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九十三章 记忆碎片
曲声一转，琴声忽然变得低沉，如泣如诉，满含着无奈和委屈，催人泪下。
秦天等人提防半天，并不见琴音有何不妥，渐渐放松警惕，沉浸在美妙的琴声中。
这可能是琉璃在讲述她的遭遇吧，秦天第一次感觉自己面对的不是一个渡劫期的可怕狐妖，而是一个身世平凡，境遇惨烈的悲情女子。
方禹青等人也没有再说话，顺着琴音，缓步前行。
众人慢慢接近琴音，行了数十步，向左一转，眼前的一切让众人都是一呆。
出现在众人眼中的是一片宽阔的地带，右手方是如外边一样的湛蓝色，而左边，却是一片通红，定睛看去，左方是一处断崖，此地已经是地穴的尽头，断崖下方是一片火红的岩浆。
红色岩浆汩汩冒着热气，将洞穴半边都映照的通红，众人像是置身在一片冰与火的世界。
场中跪坐着一道身影，黑发如匹，白衣似雪，一张绝美的侧脸全是凄然，两行清泪无声地顺着她的脸颊滑下，留下一串晶莹。
白色的衣裙下伸出三只绒绒的白尾，秦天他们心底巨震，这一张脸与他们之前在陆城看过的画像完全重合，她就是琉璃。
真人比画像还要凄美几分，梨花带雨，如泣如诉，仿若画中人。
琉璃的身后横放着一道冰棺，里面躺着一位清秀的年轻人，栩栩如生。
琴音变得更加消沉了，一声声，一点点，每一个音符都敲在众人心上，为他们讲述着主人的悲伤，爱郎自杀于自己眼前，琉璃的心都随之碎裂，一道道绝望的音符就是她的心血。
众人都听说过琉璃的故事，如今听闻这段琴音，一个个只觉得心中堵的发慌。霓霞更是泪如雨下，她眼前似乎浮现书生自刎倒地，琉璃俯身啼血的场景。
眼前的女子，心中藏了多少悲痛。
蓦得，琴声风情突变。
“铮铮铮，”坚硬狠历的声音响起，饱含杀伐之气，洞的空气都随之颤抖，铮铮琴音如猛虎一般咆哮，琴弦颤抖着，仿佛欲将当日的人全部屠戮殆尽一般。
狰狞的琴音没有响多长时间便缓了下来，一曲音律，四种乐调，将琉璃的遭遇完全表述出来，虽然身处岩浆池边，众人却没有感到一丝炎热。
飘渺的琴音继续着，琉璃的眼中闪过一丝回忆，她的樱唇微张，空灵美妙的歌声从她口中传出。
“细雨飘，清风摇，凭借痴心般情长。”满含深情的歌声冲击着秦天等人的心灵。
“换回了，心底情，宿命尽。为何要孤独饶你在世界另一边。”琉璃的声音中尽是不舍与悲哀。
“对我的深情，怎能用只字片语写得尽!”
“又想起你的脸，朝朝暮暮，漫漫人生路。”
“时时刻刻看到你的眼眸里，柔情似水。”琉璃的脸上已经挂满泪水。她在歌声中追忆着他的情郎，然而真情依存，故人不在。
……
“如有你相伴，不羡鸳鸯不羡仙!”
琴音妙声戛然而止，琉璃右手捂在胸口上，身子微微颤抖。
秦天他们都没有说话，沉浸在方才的琴音中。
许久，琉璃抬手轻拭脸上的泪水，回过头看着冰棺中书生清秀的脸，轻声道:“萧郎，还记得这曲仙剑问情吗？是你我一同填词谱曲。”琉璃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没想到却会因此引起别人的注意，都是我害了你!”
琉璃声音凄然，“不要紧，我就快来了，你不会孤单的!”
