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发热_老攻的七个人格都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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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发热

  天才·八六中文网()

  从研究院里出来之后,霍知立马去了实验室,把改良实验方法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奚迟带博士。

  一个来打下手本科同学说出这种话,那个博士生自然很诧异,追问霍知是从哪里找高人请教。霍知闭口不言,并且让他千万不要在奚迟面前提起是自己说。

  奚迟下班后来到实验室时,听见了博士生带来好消息,思索过后,有一种豁然开朗感觉。

  他忙问对方是怎么想出来,博士生有点紧张地说,她有个在国外大牛实验室同学,是那个人告诉她。

  奚迟没时间多想,立刻决定用这个方法重新做一遍。

  墙上挂钟指针一圈圈地转过去,他觉得女生太晚回去不好,九点就催那个博士生走了,其他课题组人也陆陆续续地离开了,空荡实验室静得落一根针都能听到。

  奚迟做完了一个关键步骤,接下来要等待20分钟,他靠在椅背上仰起头,活动了一下因为长时间维持同一姿势而酸痛脖子。

  突然,他听到身后有挪椅子声音,略带紧张地回头,发现竟然是霍知坐在角落实验台前,正好也转过身看着他。

  “你一直在这里?”他有点意外地问。

  因为黄文睿说有班级活动请假了,他以为今天不会有人来。

  霍知嘴角微微抽了一下,看来奚迟是完全没注意到他存在。

  他指了指面前显微镜:“不是你交给我任务么,培养出完美神经球。”

  那也不用这么拼吧,奚迟心想着,洗了个手走到休息区准备泡杯咖啡。

  他多拿了一个纸杯,看向霍知,问:“你喝么?”

  可能是偌大实验室半夜就他们两个人,多少有点相依为命感觉,让他今天看霍知顺眼多了。

  霍知眼里闪过一丝意外,答道:“好啊。”

  他们面对面坐在桌前,中间咖啡冒着热气,霍知视线不可避免地落在奚迟脸上,他捧着杯子,垂下眉眼藏在飘绕雾气后面,喝东西模样很秀气,放下时唇上沾了一点莹润水渍。

  霍知拿起咖啡,挡住了自己视线。

  他现在看见奚迟心情有点别扭,大概是因为昨天听了那群人口无遮拦话,他昨晚做了些奇怪梦……而且主角变成了他自己。

  奚迟也察觉出他今天态度没那么桀骜不驯了,放下杯子,问道:“你现在是不是可以告诉我你承诺事了。”

  原来替他替他泡咖啡只是为了问话啊,霍知心中忽然蹦出这个念头。

  “当然。”霍知压下去这种隐隐不爽,回答,“那就从你们交往三年,霍闻泽为什么没有让你察觉我们这些人格存在说起吧。”

  奚迟背挺直了,心里蒙上了一丝紧张。

  “因为他把我们关起来了。”

  一句话如同掷入平静湖面石子,激起涟漪不断扩散。

  “其实他很早就掌握了控制权,但并没有完全禁锢我们。在他和身边心腹监督之下,大家总体上还算和谐共生,虽然没有自由,但也能有站在阳光下吹吹风机会,有属于自己时间。”

  “可是后来,”霍知直勾勾地看进了他眼睛,“他遇见了你。”

  奚迟呼吸一瞬间绷紧,与他对视眸子飞快眨动了两下,像是在等待宣布什么考试结果学生。

  “你可能没有感受到,霍闻泽对你迷恋是多么漫长和压抑,因此,当你终于站在他面前,说感谢他出手相救,想请他吃顿饭时候,他已经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不可能拒绝。”

  霍知缓慢而清晰地揭开了隐藏在冰面下事实:“和你每一次见面,对他来说就像毒药,他需要在巨大刺激下,用极强意志力来遏制其他人格出现。因此他在你面前表现得越从容有礼,回去后精神崩溃得就越严重。”

  “在你们初吻那天……准确来说是他吻你没有成功那天,如果霍闻泽没有及时撤退话,你应该会见到那个人格。”

  奚迟喉结轻轻滑动了一下:“那个人格?”

