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做跟没做自己猜_假爱真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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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做跟没做自己猜

  宿醉醒来,头痛欲裂。

  傅染把手伸出被子外,她翻个身,舒服的嘤咛。

  眼皮还是很重,她手掌轻拍前额,眼睛睁开道缝。

  意识趋近混沌,傅染后知后觉地左右张望。

  房间布局很熟悉,包括顶头的水晶灯和落地窗前的盆景,她望向床头柜,那儿摆着她的包,除此之外只有一盏青花瓷台灯。

  傅染隐约意识到这是在哪。

  脸上很不舒服,原先盘起的长发散在两肩,她撑起身,鼻翼间蹿入一股淡淡的烟味。

  眼帘内陡然撞入一抹人影。

  明成佑倚在门口,左脚踮在右脚前,两手环胸正盯着她看。

  傅染望向周侧,没错,是依云首府的主卧。

  “睡得好吗?”醇厚嗓音夹杂着些许嘶哑。

  “我怎么会在这?”

  “果然喝醉了一点都记不得了。”明成佑倾起身朝傅染走去。

  她掀开被子,眼睛还盯着窗外,两条腿落地,刚站起来就觉得有些异样,她低头一看,两条腿竟光着,上身也好不到哪去,一件男士白衬衣简简单单罩在身上,下摆只遮住翘起的臀部。

  傅染用手把衬衣往下拉,不见效果,立马又爬回床上。

  她的礼服摆在不远处的沙发上。

  见傅染左右张望,明成佑好意提醒,“萧管家不在这,昨晚就我和你两个人。”

  她脸一阵滚烫,明成佑走过去掀开她盖住腿的被子,“衣服也是我给你换的。”

  这提醒多此一举。

  傅染并拢双腿,由于坐着,再加上她身高的原因,衬衣不能做到很好的遮掩效果,明成佑稍一低头就能望见她的黑色底裤。

  傅染顺着男人的视线低头,她耳后根轰地烧起来,急忙把两条腿伸直。“你帮我把礼服拿过来吧。”

  “脏了,你昨晚吐了不止一次。”他撑在床沿的手臂一侧,人就势滚到傅染腿边。

  她扯过被子盖到腿上,“有衣服借我一套吗?”

  明成佑脑袋枕着傅染的膝盖,他抬起右手遮住双眼,声音晦暗且具有紧迫感,“你走的时候连内衣裤都拿走了,哪里再有衣服借给你?”

  傅染想推开他的脑袋起身,明成佑反握住她双手,“怎么不问我们昨晚是不是做了?不敢问?”

  她用力挣开,“你应该不至于……”

  明成佑勾起薄浅的笑,“可你第一次不就是酒后乱性吗?”他翻个身,“有没有感觉?”

  她秀气的眉头紧皱。

  “做跟没做感觉不出来?”他凌迟着她的忍耐力,傅染低头端详着自己的手臂和腿,她背过身,拉开领口一看。

  惊得差点喊出声。

  没穿文胸,不止这样,胸前还有一处可疑痕迹。

  明成佑挨过去两手落到她肩上,她肩膀用力侧开,“你真喜欢这样的游戏是不是?”

  他并不恼,索性下床。

  傅染找了圈,翻开枕头,更甚至把席梦思差点卸掉,明成佑坐在沙发的把手上,看着傅染弯腰忙碌的身影,他气定神闲,脑袋微侧,嘴角若有若无勾着。

  傅染把手里的枕头砸向床中央,她转身,“我东西在哪?”

  “什么东西?”

  “你脱掉的你会不知道?”傅染口气强硬坚定。

  明成佑坐在原地不动,“文胸吧?当时冲动一下子仍哪我给忘记了。”

  “我不想再跟你有什么开始。”

  明成佑含笑的嘴角一点点软下,“哪怕上了床也照样不行?”

  “对,纯属酒后乱性。”

  明成佑想起傅染上次离开这个房间说的话,不爱,原因那么简单,两个字足以诋毁全部。

  他修长双腿挺直,大步往外走。

  傅染跟过去拦在他跟前,“把东西给我。”

  白色衬衣熨帖在她胸前,两处凸起的枚红色很明显,这个样子她别想走出去。

  明成佑两手一摊,“没有。”

  高大身影越过她走出房间。

  傅染在房间折腾半天,浴室有新的洗漱用品,她套了件明成佑的毛衣,下身找不到合适的,只得光着两条腿。走到楼下,明成佑在看电视,单腿翘起悠闲得左右摆动。

  傅染左手拿着包,白色礼服搭在右手臂弯,她走过去将礼服甩到沙发上,“是你送的吧,谢谢。”

  明成佑不置可否,傅染走到玄关,光脚穿好高跟鞋。

  “你去哪?”

