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二章 神灵断案_真气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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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二章 神灵断案

  第四百八十二章神灵断案

  马脸男生又羞又恼:“狡辩!你这是在强词夺理!这丫头分明就是来宿舍楼里兜售东西的,这种事是个人都能看明白!”

  司明掏了掏耳朵,道:“证据呢?”

  “你说什么?”

  “所以说,请你把证据拿出来啊,证明这女孩是来卖东西的证据,你要按照规矩抓人,总得先证明对方有罪行,难道凭一张嘴巴就随便定人罪名吗?身为法家门徒,你不会连这么基础的道理都不懂吧?”

  “已经人赃并获,还要什么证据!”马脸男生气呼呼的说着。

  这时,一名跟班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他眼睛一亮,指着慕容倾手里的东西道:“你说着丫头是仰慕你才送东西给你,此事真假姑且不论,但我们抓她,是因为她跟这位女生做买卖,总不会她也仰慕着这位女生吧?”

  “也不排除这样的可能性,”司明笑了笑,“当然,这么说未免侮辱诸位的智商了,真相很简单,这女孩想要追求我,但我义正辞严的将她拒绝了,因为我已经有女友了,我告诉她,我的女友很漂亮,瞧不上她这样的丫头片子,她心底不服,想要亲眼见证,结果被我女友的美貌所折服,承认我俩郎才女貌,天生一对,作为赔礼,她把东西送给了我女友,希望得到谅解,这个借……真相你们觉得怎么样?”

  慕容倾俏脸微红,白了司明一眼,但什么都没说。

  马脸男生恼羞成怒:“信口雌黄!胡说八道!你刚刚明明要说‘借口’对不对?”

  司明眼神一凛,抬高嗓门:“重要的不是借口或者真相,而是你能不能拿出证据,证明我这套证言的错谬之处,虽然我没有看过贵国的法律条款,但疑罪从无这条想来都是共通的,我听说你们法家有一句话,‘法律不管一个人是否无辜,只管他是否有罪’,你没有证据,无法推翻我的证言,那这女孩就是无罪的!”

  大义凛然的口吻,配合以彼之矛攻彼之盾的手段,顿时将对方的气势压了回去,马脸男生张了张嘴,一时说不出反驳的理由。

  一名跟班见老大吃瘪,忙挺身而出:“你这是在狡辩,这种事不是明摆着的嘛,她要送你东西,怎么可能会送一些日用品,若不是想上门推销,何必拎着篮子进来?大家一看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哪里需要什么证据?”

  司明嗤笑一声:“没想到居然能从法家口中听到不需要证据的话,实在是莫大的讽刺,原来你们定人罪名只需要主观臆断,不需要讲证据,还以为法国人都是严谨自律,真是见面不如闻名,假设你扶一位摔倒的老人却被对方讹诈,我是不是可以用‘不是你把人推倒,你为什么要去扶’来定你的罪?”

  “你、你这是狡辩!指鹿为马!”

  跟班的脸涨得通红,气得直哆嗦,用毫无善意的目光看向小女孩,似乎要强行动手抓人。

  “够了!”马脸男生喝阻道,“我们走!”

  “关少,就这么算了?”

  “不走,难道留在这里继续丢人吗?他说的没错,我们的确没有证据,”马脸男生瞥了对方一眼,“若连我们自己都不遵守法度,还指望别人遵守吗?”

  两名跟班虽有不忿,但既然“队长”发话,他们也只能服从,不情不愿的离开。

  就在马脸男生即将走下楼梯的时候,突然转过头来,对司明道:“我叫关真,是本宿舍楼的舍长,今天是我准备不周,怠慢了两位,但下次就不一定,可别再让我碰上,你的话术不可能成功第二次。”

  不卑不亢,即便放狠话也颇具礼节,没有败犬的味道,跟他粗犷的长相不符。

  司明摸着下巴道:“有意思,难怪法国的贵族阶级能保留至今,倘若个个都像这位这么有涵养,再延续个百年也不稀奇。”

  当然,这显然是不可能的,不管富人还是穷人,贵族还是平民,有涵养的终究是少数,那两个跟班的素质就差了关真一大截,司明差点以为自己又要被迫装逼了,手指都扣在那里,等着打响指。

  有好的教育就一定有好的修养?