语罢，她回过头看着秦天等人，道:“你们既然追到这，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但求你们不要碰我萧郎的遗体!”琉璃的脸上挂着哀求的神色。
“你到底是琉璃还是狐妖？”秦天出言问道。
“重要吗？”琉璃一笑，“是琉璃还是狐妖，连我自己都说不清陆。”琉璃将自己的遭遇缓缓讲出。
原来，当日白狐刚渡劫完毕，身体正虚弱，运气不好，碰到一个出来历练的道人，那老道贪图白狐的妖丹，趁其疲弱，偷袭于她，差点将她打的魂飞魄散。
白狐费劲力气从老道手中逃脱，奈何伤重不治，机缘巧合之下潜入陆城中，恰好碰到啼血而亡的琉璃。
刚死之人，气机未散，白狐就想借此躯体重新修炼，在她的魂魄侵入琉璃的身体后，不知为何，与琉璃的残魂竟然融为一体。
琉璃的记忆也随之滚滚而来，融入白狐的记忆无法消散，自此，白狐便是琉璃。
她掀开坟墓，将书生的尸体带走，存于冰棺之中，并寻得这一地底洞穴利用岩浆之暖魄为自己疗伤。
琉璃的记忆，情绪对白狐的影响越来越大，她在伤势好转之后，便潜回陆城寻找当初那些修者还有旁观的观众们复仇。
在白狐的本性中，那些看客们面对如此仗势欺人的修者而不出言喝止，那也是该死。
渡劫期的修为在陆城中也算得上可以开去自如了，于是便闹出了琉璃化身狐妖复仇的消息。
可是好景不长，在琉璃杀了数人之后，当初那个老道竟然又寻到此处，将其击伤，琉璃只得潜伏起来，不敢再出现。
可是潜伏数年，体内的伤势越来越严重，琉璃越来越能感到自己变得虚弱，怕是命不久矣，权衡之下，她便决定再回陆城，寻找当初之人报仇。
琉璃淡淡地将自己的遭遇讲完，秦天沉默了，这件事谈不上谁对谁错，琉璃所做一切尽皆有理，可是多少无辜之人却因此丧命。
“当初逼迫你们之人已经尽数伏诛，那些陆纤楼的客人只是没有能力去管，难道因此他们也该死吗？”秦天质问道，他心里已经将眼前之人当成那苦命的琉璃了!
“哼!”琉璃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秦天犹豫了，他看着旁边霓霞眼中的感动，猛地心一横，道:“如果你答应以后不再出去害人，我便放你一条生路!”
霓霞三人都看向秦天，眼神各不相同。
“以后？呵呵。”琉璃苦笑道:“我已经没有以后了，而且我也不想有以后。”说罢，她回头看着书生的面庞，轻声道:“我要陪着萧郎，他一定很孤单!”
秦天知道琉璃说的是自己的伤势，琉璃已经有了轻声的想法，他一抬手，赶忙道:“你别冲动，事情总有解决的办法!”
“不必了，”琉璃摆摆手，“没有什么办法能比让我跟萧郎做伴更完美的了!”
“不过还是谢谢你们!”琉璃对着众人微微一笑，“你们跟那些人不一样。”
“要杀都人我也杀够了，以后我就能永远陪着萧郎了!”琉璃满目深情地凝望这书生的脸庞。
琉璃脸上露出释然的微笑，她不再理会众人，淡淡都白光从她周围散发出来，将她的脸庞映照地光彩夺人。
她回头看了众人一眼，只是微笑。
白光越来越盛，渐渐将琉璃的身影吞没。盛华消散，场中出现一道巨大的白狐身影，正是之前那只，而琉璃的身影也跪坐其旁，冰棺已经消失，书生的尸体躺在她的怀中。
琉璃脸色红润，痴痴望着书生的面庞，她只是回光返照而已，在她身旁的白狐闭目趴在地上，已经没有了生息。
白狐的额头上，一个白色的小点散发着光芒，渐渐凝聚成型。
“妖丹!”方禹青惊呼，妖兽生来就有妖丹，对于修者来说，妖丹是固本培元，增加修为的大补之物，许多修者都在捕杀妖兽，争夺妖丹。
因此，白狐才如此凄惨。
“我情似君意，黄泉伴君心。”琉璃口中呢喃着，她将书生的遗体扶起，蹒跚朝着火红的源头走去。
“幽……”霓霞出言。
“不用。”琉璃抬手止住霓霞的话语，她回头给霓霞一个璨然的微笑:“能与心中人长伴，葬身火海又如何!”