  她推开门往外走,犀利冷风趁虚而入,两条腿霎时懂得发红,傅染全身哆嗦,跺跺脚顺台阶走去。

  明成佑走出客厅,“你打算这样出去?”

  她双手环在胸前,不作回答。

  他几步追上扣住她的手臂把她往回拖,“你的车不在这,想出去给所有人免费参观吗?”

  傅染抡起手里的包去敲他的手,即使愤怒也不开口。明成佑唇角弧度绷紧,知道她的倔脾气上来了,他随手一甩,“你昨晚醉得跟什么似的,我会跟一滩烂泥上床吗?”

  嘴巴毒归毒,但内容听在耳中还是赏心悦目的。

  傅染懂得审时度势,乖乖跟在明成佑身后进屋。

  他抬头望了眼墙上的挂钟,刚过十点。

  找件毛衣倒是能盖住大腿,上身的敏感点也能有效遮掩,屋内恒温并不觉得冷,明成佑手指向厨房,“做饭吧。”

  傅染眉头蹙的越发紧。

  “一顿饭换你的东西,值不值?”明成佑挥手示意傅染靠边站,挡住了他看电视的视线。

  “你可以出去吃。”

  明成佑索性单手支起脑袋,手肘枕向椅背,身子微微调整成倾斜的舒适角度,他并不搭理傅染,这买卖做不做全由她自个决定。

  傅染扯了扯毛衣,不情愿地走进厨房。

  双开门冰箱内食材应有尽有,她拿出一卷龙须面,两个番茄。

  明成佑头也不回朝厨房道,“标准的六菜一汤,不然我不吃。”

  傅染站在打开的冰箱门前,又把手里的面塞回去。

  明成佑的注意力并不在电视上,他回头看到傅染穿梭在厨房间,袖子挽起,两条纤细的腿踩着居家拖鞋,这个厨房空置了两年时间,久不见烟火,傅染熟练地煎蛋,把鸡肉切成丁放在碗里用调料腌制。

  他走到厨房门口,倚在门框看她忙碌。

  乌黑如墨的长发随着她左右走动而轻漾,明成佑走过去,拿起冰箱上一根买蛋糕附送的彩带,他挽起傅染的头发帮她束成马尾。

  彩带绑成的很松,垮垮地垂在背后。

  傅染低头正切菜,明成佑挨到她手边,“我帮你?”

  她放下刀,下意识把领口往上提。

  明成佑见她此番动作大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我用得着偷偷摸摸看你吗?”

  傅染垂首不语,无奈领口老是往下掉,“你把东西先还我,我穿好再给你做饭。”

  明成佑拿个西红柿在手里掂,面对傅染眼里的希冀,他索性把西红柿放回流理台,大步走出了厨房。

  六菜一汤端上桌,明成佑示意傅染坐到对面,席间他不住给傅染夹菜,她醉酒后胃里不舒服,望着堆成山似的食物没有一点胃口。

  傅染往嘴里拨几粒米饭,这个曾经是她家的地方如今却让她如坐针毡。

  明成佑的吃相依旧优雅,她看过他一次尽兴,好像就是离开依云首府她给他煮的一碗面。

  傅染放下手里的筷子,喟然低叹,“你究竟想怎么样呢?”

  明成佑抬起头,“你看不出来吗?”

  傅染摇摇头。

  “我说过要重新开始。”

  傅染再度摇头,“我也说过不可能的。”

  “为什么?”

  她说不出个所以然,存在他们之间让她无法释怀的事照理应该过去了,傅染心里却有种比之前更强烈的不安,“你也别这样了,我现在挺好的。”

  “你宁愿出去跟别人相亲?”明成佑挑眉。

  “近两年相亲成了流行。”

  明成佑边吃饭边点头,整顿饭下来没再说过一句话。

  傅染进厨房收拾干净,出来的时候并未看到明成佑的身影,她到楼上找了圈,走到阳台才看到他坐在游泳池前。

  傅染下楼,穿过走廊来到泳池前。

  明成佑的架势摆明是在钓鱼,傅染挨她身侧入座,她奇怪地望了眼他的侧脸,泳池内水源清澈,哪里可能有鱼?