  “在你同事放火那天,你应该见过他。”霍知十指交叉放在桌上。

  虽然奚迟并没有见到,但他明白了霍知指是谁。

  霍知接着说:“那天他回去路上,开车忽然偏移了原有路线,往偏僻山上一路开去,我不知道他们两个当时都谈论了什么,最后霍闻泽车是在悬崖边上不到半米距离停住。”

  奚迟越听眉心锁得越紧,深吸了一口气,才缓解些许胸口发闷感觉。

  “这之后,霍闻泽做了个决定,他要彻底关住其他人格,伪装出一个正常人模样。”

  奚迟没有问为什么,他心里清楚。

  可霍知却没有放弃把真相直白地在他面前揭露,凝视着他眼睛说:“因为他担心你会害怕他。”

  “刚开始时候,效果还是不错,我们短时间内再也没有了出场机会,就像被锁在了空无一物房间里。我曾经挣扎着想出来听一个期待已久讲座,还没有两秒,就被他塞回了‘房间’。”

  奚迟这时忽然理解了为什么霍知会对他怀有敌意。

  霍知说到这,停顿了一下,又开口道:“可是其他人格这些年其实也在成长,渐渐地,他发现自己不能完全控制这些人格了。尤其是那个人,他因为霍闻泽违背了他们约定很愤怒,终于有一天,霍闻泽意识到局势开始彻底脱轨。”

  “所以他就给我发了分手短信。”

  奚迟声音听起来依然很冷静,眼底却涌动着难以平息波澜。

  霍知没有再说话,奚迟想了想问道:“你说霍闻泽和那个人格有约定,是什么?”

  霍知交叉手指捏紧了,视线挪到桌面上:“我不能告诉你。”

  奚迟又问:“现在是那个人格掌控大局对吗?他有什么目?怎么能找到他?”

  霍知抿唇不语。

  看他不回应,奚迟紧接着问:“那如何能让霍闻泽回来?”

  “如果我全部告诉你,你岂不是明天就可以把我踢走。”

  霍知突然这么说着,目光灼灼地看了他一眼。

  “你……”

  奚迟说不出话来,心道果然是会要挟他人,太狡猾了。

  此刻,他口袋里手机定时声音响了起来,20分钟到了,他打算回去继续做实验,站起来目光扫在霍知身上,问:“你还不走么?”

  从他淡淡语气里,霍知听不出是关心还是在赶人,反问道:“你不也没走?需要这么拼吗?”

  “好不容易有了转机,我今天打算把这部分做完再走。”奚迟回答道,只留给他一个背影,又穿上白大褂,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实验台前坐下了。

  霍知望向他背影,他专注地低着头,白炽灯在乌黑发丝上投下浅浅光晕,好像世界上其他东西都和他无关了。

  霍知扯起唇角,摇了摇头,难得在私下里喊了一声:“奚老师。”

  “嗯?”奚迟远远地应了一句。

  “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如果我人格又切换了,可以帮我继续养这些细胞吗?我很想知道它们有没有长成。”他语气真切地问。

  奚迟手上动作顿了一下,承诺道:“好,我答应你。”

  两个人很长时间都没有再开口,等他们离开实验室时,天际线已经透出了朦胧白光,即将破晓。

  医院门口,小摊贩们支好了早餐小推车,锅里热水一煮开,腾腾热气升空,烟火味十足。

  奚迟和霍知一路走到了早餐铺子前,略带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霍知后退半步,指了指马路:“我只是从这过去学校,而且我也要吃早饭,不是跟着你。”

  “哦。”奚迟脑子里还在想着实验事,加上熬夜,现在反应比起平时有点迟钝。

  早餐摊阿姨一大早看见俩帅哥,心情乐开了花,笑眯眯地问:“起这么早哇,吃点什么?”

  奚迟低垂着眼睛看早餐车上贴菜单。

  “两个鸡蛋灌饼,两杯豆浆,一杯加糖一杯不加糖。”霍知在旁边道。

  “好嘞!”

  没两分钟早餐就递了过来,霍知把一个鸡蛋饼和那杯加了糖豆浆塞给奚迟。

  奚迟还没来得及说话,就打了个哈欠,有点尴尬地捏了捏眉心。

  霍知眼里染上了一丝笑意,问道:“你等会儿去上班么?”

  “嗯。”奚迟想着现在时间,回去洗澡换件衣服,正好查房。

  霍知拎着早餐站了半天,也没能说口出一句“注意休息”之类话,最后挥挥手走了。

  奚迟白天看了一整天门诊,下班后理智告诉他该回去休息,可他又忍不住想去实验室看一眼。

  倒不是他不信任那两个博士生做实验能力,只是绝处逢生般地得到了新方法,他现在精神处于极度亢奋状态,不想错过任何关键步骤。

  看到他,霍知眼中露出诧异,加重了语气:“你不用睡觉吗?”

