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剪鬼竹捅破天_废柴十年长老求我接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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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剪鬼竹捅破天

  师徒四人八双眼一起盯着青烟的脚。

  没有被热泉泡成熟猪蹄。

  “好像挺久的。”连从风都拿不定,急忙蹲下托起她的脚。

  只红了些,并未烫伤。

  从风拿起一旁的布准备为她擦脚。

  “师父,您泡着就没感觉吗?”李落寒咋舌。

  这么烫竟然还能忘记。

  “有啊,挺舒服的。”青烟抢过布自己擦。

  她的脸颊发红,也不知是被热泉蒸汽熏的还是因为别的。

  李落寒对兰深挤眉弄眼。

  “师父果然比我们都厉害。”

  青烟听见,“废话!”

  其实她也是现在才知道自己也可以泡。

  要不然她自己早下水了,才不会便宜了他们几个臭小子。

  青烟揉了揉脑袋,“晚上喝了点酒头晕,你们也休息吧。”

  李落寒动作最快,已经开门打算回自己屋里去了。

  没想到青烟叫住了他。

  “落寒睡门口,免得周副将来了找不到你。”

  “啊?”李落寒垮着脸,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从风看了眼微皱眉头的青烟。

  “我睡门口吧。”

  “你愿意替我?”李落寒如蒙大赦,只差哭着感激从风了。

  反正有人候着就行。

  青烟眼睛都没睁只顾揉太阳穴。

  李落寒把一盆正常的剪鬼竹抱到从风旁边,就和兰深离开了。

  从风把两扇门都打开,然后弄了些热水来。

  等他拧了条热帕子过去时,青烟已经趴在桌上了。

  从风不知她是睡是醒,轻唤了一声。

  “师父?”

  “别烦我。”

  语气一点都不好。

  青烟不喜欢这样迁怒于人,可最近总是不愿单独面对他。

  她有点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

  凶一点,他自觉没趣,大概就会离开了吧。

  从风不以为意,“困了?”

  青烟不理他,过了一会儿,察觉有人握住自己的手。

  她猛一抬起,板着脸正准备教训他不懂规矩。

  却见他用帕子在给自己擦手。

  帕子泡了热水,却不及他的手热。

  自己在瞪他,他还能温和地冲自己笑。

  宴上喝了酒,脑子本就有些迟钝,一时找不到理由训斥他,青烟只好呆呆地让他擦。

  “你不去睡?”青烟盯着自己的手。

  从风洗了帕子,又拿过来给她,“擦个脸。”

  青烟接过胡乱一抹,把帕子丢在桌上。

  她早上贴了花钿,刚才在热泉被蒸汽熏了许久,现在拿湿帕一抹,有些歪斜。

  “这个,要取下吗?”从风指了指她的头。

  “什么?”青烟都忘了,摸了两下把花钿弄得更歪,却没掉下来。

  “我来。”从风笑着压住她的手。

  我这里又不是没镜子。

  青烟想拒绝,他已经慢慢靠了过来。

  距离拉近,青烟只能看到他下巴以下。

  未免胡思乱想,她干脆闭上眼睛什么都不看,忽而又想到闭上眼睛更说不过去。

  睁也不是闭也不是,她就盯着他的交领上的一处针脚。

  明明是学院统一的衣服,怎么穿在他身上就是比沈林透辉几个好看?

  不知哪里来的热气,吹得她烦躁不安。

  “好了没?”

  从风终于退开,指上有一朵红梅花。

  青烟看了一眼才知原来是花钿。

  她什么也没说,走到内室上了床,蒙头睡大觉去了。

  从风拿出随身携带的素帕将梅花小心包好,收了起来,找了个蒲团在门口坐着。

  夜里除了周副将来过两次,都很平静。

  卯时二刻,李落寒和兰深准时到了青烟屋外。

  在伍仙学院,他们每日此时都要到山腰小楼背箩筐上山。

  出门在外虽然不用背石头上山,还是要在青烟屋外修炼功法。

  “今天你怎么这么早?”从风看向李落寒。

  他爱睡懒觉,十有八九都是最后一个出现,迟到也是常有的事。

  “师父醒起来了吗?”李落寒往屋子里探头探脑,然后抓着从风的胳膊,把他往下拉。

  “剪鬼竹捅破天了。”李落寒附在他耳边低声说。

  从风瞥了他一眼,“你睡醒了吗?”

  李落寒心急如焚,奈何从风和兰深都没把他的话当回事。

  他把青烟的房门小心关上,拽着两人到自己房里,指着一处角落。

  “看!”

  只见昏暗的墙角伸出一根绿色竹竿,竿子顶破了屋顶,不知道究竟有多高。

  从风和兰深对视一眼,两人一起走到屋外。

  李落寒快步跟出去,嘴一张想要问他们有多高,发现他们正看着花园发呆。

  “怎么了?”他顺着两人的视线看过去。

  花园里的草木竟然都萎缩败坏了。

  从风顺着石板路一直往外走,“一半正常一半衰亡。”

  兰深从另一头走了过来,“界限分明。”

  “怎么回事,有人半夜搞破坏吗?”李落寒不解。

  他跟在从风和兰深后面,沿着他们的院落绕了一圈,就算再后知后觉也发现不对劲。

  除了泥盆里的剪鬼竹,方圆的草木都死掉了。

  死的地方和正常的地方界限分明。

  从风看向李落寒。

  李落寒见他眸光犀利,躲到兰深身后。

  “别看我,不是我干的,我昨晚都没出门。”

  “你住的房间方圆四丈全都这样,就算不是你也与你有关。”从风淡淡地说。

  李落寒一头雾水,嘟嘟囔囔,“我又没毒。”

  “方圆四丈唯有剪鬼竹安然无恙。”兰深指出关键。

  从风与他想法一致,李落寒却不太相信。

  “我们都来几天了怎么偏偏是今天?可不能什么都赖我的毛。”

  “不赖它赖谁?”一道女声响起。

  李落寒回头,跑到青烟身边。

  “师父您也觉得是剪鬼竹的问题吗?”

  青烟左顾右盼,见没有外人才让他们都进屋。

  呈阳宫出事,大衾阁侍卫不多,应该没人看到。

  “砍了。”

  青烟一个眼神,从风便给李落寒一把剑。

  李落寒犹犹豫豫,一剑下去,把竹子慢慢从屋顶的洞中抽出来。

  他盯着剪鬼竹看来看去,青烟却在打量那口铁锅。

  “我就说这釜非寻常物,没想到还有吸食其他草木营养剪鬼竹的作用。”

  “怪不得我的毛长得这么粗大。”李落寒一点也不喜欢。

  平时他带着泥盆已经很不方便,若是剪鬼竹长得那么高,他该怎么办。

  剪鬼竹喜阴,上路的时候他都用布把剪鬼竹包着,大家也不知道他拿了什么。

  这要是抱着一根竹子,大家肯定要笑话他。

  “现在叫毛已经不合适了。”

  青烟笑笑,拿起剑把竹子上端软嫩的地方和竹节处枝叶都削掉,留下靠近根部一米多长的竹身,然后递给李落寒。

  “试试吧。”

  李落寒一愣,“试什么?”

  “就当是一把剑,挽个剑花看看。”

  “师父,在我们镇上只有乞丐才用竹子。”李落寒不乐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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