  “你钓鱼?”她不确定问道。

  明成佑拿着鱼竿一动不动,傅染坐了会要走,明成佑目不斜视盯着泳池,“我让店里准备了套衣服,这会应该在送过来。”

  傅染站起的身子又坐回去,望着因风而摆动的鱼线,她怎么感觉自己就是即将要上钩的鱼呢?

  包里的手机打破静谧,傅染一看是范娴。

  既然明成佑样子摆的十足像,她也不好意思打扰,傅染拿着电话走到旁边,“喂,妈。”

  “小染你去哪了?一天都不接电话,急死我了。”

  “妈,”傅染犹豫开口,“我在医院陪宋织。”

  “我刚从你朋友病房出来怎么没见到你?”

  “噢,我出去买点东西,你别担心我,我马上就回去。”

  范娴悬着的心这才落定,“小染,当时的事你听妈解释,那么多人在我不好当面让王家下不了台,我已经让她今后别来家里了,也跟蕊蕊说过以后不再给你们两个一起过生日,妈怕你心里难受想打电话给你,没想到一直打不通。”

  傅染心头绷紧的弦一松,“妈,我真的没事。”

  挂完电话,她脚步轻快回到明成佑身旁。

  他抬首望着她舒展的小脸,“开心?”

  傅染浅漾嘴角,“钓到鱼了吗?”

  明成佑一把视线再度投向泳池,“目前为止没看到有鱼经过。”

  “你要是能钓到,晚上我给你做红烧鱼。”

  他把鱼竿放到一边,身子微侧,目光是不作遮掩的认真,“傅染,你真容易满足。”

  眉间蹙起藏匿不住的伤痕,到底被他一眼给看透。

  傅染似是要逃避,她骤然起身,明成佑一把扯住她的手,她极力甩开,却不料脚底打滑人砰地栽入泳池内。

  冰冷刺骨的水淹没鼻息,她看到明成佑的鱼线还在水面飘浮,这会她真成上钩的鱼了。

  明成佑跃入泳池内,傅染汲取到热源立马挨过去,两手紧紧缠住他的脖子,明成佑把她拖到池沿,傅染冷的直抖,他用浴巾抱起她上楼,“晚上的大餐有了。”

  傅染洗完澡裹着被子坐在床沿,明成佑站直身子笨拙得给她吹头发,傅染眼睛里进了水这会眼眶通红,她不住吸气,耳朵发出嗡嗡响声。

  她余光看到自己的头发在明成佑指尖掠过,傅染盯着脚尖发怔。

  气氛宁静,唯有吹风机的声音在响。

  楼下门铃声逆风而来,明成佑下楼取东西,几个精品包装袋内分装着衣服鞋子等物,还有整套的内衣物。

  傅染换好衣服走出洗手间,明成佑上前,两手掐了把她的腰,“两年来尺寸一点没变。”他食指勾住傅染的裤腰,她一把将他的手拿出去。

  傅染找个袋子把原来的鞋装进去,收拾完后准备离开。

  明成佑指指客厅沙发上的礼服,“这是我特意为你定制的,拿去吧。”

  好好的出自名设计师手的礼服被她糟蹋成这样,傅染走过去小心翼翼托在手里,“谢谢。”

  明成佑走进厨房,拉开冰箱门,“你的东西还你。”

  傅染来到他身后,看到明成佑从里头拿出个蛋糕盒子,而她的文胸就被他塞在空蛋糕盒里。

  她瞬时僵在原地。

  明成佑食指挑着文胸带子递到傅染眼前,她随手夺过后塞进包内。

  “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她拎起东西往外走。

  听到后面有声音跟出来,大致是没给他做红烧鱼之类的话。

  傅染打车先去酒吧,然后再把车开回家。

  远远看到一辆车停在距离傅家大门百来米的地方,她放慢速度,见到明铮倚着车窗,面目沉思,听到声音抬起头。

  傅染把车停在路边,推开车门下去,“哥哥。”

  明铮脸色阴沉,直直睇着走近的傅染,“去哪了?”

