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四十六章 连环埋伏_真气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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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四十六章 连环埋伏

  第两百四十六章连环埋伏

  “闾儿人呢?不是他要找我吗?”

  呼延烈来到书房,发现里面没人,不由得眉头一皱,向带路的管家质问。

  老管家擦着汗道:“少主可能在沐浴更衣,属下立即唤他过来。”

  呼延烈摆了摆手,老管家如蒙大赦,慌忙向后退出了房间,轻轻关上门后,快步去找呼延闾。

  “行事慌张,方寸大失,看来这里的人心都散了……唉,希望闾儿能吸取教训,打消不该有的心思。”

  呼延烈叹了一口气,他知道自己有些偏心,对次子不公平,不过这世上的事儿本就不可能一碗水端平,尤其在上次的人质交换事件后,次子心中分明有了怨恨,与其什么都不做,让这股怨恨越积越多,最终爆发,倒不如快刀斩乱麻,狠下心来摆明态度,打消次子不该有的念想,从而弥平隐患。

  那名黑土帮的少女不简单,根据手下传回来的情报,似乎拥有读心术,自己原本还以为是个笑话,可从当日她的手段来看,还真有几分可能。

  如果情报是真,那么当日的挑拨离间顶多是个引子,接下来她肯定会继续蛊惑闾儿,激发怨念,从而挑起与阖儿的内斗。

  再坚固的堡垒也因为内乱而土崩瓦解,作为兵家门徒,呼延烈自然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事件后的第二天他便宣布撤去次子的职务,削减兵权,不给敌人继续挑拨的机会,消除内乱的可能。

  他之所以中意长子,倒不是在意长幼有序的规矩,而是长子性情温和,没什么野心,不会因为继任不了帮主之位就心生怨念,作为过渡的继承人最是合适。

  没错,从一开始,呼延烈就没打算把帮主的位置传给哪个儿子,而是将眼光放到了孙子辈上。

  因为他是化神宗师,寿命悠长,不容易得病也不容易受伤,在帮主位置上坐个五六十年都没问题,说不定儿子寿终正寝了,他还活得好好的。

  当然,他也没想过一直干到死,差不多了他就会退居幕后,做个掌权的太上皇,这就需要一个不在乎权势的继承人,而次子呼延闾有才能有野心,肯定不甘心当个傀儡,绝非合适的人选,如果让他继任帮主之位,势必要与他这位老帮主发生冲突。

  “这样做的确对闾儿不公平,不过也是为了大局着想,必须要有人做出牺牲。”

  有才能的不受重用,无才懒政的反而更受青睐,呼延烈也觉得这些话不好宣之于众,所以一直隐瞒着,不过今天次子找自己谈心,倒是可以透个底,让他安分下来,要么回国发展,要么培养下一代,不管选择哪个,自己都会予以支持。

  不过自己的权势绝不会让出半分,这就是兵家的风格。

  呼延烈很清楚,次子跟自己是一个性格,所以就更不能退让了,一山难容二虎,纵使父子亦要相争。

  在书房中待了一会,迟迟等不到人来,呼延烈生出些许焦躁:“怎么还不来,他到底在做什么?用这种方式来表示不满吗?”

  呼延烈觉得次子不该这么幼稚,这种拐弯抹角的方式也不是他的风格,心中忽生疑窦,立即散出神识,提升六感敏锐性,探查方圆动静。

  “难道是发生什么意外了?唔,这股若有若无的香气是……”

  呼延烈看向放在书桌上的两盆花,觉得造型颇为奇异,正要回忆品种,忽觉体内气血运行不畅,分明是中毒的迹象。

  “这花有问题!”

  下意识的一掌击出,便将两盆花震碎,可只听得咔嚓一响,花盆中似有机关被触动。

  “不对!”

  呼延烈心生不妙,想要退出书房,已是来自不及。

  轰!

  整个书房爆炸开来,也不知道究竟藏了多少火药,半幢楼都给炸得崩塌,许多断砖碎瓦被震上了天空,呼啸落下,整座庄园都摇晃不已。

  一道人影从滚滚浓烟冲出,显得分外狼狈,正是呼延烈,可他惊魂未定,便觉一股凛然剑意罩身,凌厉剑气如虹贯来,护体真气抵挡不住,如琉璃破碎。

  “幻蛾剑劫!”