霓霞身躯一震，她的脑海好像多了些什么。
琉璃扶着书生，一步一步，走入滚烫的岩浆中，两道身影，在一片火红中，画出绝美的残影，然后消失不见。
众人都没有说话，这等世间奇女子让他们为之叹服。
许久，众人才回过神来。
“老大，妖丹怎么办？”方禹青问道。
秦天深吸一口气，道:“将白狐和妖丹葬在这里，我们走吧!”
这段伤感的恋情让他沉默，如果此时再贪图宝物，拿走妖丹的话，秦天心里过不去那个坎。
秦天三人合力在场中挖出一个深坑，将白狐埋了进去，削了一块石碑，立在墓前，写上“狐仙灵位”四个大字。
“走吧!”秦天出声，当他转过头时，发现霓霞怔怔立在原地，脸色苍白。
“霓霞，你怎么了？”秦天问道，他还是第一次看见霓霞出现这种神色。
“没事，只是头有点晕。”她不想让秦天担心，只是脑中多出了无数记忆碎片，影响着她的神志。
一道模糊的身影出现在她的脑海之中，看不真切。霓霞轻轻摇摇头，想看得明白，却发现无论如何都不能，一个个记忆碎片仿佛没有联系一般，漂浮在她的脑海中。
霓霞脸色异常苍白，最后终于脚下一软，嘤咛一声，晕倒过去。
秦天眼疾手快，忙接住霓霞的身子，他心中大急，急声呼唤:“霓霞，霓霞，你怎么了？”
霓霞晕倒，秦天心中猛地一疼，他在他心中，这个女孩已经占据了很大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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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天等人提防半天，并不见琴音有何不妥，渐渐放松警惕，沉浸在美妙的琴声中。
这可能是琉璃在讲述她的遭遇吧，秦天第一次感觉自己面对的不是一个渡劫期的可怕狐妖，而是一个身世平凡，境遇惨烈的悲情女子。
方禹青等人也没有再说话，顺着琴音，缓步前行。
众人慢慢接近琴音，行了数十步，向左一转，眼前的一切让众人都是一呆。
出现在众人眼中的是一片宽阔的地带，右手方是如外边一样的湛蓝色，而左边，却是一片通红，定睛看去，左方是一处断崖，此地已经是地穴的尽头，断崖下方是一片火红的岩浆。
红色岩浆汩汩冒着热气，将洞穴半边都映照的通红，众人像是置身在一片冰与火的世界。
场中跪坐着一道身影，黑发如匹，白衣似雪，一张绝美的侧脸全是凄然，两行清泪无声地顺着她的脸颊滑下，留下一串晶莹。
白色的衣裙下伸出三只绒绒的白尾，秦天他们心底巨震，这一张脸与他们之前在陆城看过的画像完全重合，她就是琉璃。
真人比画像还要凄美几分，梨花带雨，如泣如诉，仿若画中人。
琉璃的身后横放着一道冰棺，里面躺着一位清秀的年轻人，栩栩如生。
琴音变得更加消沉了，一声声，一点点，每一个音符都敲在众人心上，为他们讲述着主人的悲伤，爱郎自杀于自己眼前，琉璃的心都随之碎裂，一道道绝望的音符就是她的心血。
众人都听说过琉璃的故事，如今听闻这段琴音，一个个只觉得心中堵的发慌。霓霞更是泪如雨下，她眼前似乎浮现书生自刎倒地，琉璃俯身啼血的场景。
眼前的女子，心中藏了多少悲痛。
蓦得，琴声风情突变。
“铮铮铮，”坚硬狠历的声音响起，饱含杀伐之气，洞的空气都随之颤抖，铮铮琴音如猛虎一般咆哮，琴弦颤抖着，仿佛欲将当日的人全部屠戮殆尽一般。
狰狞的琴音没有响多长时间便缓了下来，一曲音律，四种乐调，将琉璃的遭遇完全表述出来，虽然身处岩浆池边，众人却没有感到一丝炎热。
飘渺的琴音继续着，琉璃的眼中闪过一丝回忆，她的樱唇微张，空灵美妙的歌声从她口中传出。
“细雨飘，清风摇，凭借痴心般情长。”满含深情的歌声冲击着秦天等人的心灵。
“换回了，心底情，宿命尽。为何要孤独饶你在世界另一边。”琉璃的声音中尽是不舍与悲哀。
“对我的深情，怎能用只字片语写得尽!”