  这是一个伪命题,光“什么是好的教育”就能让教育界人士争论一辈子,比如一富二代接受名师指导,学习最专业的知识教育,但从来没人教他处世为人的道理,难道你能否认他接受的不是好的教育?

  如果好的教育只论道德,不论专业知识,那穷人跟富人之间也没多大差距,毕竟做人的道理大抵都来自父母,跟族群的整体道德体系有关,跟文化水平没有关系。

  不可否认,富人阶级接受教育的平均水平高于穷人,但他们受诱惑的机会同样比穷人大,究竟是教育克制欲望,还是欲望堕落教育,这就见仁见智了,反正没人统计过。

  慕容倾道:“我记得,燕前辈叮嘱过,让我们尽量少惹麻烦。”

  司明斜眼反问:“你是说,刚才的事我应该干看着,什么都别说?”

  “当然不是,只是处理手法上或许可以更委婉些,这样不至于结怨……”慕容倾皱眉想了一会,放弃道,“罢了,不结怨是不可能的,但你不能否认,自己有着吸引麻烦的体质,这一趟试炼想安稳完成是不可能的,或许我该建议燕前辈早点做好应对麻烦的准备。”

  “喂喂喂,别把我形容的那么可怕,跟个人形自走灾难机似的,重要的因果顺序别搞颠倒了,不是我走到哪里哪里有麻烦,而是哪里有麻烦我到哪里,就好像这一趟,我们是为了阻止藐天会破坏神柱才来的,想不打架安安稳稳的度过去,根本是不可能的。”司明抗议着,不能同意自己的名声被无故污蔑。

  慕容倾道:“我说的麻烦是节外生枝的意思,我敢打赌,这一趟绝对会发生与四天神柱无关的意外,要赌吗?”

  司明痛心疾首的捶胸道:“开口闭口打赌,当年那位严以律己、一本正经的班长哪去了?”

  “心虚了?”

  司明摆出一张正人君子的表情,严肃道:“当然不是心虚,只是打赌实在并非一个好习惯,一旦沾上就如毒瘾般难以戒掉,我不能眼睁睁看着班长你学坏,踏上一条不归路。”

  慕容倾不紧不慢道:“一心虚就顾左右而言它,说一些冠冕堂皇的道理来转移话题,你的习惯大家都很清楚。”

  “这个‘大家’指的是谁?”

  “当然是你能想得到的那些人。”

  司明不由得反省,难道自己真的做得那么明显吗?总觉得自己行事挺小心的,应该属于润物细无声的那一类……如果所有人都知道这一点,以后岂不是糊弄不了人了?

  不,没必要自己吓自己,看透这一点的人应该只有慕容倾,她平时做事就非常细心,具备侦探水准的观察力,察觉到自己的套路很正常,其他人未必有这样的本领。

  司明正自我安慰着,发现有人扯着自己的衣袖,低头看去,正是那名无法说话的小女孩。

  她低头鞠了一躬,表示感谢,从篮子里拿出一朵被制作成书签的白菊,送给了慕容倾。

  司明抗议道:“喂喂,明明是我帮的你,怎么没有我的谢礼?”

  小女孩眨了眨眼睛,露出疑惑的表情。

  慕容倾叹了一口气,代为解释道:“因为我是你的女友啊,你忘了自己刚才说过的话了吗?”