  她这才想起手机上前前后后显示了明铮的二十来通未接来电。

  “噢,晚上有事在朋友家过的夜。”

  “我打你电话为什么不接?”明铮居高依仗身材的优势,黑影逐渐漫过傅染头顶。

  “昨晚喝多了,这会脑袋还昏沉沉的。”

  明铮视线越过傅染,看到挂在她副驾驶座上的礼服,“昨天的事我有所耳闻,为什么不来找我?”

  傅染轻耸肩,“我把吱吱送到医院,出来都那么晚了。”

  傅家本来想邀请明铮,但她不想外界再把她和明铮扯到一起,所以让范娴打消了念头。明铮把准备好的礼物递给傅染,“生日快乐。”

  她望了眼,神色犹豫地抬起头,明铮摊开掌心,是个红色的绒布首饰盒,一看就知道里面放着什么。

  “哥哥,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只是个生日礼物而已。”明铮手指逐渐收紧,眼里迸射出令人琢磨不透的情愫,傅染坚决摇头,“如果换成了别的,我都可以接受,但是……”

  “小染!”范娴走到门口张望。

  听到脚步声越渐趋近,明铮伸出的手落回去,他把东西塞入口袋,脸上已恢复以往的神色。

  傅染见他不悦,故作轻松道,“改天你还得补给我礼物。”

  “明总也在这。”范娴走至跟前。

  “伯母,您喊我明铮就好。”

  “进去坐坐吧。”

  明铮望着傅家那扇敞开的大门,再看了眼傅染,“不了,我公司还有事,先行告辞。”

  傅染挽着范娴站到旁边,范娴点点头,“下次一定来家里坐坐。”

  “好,伯母再见。”

  范娴把傅染的礼服拿进去交给陈妈,“让小顾拿到店里去,那边有人会打理。”

  傅染才换好鞋子,就听到不远处传来按喇叭的声音,一辆白色奥迪车开进来,找个地方停好后,里头的人推开车门从后备箱拿出一大堆东西。

  尤应蕊招手示意陈妈过去帮忙。

  不同奢侈品店的礼盒及包装袋被一个个搬进傅家的客厅,尤应蕊把手里的lv限量包放到茶几上,戴着钻石宽镯的右手把散在颊侧的头发夹在耳后,“妈,我给你买了几套衣服,还有些是给爸和小染的,”她走到傅染身前,“小染,昨天的事真对不起,所幸你朋友没事。”

  “蕊蕊,你买这么多东西做什么?”范娴眉宇间并未见到太多的喜悦,“赚点钱也不容易。”

  “我想给你们买嘛。”尤应蕊拖住范娴的手,拿起其中一个包装盒内的手袋,“妈,我当时一眼就觉得这个配你肯定好看。”

  傅染坐在沙发上,拿出手机给宋织发个短信,很快收到她和宝宝都很好的回复。

  尤应蕊拉着范娴正一件件展示,傅染抬起头,心里却格外的宁静,每个人喜欢的生活方式不同,像她就极少买奢侈品的东西,谈不上喜欢和不喜欢,有时经过看到中意的,哪怕贵也会舍得,但从来不会盲目,更不会以此作为诠释生活是好是坏的标准。

  尤应蕊难得回来几天,这会又着急出去和朋友们聚会,范娴望着摊满整张茶几的衣物,她示意陈妈都收起来。

  傅染望见范娴眉宇间蹙起的担忧,“妈,你怎么了?”

  范娴轻声叹息,傅染帮忙把东西一件件收拾,“妈,尤应蕊在国外做什么?”

  范娴沉着脸,傅染见她不说话,本也是随口一问,她并不坚持,“妈,我先上楼。”

  “小染,”她拉住傅染的手示意她坐到身侧,“我心里真挺担心蕊蕊这孩子的,以前总想着她回到尤家会不习惯那里的生活,所以一昧的想对她好,毕竟也做了我们二十年的女儿。她说要出国闯闯,开始我收到的东西就是她寄来的,我想她可能赚了钱买这些也正常。可这次回来我看着心里只觉不安,私底下问过她,她也没瞒我,只说在国外找了个有钱的男朋友,具体的又不肯说……”

  “妈,您也别太操心,她应该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范娴望着尤应蕊拿来的东西直摇头,“我怕她走歪路,女孩子不怕嫁的不好,就怕走错一步。”

  傅染安慰了几句,范娴拍拍她的手,“你说蕊蕊要做了不该做的事,我心里还能好受吗?”