  也许是他语气太过熟悉,熟悉到带着一丝责备,实验室其他人包括黄文睿都带着疑问看向他。

  “他昨天做实验一直到今天早上六点。”霍知开始告状。

  “天哪,奚老师,您要注意身体呀。”黄文睿立刻关心道,“有什么我能帮忙做,尽管告诉我,您赶紧回去吧。”

  嘁,马屁精,霍知在心里默默说。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最后奚迟只和博士生交代了几句话,就被半推半劝地请出去了。

  “我送您吧!”黄文睿立马站起来说。

  霍知无语地嗤笑一声:“奚老师是成年人,他有自理能力。”

  黄文睿被怼得脸通红。

  “不用了,谢谢。”奚迟冲他点了下头,转身走了。

  黄文睿咬了咬牙,还是追了下去。

  霍知眉头紧锁,没坐住两秒钟,站起身一边想着真麻烦,一边跟在后面下了楼。

  奚迟走出科研大楼门,才发现正下着倾盆大雨,外面一片白雾般苍茫。明明他下班时还是晴天,预报也没说有雨,A市天气就是这样令人措手不及。

  追出来黄文睿也傻眼了:“怎么突然下这么大,奚老师您等一下,我上去看能不能借把伞。”

  到这时候,奚迟就算对感情再不敏感,也能看出这个学生心思。

  他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挪了半步,对他说:“不用麻烦,没几步路。”

  霍知正巧下到一楼,在后面看见这一幕,又转身进了电梯。

  黄文睿还是自顾自地跑回去借伞了,奚迟看雨好像下小了些,心想一路走树荫下话,大概一分钟到医院门口,再打车就好了。

  于是他直接走出了屋檐,凉凉雨丝扫在他侧脸上,还没走两步,一把黑色伞罩在他头顶。

  他扭头看向身旁人,霍知握着伞柄,眼神挪开到旁边建筑上,侧脸上表情还是往常那副不情不愿模样。

  “你们医生都这么不在乎自己身体吗?”霍知感受到他视线,语气硬邦邦地说。

  奚迟无话反驳,只能轻声说了句:“谢谢。”

  霍知握着伞手微微一僵,马上解释道:“我可不是要关心你,还不是因为他们喜欢你,要是你因为我坐视不管感冒了,我怕没法交差。”

  不知为什么,奚迟有一丝想笑,但依然维持着平静神情道:“知道了。”

  他们并排走在一把单人伞下,显得有些拥挤,随着脚步,奚迟被雨水沾湿肩膀偶尔擦过霍知肩。

  每一次短暂相触,霍知都不禁呼吸收紧,他在心里埋冤自己这奇怪反应,连步伐都显得僵硬了。

  奚迟没注意到他这边百转千回,走到医院门口,伸手拦了辆车。

  他坐进后座关上门,霍知忽然把伞合上,从车窗里递进去。

  奚迟一愣,摇头道:“你不是还要回去。”

  “我不用。”霍知依然伸着手。

  奚迟也不接,司机师傅往后看了一眼,调笑道:“一起走噻!”

  霍知耳根发热,直接把伞往车窗里一扔,转身冒着雨走了。

  谁知道他一语成谶,奚迟晚上回家后,越来越觉得头脑沉重,喉咙也开始痛起来。

  他拿了温度计量了一下,确实有点低烧,就去冲了包感冒颗粒,想着小感冒压下去应该就没事了。

  谁知道第二天起床时,他在地上差点没站稳,四肢都软绵绵没有力气,连呼吸时空气划过咽喉都针扎一样痛。

  这个样子,肯定是没法去做手术了,他只能躺回被子里,声音沙哑地打电话请假。

  其实他已经很久没生过病了,可能是最近因为各种事精神一直紧绷着,终于到了个临界值。

  实验室里,大家一直没看到奚迟身影,最后还是黄文睿发出了疑问。

  “今天奚老师好像一直都没来?他不是说做完手术要过来吗?”

  实验室一个博士生抬头道:“奚老师病了。”

  坐在一旁霍知表情一下子凝滞在脸上。

  “啊?”黄文睿也紧张起来,“怎么回事,严不严重呀?”

  “好像是感冒发高烧,我听科室安老师说。”博士生告诉他,“听说他今天都没去上班。”

  霍知手指捏紧了,按照奚迟那个工作狂作风,如果不是病得很严重,肯定不可能请假。

  “也不知道有没有人照顾他。”黄文睿担忧地说。

  话音才落,霍知突然从椅子上站起来,一言不发地向外走。

  黄文睿在后面叫:“哎,你去哪呀。”

  “他是不是想去看看奚老师啊?”博士生猜测道。

  黄文睿挠头:“可是,他怎么知道奚老师住在哪里呢?”

  站在奚迟家门口,霍知才开始觉得自己太莽撞了。

  明明说过要保持距离,现在这样,就像他上赶着过来照顾奚迟一样。

  如果奚迟等会好整以暇地出来给他开门,用勾着一丝嘲讽和同情地眼神看着他说:原来你这么关心我么?