“又想起你的脸，朝朝暮暮，漫漫人生路。”
“时时刻刻看到你的眼眸里，柔情似水。”琉璃的脸上已经挂满泪水。她在歌声中追忆着他的情郎，然而真情依存，故人不在。
……
“如有你相伴，不羡鸳鸯不羡仙!”
琴音妙声戛然而止，琉璃右手捂在胸口上，身子微微颤抖。
秦天他们都没有说话，沉浸在方才的琴音中。
许久，琉璃抬手轻拭脸上的泪水，回过头看着冰棺中书生清秀的脸，轻声道:“萧郎，还记得这曲仙剑问情吗？是你我一同填词谱曲。”琉璃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没想到却会因此引起别人的注意，都是我害了你!”
琉璃声音凄然，“不要紧，我就快来了，你不会孤单的!”
语罢，她回过头看着秦天等人，道:“你们既然追到这，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但求你们不要碰我萧郎的遗体!”琉璃的脸上挂着哀求的神色。
“你到底是琉璃还是狐妖？”秦天出言问道。
“重要吗？”琉璃一笑，“是琉璃还是狐妖，连我自己都说不清陆。”琉璃将自己的遭遇缓缓讲出。
原来，当日白狐刚渡劫完毕，身体正虚弱，运气不好，碰到一个出来历练的道人，那老道贪图白狐的妖丹，趁其疲弱，偷袭于她，差点将她打的魂飞魄散。
白狐费劲力气从老道手中逃脱，奈何伤重不治，机缘巧合之下潜入陆城中，恰好碰到啼血而亡的琉璃。
刚死之人，气机未散，白狐就想借此躯体重新修炼，在她的魂魄侵入琉璃的身体后，不知为何，与琉璃的残魂竟然融为一体。
琉璃的记忆也随之滚滚而来，融入白狐的记忆无法消散，自此，白狐便是琉璃。
她掀开坟墓，将书生的尸体带走，存于冰棺之中，并寻得这一地底洞穴利用岩浆之暖魄为自己疗伤。
琉璃的记忆，情绪对白狐的影响越来越大，她在伤势好转之后，便潜回陆城寻找当初那些修者还有旁观的观众们复仇。
在白狐的本性中，那些看客们面对如此仗势欺人的修者而不出言喝止，那也是该死。
渡劫期的修为在陆城中也算得上可以开去自如了，于是便闹出了琉璃化身狐妖复仇的消息。
可是好景不长，在琉璃杀了数人之后，当初那个老道竟然又寻到此处，将其击伤，琉璃只得潜伏起来，不敢再出现。
可是潜伏数年，体内的伤势越来越严重，琉璃越来越能感到自己变得虚弱，怕是命不久矣，权衡之下，她便决定再回陆城，寻找当初之人报仇。
琉璃淡淡地将自己的遭遇讲完，秦天沉默了，这件事谈不上谁对谁错，琉璃所做一切尽皆有理，可是多少无辜之人却因此丧命。
“当初逼迫你们之人已经尽数伏诛，那些陆纤楼的客人只是没有能力去管，难道因此他们也该死吗？”秦天质问道，他心里已经将眼前之人当成那苦命的琉璃了!