  范娴难受了会,看着身边的傅染倒是心定不少,起码这个女儿做事懂分寸,除了当初要跟明家解除婚姻的事出乎他们意料外,旁的还算中规中矩。

  王絮婷挽着尤应蕊的手逛街,“蕊蕊,你干嘛要买东西给傅染,给她都是浪费。”

  “谁让你惹出事端来的?”尤应蕊走进香水店,“我再不去行吗?没看你把我妈气成什么样子。”

  “我也是给你出气嘛!”

  尤应蕊把她带到柜台前,“用得着你吗?以后自然有人会帮我。”

  “呦,这话说的,”王絮婷挨近尤应蕊耳侧,“是你男朋友吧?快说说是做什么的,你保密工作做的太好,不够意思啊。”

  “急什么,”尤应蕊一边试香水,“总有机会介绍你们认识。”

  “对了,还记得明三少吧?”

  尤应蕊略微分神,“记得,怎么了?”

  “前段日子新闻上都是他,现在三少是mr的总裁,据说傅染跟他走得很近,有传言说可能会复合。”王絮婷接过尤应蕊递过来的香水瓶。

  “复合?”尤应蕊眼里溢满讽刺,“当初走得不是很决绝吗?”

  “这人那,当然往高处走,记得昨天那套礼服吗?你说除去明三少还有谁能有这大手笔?”

  尤应蕊了然一笑,示意服务员拿出另外几瓶价格不菲的香水,“管那么多做什么?别人的事又碍不到我们。”

  “我反正就是看不惯她,以前仗着明家撑腰,现在还能靠谁?一副死拽的模样!”王絮婷眼见柜台摆开一道长龙,她吃惊地轻推尤应蕊,“你这架势,太夸张了吧?”

  “有什么好奇怪的,喜欢就买么。”尤应蕊示意服务员将她看中的几款都包起来。她随手挑两袋递给王絮婷,“送给你的。”

  “你真发了?”

  “走,再出去逛逛。”

  “蕊蕊,你男人究竟做什么的?比明三少还厉害吗?我最瞧不得傅染笑!”

  尤应蕊不作正面回答,她把手插进衣兜,轻扬起下巴道了句,“这世上哪有人真能笑到最后呢?”

  傅染隔天去医院探望宋织。

  老远在走廊就听到她的声音,“哎呦喂,躺也躺不住什么时候能回家啊?”

  “医生让你保胎你就听话吧。”

  “想憋死我是不是啊?”

  傅染推开病房门,看到和平男在削苹果,“有了宝宝这种话少说,怎么能这样胎教呢?”

  “你——”宋织后半句话卡在喉咙口,“小染来了。”

  傅染把水果摆在床头柜上,“这么几天都忍不了?”

  “你是不知道,这哪里是人呆的地方。”

  秦暮暮没多久也来到病房,三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傅染接到个陌生电话,她起身走到窗边,“喂,我是。”

  挂断电话,她只说工作室有点事,同几人道别后离开医院。

  傅染跟对方约在一家咖啡厅内。

  约她的李总先到,傅染在服务员的带领下走过去,“对不起,让您久等。”

  “我也才来没多久,请坐。”

  李总大约也就35岁的模样,服务员送上咖啡,傅染将包里的资料递给李总,“很高兴能跟您合作,但您也知道,自从mr的活动取消后fu很少再接单了。”

  “你们之前承办的活动我参加酒宴时看到过几次,我个人很喜欢,道听途说的消息几分真几分假全凭自己,我只相信我眼睛看到过的。”李总把傅染给他的资料放在手边,并没有翻看的意思。

  傅染原先的担虑随着他此番话而烟消云散,她啜口咖啡,信心满满,“承蒙李总看得起,那既然这样的话麻烦李总将场地及舞台方面的资料发给我,到时候我们再签署合约。”

  “好的。”

  傅染没想到生意还能送上门,她喜上眉梢,端起的咖啡杯还未触碰到嘴角,远远看到一个人手里捧着大束玫瑰走进咖啡厅,她唇瓣浅弯,估计是哪个毛头小子为讨女友欢心想出的这点子。