  那真是……

  但是万一,他脑海里浮现出奚迟窝在被子里,烧得双颊泛红神智不清模样。

  挣扎片刻,他按响了门铃。

  然而按了三次,并没有人开门。

  霍知咬咬牙,按亮了密码锁,动作略带急促地输进去一串密码,开门走进去。

  他一边想着这只是责任而已,一边推开卧室门,一眼看到了奚迟蜷在床上,裹得只露出了一张脸,乌黑发丝湿漉漉地粘在额前,脸色潮红,眉心因为难受拧了起来,呼吸急促。

  和他想象中一模一样。

  霍知走向他,忽然,奚迟睫毛颤了颤,半睁开眼睛朝他方向看了一眼,眼神也软绵绵没什么力气,看起来格外脆弱。

  霍知瞬间被定在原地,感觉自己耳根烧起来,心跳砰砰地撞着胸口。

  奚迟一整天都像浸在水面之下,周围一切都变得轻飘飘,只有自己身体在一直下沉。意识迷蒙中,他脑海里不受控制地涌出了很多东西。

  第一次见面时,餐厅柔和光线下霍闻泽看他眼神;冬天走在大街上,霍闻泽绕在他脖子上围巾,大衣口袋里交握手;在浴室里一起给猫洗澡时手忙脚乱,霍闻泽笑着给他擦沾在脸上水珠……

  他很少放任自己思念霍闻泽,可能是现在因为生病有一点脆弱。

  他忍不住想,如果霍闻泽和他在一起像在悬崖上走钢丝,那究竟是快乐更多还是痛苦更多?

  水波从四面涌来挤压着他胸口,让他呼吸越来越凝涩,越来越沉向水底。

  然后一阵声响将他唤回来,他睁开眼,看见霍闻泽站在门口。

  霍知深吸了一口气,走到床边,奚迟目光一直落在他身上,随着他一步一步靠过来。

  “你吃药了么?”霍知表情不太自然地问。

  奚迟现在反应有点慢半拍,盯着他眨了下眼,陷在柔软枕被里点点头,开口声音闷闷地问:“……现在几点了?”

  霍知心跳又是猛地乱了一下,稳住心神道:“晚上八点。”

  他看了一眼床头柜上只少了一颗一板药,问:“你药不会还是早上吃吧,一觉睡到现在?”

  “嗯。”奚迟带着鼻音回答。

  霍知出去烧了热水,兑到合适温度,端进去跟药一起递给他。

  奚迟吃了药,又接过水凑到唇边慢慢把一杯都喝完了,然后继续直直地看着他。

  “咳。”霍知别开目光,“你饿不饿?”

  奚迟靠着床头枕头,只眨眼不说话。

  估计人发烧厉害是感觉不到饿,霍知还是去厨房煮了白粥,等煮好时,奚迟又睡着了。

  他看起来比刚才舒服了些,眉头舒展开来,呼吸均匀绵长。

  霍知伸手拨开了他额前碎发,把手心贴上去,另一只手覆上自己额头,感受了一下温度。

  感觉到手掌凉凉触感,奚迟睁开了眼睛。

  霍知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错觉,他觉得奚迟今天看他眼神里含着一种依赖,而他竟然感觉……很不错。

  这样不对!他警告自己,就在这时,奚迟忽然唇角轻轻弯起来,对他虚弱地笑了笑,墨色眸子里晃着朦胧光。

  他触电一般地猛然收回手,动作慌乱地把放在床头粥端起来。

  之后,霍知尽力屏蔽掉脑子里所有念头,机械地去拿冰毛巾给他降温、测体温、盖被子……

  做完所有事后,他终于松了口气,跟侧躺在床上闭着眼奚迟说了声:“我……我走了。”

  他只踏出去一步,手腕忽然被拉住了。

  手心贴着他脉搏,传来灼人热度,因为生病缘故,绵软软根本没有什么力气,轻轻一挣就能逃脱。

  可他就是没甩开,带着心底震动回过头,他看到奚迟往床中心缩了缩,空出来一片地方,抬起眼睫静静望着他。

  砰地一声,他清晰地听到枪声在自己耳边炸开。

  不行,不行,他在心里告诫自己,奚迟床是陷阱,是禁区,是令人坠入万劫不复深渊,是将他套上锁链驯化牢笼。

  像有两股力量在拉扯,最终他退了回去。

  霍知咬着牙在奚迟床边地毯上躺了下来,抬起手臂挡在眼前,自暴自弃般语气生硬地说:“好了,今晚我就在这睡。”

  然而他久久没能入睡,听着奚迟重归绵长呼吸,不知何时意识越飘越远。

  奚迟第二天清晨醒来,感觉头痛缓解了很多,嗓子也没那么难受了。

  他翻过身,愣了一下,趴在他枕头边人也同时醒过来,两人视线交织。

  原来昨晚不是他在做梦?

  坐在地毯上人立即直起腰,目光关切地问:“哥,你好点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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