  “贼子安敢!”

  呼延烈怒吼一声,把握护体真气争取来的那一瞬时间,体内真元一震,宝刀自动出鞘入掌,反手顺势劈出,恢弘刀罡正中贯顶剑虹。

  锋芒崩裂,剑虹化作无数飞蛾扩散而出,好似霰弹喷发,笼罩全身,呼延烈虽然内衬宝衣,可也抵挡不住精纯的剑气,被击穿出一个个血洞,更有森冷剑意入体,令他体内气息一滞。

  偷袭者自然是林青橡,这一剑他准备已久,出招后仍有余力,而且碎剑化蛾,等同将对方的刀劲一并卸去,没有引到身上,身体行动不受影响,当即挥动剑锋,化作弯月皓辉,砍向呼延烈的脖子。

  这一刻可以说是呼延烈功体最虚弱的时候,他先是中毒,受火药爆炸,接着精神未定就中了林青橡最强的杀招,一口真元用尽,又受剑气入体,后续真元受到阻碍,无法跟上,此时四肢空虚,经脉中空空荡荡,没有一丝真元,一旦接招必然负伤。

  “别小瞧化神啊!”

  呼延烈身势一落,猛地向下蹲去,避开剑刃,然后身体前弓,拧腰翻身,如龙蟠在深渊水涧之中,又似猛虎卧在洞穴内,然后突然起腿,一腿削向林青橡的手腕。

  这一脚又快又急,似暗腿又似明招,大违常理,而且劲气从足底横斩而出,切开了鞋子,往里瞧去,脚板边缘崩得紧紧的,肌肉扁平,简直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刃。

  此招无关内功,是纯粹的外招技巧,更显出呼延烈炉火纯青的高超本领。

  林青橡手腕上毛孔一炸,感觉到锐利的风气,好似匕首撩切上来,不敢挥剑追击直劈,连忙收剑转身,顺水推舟,斜掠了过去,避过手足的硬碰。

  两人一触即分,只见林青橡手腕上一片袖子掉落地面,边缘整齐,好像被刀片快速切开一样,刚才他反应慢一点,怕是有断腕的危险。

  呼延烈一口气接上,立即变得龙精虎猛,催动真元镇压毒素,逼出体内剑气,稳住伤势。

  方才两人交手兔起鹘落,电光火石间便已结束,但个中凶险不足为外人道,呼延烈若没有踢出羚羊挂角的一脚,一旦被林青橡抢攻得手,逼入节节败退的颓势,最后不死也要重伤。

  可他踢出这一脚后,局势立即逆转,不仅逼退了对手,也为自己争取到了喘息的时机,状态瞬间恢复了八成,而且林青橡刺出“幻蛾剑劫”后,精气神耗损巨大,整个人就像是漏气的皮球一样变得无精打采。

  这一脚不是什么绝招,亦非极招,只是普普通通的腿法招式,可用在合适的时机,却能发挥出逆转胜负的作用,这便是武学的神奇之处。

  “这次埋伏是你们黑土帮的诡计,还是跟我那不孝子的联手合作?”

  呼延烈面色阴沉,他实在不相信呼延闾有逆伦犯上的胆量,可这次埋伏就在呼延闾的庄园里发生,还有书房里布置的毒花与火药,若说庄园主人对此事毫不知情,实在是说不过去,尤其是发生了这么大的动静,庄园里居然没人出来观察,分明是早有安排。

  林青橡道:“关心此事之前,呼延帮主还是多关心下自己的安全吧。”

  呼延烈气极反笑:“就凭你吗?罢了,你现在不说也没关系,我等会儿就将你擒下,再慢慢逼问真相就是。”

  林青橡平静道:“帮主说笑了,我自认没有父亲的本领,如何敢孤身刺杀一位化神强者,今日既然行此险招,自然有万全的准备。”

  他话未说完,就觉身体周围本来平静的空气,突然震荡了一下,接着就见一只乌黑铁青颜色的手,不知什么时候抓在了他的肩膀。

  呼延烈这一下偷袭可说是毫无征兆,当得起兵法中的“难知如阴”,事实上这一招就是“知阴爪”,而且他的手本来没有一点疤痕,但是发劲的瞬间,却变得好像鬼爪一样,恐怖可惧。

  五指发力,呼延烈便要将林青橡一举擒下,以他的力道,便是一头大象,也能强行按趴在地上,不得动弹。

  可就在这时,一股力道从林青橡后背涌来,他的背膀肌肉瞬间扭转绞缠,身体翻涌,如大蟒翻身,先是产生一口吸漩劲,把呼延烈的力量尽数吸走,接着加倍返还!