  虽然老土,但对女人来说百试百灵。

  花店服务员径自走到桌前,手里捧着的玫瑰花正好挡住她的脸,她探出脑袋,把手里的玫瑰花递给傅染,“请签收。”

  她一怔,无奈花束太大,傅染接过手摆在旁边座位上。

  不少人张望,邻桌的小情侣更是看的干瞪眼。

  女朋友嘟着嘴道,“瞧人家男朋友多会疼人啊,你就送过我五块钱的一朵,说不定还是月季冒充的呢。”

  傅染同李总对望,两人尴尬不已。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门口接连又是好几个花店的服务员进来送花。

  傅染签名的手在抖。

  桌上哪里还摆得下,脚边,走廊放得到处都是。

  邻桌女孩一个劲踹自家男友,“看见没看见没,新一代好男人典范啊,学着点。”

  李总微笑道,“傅小姐好福气。”

  “哪里。”她连连点头,想不出谁这么大手笔。

  咖啡厅的服务员端着点心走来,傅染面露疑惑,“我们没有叫点心。”

  “是有位先生送的,”服务员端立在一边,“那位先生还让我送您一句话。”

  傅染陡然警铃大作,“什么话?”

  “他劝你相亲之前调查清楚对方的背景,别什么菜都往肚子里咽,他还说有人不止家里有老婆孩子,外面还包养着二奶三奶,那位先生说你要不想做四奶的话赶紧离开吧。”服务员道完这席话,面色怪异地瞅了眼李总。

  她今天充当一回光明使者,瞧傅染模样端正,可别被人几朵小花就给骗去了。

  邻桌的男孩听闻,扬了声冲女友宣誓,“看吧,送几束花有什么了不起的?二奶啊,哦不,四奶,老婆你稀罕吗?”

  李总的脸瞬时铁青,咖啡杯用力一掷。

  傅染没料到会有这样的变故,“李总您别误会……”

  “傅小姐,难道我对你有非分之想吗?”

  “没有没有,这中间肯定有什么误会!”

  “我李某人做事向来光明磊落,家里有老婆孩子也从不隐瞒,但要说我在外面有丑事,我第一个不认!”看来是个把名节看得比命还重的好男人。

  傅染叫苦不迭,“您别生气……”

  “哼!”李总拿起公文包推开椅子,“傅小姐,希望下次有机会合作吧,我可不想因为生意而妄担这名声。”

  到嘴的的鸭子飞跑了。

  傅染气的恨不得捶桌,不少人还张望着等看热闹,她拿起包,离开前一脚踢开挡道的花束直奔服务台找到方才服务员,“请问让你带话的人在哪?”

  “就在外面,”服务员眼见李总气咻咻地走出咖啡厅,“应该是你朋友吧才提醒你,要么就是暗恋你的人?”

  傅染可没时间八卦,沉着脸直奔咖啡厅外。

  她第一直觉是明铮,毕竟之前破坏她相亲的事他做的并不少。

  傅染找了圈没见到人影,她余怒未消,在广场站了十来分钟才气恼的准备离开。

  掏出车钥匙,远远看到一个人站在她的车前,走近几步细看才发觉是明成佑。

  他双手撑在傅染红色奥迪车的引擎盖上,见她走来,明成佑扬起右手算是同她打招呼,他修长的双腿交叠,茶色墨镜掩起眼里细芒,嘴角若有若无翘起。

  傅染走到他跟前,直直盯着他看。

  明成佑挥挥手,“看傻了?”

  傅染用力拍掉挡住她视线的手,“你真够无聊的啊?”

  “我为你好,你看看那男人多大岁数了?”

  “他是我客户,难道做生意还要挑肥拣瘦看哪个长得帅才能接吗?你是不是依仗你自己有一副好皮囊,所以生意都能送上门对吧?”傅染气不打一处来,“我好不容易接个单子,你捣什么乱?”

  “呦,这是变相夸我长得好么?”

  傅染只差咬牙切齿,想到李总临走时的气愤,她工作室怕是再别想接活。

  她伸手把明成佑拽开,见他杵在原地不动,又走过去想推他,别又挡着她的车不给让道,明成佑一个侧身,右手趁机搂住傅染的腰身把她往前一带,直落得个温香软玉在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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