人。
她转移视线，不让自己再看下去。这时她正坐在房间一角的床垫上，这些床垫是他们从附近的居民楼费了大力气搬来的，为的就是让自己睡得舒服一些。
可是如今这床垫成了病床。被教导主任折磨得最厉害的那一男一女两个同学躺在上面，还在昏迷着，奄奄一息。
他们都是受伤太重。男的是因为失血过多，女则的是因为敏感部位伤口感染，疼痛加上发烧，还有精神上的摧残，彻底摧垮了她的意志。
谢雅馨就跟那两个状况比较好的女生一起，打了水来烧热，给他们擦拭身体，又用江凡给的医用酒精清洗伤口，上药，包扎，做了简单的处理，然后就只能坐在旁边呆呆地看着。
她们只是学生。像这种简单的护理还是末日之后一个月来现学现卖才会了一点，所以面对男生腿上那一大片血淋淋的伤口，还有女生被折腾得半死不活的样子，她们根本就手足无措。
谢雅馨其实想求江凡帮忙，可是江凡坐在门口专心地摆弄那二十个丧尸脑袋，她不敢过去。
其实她不知道，江凡早就查看过这两人的伤势，当时就知道，两人都没救了。男生的伤口太大，那是活生生割下一块肉啊！简直跟凌迟一样。可是古代凌迟的伤口很小，刽子手还会给你上药保证你不死，这男生却直接被割下一大块肉，而且伤口没有任何处理，就那么淌着血，淌了一晚上，早就失血过多了。要想救过来，必须输血，可是现在这条件上哪儿输血去？
至于女生，私·处的伤口感染很严重，发烧不是一时半会了。虽然江凡有退烧药，有抗生素，但现在才给药已经迟了些。要想脱离危险，需要患者意志坚强，鼓起劲来跟病魔抗争。可是这个女生……
江凡看不到她有什么求生的欲望。她经历的一切，可以说是非人的折磨。对一个未成年少女来说，她的身心都已经被摧垮了。
江凡并不是铁石心肠。他虽然不认为这两人能活下来，但他还是把自己的药品、医疗用品都拿了出来，给这些可怜的学生，哪怕让他们保持一点希望。这其实是违反求生原则的，但江凡这么做，并没有觉得不值。
他也不会把这件事挂在嘴上，不会去说什么“虽然我早就知道他们治不好，但我还是把药给了他们”这样的话。他只是坐在门口，默默地处理自己的丧尸脑袋。
等到二十份病毒瘤体都取出来后，他就把二十颗脑袋装回网兜里。这些东西必须远远地扔掉，不然等它们开始腐烂，就会招来丧尸。
他把网兜放在后门口，走到谢雅馨身边：“我要出去一下，你跟我一起。先把那些脑袋扔了，然后去生物试验室。”
“现、现在就去吗？”
“对。”
“那……他们怎么办？”谢雅馨指着床上的伤员问。她虽然害怕江凡，但是不知不觉间，她也开始依赖江凡。
害怕是因为看到了江凡那些“变态”举动。但她的内心一直在告诉她：这个人是好人，跟着他很安全。
“他们只能静养。给他们喂点热水，一会等我回来，煮点肉汤给他们补补。”江凡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我们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哦，好。”谢雅馨答应着，对两个女生说：“那你们还是烧点水吧，我出去一下。”
这两个女生现在已经穿上了衣服。虽然很破烂，但总归能蔽体。江凡还没来得及跟她们认识，她们也不敢跟江凡说话，只是对着谢雅馨点了点头。
“你们的伤也要注意，不管大小，不管伤在什么地方，都要清洗干净，包扎好，上好药。抗生素也吃一些，这个地方很脏，你们又守着两个病人，小心自己被传染了。”
江凡主动跟她们说道。说完，冲两人点了点头，就转身走了。
谢雅馨听到江凡主动关心两个女孩，忍不住心里一暖，害怕的感觉减轻了些。就对两个女孩一笑，跟着江凡走了。
两人提着网兜出了后门，从学校围墙爬了出去。前门处有几只丧尸守着，江凡不想冒险。
远远地绕开围墙，在学校外走着。谢雅馨的预警能力再一次大显神通，躲过了好几拨游荡的丧尸。两人在一处垃圾场把网兜扔掉了。
然后爬墙回到校园，向生物试验室进发。
生物试验室在教学楼顶楼。教学楼里已经没有丧尸了，两人一路平安到达目的地。
顶楼都是各种实验室。当初灾难爆发的时候没有实验课，所以顶楼没有人，也就没有丧尸。楼道里房间里都干净整洁，没有被破坏过。
只是房间的门还锁着。不过这对江凡不是问题，木质门框，匕首撬两下就开了，他们成功进入了生物试验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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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顺风回到锅炉房。丧尸群还在校门口，只有几只看到江凡和谢雅馨，穿过操场追过来。
校门口的保安岗亭已经被丧尸群攻破了。大窗户玻璃被拍碎，里面放置的录音机也毁掉了。大悲咒的歌声停止，丧尸们也不再嗬嗬啊啊地乱叫了，整个世界又恢复了一片死寂。
丧尸群在校门附近漫无目的地踱步。接下来几天它们会陆续散去，流入附近的大街小巷、楼房民居，寻找那存在或不存在的食物，一切又将回到枪声响起前的样子。