“哼!”琉璃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秦天犹豫了，他看着旁边霓霞眼中的感动，猛地心一横，道:“如果你答应以后不再出去害人，我便放你一条生路!”
霓霞三人都看向秦天，眼神各不相同。
“以后？呵呵。”琉璃苦笑道:“我已经没有以后了，而且我也不想有以后。”说罢，她回头看着书生的面庞，轻声道:“我要陪着萧郎，他一定很孤单!”
秦天知道琉璃说的是自己的伤势，琉璃已经有了轻声的想法，他一抬手，赶忙道:“你别冲动，事情总有解决的办法!”
“不必了，”琉璃摆摆手，“没有什么办法能比让我跟萧郎做伴更完美的了!”
“不过还是谢谢你们!”琉璃对着众人微微一笑，“你们跟那些人不一样。”
“要杀都人我也杀够了，以后我就能永远陪着萧郎了!”琉璃满目深情地凝望这书生的脸庞。
琉璃脸上露出释然的微笑，她不再理会众人，淡淡都白光从她周围散发出来，将她的脸庞映照地光彩夺人。
她回头看了众人一眼，只是微笑。
白光越来越盛，渐渐将琉璃的身影吞没。盛华消散，场中出现一道巨大的白狐身影，正是之前那只，而琉璃的身影也跪坐其旁，冰棺已经消失，书生的尸体躺在她的怀中。
琉璃脸色红润，痴痴望着书生的面庞，她只是回光返照而已，在她身旁的白狐闭目趴在地上，已经没有了生息。
白狐的额头上，一个白色的小点散发着光芒，渐渐凝聚成型。
“妖丹!”方禹青惊呼，妖兽生来就有妖丹，对于修者来说，妖丹是固本培元，增加修为的大补之物，许多修者都在捕杀妖兽，争夺妖丹。
因此，白狐才如此凄惨。
“我情似君意，黄泉伴君心。”琉璃口中呢喃着，她将书生的遗体扶起，蹒跚朝着火红的源头走去。
“幽……”霓霞出言。
“不用。”琉璃抬手止住霓霞的话语，她回头给霓霞一个璨然的微笑:“能与心中人长伴，葬身火海又如何!”
霓霞身躯一震，她的脑海好像多了些什么。
琉璃扶着书生，一步一步，走入滚烫的岩浆中，两道身影，在一片火红中，画出绝美的残影，然后消失不见。
众人都没有说话，这等世间奇女子让他们为之叹服。
许久，众人才回过神来。
“老大，妖丹怎么办？”方禹青问道。
秦天深吸一口气，道:“将白狐和妖丹葬在这里，我们走吧!”
这段伤感的恋情让他沉默，如果此时再贪图宝物，拿走妖丹的话，秦天心里过不去那个坎。
秦天三人合力在场中挖出一个深坑，将白狐埋了进去，削了一块石碑，立在墓前，写上“狐仙灵位”四个大字。
“走吧!”秦天出声，当他转过头时，发现霓霞怔怔立在原地，脸色苍白。
“霓霞，你怎么了？”秦天问道，他还是第一次看见霓霞出现这种神色。
“没事，只是头有点晕。”她不想让秦天担心，只是脑中多出了无数记忆碎片，影响着她的神志。
一道模糊的身影出现在她的脑海之中，看不真切。霓霞轻轻摇摇头，想看得明白，却发现无论如何都不能，一个个记忆碎片仿佛没有联系一般，漂浮在她的脑海中。
霓霞脸色异常苍白，最后终于脚下一软，嘤咛一声，晕倒过去。
秦天眼疾手快，忙接住霓霞的身子，他心中大急，急声呼唤:“霓霞，霓霞，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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