  呼延烈未料到有这样的变化,吃力不住,顿时被崩飞出去。

  但即便是撤退,他也退得极有章法,脚步在虚空中连踩,好似挥槌击鼓,一下下将力道尽数散去,而且本身架势未乱,甚至保留着反击的余地,倘若对方敢追击,他便能立刻回以雷霆攻势。

  可惜,林青橡没有追击,而站在他身后的人也没有追击。

  呼延烈站稳身子,看清来人后,脸色变得难看起来:“果然是你,朱穷酸!我就知道,最后登场的人肯定是你!”

  朱豪站到前方,示意林青橡离开,然后一脸无奈道:“说实话,朱某也不想趁人之危,不过身处高位,有职责在身,终究不能太任性,只能说句对不住了。”

  呼延烈哼了一声,反而替对方辩解道:“兵不厌诈,你我既然敌对,有什么对得住对不住的,难道要学宋襄公仁义之师,非得让对手做好准备再动手?”

  他这话说的是楚宋之战,两军相遇于宋国边境的泓水,宋军驻屯于北岸,楚军自南岸开始渡河。宋襄公不顾谋臣子鱼的建议,坚持不半渡而击,说“我们号称仁义之师,怎么能趁人家渡河攻打呢”。

  待到楚军全部渡河后,宋襄公又坚持非要等到楚军完成列阵之后方开始攻击,结果楚兵一冲而上,大败宋军,宋襄公也被楚兵射伤了大腿。

  手下埋怨宋襄公不听子鱼的意见,宋襄公却道:“一个有仁德之心的君子,作战时不攻击已经受伤的敌人,同时也不攻打头发已经斑白的老年人。尤其是古人每当作战时,并不靠关塞险阻取胜,寡人的宋国虽然就要灭亡了,仍然不忍心去攻打没有布好阵的敌人。”

  半年后,他伤痛发作,不治而亡。

  这个典故经常被兵家拿来作为反面教材,倒是儒家非常推崇,对宋襄公赞不绝口。

  当然了,儒家也没有全体脑残,知道慈不掌兵,仁义虽然好,可太过仁义的人不适合当将军。正如他们说君子远庖厨,可吃起东西还是要“食不厌精”。

  朱豪摇头道:“军阵交锋与武者决斗不能混为一谈,正如兵法与武法非是一家,如果只为个人胜负,今日朱某便不会出现在此。”

  作为黑土帮的领袖,哪怕只是名义上的领袖,他便有义务尽到责任,即便不情愿,可为了组织的利益,也必须站出来——墨者都是被这样教育长大的。

  “哼,兵法也好,武功也罢,都是杀人之术,胜负才是最终的目的,如果不是你这穷酸整天躲在图书馆里,根本不外出,让我找不到下手算计的机会,你哪能活到今天?”呼延烈对此嗤之以鼻。

  朱豪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行事原则,你我终究不是一路人,你能不择手段,我却不能有样学样。这样吧,我只出一招,一招过后,无论结果如何,我都不会再纠缠。”

  “你当真?”

  呼延烈下意识地觉得这不可能,必定是个陷阱,纵然他现在负伤加中毒,可要说连对方一招都接不下,除非过去这名老对手一直隐藏实力,并且是隐藏了绝大部分的实力。

  不过到了眼下的处境,对方似乎没有撒谎的必要,自己不可能因为对方说只出一招就放松警惕,而且从长期的接触来看,对方也不是这样的人。

  朱豪郑重道:“我不是兵家,从不用兵不厌诈的借口。”

  呼延烈仰面大笑,好一会后,才正色道:“墨家的愚执,世人共知,那就来吧!”

  斋主:话说为啥连“日我”都要屏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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