唯一不同的是，锅炉房里的恶魔被杀死了。那三女一男四个可怜的学生，得救了。
不过谢雅馨觉得，这里怎么还是像一个黑暗的角落？
因为江凡正坐在后门口，抱着那一兜二十个皱缩发黑的丧尸脑袋，拿斧头一个个砍开颅骨，从里面取出沾着血丝的灰粉色脑子，举在眼前，用一个镊子，小心翼翼地剥下脑沟里的某条蝌蚪状的东西，丢进一个瓶子里。
瓶子里有小半瓶透明液体，也不知道是什么。里面原本就有好几条“蝌蚪”。如今又丢进去二十条，就成了一堆密密麻麻的“蝌蚪”悬浮在里面，颜色红红的，像是某种怪异的软体动物标本，看着无比瘆人。
她转移视线，不让自己再看下去。这时她正坐在房间一角的床垫上，这些床垫是他们从附近的居民楼费了大力气搬来的，为的就是让自己睡得舒服一些。
可是如今这床垫成了病床。被教导主任折磨得最厉害的那一男一女两个同学躺在上面，还在昏迷着，奄奄一息。
他们都是受伤太重。男的是因为失血过多，女则的是因为敏感部位伤口感染，疼痛加上发烧，还有精神上的摧残，彻底摧垮了她的意志。
谢雅馨就跟那两个状况比较好的女生一起，打了水来烧热，给他们擦拭身体，又用江凡给的医用酒精清洗伤口，上药，包扎，做了简单的处理，然后就只能坐在旁边呆呆地看着。
她们只是学生。像这种简单的护理还是末日之后一个月来现学现卖才会了一点，所以面对男生腿上那一大片血淋淋的伤口，还有女生被折腾得半死不活的样子，她们根本就手足无措。
谢雅馨其实想求江凡帮忙，可是江凡坐在门口专心地摆弄那二十个丧尸脑袋，她不敢过去。
其实她不知道，江凡早就查看过这两人的伤势，当时就知道，两人都没救了。男生的伤口太大，那是活生生割下一块肉啊！简直跟凌迟一样。可是古代凌迟的伤口很小，刽子手还会给你上药保证你不死，这男生却直接被割下一大块肉，而且伤口没有任何处理，就那么淌着血，淌了一晚上，早就失血过多了。要想救过来，必须输血，可是现在这条件上哪儿输血去？
至于女生，私·处的伤口感染很严重，发烧不是一时半会了。虽然江凡有退烧药，有抗生素，但现在才给药已经迟了些。要想脱离危险，需要患者意志坚强，鼓起劲来跟病魔抗争。可是这个女生……
江凡看不到她有什么求生的欲望。她经历的一切，可以说是非人的折磨。对一个未成年少女来说，她的身心都已经被摧垮了。
江凡并不是铁石心肠。他虽然不认为这两人能活下来，但他还是把自己的药品、医疗用品都拿了出来，给这些可怜的学生，哪怕让他们保持一点希望。这其实是违反求生原则的，但江凡这么做，并没有觉得不值。
他也不会把这件事挂在嘴上，不会去说什么“虽然我早就知道他们治不好，但我还是把药给了他们”这样的话。他只是坐在门口，默默地处理自己的丧尸脑袋。
等到二十份病毒瘤体都取出来后，他就把二十颗脑袋装回网兜里。这些东西必须远远地扔掉，不然等它们开始腐烂，就会招来丧尸。
他把网兜放在后门口，走到谢雅馨身边：“我要出去一下，你跟我一起。先把那些脑袋扔了，然后去生物试验室。”
“现、现在就去吗？”
“对。”
“那……他们怎么办？”谢雅馨指着床上的伤员问。她虽然害怕江凡，但是不知不觉间，她也开始依赖江凡。
害怕是因为看到了江凡那些“变态”举动。但她的内心一直在告诉她：这个人是好人，跟着他很安全。
“他们只能静养。给他们喂点热水，一会等我回来，煮点肉汤给他们补补。”江凡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我们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哦，好。”谢雅馨答应着，对两个女生说：“那你们还是烧点水吧，我出去一下。”
这两个女生现在已经穿上了衣服。虽然很破烂，但总归能蔽体。江凡还没来得及跟她们认识，她们也不敢跟江凡说话，只是对着谢雅馨点了点头。
“你们的伤也要注意，不管大小，不管伤在什么地方，都要清洗干净，包扎好，上好药。抗生素也吃一些，这个地方很脏，你们又守着两个病人，小心自己被传染了。”
江凡主动跟她们说道。说完，冲两人点了点头，就转身走了。
谢雅馨听到江凡主动关心两个女孩，忍不住心里一暖，害怕的感觉减轻了些。就对两个女孩一笑，跟着江凡走了。
两人提着网兜出了后门，从学校围墙爬了出去。前门处有几只丧尸守着，江凡不想冒险。
远远地绕开围墙，在学校外走着。谢雅馨的预警能力再一次大显神通，躲过了好几拨游荡的丧尸。两人在一处垃圾场把网兜扔掉了。
然后爬墙回到校园，向生物试验室进发。
生物试验室在教学楼顶楼。教学楼里已经没有丧尸了，两人一路平安到达目的地。
顶楼都是各种实验室。当初灾难爆发的时候没有实验课，所以顶楼没有人，也就没有丧尸。楼道里房间里都干净整洁，没有被破坏过。
只是房间的门还锁着。不过这对江凡不是问题，木质门框，匕首撬两下就开了，他们成功进入了生物试验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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