  好像是随口加了这么个设定……

  这句话蠢话刚到嘴边就被司明咽了回去,刹那间福至心灵,打蛇上棍道:“那个叫关真的家伙威望不低,想来在校内颇有地位,方才之事若借他之口宣扬出去,怕是人人都知道我们是情侣,若我们加以否认,一来他脸上挂不住,对我们反感更深,二来也容易节外生枝,惹上不必要的麻烦,所以……”

  慕容倾接话道:“所以在法国期间,我们要继续假扮情侣,这种事你直说便是了,我又不是不明事理之人,何必婆婆妈妈找恁多理由。”

  其实司明想说的是,只要我们不主动否认,别人也不会整天盯着不放,但他又不是傻子,这个时候当然不能开口纠正,唯一正确的选项就是点头称是,选其它的都是大傻瓜,尤其是在对方强忍羞意,故作若无其事的时候。

  小女孩歪了歪脑袋,不是很明白大人的复杂情感,听得云里雾里,但唯一能肯定的是,大哥哥和大姐姐没有吵架,感情反而变得更好了,于是她也笑了起来。

  慕容倾看到小女孩的笑容,哪怕明知对方不是这个意思,仍有种被人调侃的感觉,脸上不由得一烫,生怕被看出来,忙道:“屋子里面很乱,我还有很多东西要整理,就不陪你们,司明你去送一下她,避免有人报复。”

  这种时候她仍能顾及小女孩的安全,可见心细之处,只是说完话后她便匆匆回了房间,把门关上。

  司明笑了笑,对小女孩道:“我送你出去吧,记住,这幢宿舍楼不允许上门卖东西,我们只能救你这一次,下一次不会帮你,因为这一次是不知者无罪,但如果你知错再犯,就连刚才的大姐姐都不会同情你。”

  小女孩乖巧地点了点头,令司明不禁生出我要是有个这么听话的妹妹就好了的念头。

  ……

  翌日,按照原定计划,司明一行人该去收集情报,或者先跟墨侠卫在法国的据点打打招呼,认识一些重要的情报渠道商,毕竟转校生的身份只是个掩护,司明和慕容倾又不是真的来上学,就算全部课程算作缺席也不在乎。

  然而,当司明前往教师宿舍楼的时候,却得知师傅燕惊鸿昨晚喝了个酩酊大醉,早上刚刚回来,躺床上睡了还不到两个小时。

  慕容倾感慨道:“燕师伯那么自律的一个人,居然也会如此失态,看来他对大师姑真的用情很深。”

  司明道:“其实这样也好,师傅在国内的时间就忙得见不到人,每日奔波不停,正好让他休息一下,一张一弛,方为长久之道。”

  没了领路人,凌浣溪显然不是一个擅长跟人交流的人,预定的计划只能作罢,两人商量了一下,便决定趁此机会,逛一逛法典大学,见识一下国外学府的风土人情。

  “既然到了法国,当然不能错过法庭审判。”

  这么说话的司明,已经来到了一间正在进行模拟法庭的大教室。

  法国的学生从初中开始就会定期举办模拟法庭的活动,大学生自然不会例外,而且做得更正规,有时候甚至会被当做检验成绩的方法,表现良好的学生会得到加分。

  一个只会在理论考试上拿高分,到了法庭就说不出话来的律师,是一名不合格的律师。

  所有的法学学生都有这样的认识,而他们也以能言善辩为荣,那些只会埋头收集资料的,永远只能当助手,成不了主角。

  这是一间法学学生专用的教室,因此室内的布置跟正规的法庭完全一致,司明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神灵判案。

  在正式开庭前,法官会使用神术,召唤律法之神的分身降临,因此,法官不一定要对法律条文多么精通,但必须是一名神徒,或者说庙祝。

  也许是法家认为,人格神容易诞生感情,或者说,会给别人一种拥有感情的印象,不符合正法无私的标准,因此律法之神跟墨教的太微一样,没有被塑造成人格神,祂的形象是一座天平。

  法官使用神术召唤,背后就会浮现出一座发光的天平,天平两边的托盘一黑一白,黑色托盘上写着红色的“有罪”二字,白色托盘上写着绿色的“无罪”二字,形象生动,让人一看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原本司明以为所谓的神明判案,就是由神明进行最后的宣判,其它地方与普通的判案没有区别,但他很快自己错了。

  当原告和被告的律师进行陈述、询问、辩论时,天平的托盘会产生倾斜,这代表了神明的意向,如果祂认为被告有罪,黑色的托盘就会下沉,反之则是白色托盘下沉。

  也就是说,所有参与案件的人员能在审案的过程中,很清楚地看到究竟是那边占到了上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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